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秋》东荒

23、谁够清醒

　　“姐姐，也许，你还是不够明白，那妹妹再帮你一帮，你可知你的好弟弟······”她缓慢地说着，一边看向浅战。隐约的，我开始害怕，害怕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闭嘴！”浅战咬牙。
　　“哦，怎么，怕了。”她娇笑，“你不让说我偏说。姐姐，你可知为何你一出事浅战就回来，你可知浅战为何不治你的双腿？你可知他的医术如此高为何不替萧大哥看看？你可知你送我的参汤里的药是谁下的？你又可知我为何没被毒死？你又可知·······”
　　“够了，”我低叫一声，“别再说了。”
　　“对不起！”浅战跪在我的左手边。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柔地说：“没关系，被背叛多了，就像进食，久了，便也习惯了。”
　　“跟我走。”他又说这样的话。我不再看他，说道：“也许有天我死了，若你愿意，我可以随你走。可是，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然后，我看见从浅戈手中飞出一块石子，打在我的轮子上，我飞快向后退，喊不出声音。飞出崖沿，我以为我就要这样结束了，却又叫人抓住了我的右手。是浅战，而不是我想到的那人。
　　“抓紧。”他皱着眉，额角出了虚汗。我不想就这样死掉，我抓住他的手，紧紧的。
　　“好，很好。若太阳没了西山头还不见萧晚来，你们就都趋这底下团聚吧。”我的心在听完浅戈说的这句话后一阵冷灰。此刻萧晚应该在楼里享临子之福，怎么会来这里。
　　“小戈，我不就在这吗。”声音温柔如昔，他，还爱着浅戈？
　　我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却不知是哪方。只听浅戈道：“萧晚你还是来了。你若是不来，今日，我就将浅吟从崖上扔下去，再拿这贱种喂狼。”
　　“你骗我？”萧晚的声音顿时冰若铁，我一时也糊涂了。
　　“哼，你现在知道也太晚了些。我本以为你是真心爱上我，枉我牺牲了我孩子的性命，你却在我头七未满之时便娶了浅吟，还有了孩子，虽说你娶那飞烟做侧，照顾她是念她救过你一命，可是，着实让人心寒。”
　　“当我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的我也只信了一半，娶你，也不过是报你治伤之恩，何来真心。”萧晚冷情道。
　　“呵呵呵，可是，你还是为了我，伤透了你最爱人的心，这样，足矣。”浅戈此时竟更加得意了，“其实，你是早已有些模糊的记忆了吧，只是不敢确定，是吗？”
　　“你说什么？”萧晚语气里顿时杀意满布，我背上也不禁起了寒毛。
　　“不然，你怎么会娶她，就算是报复，也不用娶她啊。还有，如果你真的爱我，恨她，那么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要让这个孩子消失给我们的铃儿报仇的吗？为什么你没动手，反而躲了起来。这种种，你如何瞒过自己？”
　　“我···”
　　“浅吟，你真忘了吗？你最爱的人，她叫浅吟，是我的姐姐，你现在的妻子。”只听浅戈这么说，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顶上突然传来萧晚的痛吟，直令我心痛不已。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可是，我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浅吟浅吟···”不一会，他就满眼血丝地出现在我面前，运气助浅战将我拉了上去。他抱我在怀，摇着我的身体，让我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