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之《溯洄》》深海粽子

3、电话

　　第一章电话

　　吴邪从长沙赶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胖子来拜访。大夏天太阳晒的地面软塌塌像泼了油蜡，地里的湿气给蒸上来，贴在人身上湿热的难受。没几个人会愿意在这种天气下出门。
　　吴邪抹了抹脸上的汗，心说胖子来杭州肯定没安好心。但出于待客之理，也就把他请进了饭馆。

　　饭馆里空调冷飕飕地吹着白汽，黏在身上的汗液好像凭空消失，虽然这种感觉很舒服，但吴邪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这死胖子，不会又让他干些不好的事吧？
　　比如......下斗什么的......
　　他打了个冷颤。上次倒斗回来经历的倒霉事还历历在目，甚至做梦都会吓醒。再让他去下斗，还不如直接让他去跳一楼！
　　“天真，咱们这是多久没见了。胖爷我可惦记着你，大老远从北京赶来。够意思吧！”胖子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晃着，吴邪怎么看都觉得他又胖了一圈。
　　“就你还惦记着我，惦记明器我还信一点！”他啐道，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找我什么事就直说，少在这跟我扯皮。”
　　“哎天真，我说，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好歹我们还出生入死过，怎么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啊！”胖子挺了挺上身。吴邪一脸嫌弃的看他肚子又凸了几分，心说就这样还摸金校尉，简直是市场里拿着屠刀卖五花肉的。
　　“哪敢这样想。”吴邪嘴上应着，暗暗揣测起胖子说的话。可胖子净说些有的没的，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什么有其他意思的东西。
　　难不成真的是胖子闲的蛋疼大老远坐着飞机从北京飞到上海找他扯皮？
　　开玩笑！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就像国足拿了世界冠军！

　　“哎，我就说最近，你看到小哥没？”胖子突然神秘地靠过来，吓了他一跳。
　　“小哥？没有。”吴邪把心思收了收，皱着眉看他，“怎么，小哥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就是失踪。”胖子猛喝了口酒，辣的直吐舌头，“这酒真带劲！”
　　“你别忙！把话说清楚！”吴邪赶紧拦着他，怕他醉了不好问话，“你怎么想起来说小哥……小哥真出事了？”
　　胖子把酒杯一搁，骂道，“小哥小哥你怎么一提小哥就来劲！他没事，好的很！不知道跑哪去快活了。”
　　吴邪一愣，“那你提什么小哥。”
　　“嘿我不是想，你和小哥关系不错，可能会有联络嘛。”胖子笑嘻嘻道，“小哥是肯定不会主动联系我，你就不一样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吴邪拧着眉，“我可不喜欢和别人打哑谜。有话快说，不然我走了。”
　　胖子斜他一眼，叹口气说，“得了，你怎么那么耐不住性。跟你直说吧，前些天有人联系我，说长白那边有个油斗，问我愿不愿意去。去的话肯定有好东西，不过前提是带上小哥。”
　　“前提是带上小哥？”吴邪脸色变了变，正色道，“他们是什么人？”
　　“这我不清楚。”胖子抓抓头，笑的有些怪异，“嘿嘿，我不是一听有好东西就动了心思吗，就一口答应带小哥去了。”
　　他火气一下冒了上来，“你怎么就知道明器明器的！小哥现在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鬼知道这些人要小哥干什么！”
　　“你不是也就知道小哥小哥的……”胖子低声嘟囔着，被吴邪话头一顶也有些急躁，“总之事我答应下来了，就差人了。就说一句吧，你能不能联系到小哥？”
　　“就算能联系也不告诉你。”吴邪冷哼一声，掐了烟拔腿就走。留着胖子在原地叫唤，“哎哎！天真你怎么走了！饭钱还没结……”

　　那该死的胖子，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月光的亮度使房间蒙上幽幽的色调，并在静视中轮廓开始扭转，缓缓的动着，慢慢旋转成一个黑洞。
　　吴邪静静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思没边没际地散漫着。
　　他记得那个总穿着帽衫的小哥很喜欢盯着天花板。无论是休息的时候，还是在别人热热闹闹说话的时候，总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表情很单一，话也不多，一味发着呆，好像是个淡淡的影子。稍不留意，就失踪了。
　　“张起灵……”吴邪默默念道，感觉一直睁着的眼睛泛着酸涩，视线定格了太久而出现错觉，小哥的脸似乎也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一下坐起来。即使房间里开着空调，透着凉意，空白的大脑还是无法停下来冷静思考。手里的手机沾着手心出的汗，显得湿漉漉。
　　上次从长白告别后，小哥留给他一个号码，说是打通这个电话就能联系到他。
　　看样子，这号码只给了他一个人。
　　但他一直没有去按这个号码。
　　也许是潜意识某种东西在抵制吧。也许是他不曾仔细想过的东西在心里慢慢生长着。生长着。让他没法去直视。

　　这份有些惶恐的感觉，让他越发去想那个名字。

　　张起灵。
　　张起灵……
　　……

　　“前些天有人联系我，说长白那边有个油斗，问我愿不愿意去。去的话肯定有好东西，不过前提是带上小哥。”
　　胖子的话一下从脑海里响起来，吴邪坐直了身体，把手机拿到面前，静默着。
　　屏幕的亮度慢慢暗下去，吴邪手指动了动，屏幕又变得明亮。
　　暗下去……
　　亮起……
　　暗下去……
　　亮起……

　　“嘟……”
　　“吴邪？”

　　没想到第一句话就听到自己的名字。心脏深处猛地传来一声震响吓得吴邪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他将耳朵凑近手机，暗暗咽了口唾沫，“小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