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南贺河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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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南贺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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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觉得他们为他做了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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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哥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和鼬在一起——或者说，鼬少见的不想见我，自己在房间里不出声，而我则努力试图弄清发生了什么。他好不容易过来开了门，面无表情，脸色出奇的差，和半个死人差不多。
美琴大人有些慌乱地带来这个消息时，我呆在原地，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没注意鼬的表情，只是感觉到他的呼吸顿了顿，接着和我的一样急促。“什么？”我愣愣地问。
“止水……止水的尸体，在南贺河。”美琴大人犹豫着重复了一遍，但目光看向了鼬而不是我。顾不上那些，我转身飞奔，差点撞上拐角跟来的佐助。我急急绕开他，跳上围墙同时结印，死死盯着前方连续瞬身，几乎是飞起来一般。砖瓦，石路，土墙，粗枝，草地……
止水哥竟然死了。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胸口火烧火燎地疼，却不像是赶路赶得。呼吸越来越急，我不得不在一棵树上停了一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颤抖地吸气，眼前却是慢慢模糊了。狠狠咬牙，我抬手胡乱抹掉眼泪，愤怒地一拳打在身边的树干，整棵树都和我的背脊一样颤抖起来。
止水哥死了。那个一直笑得那么亲切，一直对我那么好的止水哥，竟然死了。他那么强，那么好，怎么会说死……就死了？晃晃脑袋，我又狠狠抹了把眼睛，离弦箭般冲了出去。
止水哥……止水哥怎么会死了？怎么会死在南贺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究竟是什么人出手才能杀死止水哥？明明是这个时候……明明是到了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宇智波的有名天才却死了……
一张脸闪过脑海。脚步忍不住顿了一秒，我一时分心，竟差点从树上摔了下去。明明是个我已很久很久没见过的人，不知为何却被我想了起来，如今光是想起那张脸仍然心惊肉跳。仔细来说，那也并不是一张脸——不过是一张面具。
阿飞。那个在我五岁时初见，在与云忍的大战中把我害惨又让我欠了几个人情的人，那个不知是救了我们还是害了我们的强者。我仍然记着他对宇智波一族的了解，而且他又有那种似乎能够穿透固体瞬间移动的奇怪忍术，若是说他能够杀死止水哥那样强大的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止水哥引以为傲的瞬身术在那样的忍术前有什么施展之地？
可是我到现在连止水哥的尸身都没见到，而阿飞更是在我八岁后就再没见到，如今也已经五年了，我怎么就又想起他来了？苦笑一下，我定了定神，继续赶路。
竟然想到了那张面具脸，也真是够晦气的。
找到出事地点没用多久，已经有很多宇智波围在了河边。我急急忙忙地奔过去，但那里早就没了止水哥的尸体，只是几人在讨论着，皆是表情严肃又惨白。“凶手是什么人，有什么线索没？”挤进两人之间，我压低声音急促地询问。
“小二啊，你也来了？”旁边的宇智波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谁知道啊。本来，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封亲笔信，说是自杀的……”
“止水哥怎么会自杀？！”我失声喊出口，却又顿住了：其他人不知，我还能不知现在宇智波和木叶是什么状态？止水和鼬一样也是重和平的人，不然鼬没有止水的影响怎会是现在这样的圣母样！或许就是因为两边都狠狠相逼，止水哥没有办法，才……
“没错，止水怎么会自杀？”对方倒是同意地点了点头，“听说过投河自尽的，却没听说过有人会把自己狠打一顿，剜去双眼再自尽的。”
我听得心凉了大半，出口时声音都有点颤。“他……死前被人重伤，连写轮眼都……？”
“他的眼睛被人拿去了。”那人也压低声音，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显出又害怕又有些恶心的样子。“牵扯到写轮眼，是怎么也不能算自杀了。”
想到止水哥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死去，我心里更是沉重。站到一边，我忍不住背身想要呼几口气，却是胃里翻腾，差点就吐了出来。身体还是有点发抖，我闭了闭眼睛，勉强调整回来，却听刚刚那人又压低声音和旁边一人说：“虽然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会，但止水死前的确是监视着鼬少爷的。你说……”
我又是几步挤了回去，扒住他的肩膀瞪大眼睛：“你们这是在怀疑是鼬少爷杀了止水哥？”
对方支吾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我可没这么说……但刚刚那几个，不就是去找鼬少爷问话去了嘛，你也不能说我是胡说……”
“你分明就是在胡说！”怒吼一声，我甩下他转身就瞬身出去，急切地往宇智波大宅的方向赶。可等我赶到了却正巧是看到鼬把宇智波警卫队的八代爷爷给摔了出去，那动作竟是一点都没收手，看得我一阵惊愕。“鼬，你住手！你在干嘛？！”嘴上一快，我连敬语都忘了说，上前几步就拦在他面前，“有话好说！族内人为何闹得这么不愉快？”
“哼……”八代被其余几人扶起，倒是比鼬先冷哼了一声。“小二，你还是快快站远些，谁知道哪天，没准就在你没防备的时候，你身后那小子就把你也……”
“八代爷爷，这话最好还是兜着点说，省得大家闹得下不来台。”听到这话我本来就已经在沸腾的火气已经有压不住的迹象，忍不住放冷的语气，“像我这样不成才的宇智波，能死在鼬少爷手下也是荣幸了。”
“好，好！”八代被我几句话说得愣了下，却不怒反笑，“你倒是又这个志气说出这样的话。”
我被他笑得不自在，刚想要张口再说些什么，却感觉身后一阵熟悉的压迫感，便闭了嘴。下一秒，族长大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都停下吧。”
在场的人都不再说话，我转过身鞠了一躬，行了还算正当的礼，低头时瞧见小佐助正惊慌地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族长大人环视一圈，却是将我先打发走了。叹了口气，我也只好悻悻离开，回头看了鼬一眼，他的脸色却更是阴沉，远远这么看着竟然觉得心里不由得发凉。这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了上午时他那样差的脸色，联想到刚才的事情，一时间也无法阻止那想法浮了上来。狠狠晃晃脑袋，我抬手在脸颊上拍打拍打，小声嘟囔：“宇智波二啊宇智波二，你他妈现在竟然连鼬都能怀疑，真是长本事了。那可是鼬啊。”
鼬和止水都是我最先认识的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我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有这样不义的想法，去怀疑是鼬下的手，还是那么重的手？
只是，鼬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的确是越来越陌生了。我先前只是当他压力大不好发泄而郁郁寡欢，但今天我才猛然觉得他似乎是变了，说不上是哪里，却的的确确让人有些害怕了。
害怕？
我竟然会用这个词来形容鼬给我的感觉，想必也真是被止水哥的死给吓到了。
笑得无奈，我快速地赶回了家中，没想到千水正巧也在家里。他似乎是在找我的样子，一见我就把我拉过去，神色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慌张：“你知道今天族里出事了？”
“你是说止水哥的事情？”我叹了口气。
千水默默地又把我放开了，和我对视一眼，都是有些复杂。千水和止水并不算是太熟，但他也是知道我和止水关系不错，此时看着我的目光里大多都是担忧和安慰的。而我看这消息传得这么快，却更是感觉头疼：这已经是大难临头的时候，这件事究竟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究竟是什么人才能连止水哥都根本敌不过，还连救兵都来不及喊到？”我喃喃着。
千水沉默了几秒，抬起头来时却在我肩上拍了几下，又拍拍胸脯。“不管是谁，你都别担心！我会护着你的，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看他那自信的样子我倒是忍不住笑起来了。“行啦千水，我来护着你还差不多。你这样什么事儿都喜欢往前凑，我才会担心你又这受伤那受伤的。像我这样一有事情就要躲得远远的人，才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来护我。”
千水被这么说着，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摆摆手，却是放松了下来。“我今天难得没有什么事情，陪我去跑跑步，然后在木叶里随便转转怎么样？”
我被近来的事情弄得闹心，本也是准备去走一走散散心的，有千水陪着更好，毕竟我们兄弟两人也有些时候没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了。半天的功夫，我们也做了一回游客，把木叶有名的景点都逛了一遍，还吃了不少好吃的，比哪一次都吃得多。“我说你为何把我叫来，原来是要让我和你一起把胃填满了，这么捂着胃回家？”我笑起来打量着千水，他看起来心情比上午要好，也让我安心下来。
“生在木叶却连木叶的特产都没吃全，多让人笑话。”千水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我们一言一语地在夕阳下往家的方向走，而我走着走着却顿住了脚步。鼬站在不远处的路口，笔直，看到我时目光似乎动了动，看起来竟然是在等我。我向前几步，看他动了下，竟然似是要摔倒，我赶紧一个箭步过去试图要扶他，但他自己已经站好，好像那个摇晃就没存在过。“日子定下了。”他说。
我心头一跳，脸色想必是顿时就惨白了下去。勉强笑了笑，我回避着千水好奇的目光：“挺好的，我想也差不多了。”
“明日夜里是你们能走的唯一机会。不可提前，不可推后，一定要是明日夜里。刚入夜时警卫较多，到了即将黎明的时候守卫最松……这些你都明白吧？”鼬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多了些他平时没有的急促。
“我明白了。”我握紧了拳头，却没法阻止它的颤抖。“那其他人……”
鼬的身影顿在那里。他没说话，只是停顿了几秒，就和从未说过什么一样，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南贺河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