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澜疴山人

3、往事(三)

　　只是这样一来，香如故在罗浮山上，是万万呆不下去的了。
　　小师弟楼琛被香如故吓走之后，跑去向师父师娘说到被他吓着的事时，简直哭成了个泪人。师娘本就对那个丑的出奇的徒弟心怀厌恶，又见这玉般的孩子哭成了这幅模样，当下心软不已，对着头大如斗的师父道：“早就让你将那个祸害赶走，你偏是不听，现在倒是把琛儿吓成了这样，你说说看，你要怎样向他爹娘交代？”
　　师父看了看哭花了脸的楼琛，又看了看黑着脸的夫人，万分头痛：“他毕竟也是我带回到山上的，如今要将他赶出去，若被旁人知晓，该怎样说我？况且香如故也不常在众人面前露面，若不是琛儿自己去找他，又怎会被他吓着？”
　　师娘怒气冲冲地道：“好，好，你且留着你大侠的面子，你不去让那个丑八怪滚，我去！”
　　师父看到发怒的夫人，知道若真是和夫人因为这件小事闹翻，定是讨不了好，只得道：“罢，罢，，你且容我再想想！”
　　师娘见到自家夫君深锁眉头的模样，也不得不心软了几分，想了想，便道：“倘若没记错，你还有个师弟，精通医术，常年云游四海，对不对？”
　　“的确是有个师弟不错，”师父明白了师娘的意思，“可是月笙他音讯渺茫，若是想将香如故托付与他，却不知如何才能和他联系。”
　　“这倒是不用费心，”师娘一笑，道，“你却忘了，每年的这个时辰，你师弟月笙都是要回来的，看看日子，怕是过几天便要到了。”
　　“倒是如此，我竟忘的一干二净。也罢，香如故到底不是罗浮山上的人，让他下得山去，对他来说，却也不净是坏处。”师父叹了口气，“我明日就同他去说。跟着师弟，他倒是免了日日同师兄弟们争吵。”

　　“如故，我同你师娘商量了一下，你的师叔月笙膝下无子，又没有个徒弟，常年孤身在外，我有意将你与他做个徒弟，不知你可否愿意？”师父看着眼前头发如稻草般覆盖住整张脸，身上还散发出阵阵异味的香如故，皱了皱眉头，又道，“你师叔精通医术，你跟着他也没坏处，更何况，你留在山上，也是日日与同门们过不去，倒不如同他下了山去，也省的与他们闹。”
　　“……”香如故没吭声。
　　“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师父急了，看香如故这幅模样，倒是不想下山去。若果真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香如故又想了想先前师父让他下山去走一遭，师兄弟们纷纷笑话他的样子，慢慢笑起来，只是因为头发遮住了他的脸，才没有让师父被他的笑容给吓到，但就是那破碎的声音，还是让师父感到畏惧。香如故笑了片刻，嘶哑着声音说道：“……徒儿愿意。”
　　师父长舒了口气。接下来只要等月笙回来，和他商量过便好了。

　　果然正如师娘所说，月笙第三日便到了罗浮山。
　　师父看着一年未见的师弟月笙，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你难得回来一次，师兄我却有事相求，只是不知是否会给你带来麻烦。”
　　月笙笑了笑，俊美儒雅的脸上显出一丝戏谑的神色：“哦，却不知师兄有何事，可让师弟略尽绵薄之力的？”
　　师父皱着眉头道：“你可记得我当年救回来的香如故？”
　　月笙笑道：“怎不记得，当年师兄为了那个丑小子，还向我讨去了几味练了好久的药，师弟现在还懊恼不已呢！”
　　“如今我求你，也是因为他的事。”师父看着月笙，“山上的人容不得他，他在山上也呆不下去，倒不如让你带了他去。”
　　“师兄这可是害我了。”月笙摇摇头，“你也知道，我是非美人不愿与之共处的，你让我天天对着那张脸，岂不是要我的命？”
　　“月笙，自颜婉去后，你也没有再娶，膝下也没个一子半女的，况且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收个徒弟，”师父看着瞬间收起了戏谑神色的师弟，知道他又为亡妻哀痛，只得道,，“香如故虽是丑了点，好在有个灵慧的根子，你收他做徒弟，既是帮了我，也是为自己啊。”
　　月笙见师兄此状，只得道：“罢，待我见过他，再做决定。”

作者有话说

　　嗯...忙着填志愿的事,一直没时间写文,虽说没多少人看,但是拖文总是不好的,先向大家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