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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升华 ...

  •   一句话把阿瑞斯感动得死去活来涕泗横流?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路飞那个单细胞,别人说啥都无条件相信——不对,路飞有的时候也是很有脑子的……好歹她阿瑞斯生前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就算转生后装了十多年小孩,心智有些倒退,这点常识性的东西还是有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当时的阿瑞斯的确受这话冲击不小,与梦魇海贼团的关系也有了飞跃性发展,但这并不代表阿瑞斯就同样会把自己的顶级秘密也拿出来分享了。且不提兰斯•弗洛伊德究竟有没有说实话,单就阿瑞斯一方而言,虽然把一个秘密憋在心里十几年是挺痛苦的,但总好过被人拿去当把柄。
      没关系,等以后见到艾斯,哪怕只是见到了路飞,都可以一口气说个够了。
      阿瑞斯拍拍脸颊自我安慰。

      阿瑞斯觉得,以弗洛伊德这种海上老手,自己那点小心思应该早就被察觉到了;但几天下来,弗洛伊德等人对她的态度还是照常进展。阿瑞斯便也安安心心地与“梦魇”继续同行下去。
      但是她也知道,这种如履薄冰的关系不可能保持太久,如果不尽快分开——虽然“梦魇”一点也没有停止与阿瑞斯同行这一行为的意向,他们的关系要么突然破裂,要么升华。
      只是阿瑞斯没想到,升华的机会来得那么快。
      她更没有想到,从那一刻起,她的未来将发生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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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无目的地漂流,日子过得越来越迷糊,但物理以及化学上的变化是最客观的——譬如,新陈代谢和分泌引发的皮屑、头屑、油脂、汗液等问题。
      “好久没看见岛了。”“缺食缺水。”“早知道上次先洗个澡……”“什么?你都这么久没洗过澡了?!怪不得那么臭!”
      “梦魇”的船——以弗洛伊德师傅之名命名的“科博”号上,一片鬼哭狼嚎。不过,其实他们早就习惯了十天半个月“不增加额外用水量”了——此举旨在催促船长快点找个岸靠一靠。
      “好像阿瑞斯小姐也一直没有洗澡。”也不知是谁,把话题引到了阿瑞斯身上。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阿瑞斯不由得面上一热,心里则恶狠狠地问候了那个叫她名字的人祖宗十八代:“谁说的?我都是在晚上洗澡!你们怎么会知道!”
      “可是你似乎并不担心没有水……”
      “因为就我一个人啊。”阿瑞斯还不想过早暴露她有恶魔果实能力,自然不好解释为什么她不缺水。
      嘉德打了说话那人一下,“科博”号陷入了沉默。
      不加入也不分离,不前进也不后退——微妙而脆弱的关系。

      “看!是岛屿!”
      二十几天不见陆地的众人高兴坏了,开足马力冲过去,准备靠岸。
      弗洛伊德趴在船舷上招手:“小阿莉一起来吧!我们可以在岛上好好玩儿一场哦!”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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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战斗突然打响。
      “梦魇”被人伏击了!

      在“新世界”闯荡的海贼,要么归顺四皇之一,要么自己打出一番名堂来。而“梦魇”恰恰属于,既有一些名声,却没有像日后的超新星那样的绝对实力,又没来得及——或者是不太想——挂上四皇的那一小部分“异类”,于是理所当然地成了黑吃黑专业户们的靶子。
      而这次伏击他们的,恰恰是四皇之一——“凯多”旗下舰队的一个海贼团!
      刚刚被普及完基本知识的阿瑞斯几乎想要扯着弗洛伊德的领子暴吼“清高能当饭吃么”,可是已经陷入混战,分|身乏术,只得抽空丢了个眼刀斩斩弗洛伊德过瘾。
      好忠|犬嘉德第N+1次自家船长擦屁股:“阿瑞斯女士,很抱歉连累了你……”
      “现在你还有心情说这些,给我保住命要紧!!”
      头一次投入实战的阿瑞斯紧张到无以复加,紧张和恐惧完全化作了战斗力灌注进手里的唐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几次遇险之后,身体本能便接管了意识,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动手里的刀,斩、刺、撩……在一片血肉横飞中,初次杀戮的自我恐惧反倒被淡化了。
      “回船!”
      弗洛伊德一声令下,众人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回到了船上。然而,在心理和人数上都不占上风的“梦魇”已然顶不住,数艘船包围了“科博”号。至于阿瑞斯的那艘小船,只是被当做了“科博”号的小小救生船顺便围了起来,没受什么伤害。
      弗洛伊德的杀手锏在于催眠,但他的力量不来源于恶魔果实,所以他的能力也不是很逆天,会受嘈杂混乱的环境影响。

      敌方船只似乎是要戏弄他们一般,把“科博”号牢牢围住。正对面主船上出现一个面貌狰狞的中年男人——他似乎吃了狗熊之类的果实,正不可一世地大笑:
      “这不是人称‘第一催眠师’的‘塞壬’吗?也让我来见识见识你那催眠的本事呀!让兄弟们都瞧瞧,你那把嗓子,是不是像你那张脸一样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啊~?哈哈哈哈……”

      阿瑞斯第一次看见弗洛伊德的眼中出现名为“愤怒”的神情。
      她随着“梦魇”海贼团的众人,第一次登上了“科博”号。看着四周不同程度受伤的人们,忆起刚刚战死的人们——他们都是自己刚认识没几天的人,但是心中的疼痛却无比真实。
      “他们伤害了我的朋友。”
      她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阿瑞斯之所以一直没有使用朱雀果实的力量,除了在人员混杂的地方实在有些施展不开,更多的是因为“不想惹麻烦”这一潜意识在作怪。
      然而此时此刻,她已怒火中烧。

      无视其他人疑惑的眼神,阿瑞斯收起了手中的唐刀。
      “弗洛伊德,让你的人尽量退后,保护好自己就行,不要出击,接下来都交给我。”
      “你说什……”弗洛伊德瞪大了眼睛。
      “你相信我吗?!”阿瑞斯已经是在大吼了。
      弗洛伊德皱眉,而后忽然又舒展眉峰,脸上已重新带上他以往温柔的笑容:
      “好。”

      话音未落,阿瑞斯已冲出人群,所有敌人的武器顿时一齐对准了她。
      在所有人惊愕乃至惊艳的目光中,阿瑞斯的身体从头部开始被琉璃红色的半透明火焰覆盖,转瞬间,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已是一只与先前那女孩等身大小的殷红色大鸟,披着鲜红的火焰,拖着华丽的长尾,低空掠过敌船。随着羽翼的扇动,一片片火球坠下并炸开。
      “射击!射击!”一片混乱的枪响过后,红鸟身上闪过几点火星,毫发未损。
      “是不死鸟吗?”有人哭叫道。
      之前还叫嚣着的敌人,此刻只剩下求救和哭嚎。沾上那火焰的敌人发现它蔓延速度慢但难以扑灭,那些侥幸没被炸死、跳船逃生的人,也多半被这火焰烧死——很少有人能在水下坚持到火焰熄灭余热散尽。
      惟有中间的“科博”号完好无损。

      当阿瑞斯翩翩落回自己的小船之时,“科博”号上的众人已经集体换上了失语症。
      “还不快走!等着再有敌人看见这‘大场面’了过来‘增援’啊!!”
      余怒未消的阿瑞斯一挥缠绕火焰的手,一记“袖炎”在“火船”的包围中抽出一条路。

      等冲出了火海,阿瑞斯几乎想给自己一巴掌——X的,说中了!
      从远处转弯过来的不就是海军舰队吗?!看起来只是例行巡逻的舰队,那也足够把这边的残兵消灭一空了!
      阿瑞斯明白——我方大杀器,摆明了只有她自己;而敌方,不仅有坚船利炮,更可能有不知名的果实能力者……

      “阿瑞斯,你快走吧!这一切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你不是海贼!只是个旅行者,只是个……孩子啊!”
      阿瑞斯难以置信地望着冲她大喊的弗洛伊德,与她一直以来“明哲保身”的宗旨完全不符的回答,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我怎么能走!我们是朋友啊——!”

      小女孩锐利而坚定的嗓音划破天空。

      “说得好!”
      突然,一个有些慵懒的男低音横空直入。“梦魇”海贼团和阿瑞斯一起看过去——
      是一个留着奇怪菠萝头的金发男人,他身后还带了一个船队。
      阿瑞斯觉得这人她一定认识。
      嘉德望着他,眼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崇敬:“是四皇之一、‘海上最强的男人’白胡子的海贼团一队队长——‘不死鸟’马尔科!”
      “果然……”阿瑞斯捂脸——大战=很可能遇上“剧情人物”=未来将不得安生。

      “没想到我只是任务归来就碰上情况了呢——凯多的人和海军竟然都敢来老爹的地盘上撒野!”
      一种看不见的气场自马尔科身上猛然爆发,所有人都感到心神一震。
      接着一队船就挡在了阿瑞斯一行人前面,巡逻海军看见了白胡子的标志和“不死鸟”,象征性地打了几炮就蹿了。被严严实实挡住的阿瑞斯看见马尔科从船头走过来。
      “要……要来对付我们了么?”她已经自动把“梦魇”众人划为自己人了。

      “‘梦魇’的团长——兰斯弗洛伊德,要不要加入白胡子?”
      “科博”号上的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便炸开了锅:“太突然了吧?!”“怎么个情况?”“这样的话船长……”“那怎么行!”……
      就在这时,兰斯抬起双手示意不要说话,于是所有人都等着他表态。
      “好的,我加入。”

      “兰斯•弗洛伊德船长!”嘉德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死死抓住弗洛伊德的双臂。
      “嘉德,别这样。”弗洛伊德温柔地笑笑:“即使加入了白胡子,大家也依然能在这片大海上自由驰骋。我得对兄弟们的命负责啊!”
      嘉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以一个沉默的拥抱。他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弗洛伊德拍拍嘉德让他松开,转身向众人道:“大家……很抱歉,从今天起,‘梦魇’加入白胡子的阵营,大家如果想回家……”
      “我们当然会一直跟着你啊!”“虽然你比我年纪小,不过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大!”“没错!”
      弗洛伊德看上去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勉强扯起嘴角:“谢……谢谢大家……”
      身旁的嘉德一手搭在他肩上:“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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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瑞斯一直在看着这一切。
      刚刚打斗时的那股冲劲儿已经渐渐消散了,此时她心中只剩一个词“纠结”。她不后悔出手力挽狂澜,但她对于自己出海以来唯一一次出手就被大人物目击一事深表郁闷。此刻她也顾不得伤感离别,只想快逃,躲过一时是一时。然而很不幸的是,她的小船被马尔克和弗洛伊德的船有意无意间——围死了。
      她不可能弃船逃离,所以只得看着马尔科处理完了“梦魇”,低下头来,用那双明明颜色很漂亮、却非要半闭着的淡蓝色眼睛审视她,然后带着笑意向她伸手:
      “呐,要不要一起,燃烧的女孩?”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七、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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