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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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唔……‘英/国人性格特别，对他们用讲道理的方法是行不通的’……还有……‘我们受到了难堪的对待……’然后……‘现在统治那个国家的并不是理智’……差不多了。果然元/首先生生气了啊……但是英/国的确很可怕呢。”【注一】
棕色头发、蓝色军装的少年坐在柔软的椅子上，似乎要深深陷进扶手椅里去。室内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好像已经将他与周边的一切黑暗都隔绝开来。他用对于一个国家象征来说有些稚嫩的声音安稳地读着手上的信，然而信中却饱含着写信者的铁血与怒火。
另一个少年坐在他的旁边，虽然二人的长相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而这位身着浅棕色军装的少年眉眼显然要硬气一些，表情却少见地没有透着不耐烦的情绪。
名为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的少年叹了口气，合上了手中的信纸。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少年——费里西的孪生哥哥，罗维诺·瓦尔加斯终于开了口。
“在担心那个土豆混蛋吗？”
“诶？”费里西安诺显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在听清了罗维诺的话之后，只是蜷起了身体，却没有正面回答兄长的问题，“看来那位元首先生马上就要攻打英/国了呢，虽然路德确实很强大，连弗朗西斯哥哥也……但是毕竟那是英/国啊，而且又是在空中和海上，这样真的好吗……”
费里西安诺的声音随着罗维诺的眉头越皱越紧而渐渐缩小。
“……而且英/国好可怕……”【注二】
罗维诺站起身来，慢慢走到费里西安诺的身边，抬起一条手臂，缓缓拥住了自己的弟弟，“与其担心那个土豆混蛋，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状况……从战争开始之后就是……上司也听不进去我们的意见……”
费里西安诺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我没事啦，哥哥。上司先生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了今天的晚饭有没有pasta？”
“真不该担心你……”
费里西安诺的笑容逐渐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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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些匈/牙/利的政客和军人们，准确地来说，被那些匈/牙/利的政客和军人们毕恭毕敬喜笑颜开地送走了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此刻毫不意外地甩开了那些或是职责所在，或是想要巴结的跟随者们，独自一人走在多/瑙/河畔。
虽然他见过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城市景观，甚至前不久他还刚刚去过艺术之都巴/黎，但纵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布/达/佩/斯的确配得起“多/瑙/河明珠”的美誉。
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色忽然变了。眼前红色或白色的砖瓦扭曲成一团，在炮火与枪弹的粉碎与挤压中变成坍塌的废墟，方才走过的活泼而又热情的行人在枪声响过之后成了倒在废墟中的尸体，湛蓝的天空布满战争的硝烟，只有多/瑙/河依然平静地流淌。
布/达/佩/斯的景象和他曾经征服的克/拉/科/夫与华/沙重合在一起，让基尔伯特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有一只洁白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才把他从幻境中唤醒。
不知从多少年前起，好像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每次见到伊丽莎白·海德薇莉，都会是一次不同的体验。似乎前两天他还想起伊丽莎白当年到底是怎么一下子从绿色的一点没有女人味的骑装就变成了蓝色的端庄高雅的长裙，而今天又变成了一身干练的深绿色军服。
基尔伯特在伊丽莎白的平底锅狠狠拍上自己的脑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这让伊丽莎白有些措手不及，悻悻地想要挣脱却没有成功。【注三】
“基尔伯特你可吓不到我。”
“本大爷一直和小鸟一样帅。”
对于基尔伯特的答非所问，伊丽莎白摇了摇头。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抽了出来，把平底锅背到身后。从两人见面开始，那种原先应该有的气氛——这并不好说，因为伊丽莎白自己也很难对这种东西下一个定义，不过这种事发生多半是因为基尔伯特不正常的缘故，已经消失殆尽。
事实上，在一年前，伊丽莎白曾经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而这恐惧的来源，和基尔伯特有莫大的关系。
这种恐惧不是因为面对着强大的敌人，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国家遭到比她强大的土/耳/其的侵略，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在战场上重伤到只能依靠着树干获得一点点喘息的时机，但当时她都没有恐惧，因为她心里知道，她的人民在与她一同作战。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大部分的政治家选择了依附德/国，小部分不亲德的人士想要改变现状却无能为力，甚至她感觉到在她部分的人民“利用这次机会达到使匈/牙/利强大的目的”的外衣下，匈/牙/利正在被拉进战争的深渊，无法停止。
伊丽莎白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提起了久未见到的另一个人：“罗德先生怎么样？”
“还活着，在柏/林。”基尔伯特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应该感谢本大爷给他提供了一架钢琴。”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马上又要开战了。”
“这次是柯克兰那边吧。”
基尔伯特捏紧了拳头，他想起几天前他一点也不喜欢的小胡子元首兴致勃勃地正在拟订进攻的计划，还不只是对英/国，甚至是已经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的苏/联。“不只是……”
伊丽莎白睁大了眼睛。“匈/牙/利不是你的后勤基地，匈/牙/利的军队也不是你的准备军！”她显然是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这样激烈的反应却没有让基尔伯特背过身去，他上前一步，迎上她愤怒的眼神。
“你的上司还有其他人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听话点对他们有好处，想想罗/马/尼/亚那边那个不听话的上司吧。本大爷说的话过段时间你就明白了。”基尔伯特把手插进口袋里。
伊丽莎白的身体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嘴里吐出类似于“混蛋”的音节。
基尔伯特忽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伊丽莎白的肩膀，“本大爷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然后，他以自认为极为英俊帅气的姿态转过身去，但却是像要逃离什么一样大步走开，也不去理会伊丽莎白“基尔伯特！”的大喊。
本大爷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因为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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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身在布/达/佩/斯的基尔伯特不同，正在拟订作战计划的路德维希显然要更加忙碌。他首先得理清自己的头脑，毕竟亚瑟·柯克兰比他年长那么多，作战经验也比他来得丰富，其次，他还得克制住那些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将领和士兵的情绪，至少他不愿意再听见“英/国皇家空军已经被我们毁灭了”这样的话。
多/佛/海/峡上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从一开始小规模的空战，到无数架英/国或德/国飞机葬身于此，真可算得上是人间地狱。这是否是大规模空战开始的前兆呢？路德维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
毕竟戈林元帅的话要是全信，是要过错年的啊。【注四】
只能尽量发挥德/国战机实战经验丰富与火力凶猛的特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0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