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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更惊骚客后归魂 ...
“那个师叔……有喜欢的人吗?”
红袖蓦地开口,眼中却是坚毅的目光。
入秋不浅,天已深寒。
令萧山的树林开始落叶,不到几天墨绿的树林就被染得深黄。那些疲软的叶子像是困倦的蝴蝶,在山野间旋转,飘曳。
夙鸢保持了沉默,但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忘情谷夜华那温软的笑颜。这时候的忘情谷里早已是一片霜冻精致,一夜寒风吹来,冰凌结住情花。白色的晶莹纯美,红色的妖冶明丽,暗藏几丝浓重的恶毒。眼神有些迷乱,心忽而一疼,嘴角却强迫扬起笑意,唏嘘着笑道:“你这丫头,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门里许多女弟子都爱慕师叔你呢,绿菱也是。”红袖看到夙鸢嘴角牵强的笑容,浅浅地说道。
“他们只是喜欢这张皮相罢了。”
“可是……师叔为何带回来那个男人。我们都觉得奇怪。”
夙鸢闻言,笑了。“他是我的朋友,遇上了麻烦事,有何不妥?”拍拍她的肩膀,朝前走了两步,“你还是快去训练,万一惹人生疑,倒是大罪。”
红袖一时无言,盯着夙鸢的眸子看了片刻,最终沉默了下去。“是的,师叔。”
夙鸢不是傻子,他懂那句话的意思。只是一个不懂爱的人会知道什么叫爱吗?只有猜忌与怀疑,仇恨与背板,才让他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锦衣卫,皇族,天下……都是自己的仇人!
三天后,每日的视察。
山间小道上多多少少积了一层落叶,走在上面沙沙作响。弟子在练武场有秩序地操练,好几个人都可以把上层剑法练得有模有样。偶尔一些弟子前来问候讨教,夙鸢虽然不使剑,但剑理尚还了解分毫,也说得头头是道。
路过弟子房的时候,夙鸢还是不由自主地敲敲门。自从那日听到红袖的发问,夙鸢便有意识地避开夜华。
“请进。”
房间里的夜华正在打坐,近来的调养让他气色好了不少。看见是夙鸢,夜华盘腿坐起来。“今天有空?”
今天夙鸢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弟子服,看上去人很精神,只是衬得脸色不太好。他想起这几天他一直在忙门派的事,想必累了很久。“我自己换过药了,很有效。”
夙鸢一直一言不发,坐在他身边,眼睛却看着他身后的剑,有些漠然。
“你的剑法我见过,不知师承的是?”许久,听到他开口。有些干哑,仍旧很清脆。
“我娘。这把剑也是我娘的遗物。”夜华取下剑,“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呵呵。”木然地笑,傻傻地看着夜华的面孔是那样的熟悉。“你娘一定也是个美人吗?”
“……应该算是吧。”夜华意味深长地说着,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怀揣着心事,唯有不问,才是最明智的办法。“我娘曾经是江南第一美女。不过,姿色比不过天下第一美人唐云。”
想起忘情谷中少年,夜华惨淡地笑了笑:“对了,还有一个少年。”
夙鸢静静地听着:“少年?”
夜华点点头:“似乎是几年前,我落入忘情谷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少年救了我,只是……他跟我们不同,我……他……那个,对了,天慎兄,不知什么时候我可以到京城去。”
吞吞吐吐,故意岔开了话题。也是他不愿提及。能说这么多,夜华倒是看得起我夙鸢。
夙鸢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京城四处守卫森严,进入都要令牌或者通行证。近日不行。”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害怕她会出事。”夜华收起剑,重新挂在墙上。“那个姑娘脾气不怎么好。我这伤,也是一半因为她。”
她……
“英雄难过美人关。夜兄如此多情,想必对方是多美的美人。”夙鸢不知不觉说出了口,待到回想,才听出话中的酸味。“郎情妾意,我爹便不爱我娘,一同生活了十几载,每天都是煎熬。”
“你娘应该是个温柔的美人吧。”夜华问道。
“不,恰恰相反。我和她没有太多得感情。而且我不是我娘的儿子,她只是替我爹将我带大的女人,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她恨我。”
夙鸢微微闭眼,长长的睫羽盖住无情的双眼。
“恨你?”诧异地转过头,只看见那张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或许。但是,我不恨她。”
夜华沉默半晌。想怎样安慰他时,夙鸢眯着眼睛看着他:“明天我要出山一趟,药材都托给弟子了,你只需告诉他们一声就行了。”
“天慎。”
“嗯?”
“很感激你。”
“朋友之间,无妨。”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祝我好运吧。”没有微笑,夙鸢便离开了。
他深爱的女人,也许也在某个地方等待着自己吧。亲手把他推出去,他做不到。夙鸢不知道自己在感慨什么,留他不入那场腥风血雨,可能吗?
他在那个男人眼中看到了少有的波澜。
他也在那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脆弱的自己。
无法面对他,夙鸢只是笑笑,他不会爱,也不能爱。况且,男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爱情?不管,他爱不爱他,也不管,他还爱不爱她。他永远也无法走入夜华的心里。
快马加鞭,风尘仆仆。一人一骑,从蜀道飞奔东去,未停一刻。
蜀门离京城尚有十几日的脚程,离最近的总督府历城也有三四日的路程。不过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到了顺天府,一直到看到那张黄色的皇榜,夙鸢皱皱眉,一手摘掉了它。
剿灭洛阳山贼,赏银一万两。
他可不是为了那一万两,他只是为了皇榜下的盖章的人,恭亲王。王族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的亲弟弟,一切大小杂事,生杀大权都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可说,这整片江山都是在两兄弟的手上。
况且这个恭亲王,一定知道十三年前的那场内幕!
马匹在官道上骑得飞快,他本可不必如此着急,可是,内心就像燃着一团火般,直觉告诉他,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马贼流窜在洛阳至长安一带,而秦岭山林里迷雾厚重,很容易就会失去方向。夙鸢在河边露宿一晚,吃了些干粮,又叫马儿去吃了些粮草。第二日一早便顺着林中伐木人的讯息,终于来到马贼的聚集地。
他们常年作恶,残害不少平民百姓,作恶多端。许多布衣不得不迁徙远走,被逼的家破人亡。剿灭山贼,就他一人之力,实在勉强。若有计谋,倒可擒贼先擒王。
眼前的树林一闪而过,几个巡逻守卫的人影在树林里晃动,再然后,俊马穿过一片狭长的山谷,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旷的平地出来在山坳之中,不远处是一个山寨。山贼的寨子。在环形山谷里坐落着一些简易的茅草屋。
马高扬起前蹄,嘶吼一声,停在了寨子前。一堆用木头搭起来简易的柱子歪歪斜斜,两边各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相目可憎。
夙鸢居高临下睥睨二人,未发一语。
他衣着紫裳,脚蹬马靴,没有戴着人皮面具而是轻轻扣着黑色的斗笠。腰间缠着长鞭,背后简单的行囊里全是致人死地的毒药。枣红色的马踟蹰不前,官道上激起一阵沙土尘烟。
“来者何人!私闯大王的地盘,不想活了!”拦住入口的两名巨汉在话刚刚说出口的瞬间,统统倒下。没人看见夙鸢是如何出手的,仅仅是看见紫色的魅影一闪而过,鲜血还未喷出,枣红色的马高傲地在两人的尸首上践踏。
咚——咚——
看守的人击鼓,沉闷的声音在谷中来回传播。夙鸢目空一切地看着从寨子中陆陆续续涌出来的凶神恶煞的汉子,本性中的嗜血,狂热的急躁起来。
“你是什么人?!”听到一声低沉的怒吼,夙鸢微微颔首,迎头看见那个身长八尺,一身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他有着好看的眉,半张脸被黑纱掩盖,只能看见那双明媚的眼眸中的锐气,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让周身升腾起一身寒意。
他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透过黑纱,沉吟道:“在下青衣门夙鸢,揭下皇榜势为取下你们头领的头颅。”
说这话,就如同说今天天气不错般平静。
一众山贼嗤笑,“大胆狂徒,知不知道我们大王是什么人!”
话还没说完,围在枣红色马旁的几个山贼迎面倒下。夙鸢慢慢收回长鞭,冰冷的声音横空响起:“谁是这里的大王?”
正如他所想,是那个黑衣的劲装男子,有着首领独有的气息。夙鸢紧扣长鞭,慢慢地下马,余人皆是避开他慢慢后退。直到——他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
“你口气倒是不小。”那个男人笑道,声音沉稳厚重。“天下能打败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说罢,他接过旁人递来的一把大刀,慢慢地抬起头,直面这那个带着黑纱的男子。
喝——
飞沙走石,一些小喽啰受不了这样压迫的气息连连后退,夙鸢一如往日般摘掉了斗笠,嘴角掩着笑意盯着那个男子。
挥舞长鞭,刀影狂杀,他能感到那个男人嘴角的淡笑。那种罗刹嗜血的狂笑!
取下他的头颅,然后去见……恭亲王。
他的脑海中只默念着这一句话,可是,当自己看清那杂乱无章的刀法后,他隐约觉得一丝不妥。这……这不是已经失传的“流刃七杀刀”吗?相传曾是南海大嘴王的独门绝技。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南海大嘴王是否真的存在,仍是个谜团。
看见夙鸢有一瞬间慌神,男人放肆地笑了起来,“哈哈,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流刃七杀刀!老子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一旁的山贼喝彩声接踵传来:“大王就是好样的!大王砍死他,砍死他!砍死这个狂妄的小子!”
“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呸,就一个小白脸!砍死他!哟呵!!!”
夙鸢微微皱眉,看来遇上一个难缠的家伙。他深知,鞭子不如刀剑,是一种钝器,刀只有一刃,却能很好地削砍,而剑有两刃,薄薄的剑刃可以均衡地刺人。
相对这些,鞭子使用纯熟的人并不会太在意。
于是狠下心扔出几只金蛇镖。快步移位企图避开那人的攻击,于是借假动作迷惑众人的目光。
只是,大刀连带着一阵风从头而降——
貌似字少了点点= = 但是今天两更,公子俺对得起你们的。
撒花,撒花。大家的支持,才是真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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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更惊骚客后归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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