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halimar

5、赌约

　　两匹骏马自闹市中掠过，扬起烟尘漫天。米罗高声叫嚣着胜利必将归我，纵然再多一个波尔金，亦不能从我手中夺下这锦标。
　　若明日教皇军的掌旗官不能夺标，只恐怕父亲会觉得颜面无光。
　　骏马循着撒加将缰绳索回将骤然速度减慢。
　　难道你要与我让赛？
　　我并无此意。
　　广场中心工匠们正运用绳索和木梯筑起波尔金圣牛的巨大铜像。
　　波尔金兄弟看到米凯罗特自市集中抽身，穿越过漫漫人群。
　　米罗回头望向撒加，不如问问米凯罗特的意见？
　　为何要问米凯罗特。
　　若米凯罗特猜赢了，我愿受你差遣做一件事；若是米凯罗特猜输了，你要将他借予我七天。
　　撒加斜睨米罗一眼，我并无兴趣。
　　我知道你不舍得将他送予我七天，就三天吧！
　　米罗见兄长勾起嘴角不作回答，自去召唤米凯罗特。

　　米凯罗特看了撒加一眼，却向米罗说我的主人会输。
　　米罗顿时皱起了眉头，难道你亦觉得撒加不如我？
　　非是如此，只是主人被这红袍覆体已久。
　　米罗即时大笑并策马飞奔，广场中回荡着他的笑声——那倒是，凭一个教士何以得赢教皇军的掌旗官！
　　撒加递手与米凯罗特，杀手即半跪让他踏于膝上下马。
　　他半跪在撒加身旁不动，只知方才已将主人得罪甚深。
　　为何还不起来？
　　听见撒加语气中并无怒气，米凯罗特才站立起并拍走膝上的尘土。
　　你倒是乖巧，要我放你到掌旗官麾下几日吗？
　　米凯罗特接过他手中的缰绳，亲昵抚摸过马匹的鼻梁。
　　主人纵然身为教士，依然无人可比。只是不愿让您的兄弟抓到任何先机。
　　若不是相隔这么远，我真怀疑你听见了我们的赌约。
　　赌约？杀手略一停顿，接着说输在米凯罗特身上都还受得起。
　　撒加遽然将扯过他的衣领，望向他的眼。
　　那你宁愿我赢还是输？
　　避开撒加的视线，米凯罗特如同手中所牵被驯服的马。
　　一切但凭主人意愿。
　　烈日当空，只觉半蔽在圣牛阴影之下的肤触是如此冰凉柔滑，而前路如此是晦暗不明。撒加松开布料，并为他的杀手整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襟与头发。
　　走吧，一切待明日再说。

　　撒加正倚在床边的卧榻上看书。窗外的寒气与室内的热气交织，甚是惬意。
　　门外响起敲声，片刻被人从打开，见是米凯罗特，撒加只当没看见。
　　米凯罗特早知如此，也不多作等待便催促。
　　主人，水已调好。等您沐浴毕，便可进晚餐。
　　撒加把书放下，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地走下床，随他走向浴室。

　　浴室内烟幕弥漫，空中浸满了饱含水汽的郁郁香气。
　　见撒加皱了皱鼻子，米凯罗特忙说水中加入了马鞭草与姜。
　　主人可是不喜欢？
　　马鞭草？
　　据佛罗伦萨的教士说能放松肌肉与神经。
　　撒加点点头，便解开身上黑袍，交给侍候在旁的侍女。
　　他一边走向浴池，一边回头招呼米凯罗特——来，你帮我按摩。
　　可是我……
　　侍女的手劲不如你大，何况你也知道我的痛处。
　　但是……
　　撒加双腿走进水中溅起哗哗水花。
　　这浴池足够大，水也足够多。你不愿意与我共浴？
　　不敢，只是我满身臭汗。
　　主人坐在水中看着他，轻笑——谁不是满身臭汗，何况我还觉得你香得很。
　　米凯罗特只好褪去软甲和绢衣，在侍女与撒加的注视下走进浴池。
　　撒加示意他靠近自己，由脖子开始按起。

　　淼淼香气中，米凯罗特在为他按摩肩背。撒加呼吸着香薰，像一头慵懒的狮子完全放松在热水与温柔而不失力度的双手中。
　　若我送你去米罗那里，你切不可任由他胡闹。
　　米凯罗特心中暗咐不妙，不禁一霎轻颤却答自然是要遵照您的兄弟的命令行事。
　　你不是说过只听从我的命令么？
　　不知为何，撒加的语气中带着不悦，米凯罗特连忙按向他的脖子，并轻声安抚。
　　若主人将我交到他人手中，只要不危及主人的利益，我也只能听从他人的意愿。
　　米凯罗特的手顺着撒加背部的肌肉游走，划至他右侧的肋骨上。突然，本应趴在浴池边上的撒加在水下抓住了他的手。如同被蛇咬，米凯罗特却不敢动声色，他的主人闭着眼将他的手移至胸前，覆在波尔金扑扑跳动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