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长歌未尽》伊水寒江

13、第十三章 自闲山庄

　　回到客栈后，青瑶和百里屠苏将下午听来的碧山之事和青玉坛弟子出没的消息向众人详细的说了一遍。
　　“百里公子是说，青玉坛门人将玉衡碎片带去了自闲山庄？莫非是以玉衡吸取那儿的鬼魂？又或解了封印，纵鬼害人，坐收渔利？”红玉思忖白天，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是否玉衡尚不能全然断定，应是十之八九。”
　　“不过这自闲山庄……好像在哪里听过？”方兰生随口念叨了一句，不过也没太在意。
　　“百里公子，你刚刚说我们要去的自闲山庄……应该是个鬼宅吧？”红叶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不知她是何意的百里屠苏老实答道：“是。据说十几年前曾被仇家灭门，后遭道士封印，如今应该是个冤魂聚集之地。”
　　红叶听后，有些敬佩的看着强装镇定的青瑶说道：“青瑶，你不是害怕那些冤魂厉鬼么……”
　　于是，各种诡异的目光全部聚集到青瑶身上，大家看着这个身手不凡的小姑娘此时用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一点点……”
　　“一点点就能把你吓成这样？”红叶很不买账，直接向众人爆料：“得了吧，你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从小你就害怕听姥姥讲的鬼故事，如今要去鬼屋走一遭还不把你给吓昏了！”
　　“青瑶，居然怕鬼？”方兰生感觉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青瑶已经强悍到了可以和百里屠苏媲美的级别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害怕鬼魂呢？
　　“喂喂喂，你注意一下措辞啊！”兰生的话红叶听了很不满意。“什么叫做青瑶居然怕鬼？这正常的女孩子怕鬼不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么？”
　　闻言之后的方兰生环顾了一下自家女性战友，风晴雪虽然说应该是人但是可怕程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红玉以其见多识广的大姐姐身份稳居女妖怪的地位；而自己爱慕的襄铃则是名副其实的狐妖，估计牛鬼蛇神之类和她还属于一族……由此看来，青瑶的确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青瑶姐姐，要不襄铃来保护你吧。”小姑娘拨动着头上的铃铛说道。
　　“啊……”阿翔也撇过头眨着豆豆眼看着她。
　　“……”看着小狐狸和海东青，沦落到被小动物保护的青瑶默默泪流。
　　“若是害怕，你便留在客栈等我们消息。”虽然失去了青瑶会减少他们的胜算，但是百里屠苏更不想去难为她。
　　“没关系的，屠苏。”青瑶尽量把自己表现得勇敢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老是害怕那种东西……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冲到队伍的前面总可以了吧……”
　　“……”思索良久，见劝说青瑶不太可能的情况下，玄衫少年妥协道：“若是害怕，你就躲在我的身后，莫要逞强。”
　　红叶看了看百里屠苏，又看了看青瑶，默默地叹了口气。姥姥说的对，这世间，爱情果然能让人变得很勇敢啊……
　　第二天，一行人从安陆县西北城门出发来到碧山，。只见四处荒芜死寂鬼气森森，倒是一副萧瑟可怖的景象。而被大家担心的青瑶也没有逞强，阴风袭来的一瞬间马上闪到百里屠苏的身后以求安慰。
　　……
　　是谁昨天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不要再怕这些东西来着！红叶看着缩在玄衫少年身后的青瑶，把手中的法杖握的吱吱作响。姐姐我离你这么近，青瑶你怎么能只想到了躲在百里屠苏的身后呢！
　　红玉倒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走上前去为怒火中烧的红叶顺毛。“既然能让青瑶妹妹减少些恐惧，躲在谁的身后到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
　　几句好话下去，这才打消了这位红叶师姐准备伺机报复百里屠苏的念头……
　　刚走没多久，就见碧山上走下了两个人。大概是受了不少惊吓，见到他们以为都是路人，连忙开口劝道：“你们千万不要过去，这山上有鬼要害人！”
　　另一个人说道：“我们也是刚从这里过来。也不知怎么的，在外经商几个月，回来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众人无话，只见方兰生亮出了手中的佛珠，说道：“不怕！我们就是要去捉鬼。”
　　“捉鬼？”方兰生的话显然没能让两个人都相信，其中一个老爷打扮的人扫视了一下方小少爷的身高，满不相信：“就你？你这么矮能行吗？”
　　噗……
　　紧张害怕的气氛突然被冲淡了不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百里屠苏眉眼之处都有一丝笑意流露，就更不要说身边那些忍笑忍得很辛苦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笑出来的其他人了。
　　自诩为纯爷们的方兰生有一个痛处，那就是他一米七的身高。虽然他每天嚷嚷着自家男子年过弱冠仍可以再长，但是这毕竟是以后的事情。根据眼见为实道理，方兰生恐怕还要顶着一米七的身高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个子矮怎么了！谁规定捉鬼的都是身高马大的！”方兰生看着木头脸一米八以上的个子，有些心虚。“再说了本少爷明明还能再长的……”
　　那对主仆也不再多话，说了几句之后就回府压惊去了。
　　“看来碧山和自闲山庄确是出了什么事情。”红玉看着两个行色匆匆的人说道。
　　百里屠苏点了点头。
　　“走走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方兰生伸手一指，义正言辞道：“敢小瞧我？本少爷偏要捉住几只厉鬼给他们瞧瞧！”
　　红叶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记恨别人说你矮么，拿着满山的鬼魂出什么气呀！
　　确认碧山有事后，百里屠苏等人开始向自闲山庄行进。
　　这碧山越往深处走，就越是阴森恐怖。青瑶战战兢兢的躲在百里屠苏的身后，也不敢去欣赏四周的‘美景’，握住他的衣角跟着队伍一起走。其实到了这里青瑶才知道，姥姥讲的什么厉鬼和这满山飘来飘去的冤魂相比，可是有天壤之别。毕竟书中的东西是可以自行想象的，但是在这里人家可是张牙舞爪的直接扑过来。
　　鬼火、人面鼓、僵尸美人，还有那个飘……
　　“青~~~瑶~~~~”
　　一道极其阴柔的女声从身后响起，耳畔还带着一丝凉凉的气息，吓得青瑶顿时惊起，死命的抱住前面的百里屠苏，带着哭腔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百里屠苏。
　　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见的是红叶阴谋得逞的笑容。青瑶嘟起嘴不满的说：“红叶姐姐，你干嘛吓我！”
　　“你不是说要克服怕鬼的恐惧心理嘛，姐姐我可是在帮你哦。”红叶扬了扬手中的法杖，表情很是无辜。“不过……你这么抱着百里公子也不是个办法……”
　　“抱歉啊，屠苏。”青瑶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百里屠苏，连忙松手。不过仔细一看，玄衫少年脸颊泛红，别扭的撇过头去。“咦？屠苏你怎么脸红了？我勒坏你了？”
　　“瑶瑶怎么会怕那些东西，我觉得没什么可怕的。”风晴雪挥舞着大镰刀，气势颇为强悍。
　　“谁……谁叫他们面目狰狞不说，还……飘……来飘去的。”青瑶小声嘀咕：“好好站在那里不行么……”
　　“……”
　　你以为那些鬼是木头桩子吗！红叶扶额：“是是是，我的青瑶大小姐。我只想告诉你，实在是害怕的话可以在心里默念些静心咒什么呢，也好过偷袭人家百里公子……”
　　“好的……”青瑶拉着百里屠苏的衣角，认真的回答。
　　不过话说回来，这碧山上的鬼魂确是不少。他们一路走来被各种鬼怪围攻，大战小战接连不断，居然有个僵尸美人还摆出落石阵企图和众人斗智斗勇。
　　这年头，连鬼怪都变得聪明了吗？
　　红叶暗骂，转手一个法杖便将一股鬼火送上西天。
　　青瑶本是被大伙保护在最里面，但是这围攻的数量多了，自然就会有漏网之鱼。一个僵尸美人绕过众人直接冲到了青瑶面前，阴气森森的让青衣少女不寒而栗。青瑶见女鬼飘到眼前，也顾不得许多，甩手就是一个火系的凰焰焚世。烈火般的凤凰嘶鸣长空，张开双持将女鬼和周遭的景物焚烧殆尽，顺便还清理了通往自闲山庄的山道。
　　战斗结束后的众人看着前面的青衣少女，默默无言。青瑶的战斗等级又上升了……
　　由于青瑶的爆发，致使接下的路变得格外顺利。很快，一行七人就站在了自闲山庄的门口。
　　“哇！还以为就是几间大房子，没想到这么气派！”方兰生看着贴着道符的大门，感叹道：“不过这个大门好像在哪里见过……”
　　“讨厌！怎么越走近越冷了！”襄铃小姑娘撸了撸胳膊，一副冷冷的样子。
　　“自然会冷。”红玉倒是不感奇怪：“这封印已是几不可见，只是尚未完全退去，所以庄内的厉鬼便无法挣脱出来。”
　　红叶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大门说道：“这门内确实有许多凶戾的阴气，怪不得碧山乱葬岗鬼怪受其侵蚀，变得无缘无故伤害路人。”
　　青瑶想了一下：“听安陆的人说，这自闲山庄是在十几年前被人灭门。本就死于非命，有如此的怨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贵人呐，你们可来了！”昨日碰见的尹千觞正向他们赶来，仆仆的风尘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的酒气。
　　“大哥……”
　　“什么？这就是长得像晴雪大哥的人？”方兰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个酒鬼啊……”
　　“嗯，是个酒鬼……”襄铃晃了晃头上的铃铛，表示赞同。
　　“此言差矣。”尹千觞倒是不以为然：“呼儿将出唤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可见几杯美酒下肚，就什么烦恼全没了，这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而且我也时常去摸两把，稳赚不赔。嘿嘿，那些输钱的人只怪自己手法太拙劣。”
　　方小少爷嫌恶的双手一叉，撇过头小声嘀咕：“谁稀罕听你这些‘丰功伟绩’啊。”
　　百里屠苏上前问道：“你可见到有道士打扮的人在山庄附近出没？”
　　“门边蹲半天，人影鬼影都没见着。”尹千觞懒洋洋的说道：“不过刚刚倒是有一只巨大的火凤凰呼啸而过，不知你们看到了没？”
　　“……”百里屠苏。
　　那是自然！红叶揉了揉眉角，同大家一起看向毫无压力的青瑶，在心中补了一句。
　　那个纵火犯还在这个队伍里呢……
　　尹千觞也注意到了青瑶，上前嬉皮笑脸道：“昨日多谢姑娘仗义，让我喝了顿好酒。我正愁没办法报答姑娘呢，今天这么巧就遇到了。”
　　尹千觞在自己的衣服里摸索了好一会，拿出了一个卷轴，递了过去。
　　“给我？”青瑶拿过卷轴，一脸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一位高人赠与我的卷轴，如今我转送给姑娘。上面可有好多不传之秘……譬如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挖地洞啊，如何把眉毛胡子变麻花啊，如何瞬忽千里，如何不动声色潜入某些地方等等。”
　　这是哪位高人这么不正经！红叶在思考，根据这位‘高人’的品行，她担心那个卷轴里面会不会有一些不利于青瑶成长的东西存在……
　　青瑶本来是想拒绝，这些鸡肋般的不传之秘对她没有什么用处。她对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挖地洞没有兴趣，也不想把别人的眉毛胡子变成麻花，至于瞬忽千里、如何不动声色潜入某些地方之类的，现在的自己就可以做到……
　　不过自己会并不代表别人也不需要，考虑到接下来的路程对于屠苏和小兰他们会很辛苦……青瑶，还是选择了收下……
　　尹千觞很显然还在兴头上，便继续推销下去：“要不满意，我这儿还有高人留下的各式法器，桃木剑、铃铛、打神鞭、招魂幡，货真价实，样样不缺~”
　　当然，生财有道的尹千觞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赚钱的机会的：“不过嘛，有的玩意儿是稍微贵重了些，想换一个，少不得意思意思出几个小钱。大家熟人，肯定不会坑了姑娘。”
　　“……”青瑶。
　　“……不必再换。”百里屠苏很是时候的制止了。
　　红玉笑道：“那位高人实在是神通广大，只是用在这间小小的山庄里岂不是浪费？”
　　尹千觞一看队伍的阵容，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哟！刚才还没细瞧，这位公子当真艳福不浅，除了原配之外，现下这几位美人都是各有千秋，不存心叫人难办嘛！“
　　“美人是夸襄铃好看？”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这招用在狐妖身上也是行得通的。
　　“什么事情难办？苏苏为什么会难办？”风晴雪有些搞不懂。
　　“谁能告诉我，原配是什么意思？”青瑶求助在场的红玉，身经百炼的剑灵决定沉默以对。
　　“淫思秽语！一派胡言！”
　　“好了，不说了。”成功挑起百里公子的怒火之后，尹千觞决定开始认真：“讲正经事儿，我瞅了下，自闲山庄的封印眼看快没了，毕竟过去十几年……说不准还有什么人推波助澜一把……里面的鬼暂时出不来，可过些时候就不一定了——”
　　正在尹千觞说话的时候，方兰生像是着了魔一般，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竟推开山庄大门向里面走去。
　　“猴儿做什么？”
　　“有声音……声音……”
　　“声音？襄铃没听见啊……”
　　“晴雪也没听见……”
　　“她在喊我……喊我进去……”
　　“回来！”百里屠苏。
　　“兰生别去！”青瑶见劝阻不成，便动身追了过去。
　　“青瑶……”
　　红叶眼睁睁地看着方兰生和青瑶消失在山庄的大门处。
　　一个怕鬼的人进了鬼屋……这，找谁说理去……
　　“怎么办？”风晴雪看看呆滞的众人，她没辙了。
　　“追！”百里屠苏率先冲了进去。
　　“唉……唉？”尹千觞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挠了挠头说：“还想给他们弄个避鬼咒什么的，真是性急啊……”
　　他们刚进庄内就看见了站在进门处不远的青瑶，但是丝毫不见方兰生的影子。
　　“我说你呀！”红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干嘛跑得这么快？我拉都没拉住……”
　　“我也是担心兰生才……”青瑶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委屈样，让人实在是没脾气。
　　“可有线索？”百里屠苏问道。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景象，没有看见兰生的影子……”青瑶疑惑的说：“我明明是跟着兰生进来的，没道理会跟丢啊！”
　　“青瑶莫要自责。”红玉安慰道：“那庄内鬼魂迷惑猴儿，自是不会让你跟着。”
　　“不过……”红叶接过话来：“我们之中偏偏是兰生中招，莫非他与这山庄有恩怨？”
　　“总之我们赶快找到兰生吧！”襄铃扯了扯自己的辫子，说道：“不知道那个笨瓜会遇到什么危险……”
　　放眼望去，风晴雪说道：“看不见兰生，远一些的地方就看不清了......”
　　“此地鬼气甚重，加上这雾气常年不退，我们行动还须谨慎些。”红玉好心提醒道：“千万别猴儿没找着，我们先走散了。”
　　百里屠苏点了点头叫来阿翔，让阿翔在空中搜寻，以方便大家更快的找到兰生。
　　“好了，我们小心进去。”
　　走进自闲山庄，青瑶在大体看到了这里的风貌。虽然已经败落了，从这断桓残壁处依然能感觉得到自闲山庄当年的气派。
　　“真是可惜了！”看着宅院的萧条，青瑶竟生出一丝沧桑之感。
　　“怎么到处都找不到那个呆瓜，真是急死人了……”
　　“啊……”空中传来阿翔的声音，想必是它发现了兰生。
　　“我们走。”

　　“你们看，兰生在那边？”风晴雪比较眼尖，在一处庭院中看到了方兰生的影子，不过……“他在干嘛？”
　　青瑶看见，方兰生拿着把刀站在那里凌空乱舞，嘴里还振振有词，丝毫不见平日小兰温柔贤惠的一面。
　　“兰生怎么在这里练剑啊？”风晴雪走过去，说：“他平时不是用佛珠吗？”
　　“晴雪，莫要上前。”百里屠苏出声制止。
　　“猴儿情况不对……”
　　“呆瓜笨死了笨死了。”襄铃倒是走上前去，气得直跺脚：“这么简单的鬼魅术就把你迷成这个样子……”
　　忽然襄铃的眼睛闪出金光：“呆瓜，还不快快醒过来！”
　　九尾天狐的狐魅术在魅术中属于最强，襄铃既然肯亲自出马，解开兰生的鬼魅术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晋郎，你害得我好惨啊！”
　　刚刚救下兰生没多久，众人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衣衫残破、骨爪外露、面目狰狞的女鬼。不过听这音调，似乎是来寻仇的。
　　“你……是谁呀！”躲在百里屠苏身后的青瑶探出头来，她忽然觉得那只女鬼只是过于悲哀，并不可怕。
　　“我看八成是兰生上辈子做了什么负心汉，今世有人向他讨债来了。”
　　“负心汉？”青瑶微怔，随后又说道：“可是那又如何？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上辈子？”叶沉香挥舞着利爪，眼看着就要抓过来：“就是这个人！他！晋磊！上辈子虚情假意骗我，害死了我叶家满门！我发誓，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没想到方兰生上辈子这么爷们？！红叶收起对小兰钦佩的目光，顺便偷偷的感叹一下轮回的美妙。
　　青瑶一道屏障罩住了方兰生，不让女鬼伤害他分毫。
　　“你！”
　　“我劝你好好想清楚。”青瑶说道：“人的三魂七魄中，命魂主轮回。既然兰生已经不是前世那个杀你的人，你为何不放下仇恨，投胎转世。你在人间的长期滞留，是以消耗命魂为代价的。待到命魂消耗殆尽，便是你魂飞魄散的时候。”
　　“是啊是啊！”方兰生努力为自己解释：“我不是晋磊，我是方兰生……”
　　“痴男怨女，真是一出好戏！可惜也该散场了……”
　　一道男声打断了这里的对话。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青玉坛的弟子。他们手持玉衡碎片，将叶沉香和她招来的魂魄全部吸了进去。
　　“糟了！”
　　玄衫少年暗叫不好，可惜为时晚矣。
　　“多亏了这女鬼才能招致如此多的魂魄……”一名青玉坛弟子说：“也好，现下就只等着用明月珠重塑玉衡了。”
　　“师弟，勿要多言。我等赶快回去向掌门复命。”
　　白光一闪，那几个青玉坛弟子竟同上次在藤仙洞见到的一般没了人影。
　　“可恶！！！”方兰生挠头。
　　“明月珠……”青瑶自言自语道：“红叶姐姐，这个明月珠会不会就是书中记载的明月珠啊！”
　　“我想应该就是。”红叶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这种宝物本是世间少见，重名的可能性不会很大。”
　　“瑶瑶，你们在说什么？”
　　“我曾经在书中读过，这明月珠晶莹如月，有重塑之能，是秦始皇当年不可多得的宝贝。既然这么不可多得，也没有听说世上还有第二件……”
　　“青瑶妹妹的意思是，这明月珠在……秦始皇陵？”红玉顺着青瑶的意思问了出来。
　　“对。”
　　“可是，我们怎么过去？”风晴雪为难：“瑶瑶和红叶姐可以飞过去，可是我们不会啊……”
　　红叶很想说一句：其实她也不会飞……
　　“不怕。”关于这点，青瑶丝毫不在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大家，笑着说道：“这不是有高人的不传秘法吗？”
　　……
　　原来你还记得那位高人呐！
　　青瑶，你真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