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医者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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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医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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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盖双眼的并不只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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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鼬僵在原地。一路上九明对牧野奇怪的眼神顿时就有了解释，这必定是好强的牧野无法忍受的观点——特别是在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亲自证明女性也可以登上医疗忍者之巅峰，而且也以怪力狠狠收拾了质疑她的声音后，忍界里很少会光明正大的有人站出来发表性别歧视的言论。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快以为牧野就要这么踹开门闯进去把那老顽固揪出来问罪了，但牧野深深几个呼吸，却是往后退了一步。“病患现在什么状况？”
茗子微愣，犹豫了几秒是否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知道我需要等多久。”牧野说。
“……病人原本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在路上被附近的毒虫咬了，没有及时发现，昨晚突然恶化了。我找到了伤口，但要把毒逼出可能需要施针，也需要几味草药。”茗子叹了口气，转身望向紧闭的门，“我刚刚只是暂时压制住毒素继续侵蚀病人的身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她重新看向我们，脸上露出抱歉的浅笑，“一路上若家父的脾气不太好，现在这里道歉了，他自从我家里出了些事后就情绪不稳……现在我先失陪了，有几味药需要现采才行。”
“去采药？九明先生不是反对你行医吗？”我隐约察觉出牧野并没有准备就此离开的意思，便插嘴道。
“……的确是这样没错。”垂下眼帘，茗子仍然是笑着的，却看得出勉强，“但病人的情况还是比较危险，把草药拿来他会高兴的。”
空地上有了几秒钟的安静，鼬倒是第一个开口，却说出我和牧野没有说出的想法。“茗子小姐，请问你介意我们随行吗？”
茗子显然并没有料到这个问题，稍微怔了一下，弯唇轻轻笑了笑。“可以，本来我们这个村子少有来客，自然是应该尽地主之谊，但现在出了这件事，我也让你们看了笑话……请务必按你们愿意来行动。”
以茗子说话的口吻是显然把我们几个孩子当做大人来看待的，不过忍者里本也就没有所谓的小孩。我们三人跟随着茗子取了篮子，和她一同进入了树林，路上简单进行了自我介绍。牧野也说明了她自己医疗忍者的身份，进入树林深处后身边多种多样的草药所带给她的兴奋和惊喜总算是盖过了对九明老头的不满，倒是茗子的笑容有些发苦，看着牧野的目光里竟是有些羡慕。
牧野也是不客气，听茗子说这里的草药都是野生的，并没有人管理，立刻就地开工，小心的采摘并分类，不过多时竟是已经把我和鼬手里的小篮子都装满了。她的采摘手法也是精细，并不伤到草药的主茎，除了有几棵她把草药根收集起来以外，四周的草药这么一眼看过去似乎根本不曾减少。“叶子很厉害啊，一定练习过很多遍了吧？”茗子和牧野已经很快熟络起来，看到牧野的动作也看出她的训练有素，那羡慕之情更是明显起来。
“九明先生为什么不让你学医？分明你已经学过些许，并且也有出诊的水平了。”牧野直起身把最后几支丢进篮子里，对着比她年长的茗子却是用同辈的语气说话，显得竟比茗子还要老成些。
茗子窒了一下，低头整理着她自己所需的药草，目光仍然是柔顺如水。“家父……家父在家母去世后便性情大变，这我并不怪他。”
我们三人都是微愣，一来是没有料到茗子会在这样私人的事情上对我们开口，二来也是不小心问到对方伤心事的尴尬。鼬礼数齐全地先反应过来，道了一声抱歉。
“没关系。”茗子转过头来笑了笑，“已经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们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但医疗物资丰富，又每一代都有几位学医有成的人，在附近被成为医者村。家父家母本都是学医之人，家母多少教导了我些许……但后来有次家母出诊，因为意外去世了，从那之后家父脾气变得很暴躁，也是从那时开始反对我学医。”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在林中打转。茗子已经寻到了所有的草药，牧野面露可惜地也跟着站起身，我和鼬无奈地像两个跟班似的提着篮子跟随她们回村，一路上也没有人再提起之前的问题。回村后，茗子直奔病患的家，而牧野则找了个阴凉处就翻包拿出她随身带着的一个不小的盒子，这盒子是她男朋友泽田送她的，也正是她所需要的东西，因此得到那天还在我们面前少见的炫耀了一翻。打开盒子后，一个个收缩的内阁向四周伸展，数十个小格子平铺开来，中间则留平了一块空白的工作台以及放工具的格子。牧野坐在那里立刻就开始处理得到的药草，而这个医疗盒本身拥有长期保存药物的功能，能保证这些药草不在回到木叶前就枯萎失效。
我和鼬没有别的事做，我只好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望着牧野认真的样子，没多久凝视着一个方向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这次任务在送到了九明先生后就已经结束了，虽然说在村外逗留一阵子是被允许的，但至少卡卡西已经是可以现身的了。到现在还没有感觉到卡卡西的气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我们所想的那样跑去别处了？出村也有几天了，不知道千水现在好不好？这次他的任务又是长期的，而且还是水之国那样颇为遥远的地方，没有一段时间或许是不会回来……
突然背后一瞬寒冷，我猛地抬头，苦无也是下一刻已握在手上。“情况？”鼬也是瞬间握好了武器，短短一秒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我们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但村边的树林里毫无动静，仍然只是风声沙沙。
“感觉有人。”皱起眉，我并没有放松自己的动作。暗暗摸出一枚手里剑，稍作停顿，我反手将它迅速掷出。
“铛！”
两只手里剑相碰的声音像是一个信号。
“有忍者袭击！”在我喊出这句话时面前的树林中已出现几个身影，鬼魅般在瞬间已向我们这边袭来，速度出乎意料地快，带起的风都含着些许杀意，显然来着不善。抬手飞快结印，双手相扣：“风遁·燕尾斩！”
数道弧形的风刃如同受惊的鸟群般四处尖声碰撞，瞬时间四周几棵树干上都被留下深深的切痕，暂时阻挡了面前的攻击。飞快后撤，鼬与我擦肩而过，看到他手指的动作后我也立刻再次结印：“风遁·起风！”
“火遁·豪火球之术！”
原本就燃烧地热烈的巨大火球在柔风的影响下燃烧得更加灿烂，盛着气流竟是燃烧成一片火海。同时开眼，我和鼬分别挡住一个躲过两轮攻击的忍者，但对方显然是多于一只小队，几人掠过我们向村子的方向冲去，目标并不是我们。
“水遁·水爆！”身后突然一阵清凉的风，随之而来的是奔腾的水。我和鼬早有准备地踩着树干一跃而上，而牧野的水遁也正好浇灭了刚才豪火球造成的破坏，不至于造成森林火灾。估计牧野看着这片土地一片焦黑也够心疼的，也不知这一个火遁牺牲了多少稀有药材。但也来不及思索这个，我飞快转身在枝头跳跃着扑向其中一个忍者——没有任何忍村的标志，是雇佣兵，要么就是叛忍。暗暗咬牙，虽然在这段时间卡卡西和中森老师的帮助下，我的写轮眼已经是双三勾玉，但写轮眼中蕴含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强大许多，用起来反倒是没有进化前来的顺手，并不能说可以占多少便宜。对方人手比我们多，又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这种时候偏偏本应该作为保护人的卡卡西又没有影子……该死，如果还有命见到卡卡西，我他妈的不狠揍他一顿我就不叫宇智波二！
“呲——”苦无划过对方用来格挡的短刀，火星迸溅，狠狠将手里被磨平一块刀剑的忍具投向对方，我抬手结印用替身术躲过对方的一刀，出现在他身后一脚踢向他的双腿，同时身边数个分身一齐涌上。对方的速度竟然在我之下，已有多时没有和其他忍者对打的我倒是有些惊讶，更利索地将他打晕在地。
但在这时即使我们三人都拦下了人，村子的方向却在这时传来尖叫，还颇有几分耳熟。“茗子小姐！”牧野失声叫出了声，还是鼬分神用凤仙火手里剑才帮她把面前的敌人解决掉了。
牧野转身直接向尖叫的方向奔去，我和鼬对视一眼，我深吸一口气结印，然后直视面前几个忍者的眼睛。眼眶发热，查克拉在眼眸似乎是沸腾一般地有些酸涩，几秒过后，确认几个人脸上都是空白一片后，我小心地放下手。“搞定了。”
第一次尝试这种幻术，即使有了写轮眼的帮助我也不是很放心。但现在也没时间耽搁，我和鼬都向牧野的方向奔去，但到了村内却都是惊得脚步停顿了几秒。空地上残留了一片精细的暗器，倒在空地上的没有村民，却是那几个发起攻击的忍者，发青或发紫的脸上无一不是痛苦扭曲的表情，一看就是中了剧毒。再看向另一边，却见九明老头虚弱地躺在茗子怀里，而牧野已经用掌仙术开始了急救。“冷静一点！你也是医生对吧，别忘了，你也是医生，茗子小姐！”牧野咬牙对着颤抖惊慌的茗子低吼，“帮我，九明先生现在需要可以得到的全部治疗！”
如同是被打醒了般，茗子急促地呼吸，狠狠闭眼，重新睁眼时已是勉强平静的表情。“我知道了。”
我和鼬被留在原地，复杂地望着一地狼藉。村民们大多都退回了屋内，没有人靠近这些尸体，这些暗器显然都有剧毒，一不小心沾上了谁都不好办。“想不到九明竟然是用毒的高手……”喃喃着，我抿唇把一把手里剑投在地面围成一圈，算是把安全的范围化了出来。抬头时，我却更是一惊。“鼬，”有点急促地吞咽一下，我下意识拽住他的手臂扯了扯，“你看天上。”
在写轮眼下，原本丝毫没有不同之处的天空分明被流动的查克拉覆盖——我们竟是一直处于结界之中。
“……待九明脱离危险再询问吧。”鼬微微皱眉，慢慢地把手上的武器收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个，卡卡西才会不见踪影。”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而牧野和茗子那边却是一直没有消息，只是偶尔几次看到她们跑出房间，但都是急急忙忙，我们也不好去打断。一家村民好心地为我和鼬提供了住处，虽然只是一间颇为狭窄的小屋，我们仍然很是感激。
“你的分身没有回来？”我已整理完毕地放松躺在床上，侧身撑着脸望向站在窗前的鼬。“估计我们的确是暂时被关在这结界之内，只能麻烦让卡卡西多担忧一段时间了。不如还是先睡一觉？我相信九明不会有事，牧野的医术已经很是了得了。”
鼬沉默不语，没有给任何回答。我只好悻悻地转身往里挪了挪，裹上被子——只有一张床的关系，我们又不愿对方打地铺，最后以两人分床结束，反正这床倒还算大。我都有些迷糊快要睡着时，却听鼬说话了：“我们会不会都把自己想得太强？”
“唔？”含糊地哼出一声，我揉了揉眼睛，把身体撑起来些。“太强？”
“我们第三小组从在忍校起就是精英，经历了战争，一直到现在。”鼬的身影在黑暗里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我被称为宇智波难得一见的天才，牧野是下忍，或许甚至中忍里的第一治疗……”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平静地看不出什么感情，“而你看似并不拔尖，写轮眼的开眼和成长速度却可以刷新宇智波一族的记录。我们一直都很强大，但……我们终究也不过是十几岁罢了。”
我愣了愣，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在想，或许我们都对自己太过自信。”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应，鼬继续说着，“我从未怀疑我们三人都会通过中忍考试，或许很快就会成为上忍，就像我从未怀疑我们会有哪个任务失败。就算是刚刚的战斗，虽然紧张，内心里也并不觉得自己会失败。牧野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但我也自信她能够救下九明。”
“或许就连对于自己和队友们的信任过多，最终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医者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