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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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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大夫的口中我们又知道了一些线索。
“这件事说来惭愧,我··我······“白大夫一说这话我们倒有些吃惊了。
说到这,白大夫抹了抹汗,继续讲道:“那日,我一个到野外采集药草。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我就偷偷地跑过去看。这一看,果真不得了,居然是一个黑衣男子手执长剑在一个女子脸上乱划,鲜血淋淋的,好不残忍。”说到这,白大夫停下来愧疚地看了一眼郦末。
见郦末没有说什么又继续讲:“当时我害怕地不敢出声,等到那名男子走了以后才出来,急忙替昏倒的女子把脉,所幸的是并无什么性命之忧。我又拿出止血的草药替姑娘敷上,但是那名男子下手极其狠毒,伤口极深,我一时半会难以找到好药材替姑娘医治,只能先把姑娘背回城里。不巧的是·····”
“是什么?”
“在城里又遇到了那名男子,我连忙把姑娘藏了起来,以免再次惨遭不测,可是我再去找姑娘时,你已经不见了。所以刚刚我见到姑娘是才那么吃惊,倒是我唐突了。”这话却是对着郦末说的。
“谢谢大夫的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尚且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可是郦末却无以为报,只能在此略尽心意。”郦末走到白大夫的面前,深深鞠一躬。
“郦末?难道你就是千金一面的郦末姑娘?”白大夫满脸惊讶。
听闻他这么说,郦末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一旁轻轻笑道:“人家都说大夫是不苟言笑的,我见你却是一惊一乍的,比他们好玩多了。不知你叫什么?”
“这位公子说笑了。在下姓白,单名一个心字。阁下如何称呼?”
我笑着对他说:“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公子好了。是这座别馆的主人。”
这件事情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且先放下,眼前还是先治好郦末脸上的伤疤才是要紧。
三位大夫齐聚一堂,各处高招,各尽所长,各施其用。
最后由张大夫递上一张药方,撵着花白胡须说道:“这位姑娘的伤疤本不难治,只是因为道口极深,极长,导致伤口不易愈合,且留下可怖的伤疤。不过,又因为受伤初期,用的草药对了,皮肤机理恢复的好,现在只要在内用药调理,外面施以仁和馆的秘制金疮药,假以时日,这疤自然会变浅,甚至是消失。”
“有劳大夫了。初画,好生招待大夫。”
我把方子递给一个家丁,让他去抓药。
白止见状,说道:“你随我来吧,我来帮你.”
我点点头,家丁便随他同去。
回头我看见郦末正拿着面纱,我走过去说道:“要我帮你戴起来吗?”
她摇摇头,说道:“其实面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内心。如果心里接受它了,不戴也无妨。若心里一直排斥它,这轻飘飘的一层又能遮的住什么,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说吧,轻轻一笑。
一个人只有当内心强大了,她才会真正地成长起来。
多数人的无所畏,只是因为无所靠。所谓:无知无畏,也正是这个道理。
这是不值一提的。
不过,当一个人能够无畏的界揭开自己的伤疤,坦然接受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那才是真的强大与无畏。
步出房门,见到初画领着一个眼生的小厮走来。
那小厮上来打了个千,说道:“公主,我是李公子的小厮,公子昨夜连夜就赶回长安了,因为时辰太晚,怕打扰;公主休息,所以这会儿才来回话。”
我听了有些奇怪,问:“长安出什么事了,他要连夜赶回去?”
那小厮倒也口齿伶俐,回道:“是昨儿个晚上宰相府有家书来,信中说老爷换了重病,让公子赶紧回去看望一下。这不,公子一听,骑马连夜赶回去,一路上快马加鞭,此刻应当到了长安。”
我一皱眉,心想竟有这样的事,李林甫那的老家伙身子骨硬朗着呢,该不会是计谋吧,想把李庚骗回长安。
虽是这样想,但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他是李府的人。
那小厮接着又说:“公子还说了,要是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有事的话就会带信过来,先送到我们的住处再由我送过来。”
我笑道:“孝为上,应当是这样的。他这样野,成天四处游荡,不务正业,也应当收收性子了。”
看着那小厮长得唇红齿白的,又笑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他派你来说话。难为你把话说的这般伶俐。”
那小厮经了夸,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十五了,公子叫我三儿。”
我笑道:“这个名字真俗气!赶明了让他重新给换个名。”
他又憨憨的笑:“我们府上的人的名字都这么叫,叫三儿,五儿的,甚至十一的都有,要叫好的名也没有,公子不大用心在这上面,他随口一叫便是名字了。要不你替我去个名字吧。”
我听了,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取得也不好,因为你是来送信的,不如就叫信儿吧。”
初画听了扑哧一笑,说:“倒像“杏儿”了,像个女孩子!”
我急了:“就你多嘴,好好的名字都被你叫坏了!”
“挺好的,挺好的,信儿觉得“信儿”这名字挺好的。”信儿在一边说道。
闻言我也不禁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