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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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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两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不过两个寒暑而已。
王派了别人去边疆,颁旨召祁家和铄殇回王都。
此时,濯禹得到消息自是喜不胜收,高兴之余,却也犹豫。
已是两年未见,濯禹不知道铄殇是否还如同两年前那般喜欢他,本来铄殇时常在宫里陪伴他,他自信宫廷之内还未有人比过他的容貌,可是,铄殇却是在宫外待了这么些时候,若是有人比过他···
这两年来,他也读了好多的书,毕竟也在后宫长大,终是明了男子需是与女子在一起的···他这般的爱恋,铄殇是否还是接受?或许,经过两年,他不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濯禹烦恼的抓了抓头,是的,他不比以前的孩子了,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不合心意便是哭泣,再不行就是闹了···可是,现在他已长大了,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想要便能要的,到底,他是应该为他人着想的,像他这么的爱着铄殇,就应该多为他想想才是,不是吗?
此刻,他就要回来了,他照着当初约定,好好的念书了,连绵齐老师也夸他进步不少,他的离去,他也不闹,静静的,乖乖的听话等着他回来了。
但是,他呢?铄殇是否还记得?铄殇···他是否还想和他在一起?
若是···他已不愿···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呢?
好烦啊···濯禹苦笑了下,想起了当年封芜哥哥的苦笑,此刻却也能了解几分那份无奈。
几日后,祁家大将军和他的独子铄殇归来了。
王在朝堂上接见了祁家,按战功封了铄殇为骑营统领,封祁家邑地洛,世代袭爵。
大臣们都知道,这两年王身体越来越不好,病痛不断,此时大肆封赏大将军,无非是要祁家和铄殇感恩戴德,到时辅佐太子。所谓攻高震主啊,想那太子才情平庸,怕是镇不住那祁家父子的,只能由王做个铺垫。
铄殇回了王都已有月余,进宫接封赏一次,其余便再也没有进过宫了。
濯禹在贤召殿越等越是心寒,这能说明铄殇已是···厌烦了吗?不止一次在心中询问着,也时常想起少时种种,那般的任性,那般的不知好歹···莫不是铄殇已是不愿再哄他了?他,他已是改了啊,改了那种性格,他听话的,乖乖的等他回来就是让铄殇知道,他已是···他已是一个听话、乖巧、懂事的濯禹了,不会再遇事哭泣,吵闹。
濯禹想去将军府一次,见见铄殇也好,又怕铄殇不想见他,到时···唉···想东想西的,烦恼得很。
最后,濯禹下了狠心,不论怎样,一定要去见见铄殇,只是,现在不比少时,那时不管合不合礼数,去了就是去了,可现在,他怎么也要想一个原由去才好,可是想什么理由呢?
濯禹费尽了心思,最后,想到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就说,慰问将领···虽然不好,却也能让他去一次将军府就好。
濯禹下定了决心,让人张罗了一些礼品,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将军府。
照例,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列队恭迎。
濯禹也不似以前慌慌张张就进了府,而是装作大度的免礼起身的说了几句场面话。最后找了个借口要和说殇单独谈。
铄殇不置可否,领他去了书房。
濯禹心里难过了一下,以往,都是在卧房的···
殿下,有什么是臣能为殿下做的?铄殇站在一侧,有些心不在焉。
我···濯禹不知如何开口。
铄殇也不急,静静的等着。
铄殇···你可是不记得以往了?濯禹叹了口气,委屈的感觉涌了上来。
不知殿下说的是哪方面?铄殇见濯禹低下了头,不自觉的紧握手成拳。
你···濯禹红着眼,咬了咬牙,
原来,都不记得了···也罢!我···我不再来烦你就是了!
你怎么还是哭哭啼啼的?铄殇皱了皱眉,见濯禹的泪在眼眶中打着滚,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啊!
我哪有?!若不是···若不是你这般···濯禹听出铄殇口气里无奈,心里有了一丝的希望,他是不是还似以前···
唉···听父亲说,侗侧妃,你的母妃要为你选太子妃。铄殇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咦?你···我怎么不知道?!濯预先是一愣,继而冲到铄殇面前。
侗侧妃没告诉你?铄殇皱了皱眉。他原本以为这是濯禹的意思,所以他才不进宫去,免得伤心!并且,两年了,濯禹已经长大,他不知道濯禹是不是还是那片心!
没有!我不知道的!濯禹连忙表明,歪着头想到了什么,
铄殇!我···我还是喜欢你···
铄殇只是看着濯禹,喜欢?濯禹能了解喜欢的含义么?他的喜欢又是什么样的喜欢呢?
真的!你走了之后,我每天用功背书,背文章,不信你可以问棉齐老师!濯禹怕铄殇不信,拉住铄殇的衣袖,
我每天都有想你!铄殇···我···我也知道了亲吻为什么会痛···怎么个痛···濯禹说着说着就红了脸低下了头,声音也轻得几乎不可闻。
铄殇呆了一呆,露出释然的笑容,原来,他的喜欢如同他的一般。
铄殇拥着濯禹入怀,恶意的笑,
你怎么知道的?
我···濯禹反手搂住铄殇的颈,
我看书的···你不是要我多看吗?
嗯,也对。铄殇笑了笑,没料到濯禹真的会把他的敷衍之语当真,而且,他是怎么找来那些书看的?他可是好奇。
铄殇···你为什么回来那么久不来见我?濯禹闷闷的开口,他很介怀。
我说了,听父亲说你要选妃,我以为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胡说!我最喜欢铄殇了!我···等的心都冷了···我以为你看上别的人了···不要我了···濯禹抽泣了几声。
没有啊,唉···误会啊。铄殇苦笑了下,时间真是···若今天不是濯禹来找他,他还止步不前,想起大王子封芜曾说这路难走,当年的自己还信心十足,可现在呢,两年光景而已,他已在患得患失,怕回来时,濯禹已经从迷恋的心态中走了出来···
那么,铄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丢下我!濯禹着急的要求着承诺。
好!铄殇抚了抚濯禹的背。
这之后,铄殇又如同两年前那样几乎天天都进一次宫,虽然他也有公务要处理,可每天总留下时间陪着濯禹。
祁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边疆的两年里,他已能感觉出为什么王会要铄殇一同出征,见了儿子在边疆常常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也能猜到几分,这···这可是大逆不道啊!他祁家愧对王啊!想王那么信任铄殇,可是铄殇呢?居然对太子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唉···他该如何是好呢!当年大王子就为了这种事而离开了王都,这,现如今···他的儿子也陷入其中!
祁家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怕王的怪罪,也怕儿子的感情越陷越深,那都是没有结果的啊!
王也知道铄殇常常入宫,可是却有心无力了,濯禹能力有限,要靠铄殇辅佐。铄殇对濯禹有那种心思可好可坏,好的是尽心竭力,坏的是让王家无后!可现在,又没有办法再找一个人顶替了铄殇,不说濯禹不答应,就是答应了,又能找谁呢?!封芜吗?!哎···都是一般的啊!
王叹气之余,只能静观其变。
侗侧妃的确有意让濯禹选太子妃,这样一来可以借选妃之事结交大臣,若能将艾蒙宰相的爱女茹润选做太子妃,那么,将来濯禹登位,也好牵制住祁家,免得将来受制于将军府的人。
红螺,濯禹呢?本宫已有三日未见他了。侗侧妃坐在矮凳前,理着云鬓,可恼的发现又添了些许的华发。
回侧妃,太子殿下这两日都与铄殇小爵爷在一起。
告诉他多少次了,与祁家的铄殇不要太过亲密,将来会受制于他!他偏不听!侗侧妃有些恼怒。
侧妃勿恼,现下选妃一事还未定下,殿下还需要将军府。红螺上前安慰,顺手拿起染膏小心的涂抹在侗侧妃的鬓角边。
哼,先随了他去,等选完妃,可不能再由着他了!
人算不如天算,侗侧妃原想将选妃一事快些进行,好与宰相结亲家,将来多些帮衬,可是,就在这当口上,王却染上顽疾,病重卧床。这选妃一事就现搁置了下来。
濯禹大大的松了口气,却又担心不已。
不用选妃当然是好事,他已尽量不去琴瑟殿见母妃了,就怕母妃提起此事,为此,铄殇常常皱眉不理他呢!
可父王却病重卧床,这让他又心急如焚。
铄殇,怎么办?父王如此病重,已然神志不清了。濯禹靠在铄殇怀里,神情焦急。
太医们都在呢,你不要太担心。铄殇虽然安慰着濯禹,但他心里却知道,王的病怕是没那么简单痊愈,多年操劳加上当年秀侧妃病重到身故,让王心力交瘁了。
可是,我好怕啊,怕父王就像秀母妃那样···一病不起了···
殿下!你是太子,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些的。铄殇见不得濯禹遇事逃避的态度。
我不要,你不要凶我···铄殇···你不要···濯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用,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无法想象自己面对群臣···
好了···铄殇拍着濯禹的背,他也知道濯禹的性格,不谙世事,对人善良,可作为君王,必须的勇气和霸气,濯禹却没有,更不用说心计了。
你不要走好不好···今天你不要走好不好?陪陪我···濯禹环着铄殇的颈。
不要撒娇,你知道我不能留宿的。铄殇无奈的叹气。
不要啊,没人会发现的···就像以前···
也不可以,唉···你存心折磨我么?
怎么这么说···我是想你陪我···濯禹睁大眼,委屈的不行。
陪你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有什么欲念的。铄殇打断濯禹的话,明了的告诉他自己对他想法。
你···你···濯禹红了脸,低下头,轻轻的答话,
我也想···可是···我怕···
唉,怕的话就不要撩拨。铄殇好笑的亲亲濯禹的额头。
我没有···我原没这么想···濯禹的脸更红,急急的辩解。
我知道,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铄殇眼里带笑。
铄殇,我喜欢你···你若是要,我可以给你的···濯禹埋头在铄殇的颈边,低低的说,耳朵通红,
我可以给你···可是,不要现在···等父王的病好了···
我知道。铄殇温柔的吻着濯禹的发。
那么,铄殇,留下来可好?濯禹闷闷的开口。
唉···铄殇叹了口气,却坚定的告诉濯禹,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