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薇澜

37、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纲手顾不上抓住佐助的手腕，只来得及将一只手挡在佐助的喉咙前。
　　苦无刺穿纲手的皮、肉、骨，血溅了少年半张脸。
　　纲手冷汗涔涔。好险！这混小子完全不要命的。
　　“佐，佐助。”樱突遭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全身不断地哆嗦。
　　佐助仰着脸，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等着听纲手的训斥。
　　纲手却不生气“很好，情深如此，也值得人相信了。”拔出带血的苦无。
　　佐助无动于衷。
　　“好好在一起，要幸福。”纲手手还淌着血，眼圈有点红。
　　佐助终于有点反应，诧异地看着这个女人。
　　“他就在你隔壁房间，伤比你轻，他很好。”纲手若无其事地包扎手上的伤口“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心。骗了你，我也受了伤，扯平了，所以我就不说对不起。”
　　佐助目瞪口呆。
　　金发女人似乎很欣慰。有种嫁女儿的心理，再看佐助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了，越看越顺眼。长得俊秀忍术高强，绝对会成为木叶强大的战力。
　　“死老太婆。”佐助从牙缝里挤出死个字。你tmd从头到尾耍我玩啊。
　　“你也太沉不住气，我只说是遗言，呃，卡卡西是这么说的嘛，如果他怎么样就怎么样。问题是他活得好得很。果然在爱情面前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傻子。”纲手在佐助头上的青筋快要跳到脱线的时候及时改了口“我做主将卡卡西嫁给你，条件你应该猜得到。”纲手绝对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她的表情分明在说这是赤裸裸的交易，静音在对佐助的情感震惊、震撼之余还是忍不住鄙视了一下五代火影的这种行为。
　　“有他在的一天，我永远不会背叛木叶。”佐助的回答不像是交易倒像是承诺。
　　“成交。”纲手成功地用大将的婚姻大事换了木叶的长治久安。
　　“原来佐助喜欢的是卡卡西老师。”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能这么快接受现实。她心里好像放下什么千金重担，她辗转痛苦因为佐助痛苦，现在佐助能向着幸福的方向去，真好，她只会全心全意的祝福。“纲手老师我被你吓死了。”劫后余生，大哭一场，刚才以为一瞬间失掉两个世上最亲爱的人，差一点心跳停止。
　　“小樱，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幸福了。”纲手微微一笑。
　　樱捂着脸，泪从指缝里淌下来，她甚至不敢再看佐助一眼，怕看下去她会再也没有勇气去感受爱情。
　　在亲眼目睹了生死相许流着血的绝恋之后，谁还敢放开胆量去爱？
　　“你不去找他吗？”静音哽咽着问。
　　佐助擦去脸上斑斑血泪，慢慢躺下“让他好好修养，我们还有一生。”他不急，他立定主意生死不离后，就没什么可心急的。反正卡卡西上天，他就上天，卡卡西下地狱，他就跟去地狱。卡卡西尚在人间，他说什么也会活下去。
　　后来卡卡西听鸣人说，纲手以佐助是卧底的借口为佐助洗白身份，让他得以不被其他四忍问责。当着五忍的面，佐助帮忙消灭了斑，这么一来谁也不会再怀疑佐助卧底的身份。卡卡西很满意，所有的发展都在按照他的安排的方向进行。
　　“佐助还好吧。”卡卡西用的是陈述句。
　　鸣人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啊，我，我还有事，我......”
　　卡卡西眉峰聚起，这孩子一向不会撒谎“鸣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问小樱去。”鸣人慌慌张张。随后而来的樱一拳砸散了鸣人的不知所措“佐助又没死，你慌个什么。”转而对卡卡西微笑“卡卡西老师你一定要好好对佐助哦，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卡卡西眨巴眨巴眼睛，头上多出许多问号，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樱用低低的声音简单地描述了佐助在病房的那一段，言毕，碧色的眸再次湿润“佐助一定非常非常喜欢老师，请老师无论如何也要与佐助幸福，拜托了，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动容，他无法不动容，当这世上有个有人不顾一切肯与你生死相随。
　　“如果有人肯为我这样，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樱满怀憧憬。
　　“小樱，我……我……”鸣人本来想抢出来说我也肯为你这么做时，脑袋上又挨了小樱一拳“没你什么事，闪一边去。”
　　鸣人蹲一边画圈圈去了。
　　鼬无声无息地站在佐助病床边。“我知道你醒着。”
　　佐助睁开眼。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这样任性妄为的后果是什么吗？”
　　“我不信任宇智波斑，虽然他将哥哥的眼睛换给我……他会在哥哥死后藏起尸体，难道就是等待有一天换眼睛给我？这世上有什么人值得信任？最好的方法就是我自己将他的眼睛取出来。”佐助振振有词。
　　“没有毁掉斑的写轮眼他重生后就还能卷土重来。”鼬有点头疼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
　　“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永远不转生？”佐助问。
　　“将秽土转生之术永远地封印住。”
　　鼬的回答令佐助呆住了，他当然知道永远封印代表着什么，哥哥也是由秽土转生之术回来的，现在他还可以看到鼬在制造的幻象中存在，如若封印了此术就代表他将再也看不到哥哥。
　　鼬倒有些不忍了，他沉声安慰“我总是要走的。”
　　“对不起哥哥。”佐助的眼泪流出来。
　　“你应该想想怎么对卡卡西交待，如果你足够了解他就该猜得出以他的性格知道这件事后的后果。”到底还是心软。
　　“他如果知道是因为我让他看不到你，连幻象都看不到，他一定不会原谅我，到死都不会原谅我。”佐助沮丧不已。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鼬轻轻叹口气，摸着佐助的头发“卡卡西应该比你更理解一件事，就是死人就该待在死人的地方，不应该来打搅活人的生活。我指的是让他知道你取了斑的眼睛。”
　　佐助咬牙，狠狠地道“如果他不肯原谅，我就把眼睛挖出来，如果他不肯原谅你的离开，我就把命赔给他。”男孩抬起眼，眼底一片流着泪的荒芜“哥，你知道吗，我早就这么想了，拿我的命去换哥哥回来，卡卡西一定会很开心。”
　　这个孩子骨子里跟卡卡西其实挺像。鼬忍不住鼻子发酸。
　　“我今天来找你其实也跟这个有关，药师兜利用秽土转生将我们几个晓的成员全部复活出来企图为他所用，必须要除掉他，杀掉所有懂得秽土之术的人，让斑永远没有机会转生。”
　　佐助点头。“我与你一起去。无论如何想与哥哥并肩作战，哪怕一次也好。”
　　就在佐助和鼬离开准备逆袭时，药师兜已经派出他施展秽土之术唤回的活死军团袭击了各国。各国同仇敌忾结成联军逐一封印这些昔日强大的忍者，亲人，同伴今天的敌人。
　　“他今非昔比，你就算有了斑的瞳术还是要小心，兜这个人很阴险。”
　　佐助嘲弄地一笑“没有人能集齐世上所有最强大的忍术，他四处杂交的后果是迟早有一天会被追求的强大给吞噬。”
　　“你知道就好。”鼬别有深意地瞥了弟弟一眼。
　　佐助直截了当地说“我敢拿的东西就有自信驾驭得了。这是我跟他最不同的地方，他的欲望来自自卑，而我来源于对自己实力绝对的自信。”
　　鼬沉吟片刻“佐助你真的长大了。”
　　“哥，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我们杀了兜，解除了秽土之术.....你会如何？”佐助终于问了这个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我现在能摆脱他的控制自由活动是我存在于‘别天神’的高级幻术里，除非是将秽土之术完全封印，否则我能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
　　“那你就留下来，就算斑卷土重来，我不信凭我们联手不能再次打败他。”佐助道。
　　鼬淡淡一笑“别傻了，你希望你的哥哥变成斑那样不老不死的怪物吗？”
　　“卡卡西希望。”
　　鼬摇头“你还不了解他吗，他跟我一样坚信，死人是不该越过活人的界。”
　　佐助咬着嘴唇。“可是我舍不得你。”泪上瞬间几乎涌出。
　　“傻瓜。”鼬轻轻点了点佐助的额头，像小时候那样，无比地宠溺“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永远爱你。”
　　佐助眯起眼，他想像卡卡西那云淡风轻的神情，学着卡卡西将眼泪全数咽回肚里，给哥哥最好的笑容。“哥哥，下辈子我们还当兄弟。”
　　鼬失笑“那先说好，下辈子你不许跟我抢卡卡西。”
　　“不行，我要当哥哥，就能先遇上他。”孩子气，像撒娇。
　　“伤脑筋啊，那我不是还要在黄泉路上等好久。”
　　相逢一笑，恩仇尽泯。
　　木叶火影办公室。
　　“火影大人，佐助离开肯定是有......”卡卡西想替佐助解释。
　　纲手缠着纱布的手一挥，打断他“我相信他不会做什么对不起木叶的事，只要有你在一天。”纲手没有说的是，这份信任是佐助用生命证明的，她更不会告诉卡卡西，她与佐助的交易。反正早就上过车不过现在补个车票，卡卡西没啥吃亏的。
　　卡卡西仿佛很欣慰，谢过纲手。 “火影大人，我必须要先提醒......”他清清嗓子，觉得有必要先说明一下“佐助那孩子心高气傲的，如果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没忘记宇智波斑是怎么被佐助气爆的，纲手可是自己人，脾气又火爆，他可不想因为把火影气出皱纹的罪被修理。
　　纲手却仰头大笑三声“以后那是你的事了。”
　　“？？？”
　　“我向木叶长老推荐你当六代火影，他们马上就批准了。”经过与斑一战，卡卡西名声大噪，其他各国首领对他的评价超乎想像的高。
　　“......”卡卡西短暂石化后“什么！！！”
　　纲手收了笑容“卡卡西，木叶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纲手大人你为什么……”
　　纲手踱到窗边，手指把玩着窗台上的花“战争夺走了我所有心爱的人，造成我这辈子也无法挽回的悔恨，我以为你会懂的。”
　　卡卡西说不出话来。
　　“我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火影大人，谁说你老？你明明还很年轻貌美。”卡卡西还在争取。
　　“你家佐助说的，我是老太婆。”纲手美眸一眯。
　　“小屁孩子懂什么欣赏，火影大人是忍界各国最美丽最强大的女性。”卡卡西头上一滴汗，天知道佐助还说了什么鬼话。
　　“我太累了，你容许一个老人休息一下么？”
　　卡卡西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