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8、八、莫比迪克

　　“阿瑞斯，现在怎样了？”弗洛伊德、嘉德、“梦魇”海贼团众人，连同马尔科等人，一同伸着脖子死盯着她。
　　“啊，好多了，手指可以动一动了。”阿瑞斯严肃认真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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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情况是这样的。
　　当马尔科对阿瑞斯发出邀请后，阿瑞斯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答应了——留下来只会被前来扫尾的海军捡了便宜。
　　于是一直紧绷的神经下意识放松了，等到阿瑞斯想抬手回应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动不了了。
　　下一秒，阿瑞斯脸上凝固了微怔的神情，看着自己的身体软下去。一双手及时抓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大头磕甲板”这一悲剧的发生——是马尔科出的手。然后他又轻轻向上一提，一手法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头，自己慢慢半蹲下来，同时让她半躺着靠在自己身上。

　　“阿瑞斯你怎么了？！”弗洛伊德和嘉德连忙跳上她的小船。
　　“……”阿瑞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马尔科已收起先前一派玩世不恭的样子，拧着眉头和阿瑞斯对视了一会儿，期间阿瑞斯费力地发出一个个气音，说了半天却也没解释清楚什么，马尔科却抓住了重点——恶魔果实。
　　于是他这样对众人解释：“看样子……似乎是恶魔果实力量使用过度。”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僵硬的气氛延续了很久，终于，嘉德开口：“阿瑞斯女士，真是太对不住您了，都是因为我们您才如此受累，BALABALA……”
　　无法说话的阿瑞斯用眼神制止了他老妈子病的发作。

　　“那么……阿瑞斯小姐先跟我们一起回莫比迪克号吧——莫比迪克是我们的主船，我们会照顾好你的，怎样？”
　　阿瑞斯用口型摆出“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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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赶了一天的路，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莫比迪克号，阿瑞斯也恢复到了可以使用双手的程度。嘉德背着她，与弗洛伊德一同随马尔科登上了莫比迪克。
　　一上船，就有一群群的人接二连三涌上前来欢迎马尔科的回归，而马尔科也一改之前垂眼蹙眉不耐烦的样子，与跟他打招呼的人谈笑风生；身后三人的存在感可谓是降到了历史最低。
　　阿瑞斯看着这些人，不知怎的，心里有点酸。

　　“哟，马尔科，看不出来，你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难得出趟任务，就拐回来三个美人，收获不小啊！”一个顶着诡异的浅褐色飞机头的中年男子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凑上前来。
　　马尔科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踹飞：“滚！把你那长毛儿的思想清理干净了再出现！”
　　阿瑞斯面无表情地趴在同样面无表情的嘉德肩上，看着马尔科那高高抬起的，束着黑色高跟凉鞋鞋带的细白的脚腕子，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个词儿——Queen。
　　阿瑞斯的脸瞬间被黑线研磨，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哈哈哈，今天也是这么活力四射啊，儿子们！”
　　一个沧桑却不苍老的声音携着浑厚的霸气滚滚而来。
　　阿瑞斯头一次感到如此深重的惶恐。
　　呼吸停止，血液逆流，连心脏都因短时间振颤而无法正常工作，全身能活动的肌肉都僵硬得像石头。同时，她感觉到嘉德身体一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却没想到，下一秒，他的腿似乎打起颤来。从阿瑞斯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汗水顺着嘉德脸颊上鼓起的肌肉滑下。
　　“格林嘉德。”阿瑞斯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叫了他一声。
　　嘉德清醒过来，使劲眨眨眼睛，感激地“嗯”了一声，背着阿瑞斯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奇形怪状的人简直令阿瑞斯大开眼界。“原来人还可以长这么小的脑袋这么粗的手臂这么大的嘴巴……”当然，阿瑞斯在腹诽这一切的时候，一直连头都没抬过。可是，等走到白胡子的面前她才意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奇迹”。
　　面前端坐在台阶上的老者有一道滑稽的弯月形白胡子，却完全打乱不了他那庞大身躯所散发的威严气势——海上霸主的气势。他右手边斜立着一柄大刀，身边放着些酒桶，而阿瑞斯知道，那些大桶在他手里就像玩具。而现在，阿瑞斯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杀伤力连个玩具都比不上。
　　况且，人家白胡子还不一定看得见她呢。

　　弗洛伊德少有地紧张，谨慎的对白胡子行了个礼：“白胡子先生，您好……我是兰斯弗洛伊德，这是我的副手格林嘉德，我与我的海则团申请加入您的队伍，希望您能……”
　　“你就是那个擅长催眠术的“塞壬”吧？以后就是我儿子了，怎么还这么拘束！”
　　“儿、儿子？！”
　　弗洛伊德显然被吓倒了，舌头开始打结；嘉德也瞪大了眼睛；阿瑞斯早有预料，所以仅仅是小小地“哦”了一声就又不动了——只是心里那股酸酸的感觉，又开始往外泛。
　　马尔科从一旁凑上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白胡子海贼团的所有人，都是老爹的儿子啊！”说着还像教育小孩子一样用手拍了拍弗洛伊德的头顶——阿瑞斯敢说，马尔科看上去比弗洛伊德高一点，那绝对是托了托高跟鞋的福。
　　一旁的众干部们也围上来纷纷开始熟悉新人——过不了多久这个漂亮的新人就要巡海去了，下次见面绝对是猴年马月！
　　眼见阿瑞斯的存在感如她所愿般越来越稀薄，白胡子却突然发话了：“这个小丫头是谁？”
　　弗洛伊德抢在马尔科前头道：“她叫斯塔莉阿瑞斯，是我的一个朋友。这几天我们一直同行，昨天被袭击的时候不慎把她也牵连进来了，所以她才……但她不是海贼，请您收留她一段时间，等她恢复了就让她离开，好么？”他的语气有些急促。抢话很不礼貌，但为了阿瑞斯不被牵连更深，弗洛伊德觉得这样做值得。
　　“当然可以！哈尔塔，你来看看她。”

　　“好的，老爹。”
　　一个好听的中性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随即走出一个栗色沙宣头湛蓝双眼的少年。
　　“他就是哈尔塔？可是，我怎么记得‘哈尔塔’总是穿着一身十六世纪欧洲风格的礼装来着？难道他只有‘未来’才穿那身？”
　　少年走上前来，阿瑞斯注意到他身上那袭天青色长衫似乎是丝绸质地，款式是旗式这一点暂且不提——“未来”超新星阿普的原形还是中国海贼徐阿保呢——但他胸前的那只动物是怎么回事？
　　鹿身，马蹄，独角，有鳞——那分明就是一只麒麟嘛！
　　一层冷汗刷得就下来了——日本是没有麒麟的，“麒麟”一词在日本的意思是长颈鹿！况且自己原本所在的时空，民间流传的麒麟图画已多是龙头龙爪的变种，鹿身马蹄的古代种麒麟已经很少见了，那这个“哈尔塔”到底是？！
　　少年压根没看到阿瑞斯眼底的纠结——刘海太长挡住了，自顾自地咕哝：“没什么大伤，就是有点脱力，让我……”
　　他伸出右手，在阿瑞斯、弗洛伊德和嘉德三人或惊讶或惊恐的注视中，那只手笼上一层淡青的柔光，一层水青色的鳞片出现在他的皮肤上。然后，那柔光慢慢覆盖了阿瑞斯全身，不多时，她就感到力气全回来了。阿瑞斯立刻拍拍嘉德，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
　　青衫少年收回光芒，他的手也恢复了原状。阿瑞斯的视线却定在他脸上久久无法收回。
　　“斯塔莉小姐，你好，我是白胡子海贼团十二番队队长——哈－尔－塔。”

　　胡思乱想时的惊慌如退潮般消失，只余下刻意压制的激动与欣喜。
　　他听见少年说那个名字——哈尔塔时，三个汉字咬得字正腔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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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学期间的小故事：
我：你觉得小马哥多大了？
同桌：二十多吧。
我：咦咦咦？！他明明看上去起码三十了！
同桌：你怎么会这样想？很明显不到三十啊。
关于麒麟——网上的说法实在太多了，这只是文中设定，莫要较真……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