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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 相亲预约,老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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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是所有上班族最难熬的日子。
对李平媛来说,尤为如此。
她所在的公司,每周有三天都是在开会,尤其是周一的会,每个部门都需要参加。让她纠结的是,自己所在的部门跟会议的关系并不大,很有些撑场面的意思。撑场面也没有什么,可内容以无聊为中心主题,耍嘴皮子为表达方式,闲扯淡为基本内容,抵抗打瞌睡为娱乐消遣的周一例会,则是由她这种在公司毫无存在感的人来参加。
这次例会,各部门汇总各自书写的应急预案,并统一格式和题头,众人在“加强防范意识”,和“防范意识的加强”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上争论的面红耳赤。而李平媛在上交了预案以后,以努力不打瞌睡不鸡啄米为己任,只盼着这每周一次的煎熬快点过去。
正在痛苦的一边掐大腿一边犯困,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又震,她各种挣扎也不能摆脱这种毫无形象的困顿,也就忘了拿手机来看。
好容易熬到午饭时间,才没有任何结论的散会,并得到了下午继续的噩耗。
李平媛垂头丧气的找何曼曼一起去食堂吃饭。
见她一脸菜色,何曼曼幸灾乐祸的问:“怎么,昨晚没睡好吧。”
李平媛搡她一下,“去,我这是催眠会搞得。”
何曼曼撇嘴,接着很正经的说:“今天我们部门的张姐向我打听你来着。”
“怎么,介绍我相亲?”
“嗯哼,你果然很有这个年龄的自觉。”
“怎么样,去不去。”
“条件说来。”
“父母都是国企正式职工,本人也是。无婚史,有房,正在供车贷。比你大五岁。见不见。”
李平媛挑眉,“咋不是富二代。”
“滚你的,富二代找你?在你鲜嫩多汁的年龄,有那么个黄金王老五你不喜欢,这会儿想富二代,少跟我在这儿贫。”她戳李平媛眉心,“去不去给句话。”
“去。”
李平媛相亲的次数不少,成功的也不少,只是没有走进婚姻的坟墓罢了。
李平媛是抱着谈恋爱的不严肃心态去相亲的,所以经常饱受认识不到三个月对方就开始求婚的惊吓。但她相信可以从量变达到质变,对靠谱的介绍是从不拒绝的。
这样有点奇怪。就连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现实还是执着。
在食堂李平媛掏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两个苏林的未接。何曼曼凑过头来看一眼,撇撇嘴,继续关注自己碗里的食物。
李平媛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我在开会。
一分钟不到,苏林回了短信:老时间。
她看着短信,不知道该作何想。
是准备跟她谈一谈,还是准备摊牌,这就不得而知了。她为这两种结果做了很多辩证的假设,哪一样都没有好兆头,反而弄得心情更加糟糕。
下午的催眠会,李平媛前所未有的精神百倍,时间也过的奇快无比。到下班的时候,何曼曼的短信也来了,与那位男士的见面安排在明天晚上二十点,卡布兰咖啡厅,二楼,卡67,姓秦名沛。她不知怎地忽然想到昨天见的正太,两位秦郎,会不会有什么亲戚关系?她有点无聊的想。
苏林比李平媛先到,正看电视打发时间。
换鞋的功夫,苏林已经过来脱下她的外套扔在一边后,继续扯掉她的对襟毛衫,轻车熟路的伸进文胸里握住。李平媛抬头,被他伸过来的脸挡住了视线。
他把头伸进李平媛剩下的套头T恤领口,舌头在女人的第二性-征上轻舔了一下,含含糊糊的说:“今天怎么这么晚,路上堵车?”接着顺势将T恤脱掉了。
李平媛痒的嘻嘻笑起来,拽拽文胸的带子:“好痒,嗯,我去了趟超市,你吃过饭没有?”
“吃什么饭,”苏林不耐烦不耐烦,“正经事重要。”说着就把她抱到鞋柜子上。李平媛很配合的夹住他的腰。他的衣服很好脱,就一件套头式毛T,胳膊一抬就ok。
苏林有过去热衷练肌肉留下的好身材,最强的时候胸肌鼓的几乎可以夹住一根儿钢笔,这让李平媛非常受不了,简直就是怪物么。后来因为疏于练习,终于恢复到正常范围里。
李平媛承认肌肉男手感很好,可她对欧美式身材仅限于远观,亵-玩时终于还是不能克服心里负担——那鼓涨的胸肌比她的胸围都大,她没有刺激自己的喜好。
一通胡乱的啃咬后,终于进入正题,这种情况下,谁也分不出时间来走神,对李平媛来说,感官刺激总是比理性胜一筹。
他们床上自然会采取不同的方式,但总归超不过做-爱两个字。
一次李平媛对苏林说:“我要是男人就好了,这样就能感受一下纯爷们的友谊。”
苏林弹她头一下:“纯爷们?友谊?李平媛你跟社会脱节太久了吧,现在满世界男人之间的yy,曹丕和司马懿都传出绯闻了。我们公司还有一小姑娘天天追我屁股后面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呢。”
她当然知道。她甚至很严肃的思考过,并得出了结论——诚然如果她是男人,也说不定会爱上苏林。她说那句话是排除了这种情况,因为男人之间的友谊更真诚简单。有些时候她觉得不堪重负。
大抵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异性相吸是行之十之八九有效的真理。
此时此刻,李平媛这位大龄女青年,扶着一把老腰,跟大龄男青年探索生命的奥义,虽然他那些尚未成型的子子孙孙都注定要死在一层既坚固有无情的屏障之后。但也幸好有个东西的存在。关于这玩意儿,她喜欢草莓味儿的。当然,一切仅限于进行中,事后会有一种浑身都沾满了水果的恶心感受。
偶尔也会尝试一下香橙味,味道太酸,很影响情绪。
在李平媛还很有求知精神的年纪,他和苏林还尝试过螺旋颗粒型,结果他感受没差别,她则痛多过爽。
后来李平媛就进-入了没脸没皮的年龄阶段,什么都跟何曼曼说。跟何曼曼说过这事儿,她很是冷淡的说:“哦?你在被做松之前用那玩意儿简直是找罪受。”
苏林把头埋在李平媛的颈窝里使劲的喘,缓了半分钟后终于放开了她,他们咬了一会儿舌头做为收尾的情趣。
李平媛不得不承认,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身体仍处于一种对苏林极度饥-渴的状态,只要苏林看她一眼,她都会兴奋的浑身发热。
但是用何曼曼的话来说:一个男人跟你鬼混了五六年,却连恋爱关系都不想确定,如果你爱他,就是自虐,趁早放弃吧。
可人总有昏头的时候。
苏林去洗澡了,李平媛和他之间的事情,完了就完了,没什么温存。因为目的直接,连带着一切都很直接。
李平媛慢腾腾的把自己从鞋柜上挪下来,翻自己的小熊睡衣。
关于睡衣,苏林说她是外骚内闷,她也懒得反驳。李平媛喜欢棉质睡衣,不仅舒服还便宜,什么骚不骚闷不闷的,他爱怎么说怎么说。
苏林照例是不留宿的,等他出来,李平媛立刻抱着自己的浴巾进去,被他拽了一下:“平媛,你陪我聊聊。”
李平媛甩开他的手:“等我洗完澡。”她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不想听——跟你爱的男人谈论他爱的女人,这是个什么事儿啊?她脑袋被夹了才会愿意听。
她洗完澡,愈发觉得腰部疼痛,裹着头发出来到处找正骨贴,好容易翻出来一张,结果年代久远,去年2月就过期了。
但有总比没有强,由于操作困难,她把膏药扔给苏林,撩起后背的衣摆:“帮个忙。”
苏林中规中矩的把膏药贴上,李平媛拉住他正要离开的手,“说明上让捂一会儿,增强药效,你手大,行个方便。”
苏林倒也配合。他把放在她的后腰上,手心的热度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时间后腰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他一边给她捂药,一边说道:“我给家里说自己嘉歌又在一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