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Be Always》苍苍炎凉

5、>>>5.[誓言]

　　1942年12月24日。马尔福庄园。

　　“圣诞第二天快乐！亲爱的阿布和汤米！！！”坐在起居室壁炉前的兴奋的冬菇先生挥舞着他那套在缀满蕾丝边的荷叶摆真丝睡衣（……）里的双手，端坐在他对面的阿布拉克萨斯甚至怀疑他随时会站起来大跳脱衣舞。“Happy!Be happy!”

　　“闭嘴！你个巨怪！”正盘腿坐在地板上饶有兴致的拆着身边那堆一直堆到头顶仿佛随时会倒下来的礼物山的汤姆愤怒的咆哮。“还有说了不要叫我Tommy！！！”

　　“嘿，汤米很可爱的～”

　　“听你说出来我只觉得恶心！”

　　好吧，打是亲骂是爱。置身事外的阿布拉克萨斯动作优雅的掏了掏耳朵，继续悠哉悠哉的晃荡着手中的红酒。

　　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圣诞节－－由于马尔福家族必不可少的圣诞晚宴，他们把私下庆祝的时间改成了第二天，并且默契的拒绝了其他所有人包括恋人想要加入的请求－－这是他们共同的秘密。斯佩多在第一个圣诞节就把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对麻瓜界的一切了解，以及最开始和汤姆结交的动机都说了出来。汤姆也晦涩的提到了自己的童年和邓布利多厌恶自己的原因。这份难得的互相坦诚无疑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进了一步，用汤姆的想法来说就是－－他从未想过他会跟别人，尤其是两个纯血建立如此牢固的关系，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友情给了他极大的温暖，并且在很大程度上让他依恋上了这种温暖。

　　更何况这是在阿布拉克萨斯毕业前他们的最后一个圣诞节，虽然铂金贵族本人完全相信就算自己毕业了他们的友谊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这场幼稚的口角最终以斯佩多的胜利告终（但不服气的汤姆开始叫他Dede），期间阿布拉克萨斯叫来家养小精灵把那堆礼物扔回了客房里。它们实在太危险了，他毫不怀疑它们倒下来会把正巧坐在旁边的汤姆埋得彻彻底底－－嘿，其实想想那个画面挺有趣的不是。

　　“咳咳。”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因为联想到好友出糗的画面而腾起的笑意，顺便也吸引了斗牛一样互相瞪视的两位挚友的视线。饮尽杯中红酒，阿布拉克萨斯正色道：“闹够了吗？那么我们现在来谈谈正事。戴蒙，汤姆，我今年就要毕业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换上认真自信的神色：“定不负您所托！”

　　“很好。”即将卸任的斯莱特林学院首席很是欣慰的点头。在他们之后，奥莱恩想来也是可以担当学院首席的职责的－－虽说学院首席是靠决斗公平选出，但事实上，不出意外，每一位学院首席都会选定自己的后继者，尽量把几个顶尖纯血家族的地位定位在领导者上。当然，个人的实力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前提。“有你们在，霍格沃茨我就暂时放下不管了，反正邓布利多暂时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的主要精力要放到麻瓜那边去了。”

　　“Well,以后你一定会为今天英明的决定而庆幸的。”在麻瓜界拥有六七家军火商名号以及几十家各类公司的绝对一代首富冬菇先生得意洋洋。他在刚来到这个世界（那个时候这个新身体才刚刚九岁）时就用幻术接连夺取了所有和弗格家族有关的人的意识，随后通过各方势力在麻瓜界发展各种势力，而现在也在不遗余力的帮助好友发展事业。“加油吧亲爱的，愚蠢的麻瓜的钱是很好赚的，趁着麻瓜的战争还没结束，Come on！”

　　“嗯哼，承你吉言，我倒是想开个孤儿院－－当然是巫师的。嘿，虽然我支持纯血，但是巫师的人数如今越来越少了，我们不得不为未来打算。再说，混血说不定也有……”

　　“别拿谁都跟汤姆比，阿布！”斯佩多哥俩好的搂住汤姆的脖子，惹得后者瞪了他一眼。“汤姆可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对吧，Tommy～”

　　“哼！Dede，那也不过是你们的猜测……”

　　“不，汤姆，我想，那是确实的。”

　　随着阿布拉克萨斯漫不经心的插话，打闹着的两个人都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对上他们困惑不解的视线，阿布拉克萨斯勾了勾手指，一份文件从不远处的。桌子上落到他手心，他随意的把文件递给汤姆。

　　“你们不是一直怀疑当年我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接受汤姆吗，毕竟就算斯佩多缠着你要当你的朋友，也不排除是因为他一时抽风，毕竟仅凭‘汤姆·里德尔’这一身份，汤姆你并没有值得我结交的地方。但巧妙的是，在决定让家庭医生来看看戴蒙到底有没有发疯之前（斯佩多翻了个白眼），我收到了部下传来的一份调查文件－－”

　　阿布拉克萨斯清晰的记得那些阴差阳错的过往。那时斯佩多和汤姆还是二年级，他也不过是个比他们高两个年级一头狂热的毛头小子。那段时间斯佩多表现得异常反常，他居然肯纡尊降贵的去费力讨好那个脾气孤僻暴躁的汤姆·里德尔！虽然阿布拉克萨斯自己也曾收集过那个人的资料，但也只是看着他成绩不错又没什么背景，很适合做马尔福的仆从罢了。到底是什么把有心上人（阿劳迪）的好友迷得发晕？阿布拉克萨斯一度认为好友是被人下了爱情魔药，用魔法小小的检测了几下却都没有结果，然而就在他打算偷偷把家庭医生叫到学校里来的时候，他从父亲的部下那里取得了一份意外的文件。

　　汤姆·里德尔的母亲姓冈特。别人不知道，作为霍格沃茨最大的校董，马尔福却再清楚不过－－那是斯莱特林血脉最后的传承。

　　“你都不知道当你告诉我和戴蒙你是个蛇佬腔的时候我有多惊讶，一个斯莱特林的后嗣！再加上你非凡的能力，你是与众不同的汤姆，你应该得到更多你应得的荣耀！你将带领斯莱特林走向辉煌！”阿布拉克萨斯顿了顿，微笑。“当然，我并不否认我那时的确存了利用你的念头。马尔福，利益至上。不过我也希望你能相信，至少我对你的友谊是出自内心的。”

　　汤姆惊讶的看着这份文件，里面包括了冈特家族历史血统以及所有成员的资料和当年他出生的全部经过。虽然这些年他也利用手头势力做了不少调查，但和马尔福的成果比起来根本是萤火皓月。他感激的冲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这才低头翻看起这份实际上算不得多的文件。当他翻看到冈特家族的成员照片时，他的脸上露出带着苦涩却又带着期待的微笑；然而当他看到他的母亲是用怎样低劣的手段去□□一个麻瓜并且生下他时，剧烈的痛苦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庞大的魔力一瞬间狂躁的四下冲击开来！

　　“噢！梅林！”虽然早有准备，但阿布拉克萨斯和斯佩多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撑开布在房间四角的封闭结界，把早已准备好的魔药握在手心。尽管从知道事实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不断为今天的坦白而忧心忡忡，但一个斯莱特林可不会被痛苦打败。汤姆自己的事情，必须由他自己来做决定！

　　魔力暴动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黑发巫师的身体里再不剩一丝一毫的力量，他才颓然跌坐在支离破碎的沙发里，把脸埋进颤抖的手掌中，无言的表达他所遭受的伤害有多严重。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斯佩多挥动魔杖，一个恢复如初使沙发恢复了原状。他自发自动的坐到好友身边，把恢复魔力的魔药递给他：“尽管事实残酷，但痛苦鞭策我们前进。汤姆，出身并不是你的错误。”

　　年轻的巫师抬起头，注视着他的朋友。他神情狰狞，双眼通红，就像一只被人逼入绝境的疯狗。然而斯佩多只是安静注视着他，他平静的眼眸有种独特的力量，让汤姆一瞬间就得到了安抚。他疲惫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得到了发泄，接过魔药仰头喝了下去。回头见到阿布拉克萨斯指挥家养小精灵修缮房间，他沙哑的开口：“抱歉，阿布，我不知道……”

　　“好了，我早就猜到你的反应了。”阿布拉克萨斯走到他身前拉住他的手。“今天我和戴蒙都在，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但是听好汤姆，今后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出现这样的情绪外泄，魔力暴动何其危险，你随时可能变成哑炮！听着，你是一个斯莱特林，就算再痛苦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我和戴蒙不可能随时在你身边，如果你因为我们而变得软弱，那么我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来让你变回从前的强硬！”

　　“至于你母亲……”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把好友的手握得越发的紧。“她在把你送到孤儿院后就去世了，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很少。虽然我不知道邓布利多他到底知不知道，但就算他知道，现在的他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只要我们提早毁掉所有的证据就好。汤姆，勇于面对现实，过去可跟未来没什么关系！”

　　“……你说得对。”平复了情绪，仔细一回想所有情况，果然一切尚在掌控之中。汤姆腥红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里德尔……我不会放过他们！”

　　“如果你想在魔法界出人投地，身世将会是你的致命伤。我已经动手了，里德尔一家留给你自己解决，做得干净点。但等明天你回伦敦去，那所孤儿院估计已经连渣都没剩下－－毕竟战争期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阿布拉克萨斯露出狡黠的微笑，松开好友的手改为拍拍他的肩。“麻瓜的战争根本就是巫师的福祉啊，愿梅林保佑他们战事不断！格林德沃倒是个有心的－－虽然我对他和邓布利多那点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不过，他的确是个有远见的黑魔王！”

　　“好啦阿布，你就少说两句吧。”察觉身边人身体的放松，斯佩多不由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好友想不通！现在放松下来，倒也有心情调笑。“话说回来，你真的确定这是汤姆的亲人？”他指了指被汤姆死死攥在手里的几张纸上的照片。“这脸也……差别太大了点吧。”已经到达惨不忍睹的程度了＝。＝

　　“这就是纯血的弊端之一。冈特一族坚持近亲结婚，尽管几乎每一代都具备强大的魔力，但是他们的脸和脑子……”阿布拉克萨斯厌恶的皱了下眉。马尔福素来以美貌闻名，他更是个中翘楚，就连他的未婚妻、称得上是巫师界一代美人的布莱克大小姐也望尘莫及。从这里很容易就可以看到他对这家人的憎恶。不过，铂金贵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汤姆和他的父亲长得非常相像，那个麻瓜该不会是个隐藏哑炮吧？要知道巫师的外貌和他的血统总是息息相关的。很好很好，果然还是要把他的祖先们翻出来验验血统！“所以汤姆，我不得不告诉你，他们非常偏激并且不可理喻，你们的母亲已经被家族除名，即便回去的是你也……”

　　汤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平静的勾起微笑，恢复了一贯的冷傲和平和：“即使如此，我总得回去看看，不是吗？”得知自己还有亲人的最初的激动已经过去，联想到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接连不断的苦难，汤姆很清楚，一个偏执的纯血家族接受自己这个混血的可能微乎其微。虽然失落，但掌握自己的情绪原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毕竟他并没有失去一切，不是吗？“如果他们不配冈特这个姓氏－－”他慢吞吞的说道，抬眼注视着阿布拉克萨斯。

　　铂金贵族会意：“我们永远以强者为尊。”他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眼底的狠绝却足以让任何一个巫师窒息。

　　斯佩多看着他们，隐约感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心底翻腾。两世为人，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活过多少岁月，见识过多少人世冷暖；然而最清楚的一点是，上一世他是为彭格烈而生，这一世他是为面前这两人而生。

　　身为贵族，阴谋是他们的专长，强权是他们的手段。他们注定活在暗夜里，却把血统和传承捧上至高的顶点，贵族的义务是不顾一切保住家族。人人都说他们冷血，他们残忍，他们……没人想过他们为之付出了多少。

　　千年的传承需要付出多少牺牲的血泪？千年的承接需要多少失意与放弃？……

　　哪怕前路满布荆棘，也只能踏血前行；那怕明知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途……！！

　　“戴蒙？”肩头一重，阿布拉克萨斯关切的蓝眸近在眼前。“你在发什么呆？”

　　“……抱歉，想到一些从前的事。”他只能这样说。

　　阿布拉克萨斯并没有追问，给朋友保留一点私人空间是他们共同的默契。他站起身，整了整事实上半点褶皱都没有的衣服，突然严肃的开口：“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事关斯莱特林的荣耀。尽管信任你们，我仍然要求先建立一个牢不可破咒。”

　　“阿布，斯莱特林的荣耀？”这又是哪一出？斯佩多侧头看了看汤姆，后者一脸沉静，果断答了句好。

　　“虽然这么说很任性，但我是不可能隐瞒阿劳迪任何事情的。”见好友表了态，黑桃先生顿时觉得很是无奈。“你们也知道，从前我就是瞒了他太多事情，弄得他一直有些缺乏……呃，安全感。我可不想再出同样的问题了。”阿劳迪甚至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如果自己有什么秘密他一定能看出来。

　　妻奴！两人同时剜了他一眼，还是阿布拉克萨斯从衣兜里拿出一个装着一丝记忆的小玻璃瓶扔给他：“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拿去，记得一个牢不可破咒！”

　　斯佩多心安理得的接过瓶子，抽出魔杖，暗暗腹诽：你当然清楚了！如果是换做是你，指不定一开始就告诉芬妮了呢！……这么说芬妮也是知道的？

　　咒语的光亮逐渐散去。阿布拉克萨斯转身，从不远处的柜子里拿出什么东西，斯佩多正好奇他怎么不用飞来咒，就见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华美的盒子回来，盒盖上是一个优美的“S”样的图章。他把盒子递给汤姆，微笑着说：“打开它吧，用蛇佬腔。”

　　汤姆接过盒子。当他的手指触到粗糙的盒盖时，他的表情突然变成一种微妙的激动。他动了动唇齿，发出低沉的嘶嘶的声响。

　　【打开。】

　　盒盖啪的一声弹开，露出其中一条纯金打造的华美项链。斯佩多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条珍贵的防护项链，古老的魔法阵盘踞其上，年代久远绝不下千年。汤姆定定的看着这条项链，好半响，才慎重的合上盒盖，把盒子贴上自己的心口。

　　斯佩多看向阿布拉克萨斯：“Nufufu，似乎是很珍贵的东西，嗯？”他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点嫉妒！

　　“这可是我送出的最贵重的圣诞礼物了。行了戴蒙，为了避免你说我偏心，你可以随便提一个要求，只有我能做到我都会去做的。”在礼物方面，铂金贵族向来大方。当然前提是面对他的朋友们。如果看对方不顺眼，他大概只会送出一个阿瓦达。“知道那是什么吗？”

　　“Nufufu，亲爱的，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

　　“呵呵，不是你的问题，已经很多年没人见过它了－－斯莱特林的首饰盒！和格兰芬多之剑一样，是斯莱特林代代传承的宝物。可它居然不在霍格沃茨，是不是很可笑？”阿布拉克萨斯的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说起来，拉文克劳的冠冕和赫奇帕奇的金杯也已经消失多年，霍格沃茨……虽然不想承认，但霍格沃茨，早已不是最初的霍格沃茨了。”

　　斯佩多理解的拍了拍阿布拉克萨斯的肩膀。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对这所学校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对于阿布拉克萨斯还有汤姆来说，却是意义非凡。其实也不是没有改变的办法的，斯佩多想，轻声询问：“汤姆是斯莱特林的继承者……那么四分之一的霍格沃茨都是汤姆的了？”

　　“哦，是的亲爱的，不过他得得到斯莱特林的认可。”

　　“我该怎么做，阿布？”沉默的黑发巫师总算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挚友，诚恳的询问。“你会帮我的，对吧？”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那个给你？”阿布拉克萨斯眨眨眼睛。“斯莱特林的首饰盒和挂饰，前者可以帮助你完成斯莱特林的传承，后者可以帮你继承斯莱特林家族。你不知道我废了多少劲让我父亲相信你能比冈特家那几个疯子更有机会得到斯莱特林的认可。首先我们得把你身体里麻瓜的血统除掉，我设计了三个方案，待会儿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它们的可行性，当然，我认为应该把阿劳迪也叫来。然后我们得找到斯莱特林的密室－－”

　　“可是我已经去过了。”收到谴责的白眼两枚，汤姆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事前不告诉你们是我不对，但我想我事后解释得很清楚。”

　　“哼！能欺负那个格兰芬多的傻大个还能把邓布利多气得变脸，这么有趣的事都不叫上我，你别想那么容易被原谅！”

　　“同意。不过如果你以后每年都送我一张完整的蛇怪的皮的话，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也不是不能考虑。”

　　“阿布！”

　　“……”

　　“咳咳，不要跑题了。”阿布拉克萨斯撩了撩头发。“Well，你们应该感谢马尔福是一个古老、优秀、收藏丰富的家族，在汤姆告诉我那间密室里只有一条蛇怪之后，我花了一些时间在藏书室里查找线索，然后，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他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一张霍格沃茨地图，非常古老！我想应该是我的某任先祖参与了霍格沃茨的修缮。”他用魔杖轻点桌面，一张破旧的地图顿时出现在三人面前。“看，这里！斯莱特林的密室，入口居然在学院首席的房间里，我就说怎么可能是女厕所……所以汤姆，你还有两年时间可以好好研究那间密室，完全不用担心。至于你上次为什么没能找到它，看这儿，这儿的备注，密室只有纯血才能进入－－谁叫你不找我们帮忙的，吃亏了吧！”

　　汤姆点了点头，深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了。顿了顿，他突然沉声发问：“阿布，把一切都赌在我身上，你真的对我那么有信心？你就不怕我成功以后，就立刻翻脸不认人吗？”

　　阿布拉克萨斯一愣，随即自信的微笑：“你会吗？”

　　汤姆沉默的和他对视。

　　“与其说是相信你，不如说是相信我自己，我赌上的可是整个斯莱特林的未来！”揽过斯佩多的肩膀，阿布拉克萨斯一手直指汤姆的鼻尖。“要是你敢翻脸不认人，我和戴蒙赌上性命也要你好看！”

　　面对他的豪言壮语，显然冬菇先生对赌上性命并没有兴趣：“得了吧阿布，姓马尔福的就从没出过不惜命的－－你家家规第一条可就是‘一切为了铂金荣耀的延续’呢！－－还是说你和芬妮还没结婚就有孩子……呜啊！干嘛打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Nufufu……汤姆，你怎么了？”

　　在好友们诧异的眼光中，黑发巫师呼的站起了身。“我要建一个王国！”他坚定的说道，猩红的眼睛像是燃烧着火焰。“我要让所有巫师都知道，纯血有他们与生俱来的优势和力量，斯莱特林的名称将会响彻大地；我要让所有的巫师都臣服于我，尊我为主；我要给巫师反抗的机会，总有一天，巫师可以堂堂正正的向麻瓜提出决斗－－这个世界原本就应该成为巫师的世界！凭什么我们就是异类？凭什么我们就要遭受迫害？凭什么我们就要苟延残喘？！麻瓜们有的，我们也会有，我们有的，麻瓜永远都别想得到！！”

　　“而你们－－”他向他的好友们伸出手。“来到我身边！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的王位就是你们的王位，你们将永远享有和我同等的地位，与斯莱特林的荣耀永存！”

　　阿布拉克萨斯和斯佩多都怔怔的看着他。他们见证了他的成长，见证了他怎么从那个阴沉的黑发少年长成如今成熟稳重的模样，而今日正是他展翅腾飞的转折。纯血的帝王，地狱炼就了他的筋骨，苦难赋予他战胜一切的力量。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总有一天，这个人真的会如他所说的坐上唯一的王座，成就巫师界的一代传说！

　　好半响，他们才终于伸出手，相互抓住了对方的手指。他们互相拥抱，互相鼓励，仿佛再没什么困难能够把他们打倒。在这个值得纪念的夜晚，日后巫师界历史上最为人称道的一段友谊终于到达了巅峰！

　　－－那时他们并不知道，由于他们之间出人意料的情谊，命运偏离了原有的轨道，朝着另一条坎坷的路途踽踽而行。

　　而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