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秋》东荒

22、月峰顶

　　这日，抄完经书正备回去，却遇见浅战，浅战一脸郁色，问他也不说。两人沉默地回到秋宛却觉得有些不对。若人与矢月不见了。
　　桌上压着一张纸：丑时让萧晚用他最珍贵的东西来换他的女儿，来月峰顶。否则后果自负。浅戈。
　　看到落名，无端地出了一身冷汗。浅戈？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
　　“如今怎么办？”浅战问。
　　“只有去求萧晚了。”

　　到了竹宛前，见有人在屋里进出，看样子，是飞烟正在生产。我犹豫了下，还是进去了。我看到萧晚，他正抓着飞烟从帐中伸出的一只手，满脸焦急。
　　“萧晚，”我唤他，“萧晚，我想求你···”
　　“什么事容后再说，出去。”他冷喝。
　　“萧晚，这件事真的很重要，矢月她···”
　　“矢月是谁？”他问。
　　“我们的孩子。”
　　“啊——”此时帐中的飞烟一声尖叫，萧晚立马起身握紧她的手，边轻声安慰她。
　　“萧晚，矢月她···”
　　“什么事以后再说。”
　　“可是···”
　　“滚——”他低吼。
　　他此生就只对我说过两次这个字，两次都让我痛断肝肠。
　　不知哪来的一阵冷风，将我的心吹凉。刹时，我决定不再求他。
　　出了屋，浅战上前问：“萧大哥呢？”
　　“他不会走的，我自己去。”我道。
　　“我陪你。”浅战握住我的肩说，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这日，正是秋末。浅战推着我到了崖顶，这处崖，梦里梦外，我都不止来过一次。我看到浅戈，她穿着一身黑衣，好好的。
　　“矢月呢？”我冷声问她。此刻起，我不再与她有任何情分。
　　她侧了身子，我看到若人抱着孩子立在那。我的心放了下来却又在瞬间被挤了一下。我看到，若人面无表情地将手掌张开，恰在我孩子的脖子上。
　　“若人，你疯了。”身后的浅战大喊，我才从惊吓中回神。
　　浅戈看了身后一眼，道：“姐姐还不清醒吗？你以为，她会为了你而放弃她一家人的性命吗？你总是这么异想天开，经过我这一局，你不认清事实吗？”
　　我瞪大了眼，一会又垂下了头，确实，我怎么抵得过若人的亲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呢！我一直都异想天开，想着什么事都是好的，想着老天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