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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5 幸福敲门,你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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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媛立刻拨开他的手自力更生,侧头看他:“怎么样,都欢欣鼓舞吧。”
苏林嗯了一声,“就我姑姑不太愿意。”
苏林跟刘嘉歌谈恋爱的事情,苏家人是知道的。那时是在外地上大学,嘉歌在假期里来过苏家,被正式介绍给苏家人。苏家人对她的印象很好,尽管后来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不明真相的苏家更多的是惋惜。
具体的原因苏林是不会说的,作为唯一的知情人,李平媛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嚼人舌根。
至于苏林的姑姑不喜欢刘嘉歌,从她们见面开始就注定了。
这纯属女人之间的问题,跟性格有关,很复杂但毫无深度,没什么值得探究的。
李平媛不太明白苏林的意思,按理无论长辈的想法怎样,只刘嘉歌回来一事就够他高兴很久了,照前天刘嘉歌的表现,他们再续前缘是没有悬念的。他又何必跟我倾诉这些呢。
不知者无罪。
半个小时前他们还二位一体,现在他却要跟她聊他不可能放下的女人。
光就她们之间的炮-友关系来说,李平媛没有义务为他的私事答疑解惑。他们说好的,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李平媛想了想中肯的说:“谁都看自家人好,你姑姑大概是在意你们分手的事情吧。”
“我姑姑那里倒没什么,”他朝她伸手:“给根烟。”
她指指茶几,“请自便。”
李平媛自己也点了一根,听他继续说下去。她很明白,苏林不过是想找个人倾诉,刚巧她嘴巴严实,人品可靠。
“这几年过去了,嘉歌完全没有变。”他努力的组织措词:“就像是她没有离开过一样。”
李平媛有点弄不明白,这样不好么?难道刘嘉歌挺着大肚子,手左右手各抱一个他才能接受么?
“哦,原来她的变化不如想的那么坏,你很不适应?”
苏林表示默认,接着说道:“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大的是我们再没有见面,接着我跟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结婚。或者十年二十年的同学聚会我们遇见了,她带着老公来参加。又或者她过的很拮据,成为为生活奔波的劳苦妇女……”
他还在继续自己的幻想,李平媛终于忍耐不住的喷了口烟在他脸上:“你答应的ZIPPO兑现不?”
“啊?”
“你答应给我买支粉色的ZIPPO,什么时候到手?”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酸痛的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还真要十年后才反应过来么?那时候她就真的老了。”
李平媛哈哈哈哈的指着他的脸狠劲的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娘明天上班,恕不奉陪了。”
一直到后来他们形同陌路,这是苏林唯一一次想知道李平媛的想法。
李平媛却用嘲笑回答他。
苏林没有谈及他们的关系是否该持续下去,这出乎李平媛的意外。她以为他不会挣扎,但也需要反应一段时间才宣布结束。结果她也想多了,苏林还没有认识到他们之间的事情,与跟刘嘉歌的事情存在冲突。
当然,意识到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在这之前,他需要梳理自己的情绪,以迎接敲门的真爱。
至于李平媛?这样的结局她已经想到过不下一百次了——拜拜了,炮-友。你好啊,一个大院的同伴。
《李平媛回忆录》摘选:我一直深以为自己是个典型的女流氓,干过很多调戏男同志的好事,有时候甚至揩揩女同志的油,并深以为荣。
我记得自己谈过一任男友,因为他公然劈腿说拜拜。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也没必要为了男人去打架。我把那女人的电话名字身份证号码字写到了各男公厕的厕位门板上,旁边写一个括弧,里面书“女-奴”二字。
那个女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诚然并不爱那任男朋友,我也不允许他如此不拿我的自尊当一回事。
当然,也因为自尊心,我吃过很大的亏。
尤其是在苏林和刘嘉歌的事情上。
这件事情冗长而混乱,对于一个如斯老矣的人,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和耐心去细细回忆诉说。那时候,因为太在意与光明正大或堂堂正正的让苏林属于我,我做了很多让自己发指的蠢事。
例如我拒绝了苏林姑姑和我妈的撮合,再例如我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在苏林姑姑前着重强调过刘嘉歌的重要性。
最初我搞不明白,以我的性格,绝不可能放弃任何机会。难道真是年轻时看的台言毒素没有代谢干净导致的后遗症?
一直到了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我的枕边人终于变成了另一个人时,我才想明白为何女流氓忽然变成了女傻逼。
不是太珍惜自己的羽毛,而是因为我太爱他。
爱到没有自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