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75、七十五、心想事成

　　“战况居然如此激烈吗……贼哈哈哈哈，火拳艾斯！你居然能劳动这么多人来救你啊！”

　　——来了！
　　尽管场面如此混乱，阿瑞斯和哈尔塔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黑胡子的到来。
　　显然，艾斯也察觉到了。他直接抛开了跟青雉的战斗，双目赤红，浑身燃烧着火焰冲向黑胡子。而与他一同战斗的两人也注意到了那边，阿瑞斯给哈尔塔使了个眼色，扇动翅膀紧跟艾斯；哈尔塔心领神会，狠狠心拔了十几片鳞，用一堆护盾暂时把青雉“挤”在原地不能动弹。等他终于被解放，却又遭到前CP9们的围堵。

　　不得不承认，黑胡子蒂奇确实是一代强者，“鸵鸟果实”这一如此打击人雄心壮志的果实，在他手里都能被短时间内开发到如此程度。鸵鸟的高速移动和强力踢击被黑胡子完美掌握，配合他本人原有的实力，艾斯他们三人一时竟拿不下他。

　　“你TM从我兄弟旁边滚——犊——砸！”
　　一声陌生的咆哮声，紧追着一记铁爪从天而降。黑胡子靠强大的战场直觉提前跳开，仍然免不了被冲击波弹飞。
　　烟尘散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身穿蓝色风衣的金发青年，一手呈爪状深嵌在他们脚下这艘可怜的海军舰船甲板里。黑胡子惊魂未定，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艾斯和路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年前他们亲眼看着那人所乘的小船被一炮炸毁，现如今他却又完好无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阿瑞斯和哈尔塔也是惊呆了，金色卷发蓝风衣怎么看都只有一种解释，但是他身为革命军总参谋长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而且他眼睛上也没有原著中那道大伤疤！
　　“萨波！”
　　艾斯的呼喊坐实了阿瑞斯和哈尔塔的猜测，他们瞪着眼相护对视，跟着艾斯一同飞到萨波那边。金发青年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俩，视线在阿瑞斯身上停留得尤其久。
　　“两个鸠占鹊巢先生和一个自立门户小姐~”
　　他的声音轻轻的，明亮而跳脱，漆黑的瞳仁让阿瑞斯捉摸不透。两双黑眼睛相对两秒，又同时转开，四人的攻击一同向黑胡子倾泻而去。
　　“等这件事结束，咱们三个可要好好聊一聊哟，我对你俩可是好奇很久了。”萨波一边对黑胡子狠狠送上覆盖着武装色霸气的一脚，一边对两个“同类”提议。
　　“一言为定！”哈尔塔支起巨大的护盾撞开试图接近他们的海军舰船。
　　“是要好好聊聊，我对路飞的腹黑属性起源也很好奇呢。”阿瑞斯点燃了散布在空中的火星，迅速勾连而成火网接着爆燃。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艾斯不明就里地瞪大眼睛。

　　战国看到萨波，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革命军也介入了？！”他恶狠狠地怒视向又消极怠工的卡普，却见他一脸貌似沉痛的欣慰嘟囔着：“哎呀萨波那孩子竟也活着，还如此活蹦乱跳，真是太好了。”
　　战国的鼻子立刻气歪到一边，一拳砸上卡普后腰：“快去战斗！！！”
　　“是啦是啦唉呀一把年纪了还被逼着去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我真是命苦……”卡普见黄猿已经处在被马尔科、路飞、克洛克达尔及其手下夹击的状态，便来到他们面前，继续明显地消极怠工。路飞一看对手是（积威已久的）爷爷，多少有些紧张；倒是克洛克达尔，打得更加疯狂。
　　马尔科见那三口很明显不跟他们这些生死相搏的一个战斗节奏，于是招呼上萨奇、以藏等几个番队长，把黄猿拖开了。

　　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忽然之间两方所有的高级战力都掀了底牌，甚至连战国也化身巨佛。白胡子自然也不甘示弱，直接一拳把赤犬打成未来生活不能自理状态，结束了与他的战斗，专心与战国对抗起来。
　　三大将战损一名，海军士气大减，战国又很明显没法轻松战胜白胡子——他估摸着自己得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才可能真的干掉他。卡普被亲孙子和孙子“生父”拖住；青雉假装自己忙于应付前CP9；黄猿被白胡子的番队长们车轮式碾轧，单单一个暗暗果实能力者萨奇就无比难缠；其余中将们也都被白胡子麾下的船长们拖住；七武海又各自为政甚至窝里斗……战国心一塞，动作一乱，又白挨了一拳。
　　现场仅剩没被绑住的高攻击力人员，似乎只有黑胡子的那几个手下了。

　　——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下着这样的自我决心，战国下令暂时停止对付劫狱者黑胡子等人，视其为“盟友”共同对付白胡子。
　　碰巧路飞离白胡子比较近，一看这情形顿时发怒了，对卡普虚晃一招就冲向了白胡子——艾斯有阿瑞斯和萨波看着，他放心得很；而情不自禁担心着这边的克洛克达尔也得到机会顺势带人过来了。一些跟随路飞一起越狱的人也跟了过来。
　　结果卡普干脆地顺坡下驴，等战国再度注意到他，他已经出现在艾斯战圈，一边随便攻击着一些海贼小兵，一边黑枪黑胡子和他那些试图围上去的部下们。一直停留在高空中的多弗朗明哥对比了一下两边的紧迫性，咬咬牙旋即也加入了黑枪黑胡子海贼团的行动。
　　另一边混乱的七武海战圈内，汉库克一直打得心不在焉。她仍然无法放下路飞，她的注意力永远追随着路飞的身影。当她看到路飞加入战况最激烈的圈子时，心揪到了极点。可是她不能立刻赶到，因为——“没脑子的巴索罗缪熊和鹰眼米霍克一个劲儿地跟路飞大人作对真不知道这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总之妾身要阻止他们！”

　　猛虎尚且难敌群狼，何况黑胡子一边被四个人群殴，一边还被某些海军和某些七武海黑枪。闪过一阵火球连击，后面就可能还有丝线、剑气、铁拳等等攻击在等着他。
　　相比黑胡子的团队因为前赴后继的海贼小兵和两尊大神的黑枪而无法近前，艾斯的四人战队就不同了。又有能拉仇恨的坦——艾斯，又有能近能远的输出——萨波和阿瑞斯，还有一个能迅速回血还高防御的奶——哈尔塔，这种开了挂的配置严重冲击了黑胡子。
　　“哥尔·D·艾斯！有种你就和我单挑！躲在小丫头身后算什么男人！”
　　艾斯立刻就有要炸的迹象，哈尔塔连忙提醒他：“不趁此机会一举干掉黑胡子老爹可就危险了！”
　　“这么说你还真是不敢了，懦夫！”黑胡子嘴脸张狂。
　　“艾斯，不要被他迷惑，他只不过是想制造破绽逃过一死。”萨波冷笑，“怕死的家伙！难成大器！”
　　“你！”黑胡子似乎是被戳肿了痛处，有些气急败坏，“一群不敢单打独斗的懦夫，有什么可得意的？！”
　　“倒是你才没什么可嚣张的呢，我本来就是要不择手段地杀·掉你，谁说要打·败你了？”

　　无视了身体的越发疲惫，阿瑞斯用轻快的、甚至称得上天真无辜的语气吐露如此“坏掉”的目的。她倒想输人不输阵，不过除了黑胡子，周围己方不少人也被吓到了。
　　“阿瑞你说啥？！”“睿思酱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病娇啊？！”“woc为什么萌妹子总是这么病！”
　　核心圈外的卡普狠狠绊了一跤，现在他无比庆幸当初没有死缠烂打招这个小恶魔为孙媳妇——显然他还不太了解，路飞的“段数”比起阿瑞斯可是天生就高，用无害无辜无恶意的本能行为坑死你，这可不是谁都行的。空中的多弗朗明哥手指一抖，一不小心切碎了几个被线抓住的海军。

　　尽管黑胡子的状况越来越差，但哈尔塔也已经几乎没有体力放出护盾，艾斯饱受摧残的身体到了极限，阿瑞斯已经无力起飞，萨波不得不承认己方四人还是太年轻。
　　黑胡子狞笑着踢腿，却忽然发现一个淡蓝色的透明半圆罩从自己脚下升起，将之笼罩其中，然后他的四肢和躯干便脱节了。
　　“楼下大哥干得漂亮！”
　　阿瑞斯自然一眼认出了那是谁的能力，也留了个心眼没说出他的名字。艾斯抓住机会，送上最后的“炎帝”。

　　黑胡子浑身焦黑地“散落”在破破烂烂的甲板上，血沫混合着烟灰不断被咳出来。
　　白胡子海贼团的高级成员们阻击着海军和黑胡子的盟友。阿瑞斯用刀鞘撑着走过去，看着黑胡子眼中浮现的对死亡的恐惧，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提刀刺穿了他的脖子，然后动作幅度小而快速有力地、一下一下地顿下去，甚至省去了高高抬起刀刃的动作，就怕再出幺蛾子，飞来个什么东西挡住她的刀。刀刃戳刺、摩擦着黑胡子的颈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陡然寂静的战圈里清晰得诡异。
　　直到刀尖“顿”断了黑胡子颈椎骨之间的连接物——事实上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一声细微而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阿瑞斯才把手中的长空高高举起，一刀两断。
　　“……the soul afraid of dy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直到黑胡子彻底死亡，她才以这句歌词表达了对他临死前眼神的嘲讽——介于她刚刚的种种言行明显属于反派类，所以要坚决杜绝“死于话多”的可能性。
　　无法毫无恐惧直面死亡的黑胡子，是超越不了路飞的。

　　黑胡子的船员本从四面八方落向阿瑞斯，然后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住，悬在半空。高手之间的对决本就不能有半分停顿，这点时间足够甲板下的“神秘人”一一把他们笼罩进那个恐怖的蓝色半球，让他们伸手分离；然后，他们发现一些断刀弹片莫名漂浮起来，最后看到的情景便是那些小零碎飞进他们的眼睛。

　　“你……你就这么……”萨波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指向黑胡子，“他……他可也……是个‘D’……！”
　　“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子才懒得管以后的‘剧情’。” 身材瘦小的血色恶魔在尸体身上擦干净刀刃，放回刀鞘。

　　以这里为中心，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艾斯的存活，和黑胡子海贼团覆灭的惨状。
　　“恶魔……”
　　随着海军中不知是谁的惊呼，越来越多的人陷入恐惧与愤怒，战场在沉寂过后反倒有向疯狂发展的趋势。甲板下的那位没露脸，所有的恐惧与愤怒便都指向了光明正大下狠手的阿瑞斯。

　　克里拖着不省人事的贝鲁梅伯坐在一个小小的舱室里，愣愣地看着这一切。
　　他知道阿瑞斯是“大海贼”，会杀人的那种，但他一直都认为她是那种理智冷静但不冷血的人。然而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残忍而无所谓地在无数人面前杀死一个人——哪怕他是敌人。
　　“如果说今天挡在阿瑞斯和艾斯之间的人是我，我也会被她毫不留情地杀掉吧。”
　　有什么东西从周身泄露了，整个战场在脑海中的形象忽然无比清晰，过量涌入的声音和图像刺激得克里脑子一跳一跳地疼，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赤犬几乎毙命，青雉、黄猿负伤，连战国都无法在海贼手中占到便宜，艾斯的逃脱已成定局，这场战争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克里决定，拼上一死，也要阻止无谓的牺牲。他小心地把贝鲁梅伯放平，深吸一口气冲出掩体，巨人小奥兹的大脚当头落下。克里连忙发动“剃”，却又一不小心在同僚的尸体上绊了一跤，最后打着滚堪堪躲过。他打着哆嗦起身，用尽力气大喊：
　　“求求你们，都停手吧！”

　　然而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失魂落魄的克里呆坐原地，没注意有人已经打到了他旁边。
　　“别碍事！”
　　被狠狠绊了一跤的无名小卒愤怒地向克里举起利刃。

　　“你们没听到这孩子说的话吗，别打了！”
　　一波气息横扫千军，砍向克里的刀刃，连同附近战圈的声音，一同被这惊人的气息生生止住。其他战圈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异状，也纷纷将注意力转过来。
　　少了一条手臂的红发男人正抓着试图杀克里的人的手臂，一脸严肃地扫视四周。

　　“红发……香克斯！”战国气喘吁吁地咆哮，“他不是才跟凯多战斗过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因为在对上红发之前，凯多已经被白胡子的人打过一遍了呀。

　　“战国，白胡子，我建议双方就此停手。”红发的声音加上霸气，对战场上这些体力消耗严重的人们来说如泰山压顶。
　　一个海军中将鼓起勇气大喊：“别开玩笑了！你没看到恶魔之子们已经后继无力了吗？我们马上就能——”
　　“你们马上就能伤亡到数年无法恢复最后被革命军一锅烩了！”红发凶狠地咆哮，“而在此之前，想想谁会更早动手。”

　　战国感到自己的心脏被这句话狠狠一捶。他无法原谅，自己怎么就忽视了革命军！
　　他迅速地过滤战场，伊万科夫、闪电等逃狱的记录在册的革命军高级人员都在，似乎刚来的那个金发小子也是个新晋革命军高层？！

　　正忙于把对方打得血淋淋的双方最高负责人互相看了长达十秒钟，最终同时下令。
　　“海军——全体注意——收拢队形——集合！”
　　“孩子们！班师回朝！”

　　海军的士气陡然间灰飞烟灭；而营救者们虽然同样疲惫不堪，但快乐的喊声震耳欲聋。
　　之前举刀砍下的动作已经几乎耗尽了阿瑞斯最后的力气，她现在只想像哈尔塔一样就地摊平。但是海军还没有真正撤退，艾斯还没有脱离险境，她告诉自己，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青色的火焰之翼自背后环住她的身体，明明燃烧着、跳动着的火焰却仅有禽类那略高于人体的温度；背后是某人熟悉的胸膛与气息。
　　“艾斯就交给我们这些活蹦乱跳的吧。”马尔科蹲身，一手抱起阿瑞斯大腿一手托住她腰背，让她整个人能放松地靠在他身上，“你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了，我的大英雄。”

　　阿瑞斯放心地一靠，看着路飞、萨波、哈尔塔等人护着艾斯，众位番队长和海贼船长们簇拥着白胡子，登上莫比迪克。马尔科抱着她，融入队伍里，视线却不在脚下，而是近乎挑衅地看向上方。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半空中有一只狼爪子正把一个黑衣青年扯进一扇凭空出现的“门”。
　　离开脚下破破烂烂的舰船时，阿瑞斯看到多弗朗明哥俯冲而下，以很明显的气急败坏的架势砸穿那艘船的甲板，锋利的丝线与漫天飞舞的金属物件相击，打得劈啪作响；时不时还会有蓝色的透明半球“吹”起，一直试图把多弗朗明哥笼罩其中。
　　“臭小子从我儿子身边滚开！”“红毛快滚！蠢老头你也该一起滚！”“死野猫你大爷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就这样感谢我！”
　　骂骂咧咧的声音随着一个红发青年和一个黄衣青年跃上甲板而炸响，阿瑞斯翻了个白眼。

　　登船前一刻，阿瑞斯看到克洛克达尔在外流落的旧部来接应他，想必他是想趁多弗朗明哥儿控综合征发作的时候先走一步。
　　忽然，克洛克达尔猛地抬头，视线与阿瑞斯撞在一起。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引导她将视线转向戴着草帽的少年。

　　“嘿！不知道我该叫你‘爸爸’还是‘妈妈’的克洛克达尔！不一起来吗？”
　　路飞此时正挂在两位哥哥身上，在他们的注视下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劲爆的内容让每一个被这巨大嗓门摧残的人都虎躯一震，离路飞最近的艾斯和萨波尤其受打击严重。萨波堪称面目狰狞地沉思片刻，憋出一嗓子尖叫：“伊万科夫——？”
　　“嗯哼~”巨大的紫色人妖愉快地抛了个媚眼，顺带误伤了艾斯。

　　红发远远望着他们离去，被过分聒噪的巴基和过分安静的鹰眼堵住的他，表情看起来有那么点风萧萧兮易水寒。
　　经过这样一场恶战，汉库克依然那么美丽，咬着手帕泪眼汪汪地目送路飞离开，却碍于海军在场无法出声告别。
　　本次战役仅剩的还算尽职尽责的七武海，熊，刚刚因为受损过度，“关机”了。
　　当最终殿后收拾遗骸的海贼们也各就各位，莫比迪克率领船队升帆起航。

　　望着渐行渐远的一片残骸，阿瑞斯觉得眼睛鼻子一片酸热。
　　十几年来的执念，一朝实现，成就感与空虚感同时翻涌。她知道她和她的亲人朋友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也知道自己没法真的一辈子护得了艾斯周全；但是她相信艾斯这被刻意安排的、无视起因结果永远指向死亡的一劫渡过了，他能够应对得了自己的未来。
　　她看到哈尔塔趴在比斯塔背上，疲惫而发自内心地畅快大笑；她看到萨奇、以藏、乔兹等伤势较轻的人指挥着救治伤员；她看到白胡子坐在他的座位上，满含泪光的苍老双眸看着他全部的家人，满足感满溢着，仿佛下一秒就离开人世也不会遗憾。

　　“老爹！”阿瑞斯这突然一声喊吓了马尔科一跳，“我们！成功了！”
　　白胡子看向她和马尔科，又看了看同样跳出命运线之外的哈尔塔和萨波，咧开一道弯月笑：
　　“是啊，成功了！”

　　“路飞？！路飞你怎么了？！！”
　　艾斯和萨波的惊呼在欢快的气氛中格外突出。他们不知道路飞为什么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晕倒了——艾斯不知道情有可原；然而萨波也同样意外：明明路飞身上并没有大伤痕迹。

　　“他只是之前在海底监狱里透支过度，后来又情绪起伏过大，放松后应激反应消退才会昏睡过去，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把他放平。”
　　一个冷静的熟悉的男声在人群外围响起，阿瑞斯难以置信地伸头，正好看到罗熟悉的白帽子。
　　“呃……感谢你之前和现在的帮助，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莫比迪克上？！”
　　“身为一个医生——”
　　“不要以为你用严肃的口气说话我就会相信你只是来救死扶伤的。”
　　“好吧……臭老头和尤斯塔斯当家的，你知道。”
　　罗无奈地摊摊手。

　　“这什么情况？”哈尔塔和萨波见路飞没事了，伸长脖子看过来；只有艾斯还在认真看护路飞。
　　“多弗朗明哥和基德打起来了……这个世界……挺复杂的。”阿瑞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人物关系图，卡机了，“……所以，为了不构成主动泄密造成他人损失的行为，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咨询各自组织里的情报网，或者直接问问年龄较大的前辈，毕竟这其实并不是特别保密的事情。”

　　“那这个特拉法尔加·罗又是怎么跟你这么熟的？”
　　这话虽然是对阿瑞斯说的，但期间马尔科的眼睛一直盯死了罗。如果眼神能喷火，罗现在一定已经烤焦了——他可还记得阿瑞斯似乎有一身跟这人分外相似的衣服。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代“蝴蝶”把多弗朗明哥和他弟弟蝴蝶成了同父异母，然后又出来个多莉丝把罗蝴蝶进了唐吉诃德家族；但是最终，罗依然还拥有可能改变世界的血统，这大概也算殊途同归了。
　　“他的外婆是我外公的亲姐妹；他是我和艾斯的表哥。”

　　“……并且同样也是D之一族的血脉。”
　　与阿瑞斯在同一时间做家谱介绍的，还有卡珊德拉，而对象则是霍金斯。此时面瘫长达二十九年的金发青年，因接受到大量超乎想象的信息，面瘫脸几欲崩碎。
　　他深呼吸几次，努力用平稳的声音说道：
　　“唐吉诃德、蒙奇·D、哥尔·D、波特卡斯·D……但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找到One Piece，成为海贼王，是我的梦想。”
　　卡珊德拉有点愣，但飘渺的笑容很快重新浮现在她看不出年龄的脸上：
　　“不愧是我的儿子。”

　　莫比迪克上又落了一地下巴，艾斯更是要连眼睛都瞪出来了。罗看上去也有一点不自在，向刚刚得知这一惊人消息的艾斯点点头。

　　“下一步你想怎么办呢？”哈尔塔见马尔科终于把阿瑞斯放下来了，赶紧乐颠颠地凑过去。
　　“先跟着白胡子海贼团……然后，是自行修炼——毕竟跟新世界相比，我们还是没有绝对优势——还是去寻找大伙，等路飞醒来再说吧。”

　　忽然一双大手搭上阿瑞斯两肩，马尔科的声音在她肩头响起：
　　“如果能自行选择修炼地点，你可以留在这里吗？”
　　“当然。”阿瑞斯笑着蹭蹭马尔科的脸颊，“你还没有教完我见闻色霸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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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当初是真没考虑过塔罗牌的事，但是意外地阿瑞斯从自编的姓氏（Starry）到属性（希望）都挺符合“星星”这张牌的呢……【虽然“星星”代表星座是水瓶座，但是代表星座是白羊座的牌是“皇帝”，显然对应人物是白胡子。
路飞是“愚者”，艾斯是“倒吊人”。
这样一来本文正文部分就完结了，长那么大头一次完结一篇这么长的文呢。拖拖拉拉两年多，这个早已注定的结局终于写完，可喜可贺。【结局其实超简单的，简直不知道该写啥啊啊啊……
以后会有番外啦，罗哥多可爱啊，不开罗哥线的番外简直对不起WT老师拼命给他加的外挂呀（我没想到我居然算是蒙中了他是“D”……）。当然这个“罗哥线”不是说让罗当男主什么的，而是增加他的出场，写写他的家庭啦CP啦故事啦什么的……大概会综合WT和在下的私设。
一转眼火影也完结啦~这样一来湍流之炎那边就不用担心乱编原作结局结果被打脸的问题了——就算是私设、二设也可以说“就是同人设定所以就是跟原作不一样”啦啦啦。
最后，祝大家光棍节/购物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