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酒后，咳。亲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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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白驹过隙，师徒二人从中原来到江南，此时正好正执夏末，西湖荷花开了个满池，娇羞圣雅。漫步大堤上任清风徐徐，带着荷花的清幽扑面，看柳姿摇曳起，映日芙蓉开，听浪拍青苔绿，步踩石台轻。湖水更是倒映着湖上之境，船上人，人手中的杆，船家的网，不觉中夕阳暮下，整个画面金色渲染和谐有序，实在画图难足。
从西湖又踱步到了木渎坊这处，白墙灰瓦蓝染布，小桥流水过人家，乌篷划落似年华，是谁家的戏台咿咿呀呀了流转的声线，台上人淡妆浓抹，台下人细细谈听。夕暮家家灯火通明，映着些许余晖，在这江南繁华处酒家喧哗，来来往往的客，桌上形形色色的菜。
“二位客官要吃什么可以进来看看~”店家热情的招呼着这一白衣一红衣的客。
“上几个拿手小菜。”莫梓萧牵着魑坐下
“好嘞，客官上壶酒吗？”小二又问
莫梓萧看了魑一眼，含笑“不了，上菜就好。”
“您不尝尝我们这上好的女儿红？”小二仍旧不放弃
还没等莫梓萧开口，魑就歪着头问道“师父，什么是女儿红啊？”
“小丫头不懂了吧”店小二抢话“原本女儿红是每家爹爹在自己女儿出生时所酿，带女儿二八年纪出阁那天，便才开启婚宴上喝的上等佳酿。而如今，这酒成了江南一名，倒是也家家酒家开始自制售卖，也就不在乎那个礼了。我家的这女儿红可是这一代出了名了佳酿，要不二位尝尝？”
听到父亲这字，魑心中愤愤，不是被父母抛弃了吗？ “好！”魑一口应下。定要尝尝这爹为女儿酿的酒，没爹不行，喝喝酒还不行吗？
“卓儿，别闹。”莫梓萧担心的望着魑，这小人明明一丁点酒量都没有，这喝了还不晕死下去。
“师父，卓儿就尝一口…”小人嘟起嘴。
“不行。”
“小半口？”
“不成。”
“师父~”魑开始拉着莫梓萧的袖子撒起娇来，魑心里知道只要她一撒娇莫梓萧没辙，同意这一说，是惯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莫不是这位师父要等徒儿出嫁了才喝这女儿红？”店小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因为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为师就如同为父，看来这师父自己酿了这酒，怕是要等这水灵的小徒弟出嫁那天才会喝吧，嘶… 只不过这师父，也，太年亲了点吧？
听到店小二的话，莫梓萧心中微微一震，卓儿出嫁？这个问题扯老远了吧，他没想过，可这一想心中怎么就别扭的慌，再转过头看着另外一边坐着的丁大点娃娃，心里更是闹的慌！
听了小二一说，魑的心中同样也是一颤，咕哝了一句便不满的嚷声道“小二！上女儿红！”
店家小二被魑这一叫吓得不轻，为难的看看做师父的，又看看这做徒弟的。
莫梓萧顿了顿声，压着心中的烦躁，好看的唇中娓娓吐出“那就…开一小坛吧。”
“好，您二位稍等。”店家小二奇怪的打量一眼这对师徒，转身上菜去了。
“卓儿…”莫梓萧欲言又止，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别扭个什么。这感觉，是不舍吧。莫梓萧苦笑，再过个三五年，这娃娃也该长大了，跟他学完了兵法，暂且不论回她出嫁，就论回自己门派一事也… 终究，她还是要离开的，不是吗？
“客官，这是您的菜，还有酒。您慢用。”小二上完菜又忙乎着其他客人去了。
魑没说话，低头扒了两嘴光饭，瞪了一眼桌脚上的女儿红，再低头扒两嘴饭。出嫁，才不要，会门派前就跟在师父旁！之后的，之后再说！扒完了碗里的饭，魑乘莫梓萧不备一把摸过来那坛女儿红，急躁的扯开盖子就乱灌一通。
“卓儿！”莫梓萧急忙上前制止，魑就是不给巧妙地运功躲闪着继续灌着。终于，莫梓萧一把把小酒坛夺过来，却夺回了个空坛。
辣！这是魑把这酒一口吞下去的感受。
“胡闹！！”莫梓萧温怒。
“师父莫担心，卓儿这不是好好的么？”魑抹了抹嘴角红色的酒渍，嗯，还好，就是有点晕。
“哎哟，小祖宗，你怎么把一坛都喝下去了？这酒后劲可大了！”店小二闻声跑过来
“还有多余的客房么？”莫梓萧看着魑皱着眉头问。
“有有有，只剩最后一间上房了，千万别被风吹到，不然定得染上风寒！”
莫梓萧赶紧抱起魑跟着店小二来到二楼客房，小二出门转身道“我吩咐厨房给这娃娃煮点解酒汤来。您让她好好歇着吧，这调皮的孩子…”
“谢了。”莫梓萧急忙把魑抱到床上。本想替小人脱了衣服，奈何指尖刚碰到小人的腰带就顿住，这样不好吧，虽是徒儿，但毕竟是个女…娃娃。
“卓儿，要不等为师出去后，衣服你自己脱吧…”
刚刚还清醒的小人此时小脸通红，双眸迷离，嗯的哼了一声，任意扯了一把衣领。
“卓儿？”
“卓儿？？”莫梓萧真是急了，温温润润的活了十九年，心中的急躁硬是让这个小人给逼出来的！“为师的话，你总是在忤逆！”这叫什么？温不能闻怒不能怒，教训小娃娃的口气！
“师父… 卓…卓儿没醉，你看我…我这不好好的…么？”说着，魑一摇一晃的站起来想证明自己的清醒。人一摇一摇的站着，红衣下隐隐约约露出那蓝色的，蓝色的…小肚兜。~
“……”莫梓萧慌忙的赶紧转过身来。“卓儿，把衣服穿好！”
“咦？师…师父，嗝，师父刚刚，不是让徒儿脱了的么…怎么这会又叫…嗝，徒儿穿上了？”魑依旧一摇一摇的站在床上。“嘿嘿~莫不是… 啊~ ”嘭！不小心踩到了腰带魑整个人的摔到了地上。
“卓儿！”听闻尖叫莫梓萧顾不得太多，忙回头一把将小人捞起。
“疼…”魑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莫梓萧。“师父… 要吹吹…”魑抬起被摔红的小手递倒莫梓萧嘴前，一醉不要紧，要紧的是释放了长久关在心里那颗童心，那颗脆弱的心。
莫梓萧失笑的低下头朝魑的手上轻轻吹着气。魑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美人眼前兮，佳人独盼…”
莫梓萧一愣，魑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师父一吹就不疼了~女儿红真…真好喝，呵呵…先辣后甜，甜甜的~可惜我没有爹娘，只有无离，刑名，迭，焕… 现…现在，还有一个那么好那么好的师父，呵呵呵呵~”
“……”莫梓萧心下想着，这小人醉成这么个样子倒是与平时不大一样。
“师父知道吗… 我最讨厌潮湿了，怕水怕的要死… 记…记得那五年，全身上下甜甜都是湿湿的，冷冷的… 我吃了好多腐烂的尸体…呵呵，好恶心”说到这里魑胃里翻腾一阵干呕，莫梓萧心疼的拍着她，又收了收手抱紧小人。“后来… 师父知道吗？为了活下去，我把它们都杀了……
杀了~血啊，印了满衣服都是… 呵呵，这双手，师父看见了吗？它是红…红色的……已经抹不掉了呀…”
莫梓萧从来也不知道魍魉门中所谓的五年之修是什么样的，或者残忍再或者黑暗无边，感到了怀中小人的颤抖莫梓萧不由的再收紧了怀抱“今后有为师在，不怕…”
“嗯…”魑又猫似的呜咽乐一声。
“为师下去给那端醒酒汤，卓儿自己先睡着好吗？”莫梓萧心疼的唤着。
“嗯…”
轻叹了气，莫梓萧轻轻把门掩上
“嘿~客官出来的是时候，我刚把醒酒汤端上来呢，赶紧让你徒弟乘热喝了吧。”店小二的声音在莫梓萧身后响起。
“谢谢，麻烦你了。”莫梓萧向店小二示礼。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我下去招呼客人了。”说完店小二就小跑着下了一楼。
莫梓萧推门走进客房，“卓儿，起来把汤喝了再睡。”
“嗯~”
“卓儿？”莫梓萧端着汤来到床前，这小人，光是嘴里有声，但不见动。
“起来把汤喝了，听话。”
“嗯~”
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莫梓萧将碗放到一边轻轻的扶起魑，柔声道“把汤喝了再睡可好？”
听见这风般轻盈的声音在耳边，小人终于缓缓的把眼睛给睁开，似真似幻的看着眼前人，红扑扑的脸蛋就像颗桃子。嫣红的唇瓣嘟了嘟“苦~”
莫梓萧失笑“你都还没喝怎么知道它一定是苦的了？”
“药都是苦的…”
“呵呵，卓儿难道不知，解酒汤是酸的？”
“真的？”
莫梓萧将汤断了过来递给小人“真的。”
“那…”小人一笑口齿不清的念叨“师父先…尝尝，不…不苦的话我就喝~”
莫梓萧宠溺的用指尖点了点魑的鼻子，“好，一言为定。”他端过碗俯首吹了吹，好看的唇在碗边轻轻的啄了一口，酸味就占据了整个味蕾。继而又抬头对魑说道“不苦，是酸的。”
魑看了看莫梓萧，又看了看碗，然后点了点头，自己乖巧的把碗端过来。莫梓萧腾出手扶着小人抬着碗直晃悠的两只小爪，静静的看着魑低头允汤。没想到小人刚啄了一口就扬起皱成一团的小脸，“苦的…”
“嗯？”莫梓萧愣了愣，接过碗再抿一口，是酸的呀。“师父没骗你，把它喝了，听话。”
魑巴巴的看了看碗，在莫梓萧的坚持下又轻轻的啄了一口，“真是苦的！”
魑望着莫梓萧委屈道“卓…卓儿没骗师父… 难道师父喝到嘴里的…是酸的？”
“嗯。”莫梓萧没否认
“师父骗人…”
“为师没骗你，要不，卓儿再尝尝？”莫梓萧哄劝道。
魑窝在莫梓萧怀中，两颊越来越红的甚，酒劲冲昏了魑的思维，醉眼迷离的她望着莫梓萧占有些许汤汁的唇，“尝尝吗？”她歪着头呢喃，好似猫儿看着水池中的鱼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两瓣唇。
“嗯，卓儿再尝尝。”莫梓萧的声音好似魔咒在魑的耳边回荡着。
“好，那卓儿就尝尝…”
说着魑便支起了身子将唇瓣贴上了莫梓萧的唇，伸出小舌浅浅的舔去莫梓萧嘴角边的汤汁。继而她声音软绵绵的哼道“还是苦的啊…”，然后便一头倒下去呼呼大睡过去。
怀中小人的所作所为让莫梓萧就那样定定的僵在原处，白褶的俊颜上浮现出可疑的的粉红，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波澜起伏。懊恼懊恼！这小娃娃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帮魑把被子盖上，莫梓萧匆匆的就出了客房。
走出房门几步，莫梓萧就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两句，那还是个小娃娃吧，自己不必那么认真吧，而且那娃娃喝的那么醉，大概她连自己在干嘛都不清楚，自己何必在这里懊恼那么多？而且作为徒弟，小娃娃一个，咳，亲亲自己的师父也正常，哈… 正常…
呃 … 正常吗？……
莫梓萧烦躁的想着，那小家伙真是的，说是要尝尝就把红红的小嘴给撅上来了！…愤愤中莫梓萧也感到犹豫，只是这感觉…这感觉很熟悉，让他想起还在九黎时在梦中所梦见的那个红衣女子，梦中他与她就是这样的唇唇相贴着，熟悉的就好比的像刚刚一样…
突然，莫梓萧停下脚步，狠狠的甩了甩头，自己是在干什么？！想什么？！！他狠狠的在心中责备了自己一番，一日师终身父！！卓儿，他的徒！这一生的徒儿！！！
“呃，客官… 您徒弟还好吧？”店小二看着莫梓萧一脸乌云，上前讪讪的问道。
“没事，睡着。”莫梓萧声音淡然，但却透着一股寒意。大概是在懊恼自己来着。
“呵呵，就好就好，那就…不打扰您了…”莫梓萧的声音着实让店小二打了个寒颤，随意寒暄了一句便离开了。
“小兄弟稍等……”莫梓萧喊住了欲离开的店家小二问道“为何这解酒的汤…会是苦的”
店家小二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听见莫梓萧如此问便说道，“因为酒的原因，喝了酒再喝这汤药就会觉得稍有些苦涩，不过没有大碍的。”
“哦…”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酒后，咳。亲了一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