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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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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浅战便来了我的屋里,告诉我明日午时他们就到了。
他要回来了。
今晚,突然就没了睡意,坐在窗前,突然的想到一首诗,就写了下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晚,我恨君生早。自从君去后,常守旧时心。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次日起来,那张纸依然压在那案头上。
浅战一早便来看我,我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有法子将这头华发染黑?”
“有!”
午时,楼里热闹非凡,都在我这最偏僻的秋宛都能听到喧闹声。若人被唤去帮忙,浅战也在那忙。难得,这宛里就剩我一人。
我坐在窗前案前,手指一遍遍描摹着那些干涸的字迹,一坐,竟到了红云密布半天的时刻。
觉得有人推门进来,自觉是若人,便道:“若人呐,过来把这幅字收了吧。”
“楼主好雅兴,可否让我借赏一下。”带着笑意的语调。
我转头,看到我连做梦都不敢想念的人。几月不见,他越发有气魄了。腰间别着一只玉箫,风流几多。
我张了张嘴,还是叫了他堡主。他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
他拿了那张字,轻轻地,一字字地念着,然后眉头越皱越深,突然晃了下身子,扶住了头,额上马上又细汗冒出。
“你怎么了?”我几乎想站起来去看他。可是,我忘了,我的腿早就残了。
他摆了摆手,道:“无碍,许是连日奔波累到了,回去歇一晚便好了。”
“那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我担心的望着他。他与我难得相见,我何尝不想他留下。
他笑着将纸放回到案上,问我:“楼主所念之人是何人?想必一定是年轻有为。”
见他这么说,我的心里止不住地苦涩,但还是回到:“是!”
然后,我们对望了一眼,不自觉地又错开来。两厢沉默,煎熬的只有我。
“那,萧晚晚些日子再带小戈来看望楼主。”他终是要走的。
“嗯!”我轻应。在他转身离开后,我却忘了怎么止住泪。
次日夜里,萧晚就带着身有三月身孕的浅戈一同来用膳。
满桌的佳肴,可我吃在嘴里却全是苦味。我坐在萧晚的右手边,浅戈在左,浅战依着浅戈坐。许久许久前,他的左手边,一直都是浅吟!
席间少或闲聊几句,萧晚为浅戈夹菜夹得勤。
看着那盘银丝鱼,我寻常地伸去夹,预备送到萧晚碗里,却见浅戈已夹了一块椒肉送到他的嘴边。我的手停在半空。
萧晚从来不吃辣的。可是,他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