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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寿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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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要你外卖，”雪莱最是讨厌这种自持物件儿好而目中无人的人。“我们只在您这店里用一下这种墨而已，”说话间递了妍樱儿个眼色，妍樱儿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可好？”
老板盯着银票好一会儿，想清楚了利弊，心知两位少爷小姐不是一般小户人家，惹不起也不敢惹，既给了钱，就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在店里用也不算坏了规矩，“小姐，请。”
引着雪莱走到一张书桌前，独自进后院，不一会儿取出一块儿金色的墨块儿，帮雪莱磨墨。
雪莱倒是不急，先用淡墨在纸上画出轮廓，雪莱画技虽不算好，但记性不差，转眼间把老夫人的大概样子画在了纸上，又使着金墨画出一颦一笑，神似不以。
“子游，你来看看，画的可好，若不好咱重画。”雪莱的一句话可把老板吓得脸色发白，没想到这姑奶奶画技不行，要是一直重画，还不得赔死。
褚游轻笑一声，毫不理会老板可怜巴巴含着疑问的眼光，走到雪莱身后，“这画还行。”褚游口里说还行，心里却明白雪莱这些日子是下了苦工练得，画的也是有了那么分神韵。也不知雪莱打得什么算盘，只得照着雪莱问话来答。
雪莱听罢，执笔给褚游，手在画上比划着地方：“在这里写个寿字，”又对老板说：“不许加水了，要纯金色儿的。”话虽如此说，其实那墨本色也不过是淡金色高雅的很，被雪莱这么一说，像是个打劫的。老板虽不乐意，却也无法，只求着日后打死也不会这样卖了，本以为只是提几个字而已，现下又画又写的，直叫人心疼。
褚游听任写下寿字，瞧着成品确实不错。都说麦冰古灵精怪，若是雪莱和麦冰碰到一起，那可就不免天下大乱了。
嘱咐老板装裱后，明日送到褚府。在老板原来如此的眼神中走出门去。
天色不早了，路上行人都急着赶回家，团圆，吃饭。也有人不知是否该急着回去，就算早点回去了也不知干嘛，不过是无聊的看本书。
刚转过一个街道，一群男人在前面走，不想惹事就走慢点吧。往往不想惹事的，事都来找你。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走着走着到了那群男人前面，然后......
“哪来的小姑娘啊，清秀脱俗，惹人怜爱，给我们家少爷当丫头挺好的。”一个不算粗犷的男人上前去拉那姑娘，怎么看怎么别扭。
清秀姑娘看样子吓得不轻，赶紧拔腿就跑，直至跑到褚游身前。
“救命啊，少爷小姐救救奴婢吧。”好像瞧见了褚游和雪莱几个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褚游和雪莱对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唱的哪出。 “你们少管闲事，也不想想我们是谁。”这话说的声音甚是响亮呀，还老吓人的。
褚游褶眉看着眼前的闹剧，甚为不悦：“谁说要管了，让开。”不带一丝语气的声音，强抢的被抢的全都停了下来。
停下是停下了，不过是没人让路，褚游扯了呆住的雪莱一把，正打算绕道离开，妍樱儿发觉到褚游和雪莱不想出手，赶紧跑到雪莱对面，“小姐救救她吧，八少爷。”
这时，雪莱再笨也明白了，看着妍樱儿，“她有我漂亮吗？”
一群人愣着眼睛都不敢动，一时间全静了下来。
“说话。”
“没....没有。”妍樱儿只好答出来。
“那他们不强你家小姐，抢个丫头做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妍樱儿，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这次倒是冤枉她了。
没想到妍樱儿想也不想就答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敢。”
妍樱儿眼中点点泪光，雪莱明白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这妍樱儿也是个苦命丫头，一时着急竟忘了这一点。这般想着，气势也弱了下来：“那你瞧瞧，”伸手指向领头的那个男人：“他像是干什么的。”
妍樱儿顺着雪莱的眼光望去，看到一身儒雅之气的男人心里就想到家中的宋管家，这.......，“账....房先生？”
顿时一片寂静，忽听的身后一声：“姑娘聪明，下次要找个漂亮丫头。”待他看到雪莱时，也只能想下次再要如此玩时，就用这丫头吧
雪莱看着身穿华服的男子，仔细想了一遍，还是从未见过此男子，不便开口说话。
“表弟从何找来这么个聪明丫头，送与我怎样。”那男子再开口就如此放肆，还真是个大家公子。
“表哥莫开玩笑了。”褚游这方看见是他，只想早点回家，实在是无聊。
“行了，我也知道她不是丫头。”眯了雪莱一眼，凑到耳旁：“我们还会再见的。”
人都走完了，雪莱才问褚游：“家里亲戚怎么这么多，这又是哪家的表哥？”
“三姨娘娘家的侄子，莫邪。还有个侄女儿叫莫荥。这对姐弟独自经营这莫家生意。”褚游早就明白他要干什么，还不是家里那些生意上的事。
回到褚府时，天已黑了。各自回房早些休息了。
几天后，褚府办起了寿宴。一时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最重要的莫过于贤贵妃回娘家参加寿宴。且不说玉妃因何没有一起回来。
傍晚开始入席后，贤贵妃和老夫人位于上座。其他人拜见后依次落座，上起了寿礼。
褚恪念老夫人素来念佛，特从庙里求了座玉观音，带了回来做寿礼。看的出老夫人很是喜欢。
文宣公主向来不乐意落于人后，见婆母高兴，也赶紧拿出寿礼：“都知道婆母一心向佛，儿媳特意去国庙请了尘大师所刻的佛珠，还是我亲手串起来的，祝婆母万寿无疆。”
“好，你们都孝顺。”女儿未来，老夫人心里多少有些落寞，但眼看着儿子儿媳都孝顺，也安慰了不少。
长辈们献礼后，孙辈儿们依次上了礼，祝了寿。到了褚游时，先一步上前：“祖母，孙儿和雪莱一同为您献份寿礼。”
“哦？何物要两人呐？”老夫人看着孙子，孙女如此懂事，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叫了雪莱，打开画卷，带着闪闪的金光，一位栩栩如生的老人仪态万千，寿字更是苍劲有力，骨架大方。
“快拿来我瞧瞧。”老夫人是笑得合不拢嘴。
褚游与雪莱手持画卷走向老夫人。“这画儿是雪莱画的，字是孙儿写的。恭祝祖母福寿安康。”
“雪莱祝祖母万寿无疆，事事顺心。”说完一起跪下磕了个头。
“好好，快快起来吧。”老夫人别有深意的看着二人。
雪莱看着老夫人开心的笑容，知道成功了，与褚游相视一笑。
“这画儿好，字也好，八弟这半年在家确实用功了。”贤贵妃瞧着两人到没那么多想法，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二姐。”褚游也笑着望着唯一的亲姐姐。
雪莱正不知如何称呼这位贵妃娘娘，叫姐姐太亲昵，叫贵妃也太规矩，也算是家人，这要如何称呼。
贤贵妃在宫里待了半年，对此脸色明白的很，“叫我杳姐姐就好了，你是雪莱吧？”
“是，杳姐姐。”
文宣公主看到贤贵妃和雪莱在一旁聊天，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婆母，嫘儿特意为您学的做寿舞，您可不能弗了嫘儿的心意啊。”
“好，嫘儿那丫头，孙女儿中就数她从小就多才多艺。”刚说完。
戏台上换了一片景象，一位身着红色罗裙发丝紧束的褚嫘，和她初次见她时的温婉是判若两人。随着乐声轻舞起来。
“这嫘儿确实是个好姑娘，可许人家了？”老夫人也是真心觉得褚嫘不错，该物色个好人家。
“这谁家儿子能比二弟家这四个儿子出色啊。”文宣公主想起樱儿说的话。“尤其是游儿。”
这下老夫人算是明白文宣的意思了，瞧着褚游的面无表情的脸，“游儿是不小了，不过前面还有三位哥哥都未成亲，哪有趁在哥哥们前面的，那也不像话。”
话说至此，文宣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与身旁刚献舞下台的褚嫘说了一通。
“祖母，孙女儿都半年未见过您了，这次趁着您过寿，嫘儿可要好好伺候您几日。”
“好，你愿意伺候我这老婆子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这么着，褚樱陪着褚嫘全留了下来。
这方高高兴兴的做寿，热热闹闹的。
麦冰独自在假山上发愣，这都是什么地方，想做几个烟火庆祝，那宋管家居然说以防火灾，天呐。
褚晟发觉麦冰离席已久，便跟着出来看看。
“你自己在这儿干嘛。”褚晟爬上了假山与麦冰并肩而坐。
“问你个事吧。”麦冰本不是个忍事不说的女人，这个事又不好与雪莱说道，只能先问问褚晟了。“你四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褚晟脑子快的很，立时明白了麦冰的意思，“我从未见过四哥喜欢过谁，先别说是喜欢了，就是笑也很少对女人笑。”褚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既然麦冰不喜欢他，那也就算了，褚晟向来就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更何况也还没到爱那地步。
“那雪莱呢？”
“雪莱？很好啊。”嗳，不对，这丫头的意思是......，褚晟立马回绝她：“不可能，四哥不会喜欢雪莱的。”
“为什么。他还亲自做了个戒指送雪莱呢。”麦冰想起雪莱左手上的戒指，本想要了，雪莱也一定会送自己的。可雪莱说那是褚鹜送的，不好转送他人。
“是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雪莱。”褚晟也闹不懂，他喜欢雪莱，是因为她像个乖妹妹，需要惹疼，从未想过娶她为妻。
“你也是男人，你说说为什么。”麦冰也想知道，雪莱不爱说话，也不爱疯玩，为什么男人都喜欢。
褚晟想了半天，“气质吧，每个男人都喜欢完美女人，雪莱她没短处，你没发觉吗？”
“没短处不是最大的短处吗？”
“这话儿新鲜，不过你的很多思想和我们不同，男人是都喜欢女神的，雪莱这么个妙人儿，谁不喜欢，娶回家也有面子。”
“那你呢？”
“我知道我不完美，有个完美的妹妹就好了。我这个俗人就喜欢权力，金钱，美人儿。”
或许真如褚晟所说的，每个人心里都向往着一种完美，而完美存在时，又不敢接近，只想远远的欣赏着，想到配不上，也不想配。
其实，雪莱也不是完美的，任何人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