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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曲震金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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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震金陵
我吩咐扎布在金陵近郊购置了园子,我们就居住在那里,待安置好众人后。我每天抽空将熟悉的曲子教给了她们,由她们自己去领悟,练习。然后,我和扎布将秦准河畔最大的酒楼买下,按照我给他的图纸,让他们找人把酒楼进行装修。自己则带着桑珠和巴布尔每天去金陵的大小聚贤雅舍交朋汇友,以“贾爷”的身份结交当地的大小官员,富贾客商。在他们眼中,我无非是一个家中背景显赫,在关内关外做通商贸易的富商子弟,现如今看金陵是个好地方,便把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此时的金陵,虽然这种雅舍多,但是分散且规模小,而我即将开张的“金陵乐坊”因声势浩大,自然是备受关注。
我一脸满意的看着装修一新的酒楼,按照我的要求,在本来只有三层的楼正中,建了有一层楼高的平台,围绕台的四周摆放着春、夏、秋、冬以四季为主题色调相对应桌椅凳子和餐饮器具,这第一层自然是用来招待那些文人墨客及散客的。第二层是用来观舞的最佳位置,将空间按大小不同划分成包间,看起来就像是外国歌剧院二楼用来接待贵宾的席位一样。三楼一半是用做厨房,一半是密封式的包厢,我当然要考虑到接待一些,意本不在观歌舞的客人。
乐坊的名字自然是那次突然想到的“金陵乐坊”,我也不惜血本的扩大宣传,以“秦淮八艳”做为开张的噱头,吸引客人。更是请到了当时的“江南四大才子”(史又称“明四家”)为乐坊提字: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分影照婵娟。
和她们八人相处久了,她们也自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每每以男装打扮示人,总是会让这金陵城中的老少爷们羡慕不已,认为我坐拥“八美”尽享齐人之福。对于这些,我倒也乐在其中,毕竟有人喜欢才能体现价值呀!
当然这只是外在看来,天知道这八个女人虽然有一身傲骨,但是骨子里依然是小女人,真是不知道古代女人是受得什么教育,她们八个也不过一群十来岁大的小丫头,一但我在她们面前“语出惊人”过分夸大女人,严重鄙视男人时,就会被她们轮番教育,说什么女人应当懂得相夫教子,体贴关爱,有时我在想我这不是找罪受吗?以前只是一个妈唠叨,现在可好,多了八个“小妈”。
与其他酒楼、雅舍不同,“金陵乐坊”开张选在晚上,我在这之前广发请帖,而宴请的对象不外是金陵的风流雅士、官员富商。
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等来了“金陵乐坊”的开张。
空中火树银花,万紫千红,一朵朵礼花飞上夜空,骤然炸裂,壮若霹雳,美似彩虹,千姿百态,艳丽无比。一时间惊心动魄,让人魂灵出窍,河畔上空幻化出一片五彩缤纷、神奇壮美的天仙宝境。正当大家迷漫在这辉煌礼花之中,一阵悠扬的笛声远远的传来,清澈的音色就像是一股清泉,将所有的烦恼尽荡涤全无。只见一群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乐坊”二楼架设的平台之上,舞者们在乐曲声中以唐代仕女的扮相盛装上场,打造出大唐盛世的辉煌奇观,清风徐徐,娇美的姑娘们,在笛箫琴瑟浪漫的意境中,身着绮丽的外衣,在缠绵的乐声中,踏着优雅的节奏,游动着婀娜多姿、水样柔美的倩影,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令观者如痴如醉。
一舞结束,掌声雷动,我走上台,以主人的身份,浅笑着向众人深鞠一躬,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各位贵客同饮。寒暄几句,就介绍了今天的主角“秦淮八艳”,当然,在我的事先安排下,她们今晚将向众人展示她们的才艺,只听得一阵悦耳的丝竹声响起,原来大厅中央趁众人饮酒之时,摆上了竖琴,古筝及扬琴等,八女已立于台上,各持一件乐器,正在演奏,八人同谱一曲,沁人心脾,琵琶弹得如千军万马扑面而来;二胡拉到如春雨般惆怅哀怨,连绵不绝:
只听众女低声吟唱:
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真情伴你走春色为你留,二十四桥明月夜牵挂在扬州;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
扬州城有没有人为你分担忧和愁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知心人
扬州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
今日在坐都是初闻此歌,歌声仿佛一条小溪正在缓慢地流淌,有时又像一股瀑布倾泻而下,那声音婉转动听,在场的人,无不陶醉。
正如那句古诗所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金陵乐坊”、“秦淮八艳”就这样一曲成名。
对于忙碌的人而言,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自离开科尔沁,一转眼也有大半年了,“金陵乐坊”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要好,虽然消费高,但是每天仍是座无虚席,看来这年头,有钱的闲人还是挺多的。
生意上的事情我没怎么上心,帐目则一律交由扎布管理,我除了在乐坊,就是仍然游走于官商之间,结交了如:李之藻、史可法张煌言李成栋 钱谦益侯方域、冒辟疆、龚贤、樊圻、高岑、吴宏、叶欣等人。而这些人之中,有些是我有意结识,为日后打算的。
毕竟我现在是小玉儿,日后也是大清的睿亲王福晋,至于能不能活到多尔衮当上摄政王那只能看我的运气了。
当然,我也想试一试,我虽然不能改变历史,改变不了社会发展的大命运,大趋势,我也想用自己的能力,来帮助这八个女人,改变她们的小命运。
看着台上正在唱昆曲的寇白门,想起《板桥杂记》中:“白门娟娟静美;跌宕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然滑易不能竟学”,看来郑板桥对她的描写还算属实,她为人单纯但不圆滑,想到历史上说,日后她的悲惨命运是从朱国弼在大清入关后将她卖掉时开始的。不禁想到数日前,若非我出面阻拦,恐怕她现在已是保国公朱国弼的妾室了。
“格格……”桑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王爷差人来信了。”
我当初开了“金陵乐坊”后就派扎布回去过一次,一是让阿玛安心,二是将第一笔收入带回去,自然也带回去了不少金陵特产,从那时起,阿玛就三不五时的给我来信,信中说“金陵乐坊”的“秦淮八艳”远近驰名,甚至连关外都知道,说努尔哈赤等人要去科尔沁狩猎,这其中也不止一次的暗示我,结束乐坊尽早回去,还曾玩笑式的说过,可以把“秦淮八艳”也一并带回去。
隔上一封信才不过月余,这么快又来信。看来,我的政策婚姻就快到了。
“信中写的什么?”我让桑珠把信念给我听。
“王爷说让格格在下月中之前赶回科尔沁,说大金大汗携几个王爷和家眷在那时会到科尔沁做客,让格格一定赶到,否则他就让扎布和巴布尔押您回去。”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喔!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那当然,那两个小子现在天天被我带着到处晃,早把我当成哥们了,而且我对他们如此好,完全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他们自然是从心底里尊敬我。
“不过,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我毕竟不是个自由的人,我还有该去做的事情呀!”我想到了身为科尔沁女人的悲哀。
“爷。”乐坊的一个小厮慌忙的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他的神色慌张。
“二楼雅间有两位爷说一定要让“秦淮八艳”中唱的最好的出来唱,我说我们这儿八个姑娘唱得一样好,他不信,还说让叫管事的过去。”
看他的神色,估计那两人一定向这些个小厮发了火。
“前面带路,我去瞧瞧。”我不慌不忙的向楼上走去。
“秦淮八艳”各有千秋,连我都不知道怎么评谁最好,我倒是要去会会这个存心找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