4、竞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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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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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他总是在湖面的倒影中看到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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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的生日在六月，算来还比我小了三个月。“来叫声哥哥吧鼬少爷！”我咧开嘴笑嘻嘻看过去，结果被对方冷静的目光注视着退下阵来。一个小孩，目光这么犀利是搞哪样……嘀咕着把空盘子收回去，我又转头看了看坐在鼬对面的少年。“这是止水。”鼬注意到我的目光，在止水本人说话前就介绍了对方。
宇智波止水……没印象啊，龙套吗？
虽然心里没把这人当回事儿，我还是点点头，乖乖叫了声“止水哥好”。对方也点点头，微笑的样子看起来蛮温和的，标准的宇智波家脸和大部分团扇少年一样挺清秀，看上去不是很强。
简单客气了几句，我转身把盘子端回厨房，看了看表，今天的零花钱已经挣得差不多了，于是把身上套的工作服扒拉下来就往练习场赶去。
千水平日在家里帮忙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毕竟是以训练为重，他现在已经算是就业人员，自然是不能再在家里闲混了。宇智波族内、不，所有传统家族的教育都和平民忍者不同，要求都在学校要求之上。要说宇智波内有天才是有天才，但宇智波忍者水平在忍校时期整体上比较高并不全是天赋，毕竟不是每个宇智波都能开眼的，事实上更多是在于家里起步比较早，家长给的训练标准比学校里严格，他们都在付出比其他人多出几倍几十倍的努力和时间。勤能补拙，更何况是宇智波鼬这样料子好的，更是画龙点睛，锦上添花。
想着宇智波鼬呢，结果没想到还真就看到他了。算了算，也是，在小吃街吃完东西后他如果要训练也只能是这里了，还真不该感到意外。“鼬少爷！止水哥！”我也没矫情地去装没看到，大大方方挥手打了个招呼，干脆就走过去观望了一下他的战绩。鼬身边的人还是止水，此时从给鼬的指导中抬起头，笑着也向我挥挥手。至于鼬呢，只是礼貌性地对我欠了欠身，接着立刻就回到了战斗状态，每只手执四枚手里剑，手臂交叉，侧身，脚步旋转，把力聚集在支点，调整手臂高度，飞快甩出，收力，找到平衡，一气呵成。
“我靠。”目瞪口呆看着他面前四个靶子的我只能蹦出这两个字了。天才，这他妈的太没道理，就算是天才也没这么过分的。那是两枚手里剑同时扎在一个靶心然后一次性四双啊，我靠，我靠，我靠……
“左边第二稍微有点偏差，手指是有点僵硬了吗？”止水弯腰去调整鼬手中手里剑的位置。
我简直已经不好意思再待在他旁边了，太摧残自信了，太自虐了。结果我跑到远一点的地方练投掷，练着练着眼睛又跑回鼬身上了。干，太耀眼了，太没天理了！不就是投掷个手里剑吗他妈至于这么炫技吗！咦咦咦你给我慢点你刚刚干嘛了？！我靠，那是什么，手里剑相碰二次攻击？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没看到鼬的，大概是经常错开的关系，加上我也从来没去注意别的人。但今天一注意到了我的眼睛就黏着拿不下来了——他他妈跑到这儿练个屁啊？！这绝对是影响别人发挥啊？！你敢说你一下任族长竟然没有个自己的练习场吗？！
我严肃认真地怀疑他就是来炫耀的。
当然，我也同样知道，鼬光是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会炫耀的人。事实上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在止水的指导下重复一个又一个动作，像是一台被人调整的精密仪器，永远不知枯燥不知疲倦。我低头用指腹摩擦着手里的苦无柄，闭了闭眼，平举，试着挥舞了一下，然后摆好姿势开始投掷。偏了，调整。还是偏了，再往上一些。力量不够，加速。靶心。
等到鼬把手里剑练完了开始拿起苦无时，我终于坐不住了，悄悄又移回鼬旁边的那个空，暗暗偷听止水给鼬的指点。我又不好直接和鼬做完全相同的练习，故意装作无意地做着自己的，偶尔穿插几个刚刚止水讲到的动作，竟然发现经过这么一个小讲解，沉重的苦无竟然变得这么容易控制，一个小小的力道就足够改变它的轨迹。加上我的理解能力本身就比真正五岁的鼬要高，有时需要止水讲两三遍的东西，我自然只需要一遍，再多讲就是巩固和练习了。
结果在我自认为偷学地特高端特完美时，止水再次直起身，笑着向我招了招手。“小二，想学的话就过来一起吧。”
我尴尬地过去了。
止水是个好老师，鼬是个安静的好队友，只是我心里充满了一种学渣不付学费就插到了实验尖子小灶辅导课里的感觉，一时间缩手缩脚地发挥的比哪次都烂。到了最后我甚至都有点拖后了鼬的进度，他才出了声指了指我的右手：“又歪了。”
“……我知道，我会努力。”我咬牙，调整了姿势再次投掷。靠，不就是两个小孩而已，我紧张个鬼啊？！想想心理年龄，想想看啊，宇智波二你好意思的吗，这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就这么和自己内心对话着，我把投掷练习撑下来了，最后取得的成绩相比较我平日的成绩已经是突飞猛进了，我甚至有信心，如果每天能够和鼬一起被开小灶，我的手里剑术超越鼬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毕竟心理年龄的优势放在这儿嘛。稍作歇息的时候，鼬坐在树下闭着眼调整呼吸，我就跑到止水旁边试图争取一个长时间可以蹭课的家教。“止水哥，”我用自己都嫌恶心的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你的手里剑术好厉害！也教我三身术好不好？”
结果旁边的鼬顿时就睁开眼，飞快看了过来，一脸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的警惕。
止水似乎没怎么察觉似的，倒是看起来挺欣赏地打量我。“小二已经能提炼查克拉了？”
“没问题！只是就算照着书上去结印，也没动静。”我诚实地把自己的问题给说出来了；别说是千水了，就是父母都对这没什么主意，毕竟自己能做到和怎么教初学者做到还是不同的事儿，我还没到正式入忍校的年龄，自然是没有老师能教，而千水把老师教他的内容复制给我也没什么大用，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就是另一回事了。
止水还真的指导起我来了，而看他没叫鼬的样子，鼬铁定是已经会了的。我一遍遍结印，在止水的指点下找着感觉，却觉得身边有点冷。抬起头随意往鼬那边瞥了一眼，却心头一惊：靠，那小鬼怎么还盯着我呢？
兄控，绝对的兄控。这表情活生生就像我从他盘子里夺了他最爱的食物。
这么一心惊，我又发挥失误，分身印结得我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漏洞百出。而鼬却好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立刻指了出来：“你的左手食指弯了，右手拇指位置太往上。”
“……我知道了，鼬少爷，谢谢指点啊。”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过去。
“不客气。”他特冷静地看了回来。
被一个小鬼气得想吐血实在太难看，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止水身上，总算是在休息时间内找到了诀窍，终于施展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忍术。正好鼬也开始忍术练习，结果还没等我用第二个分身术，他直接噗噗噗分出三个分身来。
……这次绝对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半天下来，三身术我竟是都能用了，收获比几个星期加起来都要多。我也就更加没忍住地厚着脸皮求止水明天和鼬练习的时候也带上我，接着又特殷勤地请鼬来我们店里吃小吃，偶尔我可以用零花钱请他。鼬没什么表示，估摸着嫌我有点碍事但又不好说出来，同时被吃得诱惑着也不想拒绝。而止水则是很直接地点了点头，和我说好明天他们也在这个时间训练，我只要过来加入就行了。我自然是乐呵呵地连连点头，和两人道别后就回到还没打烊的小吃店，撞上正准备下班回家的尤琓。
“你瞧，我就说你和鼬少爷早晚是要交朋友的。新的小伙伴可爱吗？”他笑眯眯地歪过头看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们是竞争对手。”
“竞争什么，忍术的熟练度？他是天才，十三岁杀全家，你放弃吧。”
“不。我们竞争得是止水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竞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