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缘》曦衡

86、王孙三载返京城 咋识孩童系心间

　　且说李倓上书玄宗请求与兄长一同作守，玄宗欣而应允，兄弟二人于陇右一晃两载，战事已平，皇甫惟明随李俶、李倓一同回朝，萧儿业已为李俶产下一女，李俶替她取名为“蓬沅”，意指与萧儿相识之缘，二人此番分别，再聚首却不知将在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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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俶与李倓一行回至京城长安，玄宗率王孙子弟，并文武百官于大明宫迎之，数别三载，祖孙二人相见，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李俶又见过太子亨，却独不见韦妃身影，颇觉诧异。沈珍珠、崔碧瑢各带着李适、李偲，眼见二子生得玲珑剔透、煞是可爱，李俶分外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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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宗以皇甫惟明之功，论功行赏，加封皇甫惟明为河西节度使兼鸿胪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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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吐番数次不守承诺而进犯陇右一代，为免除后患，于一年前唐军主动出击，以洪济城为前哨阵地，由李俶为监军，皇甫惟明为元帅亲率兵马自西平郡出发，长途奔袭，推进千余里，向驻守洪济城的吐番军发动进攻。唐军远道而来，出其不意，极为顺利占领洪济城。后又攻吐番军事要地石堡城，石堡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前陇右节度使盖嘉运不思防务，反受吐番军所制，致使大败而归，而前朔方节度使、信安王李炜则采纳远程奔袭方略，方攻占石堡城。李俶与皇甫惟明决定将李炜之方略加以延展，这一战损失却亦不少，实是艰难，副将褚直廉亦不幸战死沙场，又经数月，方擒获对方首领，押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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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惟明原为太子亨之幕僚，与太子亨交往颇厚，此番相见，皇甫惟明说不出的欢快，太子亨却隐隐露出些许忌惮，反回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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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欢聚之后，李俶随至东宫，方得知韦妃身体不适，正在修养，母子分别三载，韦妃拥住李俶，喜笑在面，却掩饰不住地泪光盈盈。李俶拜别太子亨与韦妃，返广平王府，见到两个娇娃，这三载来，自己竟连添二子一女，心中说不出的喜悦非常，抱着两个娇娃合不拢嘴，看过这边看那边，两个娃子眉眼像极李俶，双眸苒苒生辉，肌肤雪白，生就珠圆玉润一般。李适生得略显英气，也更活跃些，一双粉嫩的小手不断在李俶脸上刮来刮去，时刻亦闲不下来，而李偲则更文气些，只用他那黑眸静静望着李俶，一双小手偶相互拍击几下，李俶愈发爱不释手，满眼的深情与温存望向二位小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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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珍珠亲自烹制了几样小菜，皆是李俶平日最喜之物。李俶望着沈珍珠一举一动，不由想起李倓所述，不禁说道：“真……难为你……”话犹未完，却不知作何言语，再望望怀中的李适，感念他这般得来不易，又喃喃向李适说道：“适儿啊，你母妃为你付出甚多，你日后亦多孝顺她啊，不许惹她生气……”沈珍珠闻言抬眸望了李俶一眼，复低下头去，转而又抬起，双眸闪亮，面颊微泛红，向李俶轻轻柔柔款款说道：“适儿很乖，他似乎总怕累着妾身似的，在妾身怀中从不吵闹……”李俶含笑望着沈珍珠，回想起当日她刚入王府所现出的那抹失落，怎能想到如今这般光景？竟好似两个人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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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碧瑢见状，她本就为李适年长李偲一些而心中不快，现如今见李俶这般，更是心口难忍，倒如翻江倒海一般，只见她故作与李偲说话：“你这小人儿比你大哥小上半载，适儿生得这般懂事，你亦要多向他学习才是……”一席话说得李俶哈哈大笑，道：“偲儿这般乖巧，倒似小女孩一般沉静，与适儿实是相得益彰。”继而又是一阵大笑，双眸始不离两个娇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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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珍珠突感一阵不适，额间汗粒渗出，几欲晕倒。李俶双手正各抱婴孩，此时见状，忙询问之。沈珍珠只道昨夜未睡好，云云。然李俶观她面色苍白，远不如三年前那般红润，略显消瘦，心中关切，欲寻太医，却为沈珍珠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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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俶转眼回到京城已有大半月，除了往吏部办差，便是与崔碧瑢、沈珍珠一同哄着李适、李偲玩耍，玄宗亦常常唤他们往蓬莱殿。这两个粉状玉琢的孩童，惹得玄宗欢欣不已。李适颇为顽皮，常拽着玄宗银白发须不止，虽常常拽得玄宗生疼，然玄宗却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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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李俶正与崔碧瑢、沈珍珠坐于亭中央，李适、李偲于毯上玩耍。忽闻一阵急促脚步声袭近，李俶抬眼望去，正见高力士一脸焦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