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静如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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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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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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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考完了，分组也分完了，但应该到我们手上的忍者护额还没到手，大概是要由带队上忍来发吧。我有些遗憾，这一年的相处后和大部分看到中森就想绕边走的同学不同，我是越发喜欢这位严肃认真的中忍了，只可惜他是曾经任务中受过伤才从上忍退位到中忍，没可能给我们带队了。
我对于我们的带队上忍没什么期待，因为显而易见，强的上忍现在都在战场上血战，真正成熟的上忍哪个还有时间来带小鬼头呢？现在来带我们的上忍要么是受伤暂时上不了战场的，要么就是还不够格不能去打的。唯一能给我一点安慰的是鼬和我一队，就算是只为了培养这个全校第一的天才，木叶分配过来的人也不会太差吧？
“难说哦。”牧野听了我的想法后几乎是本能地反驳了一下，但显然她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能和鼬分到一起，牧野的能力自然也不差，因为大部分学生还并没有她这样明确的目标，这一届新生里只有两个在毕业前就认准了要当医疗忍者，她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在下半学期才开始入门，和从小就往这个方向钻研的牧野没法比。
午后，上忍们一个个出现把分配给他们的队员带走，大多都是动作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我们成了最后留在教室的三个人，上一组都走了五分钟了，教室门才被人拉开。“哟，第三组……”一只无精打采的银色脑袋探了进来，抬手招了招，“集合，我们去练习场。”
“老师，你迟到了。”牧野没什么好气。
“啊，抱歉。那么走吧？”旗木卡卡西毫无愧疚地说。
我几乎能感觉到鼬的身边气压立刻沉了下来。三代火影大人，你把旗木卡卡西拎给两个宇智波做带队上忍，真的没问题吗？你该不会是想给宇智波族一个理由修理卡卡西吧。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卡卡西竟然会变成我的队长，心里也是不爽：还我中森老师！我要中森老师带！这丫再天才比得上沉稳的中森老师吗！
虽然我们三人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都多少有些不满，还是乖乖跟着卡卡西来到了练习场。坐在树下，卡卡西挠了挠面罩：“那么，我们先来认识一下吧？”
“老师，你多大？”牧野眨了眨眼睛，立刻发问。
“嗯，秘密哦。”卡卡西眯眼笑。
“他今年十五。”我顺口道。
“什么嘛，一点都不秘密。”牧野心领神会和我一唱一和。“老师，你真是太年轻了。”年轻到看起来完全没法带队啊，态度还那么吊儿郎当的。
卡卡西被噎了一下，看不出脸红地自然继续下去：“我叫旗木卡卡西，嗯，就像刚刚被提到的，我十五岁，上忍，以后会成为你们的队长。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像是喜欢的东西或是讨厌的东西还有梦想，之类的。”
说完这句话后就冷场了。鼬自然不是那种会立刻开口介绍自己的人，我懒得去给卡卡西捧那个场，本来最有可能先开口打破僵局的牧野似乎很愿意看卡卡西被拆台，忽闪着眼睛笑眯眯不说话。
卡卡西看起来瞬间就老了十岁。“呃，女士优先？”他无力地看向牧野。
“牧野叶子，十岁，医疗忍者。”牧野没再给卡卡西难堪，“喜欢的东西是妈妈做的饭菜，讨厌的东西……嗯，自大高傲自以为是的人。”说着往鼬那边瞥了一眼。“梦想是发明把死人救活的忍术！”
啊，她的梦想好像又升级了。
“宇智波鼬，七岁。喜欢和家人在一起，也很喜欢木叶，没什么讨厌的东西。梦想是……和平吧。”鼬的声音很平稳，这种听起来特虚幻的东西由他说出来味道就不太一样，在正在战争的情况下，不觉得好笑却让人觉得凝重起来。
“宇智波二，也是七岁。喜欢的东西……”我卡了下壳，一时间还真说不上自己喜欢什么，“大概是，自己做好吃的吧，还有睡觉，读卷轴。讨厌……”我顿了一下，立刻不假思索，“讨厌天才。”
“……”鼬和卡卡西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梦想嘛，就是顺顺利利活到鼬把忍界治理和平的时候，然后与美人携手，带着小包子开开心心地开小吃店！”
“……”鼬转过脸看我。
“……到时候别忘了接济我啊。”牧野完全没掩饰脸上鄙夷的表情，开涮。
我没脸没皮地被整个小队鄙视了。我自然是不可能和他们说，我这看起来简直可怜的梦想要想完成是多么困难——最难逾越的高山现在就坐在我左边呢。我能不能活过十三岁都是个问题，就算侥幸活下去了，到时候世间能剩下几个宇智波？对于宇智波，事情能好到哪去？
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要天赐良机好吗。
卡卡西用死板的声音念叨了几句队伍规矩，说到一个地方的时候顿了一下，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照着念了起来。看着他这么光明正大我们三个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只觉得自己太倒霉，怎么能被分到这样一个上忍的队伍里。我心里则是多嘀咕了一下，旗木卡卡西和我记忆力的残影还是不太一样的，大概是因为还年轻，而且，纸片人和活生生的人终究还是不同的。“明天我们到五号练习场旁边的树林集合吧，早上八点，没问题吧？”最终卡卡西把小册子“啪”的一收，环视我们，“你们这组是特别下忍之一，我会对你们进行能力测试，通过的话我们会拥有越级任务的权限……不然嘛只能乖乖做些打杂的任务来耽误时间，对增长实力毫无帮助，之类的。”
最后几句话分明就是为了刺激鼬说得，鼬也的确被刺激到了。牧野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大概是觉得我们不可能沦落到通不过的地步。接着她侧脸看了看鼬，脸上不太在乎的脸色更明显了——分明就是觉得有鼬在，简直就是护身符嘛。我探头看了她一眼：还有我啊？我呢？
她含蓄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开脸。
……几个意思？！
悻悻收回目光，我琢磨了一下关于“特别下忍”的问题。和平年代的话，能够通过的小队是小数，大多都回忍校重读了，而我们这一届以及前几届都是全员通过，只是多了可以越级做任务的特别下忍，大概是没办法急需新人的又一政策吧。这样一来，测试肯定很难，就算通过后生活也肯定更艰难……
队伍解散后我往小吃店去，鼬干脆也跟我一同，牧野一看也就和我们同行了。三人浩浩荡荡来到小吃店，熟门熟路在角落的位置坐下。“想吃什么？”我利索地执起菜单。
“三色丸子，一杯绿茶。”
“蜂蜜年糕和小笼包，再来个橙汁。”
我们三人一同到我家店里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基本上都是很默契的AA制，两人不但都不喜欢占便宜，骨子里其实还都是那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愿欠人情的那种。不过今天正式成了以后要经常相处的队友，我就爽快地表示要请客。尤琓在店里和几个伙计忙着，我一般不去打扰，干脆自己进厨房把我们这桌的东西做了，又快又省力，反正菜单上的东西我基本都会做，厨房里大多又都是就差最后一部的半成品，端出来的东西不比正式外卖的水准差。
“你别说，没准你真该开个小吃店什么的。”牧野又想起我那个梦想发言。“然后呢，等你找到你那个‘美人’，生几个胖乎乎的小崽崽满屋子跑。”她说着还有几分期待的样子，“我可以收你孩子里最可爱的那个当徒弟，她将来会成为新一代医疗忍者之圣……”
“……你想太远了。”已经认定自己会成为纲手大人后的第一医疗忍者了吗。
“那也是等我治理忍界后的事情了。”放下竹签，一直没出声的鼬很平静地说。
我和牧野齐齐无言地看了过去。
鼬睁着看不出情绪的墨色眸子看了过来。
我转过身，有点痛苦地捂住眼睛。糟透了，未来族长在我交友不慎的影响下已经坏掉了。
鼬和牧野离开后，我就留在店里帮忙了。尤琓在记账，指尖划过纸面细细对照着，在前台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他少见的认真表情也有些朦胧起来。我站在他旁边时他才察觉到我，没有放下笔，只是抬起手腕推了推滑落到鼻梁的圆框眼镜，挑唇笑起来。“和小朋友们玩过了？”
“要帮忙快说，不需要我就回家睡觉了。”我抱臂倚在桌前。
“你要是需要训练就说，用睡觉来掩饰是没用的，小二。”尤琓笑眯眯地晃晃手指，向我摆手。“等你再长长高我们再来讨论乱用童工的问题。”
我没客气地直接夺过他手上的笔，干巴巴呵了一声：“你要是困就睡，记账这种事儿我又不是没干过。”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脸疲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开了写轮眼。这几天走了两个员工我也不是不知道，暂时还没招到新工的情况下尤琓忙的焦头烂额，估摸着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呢。
被我戳破，尤琓就没再客气了。但他也没回家，只是找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趴下浅眠。摘了眼镜就像摘掉了什么东西似的，尤琓这下倒是显得真的完全无害，那一阵狐狸般的狡猾劲儿不见了。没有那种让人看着就戒备的笑，我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这么顺眼的皮，怎么就被他改造的那么不顺眼呢？
尤琓这一睡就一直睡到打烊。我悄声给几个伙计招呼了下，几人心领神会地安静离开了，整个店里就剩下我和尤琓两人。走进厨房简单把今天剩下的食材捣鼓一下，说到最后，我擅长做的倒是尤琓最喜欢吃的三明治。把面包抹上花生酱和芝麻，放上煎到金色的鸡肉片，淋沙拉酱再加生菜和芝士片，在顶上的面包片上摆上煎好的鸡蛋和芝士碎，放进烤箱八分钟，融化的芝士覆盖煎蛋落在面包片上，没等落到烤盘就凝成漂亮的橙黄色，端出来时香味扑鼻。这种西方的菜式在这个世界里似乎是没有的，几个伙计不知为何就是做不出我和尤琓能做到的效果，最终这个菜式变成店里一周一天限量提供的招牌，很受欢迎。做好两个三明治时我听到门外有动静，抬眼，果然是尤琓已经醒了。“一醒来就有口福啊，真不错。”他看起来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眼镜拿在手里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小二你真贤惠，快嫁了吧。”
我手一顿，差点戳爆手下三明治顶上的煎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静如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