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辅·前篇》F.L.Y.young

20、北释（2）

　　“那么，在那些气息中有没有……”西哲想起通过北释的精神体所看到的那恑异的一幕：“其中有没有紫黑色的气息？像烟雾一样的，有着死寂气息的，而且力量应该非常强大。”
　　“你在哪里见到死魂气息的？”西贤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死魂气息？那不是属于已死之人的……”西哲的震惊无以复加。
　　“回答我的问题！”西贤变得少有的固执。
　　西哲当下将自己在预见殿风息空间内，以及云中梦境中的所见俱告知西贤，而后者听后难掩担忧之色：“死魂气息的确是已死之人方能操控的气，但星辅若是谢任或失道后还保有极强悍的精神之力，就可以使用这要遭天遣的力量。在我们使用力量时，都要动用精神力，以此来感受空气，让气以我们想要的形式呈现，并加以运用操控……”
　　“也就是说，只要有至高的精神力，普通人就可以……”西哲接话道，却被西贤打断：“我们同为星辅，所以并不了解普通人对气有怎样的感知，也许他们同你一样，只能感受到五行之气息，但亦或许他们同我一样，可以感知到五行之外的气息，当然，普通人鲜有能与我们比拟的精神力，所以……”
　　“所以谢任星辅的可能性最大……”西哲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星隐。”
　　“星辅谢任后并不会都成为星隐，你看我现在就不是。天审极为复杂，且每个星辅一生只有一次天审的机会，若是未通过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尽失五行预知之力后度过余生。所以我还未接受天审，星隐若是想控制北星辅，根本不必动用死魂之气，五行之中，星隐拥有的是四星辅都不具有的对金之气息的控制力，具体有什么效果我也不甚清楚，似乎因人而异。”
　　“东、南、北前任的、并未成为星隐的星辅……”西哲像是自言细语的说道，却被西贤打断：“不，你不能将我的老师算掉了，虽然我毫不怀疑他，但是我只是想提醒你，星辅的寿命是挺长的。如果有可能，我老师的老师还在世也说不定。”
　　“天！”西哲忽然有种无力感，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西哲有些烦躁，“四星辅的前任，前前任，甚至只有前前前任的还在世的星辅！”他觉得自己的头胀大了一圈：“这么多的人，到底是谁？是谁做出这种事情？”
　　“你倒是挺在意这事……”西贤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用另一种眼光注视着西哲。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重新理好自己的头发，西哲像是自言自语地道。
　　“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当然，是在理智凌驾于情感之上的前提条件下。”西贤又变得像一个爱开玩笑的小老头了，但西哲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参加第三决，而是要去见星隐，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好像还有一件挺重要的事忘了……”
　　“是找到北星辅释，不要以为她在力量耗尽如此之久后，还有自保的能力。”知道西哲接下来要问什么，老星辅继续道：“星辅之间是有感应的，星隐也曾是星辅。”西哲叹口气，早知道这样就不要任意地传递北释了！用直觉去找人？平常人听到恐怕会笑死！但是，所幸他还记得有一座山……所幸槃海的山并不多，一座一座地去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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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记忆与预言编织得密不透风的梦境，如同一张无法逃离的蛛网一般，将她牢牢地罩在其中，无法呼吸，无法挣脱，逼迫她重新面对血淋林的过去。
　　一般的人本是无法梦即完整、真实的过去的，可是——她是星辅——北星辅，释。
　　“还有何事上奏？”繇帝安坐于龙椅之上，从狭长的双眼中透过密密的珠帘射出精光，扫视着阶下一班匍匐着的众臣。没有人敢抬头注视他。唯有坐阶下的年幼星辅看了他一眼。
　　“禀陛下，藜善太守相诩言近日郡内有魔物出没，已吃人数以百计数，肯请陛下派兵争讨此孽畜，不然以其后害及威慑，半月之内百姓非死即亡（逃跑），藜善郡必空矣。”
　　藜善？北释听后眉间一皱，那里是四国接壤之处，为何魔兽非要到北国槃海来呢？况且藜善离蓬莱如此近，那里仙气甚重，竟然还有魔兽不畏仙气？
　　“那魔兽是何模样？”在繇帝故作沉思之际，北释已道出问句，却立刻换来君王的不满一瞥，但她却似乎没看见一般，表面上并不在意。繇帝以她年幼为由，每月只让听政一次，其余时间都强迫她呆在往星楼，为他预言诸如谁在私下里干什么的琐碎之事。“而且，藜善的消息传到我国都朔方仅要八天时间，为何过了如此之久才向陛下禀报？”
　　“这……我们以为州军能敌过那只魔兽……”
　　“你们把百姓的命当什么了？”北释大怒，却是沉住怒气，只是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
　　繇帝的声调危险地沉了下去：“原来我州军竟如此无用啊。”
　　“请陛下恕罪。”那官员匍匐得更低，瑟瑟地发着抖。
　　“那魔兽什么模样？”北释耐住怒气又问了一遍。
　　“回天辅，此兽状如豹，无头。”怕是怕，汇报也还是得汇报完的。
　　“无头？”北释一惊，“没有更详尽的描述了吗？”
　　“属下无能，能见此兽生并且还者……没有一人。”
　　大殿中一片沉默，呼吸声清晰可闻。蓦地，繇到道：“星辅，你去活捉此兽来献于朕。”
　　“陛下？！”站在阶下的北释上前一步，只差一步就要踏上台阶。“您要我去？还要活捉？臣是不能离开您身边的……”她的话还未说完，即被繇帝打断：“你这么多年来呆在安粼，朕还不是照样无事，况且你不是马上就要回来吗？缚那凶兽来见，这是命令！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