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秋》东荒

5、用错了名

　　“浅吟······你就是楼主浅吟？小戈的姐姐对吗。那怪初见便似曾相识，难怪小戈不让我到这宛里来，呵。”他说的每个字，就似从我身上剜去了一块肉。
　　他拢了拢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推着我慢慢往前，沿着这早春，我们前后而行。
　　他讲他如何想要娶浅戈，希望我能成全，又讲他选好了日子，就在十天后，他还讲，他会好好待浅戈······
　　萧晚，你是不是用错了名字，还是，故意气我。
　　他在我身后温声细语，我迎着风不停地哭，无声的。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不知走了多久，若人走了来，向萧晚低顺地说了几句，从萧晚手里接过轮椅，推我回去。我看见，她的眼睛肿了。想来，她是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了。
　　我不敢回头看，怕看到萧晚陌生的背影。
　　拐了角，若人就跪在我的手边，哽道：“小姐，求你忘了吧！他，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是啊，他该忘的不该忘的全忘了，可我，却如何也忘不了。
　　如果能忘，又何来伤呢！
　　我轻偏过头，朝若人一笑。然后，她哭了。约莫是被我吓的。我抬手轻拍她的肩安慰她。

　　自那次相遇后，我便不敢出宛。我怕见到她，却又极想见他。因此，我每时每刻都望着院里的那几株柳树，等他入画。
　　念着一人，纵使这样远远望着，不言不语，也是满足的。
　　“小姐别望了，公子不会来的，再过几日，他就要与二小姐成婚了。”许多时候，若人都会犯上讲这样的话。可是，我不怪她，因为她说的没错。
　　可是，我还是不舍得离开窗前。
　　“姐姐，跟我走吧！”浅战这样说过。可我只是摇了摇头。
　　一会，真的只是一会，就是九日后。隐约的，我闻到了丝竹声。

　　“二小姐，且先让奴婢进去通报！”若人的声音自外传来，合着担忧。
　　“通报？我来探望姐姐还有什么可通报的，小丫头不会说话，莫不是想回家歇着了？”她将‘家’字咬得分外重。她的语调轻柔，像真是来探病的。
　　之后外面没了说话声，飘来一股清浅的香风，转头，一身粉装的清丽佳人已经站在那了。
　　她走近，同样握住我的手，抓住，让我挣脱不了。“我带姐姐出去走走。”
　　她推着我，走前不久我刚走过的那条路，同样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