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叶之国 ...
-
二十三.叶之国
***
有人完成梦想，有人成为梦想
***
我从来不觉得打架斗殴是什么大事儿，本来在父母死后的那段时间打架就是家常便饭，而且向来是我单方面收拾别人，后来不过是因为不屑于动手才收敛了些。到后来上过战场后，是彻底对于普通孩子间的打架不当回事了——没有打伤，打打闹闹的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只不过木叶内的管教比较好而已，出了木叶，这种几个孩子围着一个打的事情显然会很常见。
因此在看着那群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毫无章法地围攻被围在中间的一个人影时，我只是多看了几眼就转开了目光，倚在门口等鼬出来。但再看了会儿我就觉得不对了；这下手不轻啊？小孩子没轻没重的，又没经过忍者这种专业训练，他们是不是不知道再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啊？
打架是讲究的，和厮杀不同，并不是已致对方于死地为目的，按照我的性格打得最多的是胳膊和大腿那样可以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要狠狠教训那就给肚子来几拳，或者来个过肩摔之类的，但脸，脑袋，或者断子绝孙的地方我是绝对不动的，以免把人打的太明显而被找上家门，或者不小心打出毛病来。看着中间那个孩子的头上又挨了几脚，我终于是站不住了，往前迈步的同时往旁边的空地丢了绑着一张小型爆炸符的苦无。
不小的爆炸声和炸起的沙子漫起一片烟雾，在几个施暴者不由得停下来往那边张望时，我瞬身过去熟练地把地上趴着的小孩拉起来扛肩上，再瞬身到一旁两栋房间的小巷子里，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屏息听着几个大孩子回过神来时又惊又怒的叫嚷和很快离开寻找沙包的脚步，我慢慢松了口气，把肩上的人放下来。毕竟还是在任务中，麻烦还是少惹为好，虽然那几个孩子没眼力，但指不定周围有没有别的忍者看到我的动作，引来未知的危险。
被欺负的小孩很瘦弱，体重轻的要命，个子也是一点点，身上全是沙子泥土和眼泪混一起，手臂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别提多狼狈，额头还在流血。他显然是被打蒙了，被我放下来倚在墙上坐着，一动不动地就这么喘着气瞪着我，全身唯一干净的浅绿色眼睛里仍然是完全的惊恐。
“已经没事了。”在他对面坐下，我上下又打量了他一下，盘起腿撑着脸颊，“你家在哪里？不能走路告诉我，我还有时间送你回去。”
小孩不说话，就这么呆呆回望着我。
“不说话的话就把你扔在这里，等那些家伙回来继续揍你。”我恐吓。
没想到我这句话真的把他吓坏了，他的眼圈立刻红了起来，漂亮的绿眼睛泪汪汪地望着我，一时间无比可怜。
皱起眉，我无奈叹了口气：“你是男孩子，不许随便哭……”考虑到他不过是个普通孩子而不是忍者时，我又勉强改了口，“刚刚哭就算了，我救了你，你还要对着我哭吗？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哪里。”
面前的孩子抬手擦了擦眼泪，从袖子里露出的手腕比女孩子还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出声时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稚嫩的嗓音却还是略显秀气：“我叫渡边澈，七岁，家在三巷口的第二家……”
七岁。我稍微分了下神；七岁的时候，我和鼬都已经在战场了。望着眼前软弱的男孩，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在他面前蹲下。“上来，小鬼，我背你回去。”
把渡边背好站起来时，鼬正巧出现在巷口。他的表情在看到我时轻微地一松，看了看我和渡边，似乎已经了然发生的事情。“你又管了闲事？”他的口气里并没有认同与否，只是简单诉说了事实。
“如果我不干涉，这个孩子不知道要被打成多惨。陪我去一趟三巷口。”我耸肩，和鼬一同往外走着，稍微侧头，“渡边，你是因为什么才被打？不说也可以。”
抱住我脖颈的手臂僵了下，埋在我肩上的脑袋缩得更紧了，不说话。我和鼬交换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眼神，只是安静的往渡边所说的地址走去。行人渐少，鼬在路上打包了几种小吃，又给渡边买了一小包水果糖。到了三巷口时已经夕阳西下，我把渡边在路边放下，拍拍他示意他回家。“行了，下次小心点，打不过就跑快点。”
渡边摇摇晃晃地站好了，往前走了几步，犹豫地回头看我。他张了张嘴，但最终是没说什么，转头飞快地跑开了。
“没出息的小鬼，”我撇了撇嘴，“连声谢谢也不知道说。”
鼬却因为这句话微弯了唇角，不太明显地笑起来：“你在期待他道谢？”
“没有。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乖乖道歉的人。”嗤了一声，我从鼬手里拿走了几个袋子拎在手里，“而且我也不在乎那么两个字。”
在镇子里又逛了一会儿，我们竟然真的找到了顺风车，可以把我们送到叶之国的国界。不用走路是一大惊喜，但更让我感到愉快的是，卡卡西就没这么幸运了，因为队长若是主动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明显故意暴露自己，也是要受罚的。一想到他只能苦逼地在后面跟着坐车的我们，我就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满心欢喜，就连从小对卡卡西就毫无好感的鼬都用不忍的目光表示了同情。
由于有了交通工具，我们比计划提前了三天到达叶之国。这次的护送任务原本牧野是最兴奋的，因为叶之国是有名的草药之国，各种奇花异草都在这里得天独厚的环境里生长。明明是占地面积极小的国度，叶之国却包含了沙漠，丛林，雪山，深谷，湖泊，海洋等等多种生态环境，气候在不同的地点也截然不同，可以说是物种最丰富的地方之一。作为医生，这里或许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了。
“你们就送我到这里就好了。”
当九明说出这句话时，可想而知，牧野按耐了一路的火气直彪爆发点。我眼疾手快地过去摁住她，看着她发黑的脸不寒而栗，而鼬则礼貌地表示我们所接到的任务是将他平安送回家，在国界这里回头不符合之前说好的约定。“再加钱也没关系，是我之前没说清楚，你们不需要把我送回去。”九明粗声粗气地哼了声，手杖敲了敲土地，高傲地把钱袋丢进鼬手里，转身就走。我和鼬对视几眼，点点头，安静地带着全身都散发冷气的牧野跟上了九明。
九明走了几步就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狠狠瞪着我们三人。“怎么回事，我还没说清楚？”
“我们被马车丢在这种树林中心，人生地不熟的，返回之前的城镇比较困难。”每次任务前都把周边地图背得比木叶地图还清楚的鼬脸色平静地扯着谎，“所以，或许在叶之国某个镇子停下整顿一下，再返回火之国比较好。而且我们队里的医疗忍者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晕车。”
我转头看了下脸色极其不好的牧野，把喷笑艰难改成一个喷嚏。九明斜眼瞥了瞥牧野，从鼻子里哼出颇为轻蔑的一声，转身自顾自地前进，但看起来是不准备阻止我们尾随了。
九明能够放心让我们停止护送是有原因的，没有多久视野便开阔起来，很快不远处就出现了房屋的轮廓。随着道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宽敞，一座坐落在山脚下的小村庄将它的身影展现在我们眼前。屈指可数的房屋并没有什么特色，在我们三人张望着这片陌生的领土时，却是听九明“哎呦”一声，一个急急忙忙的女孩突然从房屋见跑出，力度不小地撞在他身上。
鼬的反应最快，上前几步扶住九明，待他稳了身形后立刻自然地放开，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九明不着痕迹地眯眼看了鼬一眼，移开目光皱眉望着眼前踉跄了几步的女孩：“阿青，急急忙忙的怎么回事？”
“陶爷爷！我……我妈妈的病恶化了，昨天晚上高烧，我，我……”那女孩看到九明，眼泪都要下来了，喘不过气而说不清楚话，急得眼圈通红。
九明的眉毛挑的很高，语气立刻飞快：“现在她在哪里？”
女孩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回答：“现在……现在她没事了，茗子姐姐她来帮忙了，说……说已经好了，要我打点水……”
之后女孩立刻就安静了，显然和我们一样，她也看出九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连目光都带着怒气。在他拄着手杖飞快往一个方向直直冲过去时，我询问地望了望鼬和牧野，看到两人点头，便一同尾随过去。当九明熟练敲上一户人家的大门时，我们都停在对面的屋顶上安静地望着他的动作——即使看起来似乎有点窥视他人隐私的意思。开门的是个长相清秀的少女，在看到九明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爸……”她小声嘀咕着，但在她可以做任何沟通前九明已经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出了房间，自己迈入，然后重重甩上了门。
在我与身边两人交流前，却见牧野已经跳下了屋顶，直奔那呆呆站在门口的女孩。在她听到动静转过身时，眼角的泪也随着她的动作顺着脸颊滑落，随即便没了踪影。她慌忙地擦了擦眼睛，看到突然出现的牧野有点茫然，但在看到跟随着牧野无奈暴露的我和鼬时有了几分了然。“你们是护送我爸爸回来的小忍者吗？”她带着温和的笑容，但这还是掩饰不了她红着的眼睛，“谢谢你们了，我是九明茗子，九明陶的女儿。”
原本该是我们在礼节上回应，但牧野再次打破了她向来保持沉默和友好的惯例，死死盯着紧闭的门。“九明先生是医生吧？你也是？”
茗子愣了愣，随即无奈地苦笑。“嗯，家父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医师。我的话……并不算是吧。家父一直认为，女人无法学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叶之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