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木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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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跳动的傀儡，
平静是虚假，
动荡是虚无。
观剧者冷眼旁观，
原来提线者并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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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出任务去了，不在村中。夜晓决定在木叶等他回来，她想亲眼看看那个男孩的成长，看他能否成功。或许，这样一来就可以结束寂寞了。
三代大人很大方的给了夜晓一间单身宿舍，还有许多福利。夜晓知道他想借机圈住自己，果断拒绝了，只留下了那间宿舍。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享有一间宿舍也是令人发指的事，但多年的经验告诉夜晓绝不能亏待自己。
现在，夜晓正坐在宽大的窗台上，紧闭着窗，把额头顶在玻璃上，看长长的街道，冰冰凉。两个木叶暗部蹲在房顶上。夜晓就这样蜷着身体徘徊在睡与醒之间，直到一股熟悉的CKL气息出现在窗外的天台，又是这种奇异的突然出现——波风水门。
夜晓迷迷糊糊的睁一下眼又马上闭上。是深夜了，波风水门隔着玻璃看着夜晓，双手依旧抄在口袋中，淡淡地笑着。月亮在他身后，穿过他的金色发丝逆光袭来，格外刺眼。
波风水门利用不大的窗缝，反打开不着力的半扇窗。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夜晓闭着眼睛煽动鼻翼，享受这久违的畅快。
“你再不出去要发霉了。”温柔的声线，带着丝丝笑意。
“几天了？”夜晓的大脑已经绝对清醒，只是眼睛却睁不开。
“七天，我们班完成任务，刚回来。”
“才七天啊，”夜晓低着头，额抵着那半扇未开的窗玻璃睁开眼，才反应过来，“那么你在这做什么？”
“你在木叶白住着木叶那么大的房子，是不是也应该干点什么来…”
“啊啊，知道了，”夜晓打断了他的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谁？”回头打量房子，大吗？
沉默之后波风浅叹一声，“跟我来。”
夜晓直接从窗跳了出去，跟着在月光下依旧耀眼的黄光，踏碎一家又一家房瓦，直奔森林。奇怪的是那两个一直监视自己的暗部并没有跟来，或者说，这片密林里，根本就没有活人。
“前几天这里刚进行过扫荡性抹杀。”风夹杂着他特有的安心声音扑入耳畔。
“那你……”
“就是这里。”波风水门忽然停下来，跃下树去，站在一片草地的边缘。到处都是忍术砸出的弹坑。月光下，隐约可见近处的草叶上斑驳的血迹。竟然还能保存下这么大一片草地，怎么说呢，很诡异。
波风水门示意夜晓噤声，指了指草丛的深处，做出了前进的手势。
夜晓白了他一眼————竟然指使起我来了。
进入草地，感觉不到任何CKL气息，却不可掉以轻心，波风水门没有动，站在原地望着这边。
面前冷光一闪，夜晓反射性的拔出刀横在身前。忍者嘛，练的就是出其不意。
只是，眼前的并不是敌人扔出的苦无反射寒光，而是，萤火虫？
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趴在染着血的草尖上，一闪又一闪，毁灭中燃起的凄美希望。
夜晓反手将刀插入土中，蹲下身，向着光斑伸出了手，萤虫竟然晃晃悠悠的爬上了她的手心。没有想象当中的温暖，点点酥麻，却也让沾满血腥的双手舍不得抛开。十尾大人，这就是您说过的生下来就舍不掉的情感吧。
“很漂亮吧？”波风水门还是远远的站着，“这些虫子，生命只有一个夏天，但是，它们却给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就像此刻你找到它，你看着它，它呆在你的手上。这种感觉一旦存在，无论是离开，背判，还是死亡，这种感觉永远都会在你心里，不可替代。”
风起，萤虫又飘飘乎乎的离开夜晓的手心，夜晓站起身看着它在空中划出曲曲折折的光痕，霎那间无数萤火虫从草丛中冲起，那小小的一只很快混入其中不见踪迹。
“和人类在一起，就会不自觉找到想要守护的东西，你害怕。”波风水门走过来站在夜晓的身后，“就像你刚才想要守护萤火虫般，有时候，我们宁愿自己染血也想要守护别人。不只守护他们的□□不受伤害，更想要守护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坚持，他们的灵魂。哪怕是他们离开了我们，也想要守护这一切。说得直白自私些，其实我们就是想守住那些回忆，想守护和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这样，哪怕羁绊的双方都已经死去，时间也会永远记住的，他们就永远都在我们的身边了。”
萤火虫的光合着波风水门特有安心嗓音，他说的充满了诱惑。十尾大人，我可以相信着赌一次吗？我真的不想再寂寞了啊。可输了，怎么办？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用精神在一起吗？
“永远吗？”
“永远啊。”
夜晓回过头看波风水门，月光跳跃在他的金发上。萤火虫穿过我们之间一步的空隙，留下光影。他天蓝的眼中不知是装下了月华还是萤火，异常明亮。
“波风水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嗯？”
“你的眼睛，比萤光更好看。”
我承认，我永远也忘不掉了，他惊讶中掺着喜悦的双目。
“你听过吗？萤是天上的星，掉到了地上。但我更愿意相信，萤是草的魂。腐草为萤。草儿死去，灵魂化萤。日日夜夜，复复年年，飞舞在死去的土地上，为了心中的执念，不愿离去。波风水门，我相信了。”
无论赌注是什么，我想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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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班在任务的间隙都会派一个人来送夜晓一堆日用品。战争时期，他们出任务的频率很高，任务之间在村中的休息时间只有一天，却要拿半天来采购然后送过来，这些夜晓不是不知道。
夜晓还是不愿出门，但是总会在早晨的时候，到木叶的山中去，虽然那里蛇虫颇多，但也有不少植物。夜晓总会随手摘下些什么，带回房子里，养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傍晚的时候植物的味道就弥散了一屋子，有点竹林中的家的感觉，多少是点安慰。
卡卡西总是独自一个人来，像他的老师一样站在窗外，手里抱着一个肥硕的纸带，身边偶尔跟着一只小忍犬。夜晓从窗台上下来，随意坐在地毯上。卡卡西就进来，放下东西，淡淡的转述波风水门的话，声音没有一点起伏。然后转身，从窗跳走。
琳和宇智波带土总是一起来。琳总站在门口看夜晓房间形形色色的植物，宇智波则看着琳。有一次夜晓把堵在门口的大柜子稍微移开了些，琳以为是得到了允许，好奇的进屋子细观察这些植物。夜晓悄声的对等在门边的小子说：“宇智波带土，如果喜欢她，就快点告诉她，不要犹豫，否则，会后悔。”宇智波惊讶得看着夜晓，然后露出孩子气的羞涩笑容，
“哈哈，你可知道了我的秘密噢。看你从来都不说话，原来一说话就惊人啊。那个，叫我带土吧。”然后附赠夜晓一个大大的笑容。夜晓看着这个有点大大咧咧的男生，忽然明白，自己已经融入了活生生的人类中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木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