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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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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徒劳地扭动着,上衣已经被他们扯开,他们肮脏的手正要想我的下身移去……
我颤抖着喘息着——如果挣不开逃不了躲不掉的话——那,我宁可死!!!
就在我准备咬舌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很清脆的金属断裂声!然后,原本还压在我身上的两个狱卒,突然无力化地滑倒在我身边。
我惊疑未定地勉强竖起身子——是爹爹!他居然强行挣断了铁链和铁钩!然后用断掉的铁链打昏了那两个狱卒
“云瑞……我的孩子……”爹爹踉跄地扑了过来,一把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他搂得那么紧让我切身体会到了爹爹的激动的颤抖。
我怔怔地看着爹爹肩头还有双手因为强行挣扎施力而被铁链磨出的森然白骨,心里难过地几乎想要立刻死去!!
我这是在干什么?
明明是为了救爹爹,现在却给爹爹带来了更多的伤害……甚至还要他用近乎自残的方式来救我……
我是世界上最没用最不孝的女儿……
我哭着撕下衣摆,把布按在爹爹不停流出血的伤口上:“对不起……爹……对不起……”
爹惨淡地笑着:“是爹说对不起才对……”他像以往一样爱怜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强站了起来,“刚才耶律墨然出去的时候没有锁门,倒使我们少了不少麻烦。云瑞,我们想办法一定要出去!”
爹坚定的语气给我原本虚脱的身子注入了一股力量,我也站了起来。
正当我扶着爹爹正要走出这个血腥的地方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几乎和闯进来的赵祎撞了个面对面!!!
他和我大眼瞪小眼地对看着,末了才僵着声音喊道:“云瑞,你……还好吧?”
好你个头!!!看我这种狼狈的样子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一切都是他引出来的,再加上想到刚才所受的凌辱……我更是没好气:“让开!或者——拔剑!”
“云瑞我……”他似乎要解释,但突然他脸色一寒,然后竟然真的锵一声拔除了他的剑指着我和爹爹
“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出去的!”他冷然道。
我心痛极!原本还期望着他有一丝良知……我冷笑:“好好好~~我心里总还当你我当年的赵祎哥哥,却忘了你早已改姓了耶律!!”
“云瑞……”爹爹按住我的肩安抚道,可心中的怒痛让我早就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我向前一步道:“耶律祎!!我今天若是死在你剑下了也算是我识人不清的报应!!”
说完我侧身抢上,伸手去扣赵祎持剑之手的脉门。他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我竟敢先动手,连忙翻转手腕后退一步避开我的手,然后挽了一个剑花像我刺来——正是之前白教他而我也躲在一旁偷看过的不知名剑法第一式。
我心中暗自庆幸以前是看过的,凭着记忆错步躲开了第一式,正要再度伸手去夺兵器,身后爹爹突然喝道:“云瑞——侧马步!外关,四渎!”
虽然不明所以,但身体还是很习惯性地按照爹爹的说法左脚前跨成马步,而赵祎正是向前,一下子被我的膝盖撞中他的小腿上的阴棱泉穴,当即腿一软身形一挫,持剑的手正好伸至我面前,竟像是送上门来给我点穴的一样!!
我当即毫不犹豫地伸手点住他的外关和四渎穴,不用爹再吩咐立刻乘他手酸麻无力之际抓住了他的脉门夺过了他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耶律祎,你还能留得住我们吗?”我冷笑。
赵祎苦笑无语。
爹爹走上前来,我看见爹爹眼中露出了痛楚迷茫的眼神,以为他伤口痛,连忙一手持剑架住赵祎,一手扶住了爹爹。
爹爹微微摇头示意他没事,然后强捺激动向赵祎问道:“你……你这飞玉剑法……是从哪学的!是谁教你的?!”
飞玉剑法?难道就是白教赵祎的不知名的剑法名字?我看向赵祎,他也是一脸的迷茫。
“说啊!!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一个叫白玉堂的人!!!”第一次看见爹爹如此失态地大吼。
赵祎摇了摇头笑道:“展将军,您莫不是伤到了头忘了吧?当年那只老鼠不就在你面前死在冲霄的乱箭之下了吗?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从小您和白玉堂剿灭我爹的赫赫战功事迹可使从小听到大的啊!”
爹脸上几近狂乱的伤痛表情让我一凛,连忙将剑一压,低喝道:“你给我闭嘴!”赵祎,看了看我,漆黑的眼眸实在看不出他打的是什么注意,但他总算闭口不语了。
“爹?”我担心地看着爹爹。
爹注意到了我的担忧,勉强对我笑了一下,道:“没事,云瑞……架着他出去。”
我依言一手抵住赵祎的大椎死穴,一手持剑架在他颈上,压着他走了出了地道。
出了地道,才发现原来外面已是白天,只可惜天阴沉沉的铅云压顶,和站在我面前十米开外的耶律墨然的脸有的一拼!
见我们走出来,耶律墨然手一挥,她身后百名辽兵立刻挽起了强弓对准了我和爹爹。
“展昭!我今天不会让你离开这的!”她咬着牙说道。
“难不成宫主连自己的外甥都不顾了?”我手上一用力,一道艳色从赵祎的颈子上流了下来。
我真是没用!竟然现在还会为了自己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口暗暗心痛!我咬了咬唇提醒自己不要让心痛的表情表露出来。
“姨妈……”赵祎倒也配合地叫了一声。
“祎儿,你太让姨妈失望了!”耶律墨然的语气冷硬地像刀子一样。
我心不由一寒——该不会那女人变态到连自己的外甥都不要了也要置我和爹爹与死地吧?
我回头看了爹爹一眼,虽然爹爹回我以安然的笑容,但惨白的脸色、不断涌出鲜血的创口还有摇摇欲坠的身形,都让我清楚地知道,不快点找到安全的地方给爹爹疗伤的话……
我喉头像是鲠住了一大块,深吸了一口气,往赵祎的大椎穴里微微灌注了一点内力,果然就听见他闷哼一声,冷汗泠泠的。
强压下心中不该有的心痛感觉,我用比耶律墨然还要冷酷的态度道:“立刻叫人准备马匹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就一点一点滴把内力灌到他的死穴里去!如果你想看着你的外甥活活痛死的话那你就继续在那里磨蹭好了!”
耶律墨然冷硬的面具终于破裂了一角。看见赵祎痛苦的样子她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站住道:“展云瑞!你要是敢伤害祎儿的话……我……”
我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女人没有变态地太彻底……
“伤不伤害他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快备马!”我喝道。
很显然,对外甥的亲情和对我爹的憎恨让她左右为难着。若换了平时,我自是有耐心跟她一点一点地磨下去之至达到我的目标,可现在爹爹的情况实在让我无法平心静气地跟她继续心理战下去,不知不觉间我焦躁的心情已经流露在我的脸上。等我从耶律墨然突然冷笑起来的脸上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狞笑着:“展云瑞,你我可以放了,可你爹……你就算杀了祎儿我也绝对不会放他走!”
她语气中那种深刻的恨意让我不由得一抖——当时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她对爹爹的怨恨为什么会如此的强烈,已经远远超出了宋辽两国的国仇了……
“云瑞,你先走。”爹平静地吩咐着我。
“什么?!”我回头对着爹大叫,“绝对不行!”
“你这个孩子……”爹苦笑着,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晃了晃折下身去。
“爹~~~”我吓得半死,连忙伸手去拉他,可是听到耳边响起耶律墨然衣袖的凌风之声后,我才惊觉我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忽略了对赵祎的挟持,让那女人有机可趁了!
接下来我是一片混乱,我只觉得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撞击让我倒在了地上——凑巧避开了耶律墨然恐怖的袖子,可手上的剑也被夺走了……
等我惶惶然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情势大变啊~~~哈哈哈~~~爹爹不知什么时候从我手中得到了剑并且架上了耶律墨然的脖子!
“展昭!你•耍•诈!!!!”耶律墨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爹爹微笑着:“展某为何不可耍诈?”原来刚才是爹爹故意装昏倒引开耶律墨然的注意力的。
爹爹真是太帅了!如果不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我一定会拍手叫好了!
封住耶律墨然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说话后,爹爹转头对赵祎道:“快点备马!”
堂堂黑水神宫的宫主在我们手里,还有什么条件他们不敢听从的?耶律墨然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祎吩咐辽兵们给我们牵来了两匹百里挑一的好马。
爹爹上了马,道了声“失礼”便把耶律墨然也提上了马。我坐在另一匹马上撇了撇嘴,爹还真是好涵养让她做得端端正正,换成是我不把她拖马后已经很不错了。
威胁神宫的人在三个时辰内不准跟踪后,我们便迅速离开了黑水神宫。
奔波了大半天,确定黑水神宫的人就算找出来也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后,爹爹勒住了马,把耶律墨然放下马,自己也跳了下来。
我跟着下马,走到爹爹面前问道:“要怎么处置她?”心里是巴不得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才解我的心头之恨。
爹缓缓摇了摇头,蹲下来解开耶律墨然的哑穴,与她目光相对:“耶律宫主,请你告诉我——白玉堂是不是还活着?”
我一惊,不明白爹爹为何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
耶律墨然也是一愣,不过很快狂笑起来:“展昭,怎么,你还想让白玉堂为你去再死一次吗?!”
“我要你告诉我——白玉堂是不是没有死?!”短短一天内我见到了爹爹第二次的失态,失态的原因都只有一个——为了那个应该已经死去的白玉堂……
耶律墨然笑得都喘不过气来:“展昭,我告诉你!你那个白玉堂早就死了!那个会爱你护你视你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白玉堂——早就死在冲霄楼的箭阵中了!”
虽然并不是很明白爹和她的对话,但是当耶律墨然说到白玉堂死在箭阵中的时候那种阴狠的表情,让我明白这段对话对爹爹的打击一定很大!
果然我一转头就看见爹爹比之前还要惨淡的脸色,几乎就像个死人一样!
我连忙一脚把耶律墨然踹倒在地,拉住爹爹的手唤道:“爹爹~~我们不能在这里留太久的。”
爹爹这才惊醒了过来,歉意地对我笑了笑:“知道了,云瑞。”
“那……那个女人……”我的手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爹摇头制止了我暴力倾向:“现在还是在辽国境内,杀了她我们麻烦就更大了。”
= =||||哦……好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爹点了那女人的昏睡穴把她绑马上,又把两匹马儿都赶跑了!
“爹????”我惊讶地看着爹。
爹苦笑了一下:“云瑞,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让爹疗一下伤……”
“可是……把马放走了……”
“黑水神宫的人不久就会顺着我们的马蹄找过来,这样可以引开他们。”爹解释着。
“哦……那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呢?”
爹露出了罕见的坏坏又好看的笑容:“往回走。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敢回头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粗粗地整理了一下,我连忙小心地扶着爹爹坐下,把贴身干净的内衣撕成条状给爹爹裹伤 。
之前兵荒马乱的只知道爹爹伤得很重,如今贴近了细看才又痛又惊——痛的是爹爹身上的伤,不说那条条绽裂的鞭伤和几乎已经溃烂的烫伤,胸前一道一尺长的剑伤——也许就是白出手的那一剑——很明显就是一次次被人恶意地加重不让其愈合的!还有为了救我强行挣断铁钩铁链而血肉模糊露出骨头来的肩头和手腕……惊的是在这样重的伤痛下,爹爹居然还有能力制服耶律墨然,并且强撑到现在……
“别哭啊~~云瑞~~爹最怕看见你哭了~~”爹微笑着抬手替我抹去不知何时滑落面颊的眼泪。
“爹不会有事的,爹绝对不会把我最宝贝的女儿一个人丢在这里的……”爹抱住了我,“你是爹……最最重要的人……”
我依偎在爹的怀里,阴冷的山洞中爹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等,等一下——爹的体温为什么那么高?!
我惊恐地直起身摸上了爹的额头——滚烫的!!
“爹~~”我惊叫,爹强打起精神笑了笑,可眼神已经很明显地涣散了。
“爹,你说过不会有事的不会丢我一个人在这里的啊!!”我抱住爹爹,哭喊着。可爹早就没力气回应我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莫过于此了吧!
“咪唔~~~~”一声娇美的猫叫声从洞口传来。我吃惊地看到白的那只猫儿居然摇着尾巴从洞口那丛灌木中钻了出来!
“猫儿?!”我惊喜地叫道——难道白来了吗?
果然,我话音刚落,洞外传来了白气急败坏但是却神采奕奕的声音:“该死的!云瑞你在这里让我们找得好苦!!”
灌木丛剧烈地摇晃起来,很快白和耶律容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见到白就如同溺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的浮木一下子扑了过去,哭叫道:“救救我爹~~快点!他快不行了!”
白抱住我安慰着,耶律容成快步上前,迅速检查了一下爹爹的伤口,喂了一颗药丸,爹轻哼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看,我说你爹不会有事的是不?”白笑着拍拍我的头,放开我走上前去向耶律容成问道:“小容容,他没事了吧?”边问边点头微笑着向爹爹打招呼。
爹僵硬地看着他,浑身都颤抖着。我以为爹爹还记着当日白伤他的事,连忙也走上前去解释着:“爹爹,这是白,是他救了我——呃,当日他伤你只是个误会而已……”
白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对不起啊~~展大侠……我不知道你是云瑞的父亲,我……”
“玉堂……你是玉堂吗?”爹突然伸出手去摸白的脸,一副几乎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尴尬地笑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呢?”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这个白……该不会就是……白玉堂吧!!!!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抓挠着,可是当我想去捕捉它的时候又是如此的虚无缥缈让我无处可寻……
“玉堂……玉堂……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耶律容成一把按住:“展大侠,你不可以乱动,你失血得很厉害,需要快点找个地方给你止血疗伤。”
“啊,我还有一个秘密场所,耶律墨然也不知道的!”白提议着。
“那快点起身吧。”耶律容成催促着。
“好!”白点了点头,对在和爹爹弯下了腰,“展大侠,你伤重,我抱你过去吧。”
爹怔怔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我觉得爹是无法说出话来……也许只要他一张口,眼泪就会流出来……
白以为爹不愿意,放软了口气又说道:“展大侠你大人大量……就算是给我一个为当日伤你的赎罪机会罢。”
爹强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那……有劳白……白大侠了……”
白笑了一下:“谈何劳累。”便一手揽住爹腰,一手托起爹的腿,把爹打横抱了起来。
一直身,他突然“咦”了一声,一脸迷茫之色。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没什么。”白微笑了一下,低头对爹爹道,“那,展大侠抓好了。”
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闭上了眼睛,而手……在僵硬地落在白的肩上后渐渐柔顺地抱住了白的肩……
白看见爹的头靠上了他的肩,眼里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自觉的宠溺微笑。一声长啸,轻身飞出了山洞。
我和耶律容成满腹惊异,连忙只好跟了出去。
正当我扶着爹爹正要走出这个血腥的地方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几乎和闯进来的赵祎撞了个面对面!!!
他和我大眼瞪小眼地对看着,末了才僵着声音喊道:“云瑞,你……还好吧?”
好你个头!!!看我这种狼狈的样子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一切都是他引出来的,再加上想到刚才所受的凌辱……我更是没好气:“让开!或者——拔剑!”
“云瑞我……”他似乎要解释,但突然他脸色一寒,然后竟然真的锵一声拔除了他的剑指着我和爹爹
“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出去的!”他冷然道。
我心痛极!原本还期望着他有一丝良知……我冷笑:“好好好~~我心里总还当你我当年的赵祎哥哥,却忘了你早已改姓了耶律!!”
“云瑞……”爹爹按住我的肩安抚道,可心中的怒痛让我早就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我向前一步道:“耶律祎!!我今天若是死在你剑下了也算是我识人不清的报应!!”
说完我侧身抢上,伸手去扣赵祎持剑之手的脉门。他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我竟敢先动手,连忙翻转手腕后退一步避开我的手,然后挽了一个剑花像我刺来——正是之前白教他而我也躲在一旁偷看过的不知名剑法第一式。
我心中暗自庆幸以前是看过的,凭着记忆错步躲开了第一式,正要再度伸手去夺兵器,身后爹爹突然喝道:“云瑞——侧马步!外关,四渎!”
虽然不明所以,但身体还是很习惯性地按照爹爹的说法左脚前跨成马步,而赵祎正是向前,一下子被我的膝盖撞中他的小腿上的阴棱泉穴,当即腿一软身形一挫,持剑的手正好伸至我面前,竟像是送上门来给我点穴的一样!!
我当即毫不犹豫地伸手点住他的外关和四渎穴,不用爹再吩咐立刻乘他手酸麻无力之际抓住了他的脉门夺过了他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耶律祎,你还能留得住我们吗?”我冷笑。
赵祎苦笑无语。
爹爹走上前来,我看见爹爹眼中露出了痛楚迷茫的眼神,以为他伤口痛,连忙一手持剑架住赵祎,一手扶住了爹爹。
爹爹微微摇头示意他没事,然后强捺激动向赵祎问道:“你……你这飞玉剑法……是从哪学的!是谁教你的?!”
飞玉剑法?难道就是白教赵祎的不知名的剑法名字?我看向赵祎,他也是一脸的迷茫。
“说啊!!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一个叫白玉堂的人!!!”第一次看见爹爹如此失态地大吼。
赵祎摇了摇头笑道:“展将军,您莫不是伤到了头忘了吧?当年那只老鼠不就在你面前死在冲霄的乱箭之下了吗?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从小您和白玉堂剿灭我爹的赫赫战功事迹可使从小听到大的啊!”
爹脸上几近狂乱的伤痛表情让我一凛,连忙将剑一压,低喝道:“你给我闭嘴!”赵祎,看了看我,漆黑的眼眸实在看不出他打的是什么注意,但他总算闭口不语了。
“爹?”我担心地看着爹爹。
爹注意到了我的担忧,勉强对我笑了一下,道:“没事,云瑞……架着他出去。”
我依言一手抵住赵祎的大椎死穴,一手持剑架在他颈上,压着他走了出了地道。
出了地道,才发现原来外面已是白天,只可惜天阴沉沉的铅云压顶,和站在我面前十米开外的耶律墨然的脸有的一拼!
见我们走出来,耶律墨然手一挥,她身后百名辽兵立刻挽起了强弓对准了我和爹爹。
“展昭!我今天不会让你离开这的!”她咬着牙说道。
“难不成宫主连自己的外甥都不顾了?”我手上一用力,一道艳色从赵祎的颈子上流了下来。
我真是没用!竟然现在还会为了自己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口暗暗心痛!我咬了咬唇提醒自己不要让心痛的表情表露出来。
“姨妈……”赵祎倒也配合地叫了一声。
“祎儿,你太让姨妈失望了!”耶律墨然的语气冷硬地像刀子一样。
我心不由一寒——该不会那女人变态到连自己的外甥都不要了也要置我和爹爹与死地吧?
我回头看了爹爹一眼,虽然爹爹回我以安然的笑容,但惨白的脸色、不断涌出鲜血的创口还有摇摇欲坠的身形,都让我清楚地知道,不快点找到安全的地方给爹爹疗伤的话……
我喉头像是鲠住了一大块,深吸了一口气,往赵祎的大椎穴里微微灌注了一点内力,果然就听见他闷哼一声,冷汗泠泠的。
强压下心中不该有的心痛感觉,我用比耶律墨然还要冷酷的态度道:“立刻叫人准备马匹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就一点一点滴把内力灌到他的死穴里去!如果你想看着你的外甥活活痛死的话那你就继续在那里磨蹭好了!”
耶律墨然冷硬的面具终于破裂了一角。看见赵祎痛苦的样子她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站住道:“展云瑞!你要是敢伤害祎儿的话……我……”
我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那女人没有变态地太彻底……
“伤不伤害他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快备马!”我喝道。
很显然,对外甥的亲情和对我爹的憎恨让她左右为难着。若换了平时,我自是有耐心跟她一点一点地磨下去之至达到我的目标,可现在爹爹的情况实在让我无法平心静气地跟她继续心理战下去,不知不觉间我焦躁的心情已经流露在我的脸上。等我从耶律墨然突然冷笑起来的脸上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狞笑着:“展云瑞,你我可以放了,可你爹……你就算杀了祎儿我也绝对不会放他走!”
她语气中那种深刻的恨意让我不由得一抖——当时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她对爹爹的怨恨为什么会如此的强烈,已经远远超出了宋辽两国的国仇了……
“云瑞,你先走。”爹平静地吩咐着我。
“什么?!”我回头对着爹大叫,“绝对不行!”
“你这个孩子……”爹苦笑着,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晃了晃折下身去。
“爹~~~”我吓得半死,连忙伸手去拉他,可是听到耳边响起耶律墨然衣袖的凌风之声后,我才惊觉我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忽略了对赵祎的挟持,让那女人有机可趁了!
接下来我是一片混乱,我只觉得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撞击让我倒在了地上——凑巧避开了耶律墨然恐怖的袖子,可手上的剑也被夺走了……
等我惶惶然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情势大变啊~~~哈哈哈~~~爹爹不知什么时候从我手中得到了剑并且架上了耶律墨然的脖子!
“展昭!你•耍•诈!!!!”耶律墨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爹爹微笑着:“展某为何不可耍诈?”原来刚才是爹爹故意装昏倒引开耶律墨然的注意力的。
爹爹真是太帅了!如果不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我一定会拍手叫好了!
封住耶律墨然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说话后,爹爹转头对赵祎道:“快点备马!”
堂堂黑水神宫的宫主在我们手里,还有什么条件他们不敢听从的?耶律墨然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祎吩咐辽兵们给我们牵来了两匹百里挑一的好马。
爹爹上了马,道了声“失礼”便把耶律墨然也提上了马。我坐在另一匹马上撇了撇嘴,爹还真是好涵养让她做得端端正正,换成是我不把她拖马后已经很不错了。
威胁神宫的人在三个时辰内不准跟踪后,我们便迅速离开了黑水神宫。
以下纯粹为恶搞——
爹强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那……有劳白……白大侠了……”
白笑了一下:“谈何劳累。”便一手揽住爹腰,一手托起爹的腿,把爹打横抱了起来。
一直身,他突然“咦”了一声,一脸迷茫之色。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腰……腰……扭到了~~”白黑着脸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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