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拜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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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月笙便在以前的屋子歇下了。
第二日，月笙是被阵阵寒意惊醒的。待他起身外出一看，只见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眼前还不断有细碎的片雪从天上往下落。只道是昨夜下了场雪，月笙回了屋，着好了外衣，才走出去。
昔日的落霞阁阁主偏爱梅花，故而罗浮山上栽满了梅花。月笙一路走出去，只见红白相间，风中送来阵阵梅香，明明是一幅清幽的画面，月笙的心里却感到万分的凄清。
“的确该收个徒弟了。”月笙喃喃自语。当日和颜婉白梅下情定终身，情思细语仿佛还是昨日之事，却不想，梅香依旧，佳人却早已空留芳魂……
“月笙。”
月笙回头一看，正是他的师兄。在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想来便是香如故无疑。只是他也穿了身白衣，映着这茫茫白雪，竟看不清他的脸。
“刚刚准备带他过去见你，没想到你竟起的如此早。” 师父顿了顿，道，“只怕你连见都不愿见他一面。”
“师兄这是什么话，月笙都说过看过再做决定，便不会食言，”月笙想了想，说道，“况且我方才想了想，也该是时候收个徒弟了。”
师父喜笑颜开：“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又朝着还站在不远处的香如故道：“过来给你师叔瞧瞧。”
香如故慢腾腾地走过来，在他师父身边站定，便不再动了。
月笙看过去，只见眼前的香如故身着白衣，身量似未长开，头却是低垂的，长长的头发并未束起，而是披散下来，遮住整张脸。头发应是早晨才洗过，发丝末端还带着些许湿意。
月笙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若是没记错，他也该有十七八了，怎的身量竟如此矮小？”没等师父作答，又道，“抬头给我看看。”
香如故慢慢抬起了头。
直到多年之后，月笙还对香如故说：“想当年，你那一抬头，真是差点没吓死我，好在如今你总算不那么丑了。”
香如故笑着，并未作答。
许久之后，月笙才僵硬道：“……你，还是低下头去比较好。”
依言，香如故果然又低下了头，那张惊世骇俗的脸总算是被遮盖起来了。
月笙似是惊魂未定，半晌才对一脸“早知如此”的师父道：“……师兄，我方才知晓，他小的时候和现在对比，竟都算不上丑了。”
师父面露为难之色，看看仍低着头，充耳不闻的香如故，道：“月笙，别说这些了，你看如故，你是喜欢不喜欢？”
月笙想了想，说到：“这个徒弟我可以收，只是一时半刻我不能带在身边。南宁那边有人传了话来，说是他们的少主病又犯了，我这次回来，也是来讨几味药回去，好给那个病秧子治病。不如让香如故在山上再待一年，明年我回来时必是要带他走的。”
师父点点头，道：“如此便好。”又问香如故，“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月笙和师父只见这遮住香如故脸的长发似乎是动了一动，应该是在点头。月笙又看了一眼香如故，道：“他没什么武功，以后若是和我天涯海角的去走，必是吃不下来这苦头。师兄这一年还是要好好地监督监督他，起码让他学几手保命的功夫，我可不想到时侯又多个累赘。”
“这是自然的。”师父很欣慰。终于解决掉这个麻烦了。
月笙转过身：“旁的就不多说了，我先走一步，师兄。”说罢便往住的地方去了。
师父见月笙走后，又转头对香如故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你要叫我师伯，月清师伯，月笙才是你的师父，明白了吗？”
香如故又慢慢地笑了，许久才说道：“……是，月清师伯。”
第二日，月笙便走了，顺便丢下一句话。
“好好教导我徒弟。”
只是香如故因为先前吓了楼琛，又被人狠狠“教导”了一番的事，月笙却一直不知情。再后来等月笙知道时，香如故早就报复过当年打过他的人了。中了泻药的有之，被蛇咬的有之，被石头砸中的有之……
月笙很感慨：“丑女人惹不得，丑男人更惹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拜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