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做梦学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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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两章算是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半夜从公车丧尸惊魂案中回魂的瞿超大少爷，穿着白裤衩，站在水房里洗那沾满了奇臭无比的紫色粘液的内裤、床单、被罩。
没办法，身子从那个诡异的场景回来的同时，那一身恶心的粘液也被带回来了。
不过想到此时那个名叫仲右的罪魁祸首肯定也在无奈地洗衣服洗床单，瞿超的心里大大地平衡了。
不对，那家伙是在外面租房住的吧。操！他有洗衣机！
嗤啦……瞿超盛怒，把手里的内裤给撕开了。
操操操操操！！！
公车事件让瞿超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忘记下去，这根本不是“忘记”就能解决的事情。第一次发生意外，可以认为是仲右本人有什么问题，他瞿超因为没有保持安全距离所以成了无辜受害者，仲右自己不也说了么，要“离我远一点”，哼，别以为我真的喜欢粘着你！
可第二次，明明在宿舍睡得好好的，跟仲右相去十万八千里，却还是莫名其妙跑进剧情里去了，而且第二次的公车事件跟第一次无厘头的眼睛女人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这个感觉就跟前一秒还在看国产小成本伪鬼片、下一秒忽然跳台变成了活死人之夜一样！凡事有一有二必有三，天知道这种诡异事件会不会再次发生！
瞿超化身秋菊，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正好第二天有考试，瞿超便拜托球队在机械三班的同学帮忙带话，约仲右见面。不是爱偷看大爷打球么，这次爷就让你看过瘾！特意跟队长请了假翘了日常练习，逢考必提前交卷的瞿超抱着自己的篮球到二号教学楼后门——也就是跟仲右约了见面的地方——一边练习花式篮球，一边等人。球像是用蜘蛛侠的蜘蛛丝黏住一般，任他怎么颠来倒去，就是乖乖地呆在瞿超的势力范围内，客观评价，确实很养眼。养眼也得有观众才行，等了十来分钟人却一直没来。眼看快要到考试结束的时候了，到时候人一多，他可不好意思跟仲右站在一起，约仲右在这里只是因为离考场近，他是打算二人见面后重新找个隐蔽的地方说话的。
可仲右一直没出现，瞿超有些暴躁了，拿着球往墙上砸。所幸在瞿超被保安发现带走之前，透过二教大厅锃亮的落地玻璃，他终于看见了仲右，背着个黑漆漆的大号书包，依然是一身垮大邋遢的运动服，从楼梯间走出来。
呼，瞿超居然有些高兴。不愧是娘娘腔，跟娘们儿一样要人等！高兴没两秒，瞿超发现那家伙并没有往后门这边来，而是径直从前门出了教学楼。
“喂喂！老子说的是后门！”
仲右当然是听不见的。
操，耍我！大爷我看起来喜欢被放鸽子么？！一向用肾上腺思考问题的瞿超，这次当然又冲动了，凶神恶煞地穿过大厅去追仲右，偏偏天公不作美，一脚刚踏出玻璃门，铃声响起，考试结束了，几乎是立刻，安静的教学楼变得喧闹起来，一般情况下，未来五分钟内都将会出现人流暴涨交通拥挤的现象。大庭广众，瞿超可没脸追在一个出了名的变态后头。
仲右的名字卡在喉头又咽了回去，瞿超只得追上去，到人的地方再喊住他。瞿超运气不错，仲右今天居然没有骑自行车，有利跟踪，但瞿超的大脑明显存在缺陷，到了人少的地方，他全然忘了可以出声喊住前面疾走的人，反而一路鬼鬼祟祟地跟了下去，穿过街道、杂货店、菜市场，一直跟到半小时路程远的一个老旧居民区里一栋看上去岌岌可危的楼房前，并看着他在一楼住户的阳台处买了份盒饭后，走进了单元楼里。
嘿！我居然没被发现！瞿超很得意来着。
很好，现在就大大方方的跟进他家，严刑拷打，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楼房。典型的新中国初期建筑，南北朝向的红砖楼，四个单元，五层楼高，每一户有一个很小的露台，堆满了千奇百怪的东西，方才仲右买饭的那一家直接把阳台改造成了店面（其实那是房东家）。铁制窗框，窗玻璃竟然还是用水泥糊上去的。门前的小院四下堆放着砖块、滑石粉和待回收的宝特瓶啤酒瓶，院落中间私搭了晾晒床单被罩的铁杆，一排排铝丝挂得满当当，其中不乏中年男人喜好的蓝色大裤衩。楼道的墙壁上有菱形镂空，能看见仲右走到四楼，还顺手关了三楼的灯，从房间里的动静来看，应该是右手边那一户。
这大概是某个没钱盖新房的单位小区吧，比城中村里的待拆危楼好一些，又好不到哪里去，不用说绿化和安保，入口的铁门都长满了锈，用砖头抵着，小院里有一间空心砖搭建的矮屋，里面黑漆漆的都是煤渣，看来到冬天还得烧煤取暖，简直是回溯到改革开放前去了。
早听说仲右这家伙是在外租房，还以为是出租公寓，没想到会在这种亟待拆迁的居民楼里。这楼看上去应该是传统的两室一厅，一个人住性价比多低啊，看来这家伙不缺钱，缺根筋。他那把牛逼轰轰的匕首可以算是佐证。
这里提一下那把匕首，瞿超虽然很是厌恶仲右，但这匕首却是好东西，手感轻盈且非常贴合手形，刀柄上的伞绳结实又不磨手，血槽内还有一排细小的英文字，外行人都看得出这是好货。瞿超对冷兵器还算略有所知，出于男性对暴力的本能渴望，他当做补偿收下了。后来把照片发给一个懂行的哥们儿，才知道这是把军用匕首，美利坚某知名公司制作的，从刀尖到刀屁股大大赞美了一番，最后神神秘秘说这可不是在国内能轻易搞到的东西，好好珍惜啊兄弟。
回想一下，仲右后来用的那把蝴蝶刀貌似正是某电影里一有名的暴力萝莉喜好的款。
还有曾听说那辆自行车也价值不菲。
以上，说明仲右这个家伙，家里搞不好其实很有钱！能搞到境内没有的兵器，看来除了钱还有点背景。
莫非他既不是未来战警也不是终结者，而是□□？！
瞿超脑海中猛地闪过各类电影的经典桥段。是啊！这世上有那么一部分人就是怎么看怎么挫其实却站在金字塔顶尖嘲笑着全球百分之九九的人口，人家通常只是低调，孤僻的性格、廉价的衣物、异常的性取向，这些表象之下其实是一个意欲脱离□□世家、向往简单人生的大少爷！也许他是被仇人追杀，也许是遭到背叛、卧薪尝胆，也许……说不定他是日本□□派来的间谍，中文说的不好所以才不爱跟人说话！不对……他说的挺好的，还带本地口音呢。
恩……总觉得还是落魄大少比较靠谱，他潜伏此处只是在等待复仇的时机，之前发生那种奇怪的事情很可能是他为了训练自己搞出的什么邪门歪道，武侠小说里不总是有那些睡了一觉醒来就学会了武功秘籍的嘛！他忍受外人的嘲弄唾弃，苦苦修炼，就为了有一天能够杀了那个背叛他的叔叔，为父报仇，夺回领地与心爱的女人！不，男人！
恩！就是这样！
孤僻是为了不连累周围的人，衣服廉价是为了方便受伤后撕下来包扎，性取向特殊说不定也只是因为极道世界里男权过于强大而引发的男体崇拜！
再看这地方，也确实挺像是帮派聚首之地啊，大隐隐于市，看来这是他为自己建立的保护地，说不定自己冲上去就能看见满屋子光着膀子浑身刺青的大老爷们儿，仲右坐在正北方向的真皮沙发上，一声令下，自己的小命就到了他人囊中，第二日在城郊某阴暗的小树林，打野战的小情侣就会发现他的尸体，光溜溜的，皮没了，而且还被一群大老爷们儿轮玩过！
……还是回家吧。
瞿超震慑于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打道回府了。
在家里给伤口换药的仲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那位超少一念之间，他已经由变态升级成为辛巴了。
瞿超失去了一次探寻真相的大好时机，此后两天都没有考试，也见不到仲右，讨说法一事就此搁浅。当机会再次来临，已是两天后的正午，在仲右的噩梦里。
第三次暂且称之为宿舍楼事件。
这是一栋看上去蛮不错的宿舍楼，楼体呈两边等长的L型。不像现在大多数为了节约空间而建立的蜂窝式宿舍楼那样门对门脸对脸，过道狭窄灯光昏暗，这个宿舍楼并不是封闭的，独排房间，房门外是开敞的走廊，两条垂直的走廊在交点处汇成楼梯间，月光从一侧斜斜洒下，照亮了大理石地砖，楼梯间和其中一条走廊却隐匿在黑暗之中，在满月之下更显得阴暗。
仲右就站在敞亮的那条走廊上靠近楼梯间的地方，面朝模糊不清的那一排房屋。左手边是成排的房间，木门上钉有金属数字，最近一间为308，右手边是开敞的，沿着走道每隔一段距离有承重梁，承重梁之间是及胸高的围墙，越过围墙可以看到远处有成片的简易房，近处则是一个方形的池塘，长度正好是L的内径，与楼房嵌合成一体。
左边墙根斜立着一小排裹着卫生纸的女鞋，有一双鞋的鞋跟处积着一小滩水。
看上去就是一栋简单的女生宿舍，能够明确这是非现实的场景，是因为楼下的池塘里，飘着不属于现实世界的东西。
几乎可以明确，在对面的黑暗中，有东西在潜伏。
这一次场景变换发生在中午十二点四十，隔壁正好响起今日说法的片头，仲右刚解决完午饭准备去复习下一门考试。仲右在家时，不像在外那样，穿加大码的运动衫，背着刀套，随时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他只穿了迷彩背心和棉质的白色运动裤，裤脚扎在黑色登山靴里。那个起到预备作用的小黑点出现时，仲右刚站起身还没离开沙发，于是便抓住了藏在沙发缝隙里的水管刀。
出现在女生宿舍走廊上的仲右，除了手里的水管刀外，就只有登山靴上绑着的两把小刀可以用了。
水管刀是一种实用性极强的刀具，专业名称是防卫棍刀，警界防爆常用，看似短棍，不起眼，实为棍中刀。刀柄前后都有环槽，拧开刀鞘反接在刀柄上，短棍便成了近一米长的砍刀，可以应对长距离远攻和比自己高大的对手，不反接，前臂长短的刀刃和刀鞘又可以用于白刃格斗，除非情况特殊，这样一把刀就够应付。关键是棍状的刀型方便隐藏，还防潮防虫，仲右在浴室里也放了一把。
曾有一次在西南边境，仲右见拉散客的中巴司机在自己座位边挂了一把，有美国联合公司缩写的高仿品，二人还聊了好一会儿。
此时，由于不确定一会儿会出现什么，仲右没有把刀鞘完全反接，只稍拧了小半圈，静待在原地。如果此时瞿超看见仲右，就会发现他的驼背看起来一点也不猥琐，也完全不显得瘦弱，他的双脚前后错开以维持平衡，双手握刀紧贴腰侧，肌肉舒张，呼吸平稳，像原野上伏击斑马的大猫，蓄势待发，优雅而危险。总是死盯着地面双眼平视前方，金棕色的瞳孔不再被额发遮掩，平静无波的视线简直像某种冷兵器，让人无法接近。
簌簌的软物摩擦的声音响起，以及呲呲的漏气声，沉闷且粗重。浑浊的阴影中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圆桶似的，高大而魁梧，几乎沾满了整个过道，笨拙而摇摆地朝着仲右的方向蹒跚而来。
仲右估测着对方的力量和速度，判断胜算。大概是泰坦巨人一类的东西，也有可能是熊，应该很肥硕，因为他看起来不像在走动倒像是在蠕动；此类对手的进攻多为重击，大脑占的比例小，靠体格和力量制胜，要对付他们只要速度够快就行，灵活躲闪，寻找弱点，还可以从墙头上翻过去从后面进攻，那么大的身子应该很难转身才是；仲右保持着进攻的姿势，手腕轻轻一转，刀鞘完全反接，形成一把长柄砍刀。
当对方进入月光所及，显露出真身来，见过无数奇形怪状、丑陋不堪的鬼怪的仲右，也不由得抖了一抖，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是一团头发。
准确来说，是一团形状近似于被捏了一把的听装饮料，圆柱一样，其材质却是不断蠕动的头发。由数不清的、漆黑的、或卷或直的头发裹成一团，每一簇头发又像是有独立意识的爬行类一样朝着不同方向蠕动着，在那一层层恶心的毛发之下，不断有东西在起起伏伏，于是整个毛团便像怀着幼儿的巨型毛虫一样，似乎随时会有小毛虫破腹而出。
丑极了，而且好恶心，仲右讨厌头发！
大毛虫停在了离仲右两米左右的地方，不再向前蠕动，但躯体上怪异的扭动还是没有停止，甚至加剧了，头发加速游动起来，好像正面的头发都在朝两边逃开，中间逐渐稀薄起来，仲右隐隐能看到头发下露出一点肉色来。
莫非是一个长毛怪？
头发愈加稀薄了，一些头发交叉在一起，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住，朝着两边扯开，想要露出里面的东西，而很明显的，不管里面是什么，他在向外挤，将正面的层层头发顶得凸起来。
仲右不耐烦了，果断地举刀，利落砍下，涂了黑漆的刀刃从正中间将其对半劈开，紧绷的头发咻然断裂，逃向两侧，里面的东西终于完全地显露出来。
女人的人头。
不是一颗超大号的人头，而是数百颗正常大小的人头，一个紧挨着一个挤作一团，长发纠缠在一起，蛇一样在彼此的脸上爬行，仲右方才一刀不仅砍断了头发也砍伤了人头，细细的刀痕从一个女人的鼻梁延伸到另一个女人的头顶，爬过下面一个女人的脸颊，一直到最下面一个女人的眼眶，鲜血一点点渗了出来。
只有头，一颗颗人头，脖颈处的刀口干净利落，平整得像是生来便是如此，女人们的脸上出现了呆愣的表情，她们没有眼球，只有空无一物的眼窝，嘴唇从人中到下巴被割开了，裂开的唇瓣看上去不像人更像是昆虫的口器，一个血红的十字。
受伤的人头似乎能够感觉到疼痛，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动着，忽然张开了四瓣嘴唇，大声地嘶叫起来，仲右看到了她们的牙齿，那不是人的，甚至不是哺乳类可能具备的牙，那是像枪乌贼一样的环形锯齿，有两排，随着尖叫声，外侧一排牙顺时针张弛，里侧则逆时针咬合，简直像碎肉机一般，仲右毫不怀疑一旦被那副牙齿咬住，连骨头都能变得粉碎。
其他的人头在其后也张开可怕的血滴子一样的嘴巴尖叫起来，那叫声比正常女人的尖叫更加的尖锐刺耳，带着一丝可笑的漏气声和牙齿旋转摩擦时发出的、指甲抓过钢板一般的、令人浑身恶寒的声音，凄厉的叫声简直快要把仲右直接刺穿了。仲右在自己耳膜破裂之前低吼一声冲了上去，狠命一刀准确地沿着前一刀砍下去，已经受伤的头颅被劈开，在旁边人头的挤压下卡擦变成两半。
可这一刀并没有带来显著效果，尖叫声有增无减，仲右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更让人意外的，是从人头之间的缝隙处钻出了密密麻麻的头发，把那些变成两半的人头拖进了深处，而后一颗全新的人头从后面挤上来填补了空隙，也张开嘴怪叫，人头怪的体积完全没有消减！
仲右忍不住都想骂人了。
忽然一颗人头从众多人头中飞出，杀伤力极强的牙齿正对着仲右的脸猛扑过来，无数的战斗让仲右几乎不用思考便手起刀落将人头劈开，一左一右掉落在地，分开的颅骨中间，竟然没有大脑，没有眼球，甚至连舌头、喉管都没有，只有一层人皮包裹着骨头，颅腔里满满的全都是一团团抽搐着的头发！
这幅景象竟把仲右恶心得后退了一步。
破裂的颅骨中的头发像涸辙之鱼那般抽搐跳动着，几秒钟后瘫软下垂，不再动弹，漆黑的发丝散落着。这算是……死掉了？
这一个人头并没有像之前几个一样被回收，像一坨垃圾一样被人头们抛弃了。
原来如此。
要让人头离开那个整体才行，头发只有在那个整体中才具有生命力，也许中间有一个能源。看来要分开解决了。而且要尽快，这些人头的尖叫声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杀伤力远远超过人头本身的攻击。
又一个人头像炮弹一样射过来，仲右轻松劈开，而后快速将刀鞘从手柄后面拧下，右手握刀，左手握刀鞘，朝人头冲将上去。挥刀削断蛇一样扑向自己的头发，仲右将刀鞘从大腿的高度狠狠捅进一个人头的眼眶，人头发出凄厉的叫声，里面的头发咻然射出，触手一样缠住了刀鞘和仲右的手腕。仲右忍着恶心，一脚踩上刀鞘，蹬腿跃起，左手挣脱了头发的同时，右手横向猛挥，最上面的一排人头被劈开，有的从鼻梁处被削掉了脑袋，有的直接与整体脱离开，被仲右一拳击飞。
在脚腕被缠住前仲右从人头怪身上一跃而下，刀鞘依然插在人头里面，落地后仲右再次猛冲上去，故技重施，在受伤的人头被替换之前，再次攻击，一击得手便及时退开，防止自己被头发缠住。
攻击有效，人头替换的速度赶不上仲右攻击的频率，越来越多的人头被劈开、被仲右踹飞，人头怪的高度开始下降，且为了弥补上面的损失，整个体积都在逐渐变小，几分钟后，仲右已经将刀鞘收回，因为不需要借助刀鞘都能直接砍到最上面的脑袋了。
人头们的尖叫声似乎都有所消减，战斗形势出现一边倒，仲右开始游刃有余起来，轻松击落时不时射出的人头，轻盈跃起给人头裁员，有时直接将砍刀捅进人头的眼眶将其挑起，再狠狠砸向墙壁将其砸个粉碎。照这么下去，不出三分钟就能搞定了。
仲右甚至想，下次再遇上就拿军刺，一戳一个准。
幸好那位瞿超不在，他要是又出现了，就是天大的一个包袱，情况肯定不如现在这么顺利。看来前两次真的只是意外，仲右非常不希望把瞿超卷进来，那样他必须分心去保护瞿超，他不希望瞿超因为此事而发生意外，也不想看见瞿超，更不想和他说话，瞿超身上大概是有什么干扰器，一靠近自己就变得不正常。
不过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中国人想不得，仲右才刚想到那家伙，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熟悉的惨叫，那声音凄厉的，连这堆女人脑袋都要甘拜下风。
没错，可怜的瞿超少爷，果真没缺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做梦学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