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秋》东荒

16、曾经心痛

　　而门口，就展着准备进来的萧晚、浅战和若人。我张了嘴，正想说些什么，可是萧晚大步跑了过来，情急之下推了我一把，我直直地撞在木棱上，额角马上一阵撕裂感。可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还来不及哭给他看，他就抱着痛苦不已的浅戈夺门而出。
　　而我，在他转身后，脸上血泪交横。
　　‘吟儿，不许落一滴泪，不然，我就会痛死，这里就会流同你泪一般多的血。’他指着胸口说。不过，这都是往事。

　　清理完伤口，我也要求浅战随我去了梦筑，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知道。
　　出门望了下天，发现黑云正翻滚而来，似乎是要变天了。
　　“要下雨了，我去拿伞。”浅战说完便要往回走。
　　我拉住他，道：“我们去看一眼便回，不用麻烦。”

　　到了梦筑，主卧的门市关着的，我们并不能进去，便在外面等着。整个小筑都静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三个大夫从里面出来，边走边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摇头是什么意思，就抓了一个问。
　　“大人无碍，只是孩子，唉······”说完，就摇着头走了。
　　孩子，没了。我屋里地往后一靠，四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此时，屋里走走出一个人，这人正是萧晚。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却令我心惊不已，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还有——恨。
　　在那刻，我真是怕了。
　　我准备安慰他，却被他一巴掌掴到了满是碎子的地上。细细的，天空废弃了雨线。像是一根根的针，刺着我。浅战想上前，被我一个眼神阻止。
　　“浅吟，就算你从前待小戈如何刻薄，小戈说了不计较，我便不计较，我也敬你是楼主，是小戈的姐姐且身受重伤，。可是如今，你却害了我们的孩子，那么小一个生命，你怎么忍心？怎么狠得下手？你有心吗？浅吟，你告诉我，你可有心在？”他怒视着我。
　　我看着他的双眼，用他不懂得那份柔情祈求他，求他相信我。
　　“今后，有我在的一天，我就决不会允许你伤害我最重要的人，否则······”他未把话说完，就一甩袍子，回去了。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地向他解释，不论他听到与否。
　　雨越下越大，全数砸在我身上，我依旧是那个姿势趴着。冰冷的液体落在脸上，那被他掌过的地方越发痛了。
　　渐渐的，脸上有黑色的液体滑下，头发渐渐显出白色。我想，现在我的样子，一定是狼狈不堪的。
　　浅战，依旧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