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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扬州 ...

  •   “开门,公主回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陈伯从里面跑出来,“公主你可回来了,公主府出事了。”
      我一听就知此事非小,以陈伯稳重的性格一般小事完全不必惊动我,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伯,别着急,我们进去说。”
      我让婢女端来一杯茶,先让陈伯喝了,“别着急,理顺了再说。”
      原来事情在我走后不久就发生了。事情并不复杂只是府里少了一个人,而金银财宝一个不少,关键是少的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郦末。
      “陈伯,你报官了没?”
      “没有,陈伯不敢擅自做主。”
      “做得好,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免得凭空生出许多乱子。”
      “陈伯这件事先不说了,你挑几个手脚勤快些的,收拾收拾和我去扬州住一段时间。”
      “去扬州?这····”
      “我知道这有些突然,如果陈伯你念旧的话也可以留下来守公主府,也是一样的。我要去扬州住一段时日。”
      陈伯听了老泪纵横,“公主这是说什么话,陈伯我自小就在王府里工作,服饰过老王爷,后来又服侍圣上和公主,哪有不跟着主人走的道理,您这样说折杀我了。”
      我听了也心软,“陈伯你别多心,我也是随口说说,那你下去收拾东西吧。我们明日赶早启程。”
      要说郦末,不得不说一段故事。
      我早年曾在一座道观里修行,一个人寂寞空虚,没劲的很。一日,我到竹林里静坐,走到竹林深处,发现那里居然有一座我从不知道的竹屋,我有些欣喜,毕竟有人陪我了。
      那竹林建的僻静,设计的又十分精巧,想必主人是一位隐士。我推开门走进去,这是背对着竹门的主人转过身来了,她便是郦末。郦末斜倚在竹榻上,静谧的像一弯冷月,浅笑低眸时如霞披映江。当时我就呆住了,愣愣的问:“你是仙女吗?”
      她笑着摇摇头,说她是郦末。
      她手持一支玉箫,那玉箫晶莹剔透,浑身上下不着一丝杂色,下面还垂了一个坠子。
      我问她在这里干吗,她告诉我她在养伤,需要找个清幽的地方好好休息。
      我又问她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是否又寂寞,她摇了摇头但看着我有点了点头,说她需要一个伴。
      后来我就经常来这儿陪她,她偶尔也会去道观看我。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她对我说她的伤养好了,要走了。而那时皇兄也已登基马上就会来接我。
      再后来就是我帮她在万花楼赎了身,接她进公主府。没错,郦末是扬州歌舞伎,而我赎她一方面是因为视她为知己,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想促成他和寿王的好事,顺便还了寿王的情。谁知道就在好事成双的关头,郦末失踪了 ,还是被人潜入公主府给劫走了。这真是一团糟。
      不过既然郦末原本就是扬州来的,或许在扬州能找到一些消息。
      进了扬州城,就是一片繁华之景,比起长安的整齐拘谨,扬州更多了份随意世俗。
      道路两旁的小贩不遗余力的拉拢客人,卖弄他们的口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驾驾”一匹马在路上横冲直撞,吓到不少路人,摊子也踢翻不少。眼看就要撞上一个小女孩,他才拉紧缰绳,口中喊着,“快让开,让开,不要命了!”
      我立马冲上去抱起吓得直哭的小女孩往旁边躲开。
      马头被缰绳拉紧了,抬起了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你没事吧?”我问那个小女孩。
      一个女人从边上冲上来,嘴里哭喊着:“花儿,你没事吧,吓死娘了·······”
      我打算安慰一下那个妇人,谁知她都没理我就抱着她家孩子离开了,连句谢谢都没有。我不由有些奇怪。
      “喂,你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给本少爷让路!”
      那个肇事者还坐在马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听他这么嚣张的口气,不禁有些生气.
      “你差点撞到那个小女孩,还吓到很多行人,你快下来道歉!”
      “什么,道歉!你以为你是谁,敢让本少爷道歉,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这人说是十分的没有礼貌,要是在长安早把你扭送官府了。
      不过当我抬头看看是哪个嚣张的家伙时发现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是故人,不由存心逗他一逗。
      “任你是谁,你踢翻了别人的摊子就得赔,还有街上是不允许骑这么快的马的,我可以到官府告你 。”
      “告我,你拿什么告我,官府就是我家的,哈哈哈·····”
      “我当然有本事告你,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我凭什么要下来?有本事你上来,上来啊!!!”
      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我还真没什么道理可讲,我走到马的身边,用皇兄曾交给我的办法,把它耳边的鬃毛拔下几根轻轻地放在耳中挠一下,随机跳开,果然马被挠的痒了,甩了甩马头,又开始抖动身子,他在马上叫道:“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啊啊啊·········”就被马甩了下来。
      “你·······”他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朝我吼,但一看到我=时马上揉揉眼,“你你是······”
      “是什么?”我看着他,一脸笑意。
      “我该死,我错了。”李庚一脸的垂头丧气,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遇上克星了。
      “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赔钱?”我笑着看他。
      他赶紧掏钱挨个的赔礼道歉,那些小摊主怕是见怪了他犯事就走的情形,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伸手接钱。
      李庚一边给钱一边看我,低声对那些人喝道:“快拿着,本公子没工夫和你们在这里耗着!”那些人诺诺连声急忙接了过去。
      顺其自然,李庚陪同我们去了别馆。
      别馆坐落在一个稍微僻静一点的地方,地方很大,院子里种植的是翠竹,这个季节,翠竹长势甚好。
      门前早有下人等候,将行李接进去以后,我懒得麻烦就都交给初画和陈伯打理。
      李庚突然殷勤起来,要帮忙当监工。
      我本打算说你一个宰相公子不必如此卖力,但看他有当监工的潜质也就随他去了。
      “李公子,你要来一片西瓜吗?”
      我坐在屋檐下,找了个藤椅躺了,手举一片鲜艳欲滴的西瓜。
      烈阳下李庚手拿折扇指挥下人们搬运物品,不时地拿折扇敲他们的背,“勤快点,别偷懒,本公子都在这儿陪你了,你还想偷懒儿吗?”又敲了一记。
      李庚望了望我手里的西瓜,咽了下口水,说道:“公主,您给我留点,我一会就好了!”
      看着他这份样子,我心情大好,让你有眼不识泰山。
      这时,一个下人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说:“公主,刚才有一个小童送来一封信,只说是一个男子让他送来的。”
      “那他人呢?”
      “跑掉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接过信封,觉得有些奇怪,我刚到别馆,东西还没收拾好,怎么就有人知道我住这儿,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知何时,李庚早已凑过来。
      “公主,有信?是谁这么消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您住这了。”
      “不知道。”
      我也是好奇的很。
      我展开信,上面是遒劲有力的行书,只有一句诗:绿琴知有意,曲度扬州桥。
      我手开始有些抖。
      “公主是谁的信?”
      李庚接过信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连忙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居然连李庚都看懂了,看来真的是他。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刚来没多久,他是如何得知我到扬州的呢?难道是因为刚刚在街上的那一幕,他认出我了?想必他也在扬州,看来扬州注定是个热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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