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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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游玩了一圈，我整个人都虚脱了．除了瑶林仙境，去任何地方都是受罪，难怪逍遥子和李秋水会选择在山洞隐居，山洞实在太舒服了，冬暖夏凉，还有鸣泉丁冬，若不是吴晖拽着我，我定是不愿意出来．他就是这样和我过不去，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
玩了两天，我也该回家了．吴晖送我去车站．
他帮我买好车票，再送我到候车室．
［等下……］你似乎想起什么，一溜烟地跑了。
没过多久，见他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
［你晕车，所以话梅和橘子少不了。恩，坐车无聊，吃点薯片。口渴了，就喝雪碧，你最喜欢的。还有几本杂志，没事看看。香蕉啦，糖果，还有其他零食你看着挑。八宝粥也少不了……］他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座位上，嘴巴说个不停。
［天，让我活不？要我一个人提这么多吗？］我嚷嚷，［不要不要，宁愿饿死也不累死。］
［不好意思，让我想想。］他略一沉吟，［你等下哦。］他很开心，眼睛弯成芽豆状。
［你……］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不见了。果然是拿过三千米冠军的人，来去如风啊。我从包里拿出他送我的银牌看了看，很温暖的感觉。这是他唯一的银牌，我当时很激动地抢了过来，还说，是为了除去他金色运动生涯中刺眼的白色瑕疵。
只是，以他的身手，没有理由只拿银牌的。难道……
那一年的校运动会会徽是我设计的，我很想拥有一枚银牌，似乎曾经和他提过。
莫非……
怎么可能？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搞笑，这么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回来了。］吴晖显得很开心，我赶忙将银牌藏起来，心一直扑通着。
［你看，这是什么？］他将车票扬了扬，［东西是我买的，我想我得负责。］
［没搞错吧？你直接提回去不就可以了？］我纳闷。
［怎么，有帅哥吴护送你的零食回去，你还不满意啊？］
［满意，怎么敢不满意？只是你的工作……］我小心翼翼地问。
［搞定，没问题的。］吴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担心你不让我送你，你的零食呢？］
［哈哈，没这个理。］
他是想送我吧？那他还是没放下吗？
［我的爱很少，只够爱你。］想起这句话，我竟觉得开心。柯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还拖着他？再说，他还有洛姗。为何他只字未提呢？我拒绝他后，他找过她吗？
我看了看吴晖，他的嘴角扬着笑，目光暖暖的。
要不要问呢？万一尴尬怎么办？
［吴晖。］
［啊？］他回望我，［干吗？］
［没什么。］我低下头，还是问不出口。算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了。
上车躺下没多久，吴晖就睡着了。真是头猪。
已是傍晚，阳光透过窗户撒到他脸上，棕色的皮肤像渡了层金。从来没注意过，原来他的头发那么柔软黑亮，斜斜遮住半边脸。又浓又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鼻梁高得不可思议，一挺到底，几乎没有弧度。原来同桌说得没错，吴晖确实是很帅。我窃笑。不过，我也记得她说过吴晖没有勃仪帅。
［勃仪，勃仪……］天呢，我居然念出了声。做贼心虚，我马上看了吴晖一眼，他睡得正熟。
［还好。］我抿嘴一笑。
［勃仪，你还好吗？］我回味着淡淡薄荷香，［我真的，很想你。］
糟了，肚子痛。，莫非这就是看着一个男人，想着另一个男人的报应吗？只是报应得也太快了，现时报啊。
看着吴晖熟睡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吵醒他。我只好背过身，要紧嘴唇任它痛。这种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次次痛得死无活来。
车停后，我已痛得脸色发青。吴晖吓坏了，背起我就往医院跑。
［那些吃的……］我几乎声若游丝。
［都这样了，还想着吃。］吴晖教训我。天地良心，我不是因为想着吃，而是因为这些零食是吴晖特地护送回来的。
［很痛吗？］吴晖居然显出憔悴。
［痛。］我费力吐出这个字。
［我知道。］他握住我的手，［可是不能替你。］他懊恼。
［傻瓜。］我想笑，但肚子抽搐地厉害。
［你才傻瓜。］吴晖替我盖上被子，很仔细很仔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让露出来。［要不要给你爸妈打电话？］
［我摇头。］这一摇头不要紧，可是肚子突然痛得不行，我眼泪唰地流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吴晖紧张得不得了。
［痛痛。］我竭力压抑，但始终忍不住，［给我一瓶药，让我安乐死好了。］
［不许乱说。］吴晖语气笃定，在责备着我。然而，我却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恐，甚至——泪花？是我眼花吗？
［我骗你的。］痛楚慢慢平息，［傻瓜。］
［再不许乱说话。］他命令，［说说也不行。］
二
挂好点滴，已是凌晨三点。
还好已告诉爸妈别等我。有吴晖在，他们肯定放心。
街上已经没车，我叫苦不迭。
［上来。］吴晖蹲下身。
［干吗？］
［你猪头啊？］
［不，你那么高，悬在上面没安全感。］我有意推委。
［小姐，你想让我陪你磨到明天早上吗？］
我只好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他的身体真温暖。
［抱紧。摔下来不关我的事。］
我稍微将双手紧了紧。
［再紧一点儿。］吴晖命令，［我都不介意牺牲色相了，你有啥好介意？］
我只好紧紧地抱住他。
［小姐，叫你抱紧，没让你掐死我啊？］吴晖叫屈。
我急忙松手，险些摔下来。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呢？怎么不是太松就是太紧……］吴晖不住抱怨。
到我们家附近时，我见院子里有个人影在来回走动。
［吴晖，你看那是谁？］
那人听到声音，便走过来。
他居然是，勃仪。
我尴尬，我此时在吴晖背上。
他不是在金华吗？怎么就回来了呢？吴晖也不告诉我。
［叔叔说，你会晚点回来，我……］他看吴晖，又看看我，笑了笑。
［怎么不打手机呢？］我从吴晖背上奔下来。
［怕打扰到你们。］勃仪仍然微笑着。他永远这样子，叫别人无法看出他的心事。
［我累了，你们先聊。］吴晖闷闷地走了。
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你好吗？］勃仪深深地望着我的眼睛。
他是否也这样望着归雁？我觉出心底的苦涩。为何要如此在乎。
［我很好。］我微笑，这是我能表现出的最好表情。我不敢看他，我怕我眼里会现出暧昧或者忧伤。
［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勃仪声音平稳地让人觉得他没有心跳，［能这样讲话真好。］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压制自己的情绪？
［恩，是很好。］我沉吟，［我不知道你回来了。刚才，我和吴晖……］
［我理解，你不用解释。］勃仪打断我，这真不像他的作风。
［我们……］我干吗非要向他解释，我想得到些什么？
［见到你，我很开心。回去休息吧。］他淡淡地笑下，［明天见。］
那种笑，我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笑。
勃仪，我始终在渴望着你。
［勃仪。］我情不自禁地喊住他。他转身，静静地看着我。
［晚安。］我纠正，［不，是早安。］
他又露出那种笑。
原来，我不止迷恋他身上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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