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秋》东荒

15、人去楼空

　　次日，我早早起来，出门时撞见了浅战。他见到我欲言又止，我道他还是在闹小孩子脾气。我今日高兴，也不想与他周旋。
　　“前日就当姐姐的错，你消气，不要气着自己就好。快，随我去看看他。”
　　他本想再说什么，可我已经拐进了主卧。
　　里面甚是冷情，并无谈话声，也不见浅戈的身影。
　　我担忧地往里推，掀了珠帘来到榻前。被褥换新，已是冰凉。
　　人去楼空。他竟，不给留下一丝来过的证据。
　　“他醒了，随二姐会梦筑了。”浅战在我身后道。
　　“不，他还未醒！”他若醒了，又怎么会不认得我呢。
　　“只是他奥我交与你的。”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纸，递到我眼前。
　　我接过来看：多日与楼主相谈甚欢，不过，萧晚不敢败坏楼主名誉，此后还是多多避嫌的好。
　　“他可不是没醒吗。”我笑道，“浅战，你帮我想想，我可是做了什么事气着他了，所有他才躲着不愿醒来与我相认。”
　　“姐，随我离开吧。”
　　浅战，你真想带我走吗，可我，只能让这幅躯壳随你走。

　　那天之后，我仍会在案前等，也不知在等什么。
　　“姐姐，浅戈道你是闭着的，所以特地来陪你解解闷。”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而后，浅戈被两名侍女左右搀扶着进来。进来后，她摆了摆手，屏退了那二人。
　　我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身孕已经快近四个月，她的脸色也越发红润。
　　“什么时候临盆？”我忽然想知道萧晚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倒是希望长得与萧晚一样。
　　她摸了摸肚子，“大概是明年开春。”
　　我了然的点点头。
　　她扶着腰走到我身后，一手搭在我推椅的推手上，看了眼案上，那上面有我画的一张萧晚的侧脸，还来不及收起。
　　她无声一笑，可我却看到它眼底的坚冰。“姐姐，让妹妹推你出去走走可好。”说着，她便双手搭着把手推起来。
　　一想到她身子重，还帮我推车，这不是胡闹吗。我拒道：“这车也是可以自己推的，你不用帮我！”
　　“让妹妹推推吧，也算尽心。”
　　见她执意，我也有些不悦，便自己搭了轮子，自己推了起来。刚使劲，车往前进了一步，身后却响起尖叫和惊呼。
　　我惊出一身的冷汗，方才我并没有使多大的力，可是回过头，浅戈却捧着肚子倒在地上，一脸痛苦。血河，从她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