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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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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馆中住了几日,日子是清静不少,只是无聊的紧,而我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幸亏李庚不时送些小玩意来,也解了些闷。
这不,他又来了。
我见他空手而来,不免打趣他,“怎么今日倒空手来了,难不成扬州城的新鲜玩意都被你买尽了?”
李庚一脸得意道,“今天我可是为公主带来一份大礼,公主知道了一定会好好谢我的。”
“在哪儿,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你在骗人!”
但李庚还在卖关子,说:“连杯水都没有吗”
我忙不迭地说:“哎呦,初画快倒杯水来,咱们李大少爷渴了!”
喝了水,李庚这才说:“公主还记得你向我打听的一个人吗?她有着落了!”
我听吃了一惊,“真有消息?”
“这能骗您吗?我有朋友说有人在长乐馆里看见她了。”
事不宜迟,我立马就让李庚带我去找她。
“你确定是在这儿?”虽说我已经跟着他出来,但仍然有些不放心,生怕是一场空。
“公主,我查过了就是在这儿。我··我以我的人格起誓!”
怕我不相信他还伸出右指装作要起誓。
“算了吧。”我用扇子拂开他的手指,他这家伙人格值几分钱,谁要他的誓。
长乐馆前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鎏金大字印在匾上,长乐馆。两边还有一副对子:长乐馆前人长乐,销金窟里教销金。
我刚抬脚,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撞了满怀,“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
李庚倒是比我还激动,上去就抓住那人衣服,“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
那个撞了我的男子看起来瘦瘦弱弱,撞了我以后十分惊恐,一直低着头,嘴里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你···”
“李庚,算了吧,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放了他吧。”我抱着酸痛的胳膊劝阻李庚,听到我这么说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只冲那人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下次给本少爷小心点!”
进了馆内,我冲李庚笑了笑,“你也太凶了吧,他又不是故意的。”
李庚努努嘴,说:“你可是金枝玉叶,要受了伤我有几个脑袋都赔不起。”
李庚熟门熟路的找了个雅座坐了下来,又要了两杯茶。
我问他我们现在做什么。他说z先找个人问问。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找到李庚,娇滴滴地叫了声“哟,李少爷,好长时间没来这儿了,今儿个怎么才来?”说着一双如藕的手臂盘上李庚的脖颈。李庚手一摆,“花乐,去去去,今儿个本少爷带了个朋友过来,没看到呢?”
花乐回首发现我正笑盈盈地注视他们两个,忙向我投怀送抱,“哎呦,公子别这样看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一边说一边靠过来。
我也不推就只说,“姑娘长得如此之美,只是本公子福薄啊!”
“怎么了?”一听我这么说,花乐果然奇怪的看着我。
“你过来我悄悄地对你说。”
花乐把耳朵凑过来,我说了几句话,她便讪讪的离开我,回到李庚旁边。
“小美人怎么了,他对你说什么了?”
花乐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脸色十分难看,“李少爷,你这位朋友有龙阳之癖你怎么不早说呢,害的我···多没劲啊!”
“啊?”
“哈哈哈······”
“好了好了,这件事算我对不起你,不过我现在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告诉我,可别睁着眼说瞎话@!”
“李少爷你就说啊,我花乐何时说过假话,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信。”
“没有,真没见过这个人。”
我瞪了李庚一眼,这家伙敢情还是在骗我。
李庚赶紧追问,“你还是再想想,说不定有这样一个人,只是你忘记了?或者说她的确来过,只是你不知道?”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你可以问问花姐姐,说不定她知道。”
我有些奇怪,“这花姐姐又是谁?”
花乐接过话茬,“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花姐姐可是长乐馆的老板,管着手底下一大帮子人。她在这扬州城可是有名的很!”
“花姐姐····”
正说着,潘枝花摇曳身姿款款而来。
“呦,原来是我们的李大少爷,好久不来了!怎么,今天是想我们花乐来了!”潘枝花带着一脸笑容,嘴上说个不停。
等她走近我才细看清楚,潘枝花长得真是不落俗套啊,和她的名字还真是不相配。虽然被叫做花姐姐,但我估摸着年纪应该是三八这里。
“咦,这位公子眼睛可不老实,一直往我身上瞟,难道是被我花姐姐给迷住了!呵呵~~~~~”
知道她在说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我只是·····”
“好了,甭说了,来这儿的有几个是老实的!不过呢,你花姐姐几年前就退出场子不接客了,你啊,来晚喽~~但我们这儿的姑娘随你挑,今儿个你花姐姐替你包了,怎么样?包小哥你满意!”
听得她一席话,我活生生成了一个好色之徒,百口莫辩~~~~~~而且还是看上了她这个半老徐娘,真是可怜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哎呦,花姐姐你误会了·······”幸好李庚及时挡住了潘枝花的热情推荐,把手搭在潘枝花的肩上,说道:“花姐姐,我们可是有正经事要办。不跟您兜圈子了,直说了,我要找一个人,这个人来头也不小,想必你也听说这件事了·····”
潘枝花听了李庚的话后,睁大双眼,又摇摇头,“没有,我们这儿可没见过她。”
“花姐姐,您也别骗我了,我有朋友说他在你们长乐馆见过她。”
潘枝花立刻否认,“不可能,李爷,这种事我怎么能跟您开玩笑呢?这样,我们借个地方说话。”
找了个安静的包厢,潘枝花这才接着说,“跟您直说了,扬州第一美人郦末,我可真是没有见过。而且,现在大家都知道,郦末当年是被玉真公主给赎走的,要是我说郦末现在在我这儿,不是明摆着对您说郦末是我派人从公主府劫出来的?这与朝廷对抗的事我们这些小百姓可是万万做不得的。”
潘枝花这一番话倒也说得诚恳,不像是骗人。可她要说的是实话,那郦末会在哪里呢?
“花姐姐,我们相信你没有藏着郦末,但您最近有没有见过长得像郦末的,哪怕只有一些神似?”
我继续抓着最后一些希望。
听我这么一说,潘枝花好像真的想起什么,“听你这么说,倒是有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相似,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两人无论是从姿色还是气质都相差太多了,怎么可能会是郦末呢?”
“没关系,您带我们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