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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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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掩盖,揭示都只有一瞬间的事情。有预料到网络上的少女和顾凡会有联系,没想到,却是来的如此之快。一个答案,总是想要亲口看到承认。而那段模糊不清的感情,又该去谁身上道明理清。
弱葱头 19:19:19
雨果说过,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自己揭下面具却是一种胜利。小妹妹,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这句留言的时候,顾帆正好练习完一个词,无耻。刚好,很适合他。
壮冰山 20:15:39
鄙人觉得,胜利这种滋味,你自己留着享用吧,我很久没有试过,失败是什么味道了
弱葱头 20:16:01
要不哥哥告诉你,你叫顾帆
仿佛一个迫不及待的少年,迅速敲完这句话,亲手去掀下她的面具。陆渊满意的看到满屏的抠鼻表情。那抖动的小眉毛像极了顾凡不爱搭理他时,故意的抖眉。答案已知。
这段时间他冒出一种病态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是喜欢男人的倾向,甚至他有点想要喜欢的男人,就工作在他的酒吧里。
对于顾凡抱有什么样的心态,目前他尚未想去探究,毕竟顾凡看起来就像正直派,也许等他的姐姐顾帆来了,可能感觉不一样了呢,他喜欢的是顾帆也说不定。但愿如此。
“看你笑的满脸春、色,又有目标了?”挚友朝歌的声音突然出现,他匆忙的盖上笔记本,转过椅子,“朝大老板,怎么有空光临我这简陋的办公室。”
朝歌做出打量陆渊办公室状,随意扫视,总结:“恩,简陋了点,除了床和电脑,我找不到你还有什么东西在这里面。”还有一样东西,他不必明说,陆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缺少那个呢。
“抬举我了,驾临来此,有何贵事。”陆渊当然明白,朝歌对于他的风流事早已熟悉透顶,他定认为他的办公室里绝对有那样东西,可惜的是,他确实没有在这里留那样东西,他不想玷污这间他认为很清白的屋子。因为,顾凡曾经在这里休息过,那还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你又在想什么呢,陆渊。陆渊甩甩脑子,把不纯洁的思想扫干净,指节在桌面上若无其事的敲着,慢慢的汇成一曲音调。带着点古色,源自顾凡偶然哼着的几句词,他说,是顾帆随意写的。
朝歌趁陆渊神荡的阶段,侧身预备将笔记本电脑挪动出,看看他神神秘秘的在藏些什么。怎知陆渊似笑非笑的说:“朝歌,你在做贼。”那表情俨然一副待捉贼样。
朝歌尴尬的握拳微咳:“你上回不是说带我去参观你曾经任教的学校,赞助教学器材吗?预备什么时候出发。”或许很多人都不会相信,‘未眠’酒吧的滥情老板陆渊曾经为人师表,温文儒雅。就连他都很难相信,金融系的多情才子会甘愿居身一座小城,教书育人。
当年毕业在即,陆渊的花名早已校内外闻名,对他倾心的女生自愿与他睡过的不下十个,惹起公愤,就连他都对陆渊这种无异于发春泛滥的行为表示责怪。可他,只是不羁的笑言:“你也可以。”他是可以,但是他不想。他不想对不起他的女友。只是,最后还是对不起了。现下想来,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只是他的轻狂,葬送了他们的爱情。
人不狂则无趣。他羡慕陆渊,这么多年了,仍旧执意于狂。而他的狂,却在时光中渐渐的被淡忘,不知道哪一天,他的狂会完全消逝。可能不久,可能还有一段时间。
“周末吧。”顾凡说,周五带顾帆来应聘。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壮冰山’小姐。
朝歌快速思考后,点头。“我先走。”他忙里偷闲的跑到‘未眠’,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顾凡,想再听一听那个关于抛弃的爱情故事。甚至如果故事里的女主角存在,他想问一问,为什么不报复呢。他多么希望当年她可以报复他,好歹表示她在乎过他,可是分手的那天,她只是转身,不急不缓,走的那么从容。
顾帆打开房门,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入闭塞的空间流动,带走发霉的味道。没有在这种情境下憋出病来,她佩服自己的免疫力。居然可以生活了三年。
“姐,高中母校聚会去不去?”顾凡斜倚在门边,看着自家姐姐就着一条平角裤,一件吊带衣,不知‘害臊’的爬上蹲下整理杂物。幸好,他们在出生的时候早就看过对方的裸体,否则他应该会满脸红晕吧。
“去。”顾帆答应的很爽快。只是又要回到那座城,却可能遇不到那个人了吧。说不上是期望也说不上是不在意。她和顾凡从托儿所开始就在那座城市里,一直待到大学即将毕业。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而她逃避见那个人是真的,甚至无耻到拖着还没有毕业的顾凡一起跑了。不知道弟弟的毕业证拿到了没有。
顾帆愧疚的看着顾凡,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她每次看到自己的毕业照,都想起小凡还未毕业就随她离家。
顾凡懂得她所思:“如果,我没有毕业。现在我应该是恨你的。”现在他根本就没有恨她,说明他和她一样,毕业了。只是,他是一流大学二等本科的一流学生罢了。”
“同胎而生,怎么差这么多。”顾帆愤愤的盯着弟弟的毕业证,再想想自己的毕业证。差距,耻辱的差距,姐姐还不如弟弟。瞬间,她想到什么,了然的说:“考的好,不如嫁的好。姐姐我还有机会补救。”言外之意就是,他没有机会补救了。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顾凡开心的绽开笑容说:“我会嫁的比你更好。”不死心的再补上一句,“肯定比你好。”
“嫁去吧。嫁去。”挥挥手,赶苍蝇一样把顾凡推出她的房间。三年,幸亏他们的感情没有淡却,好在他们彼此存在着感应。好在,她悔悟甚早。
一抹久违的笑容释放在她脸颊上,连她都犹不知。
如果待到春暖花开时,她定要丛中笑一回。
顾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坠盏吊灯的天花板。
一切,应该春暖花了吧。他想。
但愿,今天开始,都是好晴天。
如果姐姐的晴天都来了,那么他的晴天还会不会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