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熟女》青娃呱呱

8、第八章

　　郎悦出现在5号桌，刘海是大喜，路拙是无语。比较庆幸的是郎悦没有坐下长谈的意思，这期间李佳敏、楚乔、蓝朴镇也不曾露面。刘海介绍过后他简短地陈述了迟到的原因，委婉的表示不能同进晚餐的情由，适当的表述过自己的歉意后转身走了。
　　刘海、路拙重新坐下吃饭。刘海疑虑地问：“二楼有熟人吗，我看你刚才一个劲儿的往楼上瞟？”
　　路拙抱歉地看着刘海说：“有。在你来之前有人跟我提结婚的事。我想着和你说的，可那会这郎悦没来，再加上结婚那事也不是说说就成的，就没跟你提。”
　　刘海很惊讶，着急地说：“上回见你还没男朋友呢，这怎么两月不见都提结婚了？你别是碰上骗婚的吧？”
　　“不是，你别想多了。”路拙忙说：“是蓝朴镇，你见过的。他母亲过来和我说的。”
　　“我记得那时你连表白都不肯的。”刘海探究地看着路拙：“怎么回事，是你突然变性了还是那蓝朴镇醍醐灌顶了？”
　　“都不是。怎么说呢？”路拙单手支额,略作思考后斟酌着字句：“我喜欢他，我们睡过了，当时虽然觉得不现实，可我私心里还是想让他娶我的。第二天一睁眼我就断了那想头，因为知道他不会娶我，我没那资本也扯不下脸去折腾到他妥协娶我。再说了人家同居一两年的都有没结婚的，我干嘛揪着这一夜情闹腾结婚。传出去去让人笑话。”路拙说到这儿停下来了。
　　“后来呢？你什么也没做，蓝家就过来提结婚的事？”刘海问。
　　路拙面现困惑，点头。
　　“那这蓝朴镇还是个挺负责的男人。蓝家父母也不错。”刘海中肯的说。
　　这回路拙是先点头后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的什么意思？对了我看人家母亲都亲自出面了，说起来就差你爸妈同意了。你相看上的人想来你爸妈也不会有意见。这婚事让我说稳成，你还犹豫什么啊？”刘海问。
　　“他家说结婚的话有一条件：我不能上班，得在家。”路拙说完吐出口闷气，继续说：“我要是不上班哪来钱？万一我爸我妈有个病儿灾的，估摸着得上万的花费，难不成都问蓝朴镇要？而且我弟也大了，这两年也得买房子结婚。哪样不要钱？”
　　刘海低头吃饭，好一会儿抬头说：“如果是为钱犹豫，我觉得你没必要。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结婚了多数老公还是舍得给老婆花钱的。可说到你弟，我觉得你付出的够多了。在西部那三年你只给自己留了饭钱其他钱全寄给你弟了吧；来这三年基本工资加奖金估摸着给你家寄回去的钱没个十万也有七八万吧。那些钱在你老家买房子付首付剩下的让你弟自己每月还房贷呗。”顿一下继续说：“但说到你爸妈，我觉得大病大灾的花费得给蓝朴镇说清了，他必须得担着，可能还得出大头。如果这条他不同意，你就别嫁了。”

　　路拙苦笑，说：“你说的对。可是你不觉得我很亏吗？我辛苦的上学，在西部苦熬来这儿又努力上进，好不容易刚刚熬出个头，就要放弃这一切……”
　　没等她说完，刘海插话：“你现在不是没找着工作吗，说起来也不算放弃啊？”
　　路拙无言以对。可想想嫁给蓝朴镇，就想到楚乔，她没有安全感。

　　和刘海分开，路拙坐公交回家。到房东家的大门边，看到了蓝朴镇的车停在门东侧。自第二次后他只是每天给她打电话，今天是第三次登门了。路拙走过去敲他窗玻璃。
　　蓝朴镇下车，看着路拙问：“我妈和你提结婚的事没？你怎么想的？”
　　路拙侧开脸，点下头，说：“咱们屋里说吧。”

　　进了屋，蓝朴镇坐床沿。路拙斜着身坐于他一丈远的位置，考虑怎么开口：说不嫁，违背本心；说嫁又觉得前路坎坷甚多。
　　倒是蓝朴镇干净利落，开口：“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路拙这才转起脑子，捡着重要的问：“结婚的话，我父母的养老……”
　　没等她问完，蓝朴镇回答：“比照你弟。不能近身照顾的情况用钱去补。”
　　“那要是碰上大病呢？”路拙追问。
　　蓝朴镇回答的依旧利落：“只要愿意治，有治的必要，我绝对出钱出力。”
　　路拙沉默。蓝朴镇补充：“比照我爸妈的情况如何？”
　　路拙展颜。
　　蓝朴镇再开口问：“还有要求吗？”
　　路拙还想问楚乔的事，考虑再三忍着没开口，摇头。

　　蓝朴镇起身坐到路拙身边，揽她进怀后慢慢说：“那该我说了。首先呢是住房，我爸妈的意思是住一起。我起先想着我爸身体不好，住一起能多加照应。”
　　路拙在蓝朴镇的怀里动动。蓝朴镇低笑一声，继续说：“前两天听我妈说大姐可能要带两个孩子回来常住。我认为人多反而不利于我

　　爸的身体，所以决定婚后搬出来单住。房子在新天地广场后边，一百坪，去年刚装修，看着还过得去。这两天你收拾收拾东西，等哪天我开车给你把东西搬过去，你就住那边。”
　　“不用，我住这儿挺好的。”路拙开口。有□□纠缠是一回事，但没领结婚证前是坚决不能住到男方家，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随你。”蓝朴镇没做纠缠，接着说：“接下来是钱的事，说定结婚的话今天我的工资卡就交你。卡里应该没钱吧。”说完盯着路拙的眼，看她完全没有表示，有些惊讶，问：“你不问钱哪儿去了？”
　　路拙与他对视，轻声说：“即便你卡里有钱，那也是你婚前财产，你愿意给呢我自然高兴的接着；没有或是不愿意给，我也没权利去要，干嘛浪费口舌问。”
　　蓝朴镇伸手刮刮路拙挺翘的鼻尖，解释说：“新天地广场的房前年买的记在我名下，150万首付70万是我爸妈和我各出了一半，这两年工资卡里的钱刨去装修、每月还房贷，我觉得是没钱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除了房，一无所有。”路拙总结。蓝朴镇点头，补充：“车是我爸的。”
　　“那都这么穷了，结婚的话我还不能上班，你确定养得起我？”路拙惊讶地问。
　　“也不是说不让你上班。我既然打算结婚，那就想着这两年要上孩子，生下来你再带个两三年上幼儿园，这不五年就出去了吗。到时你仍想上班的话，我不拦你。”蓝朴镇解释。
　　路拙的脸红了。她现在还为嫁不嫁犹豫呢，蓝朴镇都规划到了婚后五年的生活。她心里多少踏实点儿，浪漫情怀冒头，低声问一句：“你喜欢我吗？”
　　蓝朴镇郑重点头，庆幸她问的是喜欢而不是爱不爱她。说心里话他第二次来她小屋时提结婚还真是冲动，回去后一连几天想起她冲进

　　脑海的首先是两个人的耳鬓厮磨。隔的日子稍长些这才能心平气和地想，曾动摇过和路拙结婚的念头，再后来能做到冷静客观时想想自己已进而立之年，婚姻问题应该算是最该迫切解决的问题，细想这几年来身边适龄的未婚配女性，论相貌、脾性，路拙是最优的；她家庭条件虽差些但这对他而言不算个事。所以再次兴起和路拙结婚的念头，和父母商量过后得到支持。
　　父母同意，再想想路拙对自己的喜欢，他认为这婚事基本上算是定下来了。也就在这时他心里起了疑问，他与路拙的第一次事后没见到落红。作为医生，他清楚落红不是判定处女的唯一标准。但作为男人，路拙不是处女、不贞洁却毫无疑义的深深烙进心底。娶路拙是决定好的事，他不想更改；但对婚后的忠贞，他不屑一顾。

　　路拙看到蓝朴镇点头，脸上再次绽开笑颜。蓝朴镇拿出工资卡，看着她伸出手，他往前递，没想到路拙的手却又慢慢缩回去。好一会儿路拙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以后再说。”
　　“嫌我穷？我爸妈的钱不能任你用？”蓝朴镇低声问。
　　路拙瞟眼蓝朴镇，侧开头说：“你爸妈有钱那是他们有本事赚的，没我一分力，我凭什么花他们的钱。”
　　蓝朴镇惊奇，问：“那你为什么不拿卡？现在虽然没钱，但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工资下来怎么说也有八千吧。”
　　路拙叹口气，拖长着音调说：“因为你不爱我。”
　　蓝朴镇失笑，说：“这不是问题吧？”
　　“对我而言是个问题。”路拙端正面孔：“没有爱情的前提下，我要是嫁给和我条件相当的男子，他要敢出轨的话我能叫他净身出户；可嫁给你的话，你要也出轨的话，我会伤心。”
　　蓝朴镇心里的弦猛然被拨动，有些慌，看着路拙忧郁的眼不能言语。

　　过一会儿路拙撇开眼先开口说：“你再给我点儿时间考虑考虑。你先走吧。等我想好了再给你打电话。”蓝朴镇应下来。路拙起身往门外走，蓝朴镇随后。
　　出得房门，蓝朴镇猛然想通，路拙担心的问题不该由他操心，至少不是现在操心的问题。再说了，没忠贞观念不代表就会出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