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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问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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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画从外面走进来,开心地说:“公主,大夫们都到齐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大厅。”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换了一身男装,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进门来就看到三位大夫都坐在椅子上。
初画一一介绍说:“一共请来了三位大夫,他们都是扬州医术高明的大夫。这第一位是惠明堂的张大夫,素有起死回生之术,大家都称他是妙手大夫。”
说完,一位白髯老者巍巍然站起,脸容平静,说道:“过奖了,老夫不敢当。”
“这一位便是仁和馆的徐大夫,他有自制的独门金疮药,医治外伤疗效奇佳,扬州无人能及。”来到第二位大夫面前,他手拿医箱,时刻不离左右,微微的躬身,并不言语。
“这一位就是百顺堂的白大夫,他····”初画奇怪的看着他,说道:“怎么这么年轻?”
面前的这一位施施然起身,施了一礼,笑道:“姑娘你说的那位是我的白傅,他今日坐堂不能过来,便派我过来。”
“你行吗?这儿可都是有名的大夫。”初画不禁脱口问道。
他轻轻一笑,对初画的话并不介意,说道:“不才在下姓白,是他的徒弟,虽然无法与在座的两位前辈相比,但也略尽绵薄之力各家各尽所长。”
闻言我不禁看他,脸庞清秀,面上不见一点愠怒之色,十分平和,尤为突出的是他的手指,十指修长洁白,像是不曾受过苦的。
我笑道:“三位大夫,今日请您们过来,是劳烦你们帮我看看这伤疤能否医治好,去掉疤痕。”
“这病人在哪儿?”徐大夫问道。
他站起身,手里还提着他的医箱,脸上有自得神色,说道:“别的不敢说,外伤可是我们仁和馆的主治,任何平常的外伤不在话下。”
听得他的话,我有些激动,“徐大夫此话当真?”
“这能有假?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的医术!你把病人带来就是了。”他有些激动的说。
我连忙解释说:“不是的徐大夫你先不要动怒,只是这受伤的是个小姐,并且伤疤在脸上,这原是不能轻易见人的。所以敬请大夫们见谅。”我向他们他们施了一礼。
“这位公子说的在理,女儿家受了脸伤,心里必定觉得羞愧难当不愿见人,我们还是不要冒犯了才好。”白大夫说道。
徐大夫点点头像是同意了,又问道:“既然不能见病人,那要怎么办呢?”
我笑道:“不是不让见病人,只是大家须先想出个稳妥的治疗办法,把可能性先设想一番,再来医治。”
他们三人听了都不说话,默默思考着什么。
初画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郦末知道公主你在找大夫,她说不妨请大夫们到里间医治。”
我对着她耳朵轻轻拧了一下:“是不是你告诉她的?我本想找到治疗办法再和她说,就你多嘴!”
初画揉着耳朵,吐了吐舌头。
“三位大夫,可有了办法?若有了,就请随我移就医治。”
我将他们三人带到另外一件宽敞的房间,并不是郦末的卧室,郦末已经在那里等候。
进来以后,也不多说,郦末自己施了一礼后说道:“失礼了。”就将面纱褪去,她的容颜便呈现出来。
即便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在见到郦末的容貌以后,也不免微微的吃惊。白皙的脸颊上爬上了几条狰狞的伤疤,显得分外恐怖。可是在恐怖之外有可见她原先的天人之姿。不免又惊又叹。
“这·····”说话的是白大夫,他脸上的表情比谁都要吃惊。
老成庄重的张大夫不免回头瞪了他一眼,认为他刚刚的表现已经有损了大夫的形象。
像是没有注意到张大夫的眼神,年轻的白大夫继续吃惊的说道:“你是·····你是那个人,被黑衣人追上的那位小姐!”
这话一说出来,我们不禁大吃一惊。
“你你看到了!”郦末抓住他的衣袖说。
“小姐,你·····”
“对不起!”
注意到自己的失仪后,郦末立马松开了手。
我意识到情况有变,眼神示意初画,初画会意,说道:“二位大夫,请先到到茶厅喝茶 ,这里暂且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请稍等片刻。真是抱歉了。两位大夫请随我去茶厅。”这话是对着张大夫和徐大夫说的。
现在就是剩下我,郦末和白大夫。
白大夫想必在郦末出事那天见到了什么,他一定知道一些内情。
那晚郦末在对我交底时,把她那日被劫的情况也对我说了。
在公主府被人下了迷药带走,醒来时是在一个黑房子里,嘴巴也被面部塞住。有一个蒙面男子站在她面前,光线幽暗,看不见脸,他恶狠狠地问她是否愿意主动离开寿王,郦末眼见复国在即,当然不愿意,就摇头。结果那个黑衣人看见她摇头,眼神一凛,伸手勒住她的脖子,说:“我好言相劝,你不愿意,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么个美人,真是可惜啊!要怪只能怪你生的太美,惹人惦记了!”后来他手一劈,郦末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时,她已经失忆。
脑袋昏昏沉沉的,脸上也觉得黏糊糊的,像是有血顺着脸颊淌下来。
凭着本能,郦末挣扎地站起来,开始沿着杂乱的街巷走了几步便体力不支晕倒在一户门口。凑巧的那就是长乐馆的后门,刚好有丫鬟从里面出来,见有人晕倒了,连忙叫来潘枝花。
后来的事我就知道了。
问起黑衣人的长相,郦末只说记不清了,他一直蒙着面,但是他的左手有一道伤疤,约有一寸多长,在虎口那边。其他的细节就记不清了。
现在白大夫记得那日的事,作为证人,他一定还知道另外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