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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chapter(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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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逸哥,我相信你,支持你。”白月栀又捏了捏拳头,上前挽着蔡邵逸的手臂表示支持。
蔡邵逸回头看着她,一如往日的灵动聪慧,娇憨俏皮,却多了无法言表的意味,突然伸出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只是定定看着她,不再多说什么,白月栀也看着他,四目交汇之际,天地仿佛也凝在了这一刻。
白月栀注视蔡邵逸的双眼中尽是自己的身影,忽然那身影越来越近,竟是蔡邵逸俯身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全身一颤,不自觉闭了眼睛,待到再次睁开眼,蔡邵逸只是看着自己温暖的笑了,原来他竟有如此温暖的时刻,想也不想的就踮起脚在他脸庞也回亲了一口,亲完后,自己都惊诧于自己的大胆,羞得低了头,却并不后悔,捂嘴偷笑了起来,竟有几分得意。蔡邵逸摸着自己被她亲过的脸颊笑了笑,上前帮她拢了拢风衣外套,抱着她,亲昵的叫了声月儿。
白月栀只听得一颤抖,他竟叫自己月儿,原本平日里一句丫头已是与旁人大大不同,此时的月儿,明显已是包含了不同的意义,轻声回了句邵逸哥。蔡邵逸又在她额头鼻尖各自啄了下,最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只把她羞得颔首闪躲却是甜蜜欢笑不已,原来真心真意的亲吻竟是这样美好的,当初与李裕唯果然并非自己本愿,便也搂着他的脖子回亲了他一下,蔡邵逸又亲了她一口,最后更是在她眼睑上又各自亲了一口,二人就这样相互搂抱着,额头相抵,竟是乐做了一团…
白月栀与蔡邵逸手拉着手下楼之际,郭启堂已经从马秉承办公室出来,看着二人下楼,笑了笑正要出声相呼,忽然好似看到什么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些微讶异间笑容有瞬间的消散,但慢慢的又重新铺到脸上,只是声音变得比平日里低沉,“小栀子,邵逸。”
“堂哥哥。”白月栀原本就生了一副笑相,平日里都是笑笑的样子,此时的笑容带着明显的甜蜜,微微翘起的嘴角只好比刚出炉的朱砂汤包将要溢出的汤汁一般,甜死了人。
“嗯。”郭启堂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她与蔡邵逸紧紧相握的手。
白月栀松开蔡邵逸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又挽了他的手臂,笑问:“堂哥哥,你说要送东西给我的。”
郭启堂:“在我家中,你改日过来看吧。”说着又向蔡邵逸告别就先走了。白月栀也随蔡邵逸一起离开先施回了姐姐家中,蔡邵逸送她回到白公馆后,同白芍清说了几句就返回马家。第二日她原本是要去找蔡邵逸的,但据说他一大早就跑去先施,又是重复前一日无聊的四处观望,同顾客交谈。想着他多半又是专注投入,且顾不上自己,无趣得很,自己才不要在一旁干瞧着。因念着郭启堂送自己的礼物,便去到郭家。郭启堂风衣飒飒,正要出门,见她一人蹦蹦哒哒而来,笑问:“怎么你一个人,邵逸呢。”
白月栀:“邵逸哥又去了承哥哥那里。”说着还叹了口气,郭启堂笑问她小小年纪叹的什么气。她说,我就闹不明白,那先施的百货可有什么好瞧的。郭启堂笑道:“亏你还是念商科的,这点道道都想不通么。”
“我不是想不通,只是邵逸哥只顾看那些,不同我玩。”
郭启堂瞧着她撅着嘴不乐意的样子,忽然不笑了,只道,“小栀子,你很喜欢邵逸。”
白月栀毫不避讳,红着脸甜笑:“嗯。”郭启堂也笑了笑,低了头,抬头时见她左瞧右瞧,“堂哥哥,怎么不见启星哥哥,他不知道我来么。”
郭启堂:“他去了邵光那里。他不知道你来了上海。”看着白月栀疑惑的样子又补充道:“噢,昨天我回来的晚,忘记告诉他了。”见白月栀只是做了个噢的口型,便道:“我要去永安,你跟我一起还是先在家中玩一会。”
白月栀:“我随堂哥哥去,正好我去永安找邵逸哥。对了,堂哥哥,你说送我的好东西呢?”
郭启堂似乎犹豫了下,随即又笑了笑,“跟我来吧。”就领着她到了后院,竟是与香港郭家兄弟楼后花园一个模子刻出来,只是稍显缩小了些而已。最叫她惊异的是,里面竟种了许多栀子花。看那一株株栀子花,都已经长得小树一样了,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霜降,高低错落,看来有些年岁了,欢呼一声只奔到当中,此时虽不是栀子花开放的时节,也能想到夏日栀子花开的情景,必定美不胜收,那时置身花海,定是心旷神怡。
“这些栀子花…”
“喜欢吗。”
“嗯。堂哥哥,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郭启堂点了点头。
白月栀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自作聪明道:“我知道,一定是郭伯伯告诉你的是吧。当年他应承过我的,我只道他哄我玩呢。不想他真的种了,只是将地方移到了上海。嗯,这老爷子不错,果然言而有信。”
郭启堂有些好奇的看着她,瞧着她狡黠得意的样子,还评说起了自己的伯父,好笑了下,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算是默认,“咱们走吧,等栀子花开了,那时才有得看。”便领着白月栀一同出了郭家大院到了南京路的永安大门外。
“你要随我一起进去玩吗,正好也瞧瞧你郭叔叔。”
白月栀不及应,蔡邵逸正好从先施出来,远远的喊了她一声:“月儿。”便道:“堂哥哥,我去先施了。”
郭启堂好笑道:“月儿。”却是带着疑问的语气,见白月栀点头,笑了下不再说什么,眼瞅着她飞奔过去与蔡邵逸一道进了先施便也转身进了永安。
一个多星期后,蔡邵逸领着白月栀一同向马秉承辞别,说是要返回广州,马秉承说这么快就要走了,蔡邵逸说广州那边还有事情,白月栀在一边想着邵逸哥对自己可不是这样说的,是说他想了解的都已经了解了,可以回去了,自己想等过几日看完雪再走他都不肯,看来邵逸哥说话对不同的人也是不一样版本的。二人出门的时候,霍晓棠追上来,只是好笑道:“邵逸,你跟小栀子倒是般配,要不要我从中撮合撮合。”
白月栀低头羞羞的笑了下,放下蔡邵逸的手,只是又拽着他的手臂,躲在他后面颔首偷笑,心想马伯母倒是对这些事情上心,一下子就看出我与邵逸哥不同寻常,也难怪,二人手拉手不避讳的样子,连带马秉承都看出二人关系不简单,只是一时不得机会说到此事,更莫说心思细腻的霍晓棠了。
蔡邵逸倒是敢作敢当,也不扭捏,只道:“多些伯母关心,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就不劳费心了。”拉着白月栀便直奔火车站。
因郭启星与蔡邵光似乎一直忙别的事情,此次到上海的几日未得机会见着面,白芍清素来都是任她自来自去的,马秉承因见有蔡邵逸相送也不多管,只是郭启堂,白月栀原以为他会来送自己的,不想他只是电话中向她道了别,说了句年后广州见,就此作罢。
白月栀随蔡邵逸回广州的一路都是心有不安,她知道今年大家多是要回来的,琼珀姐姐也不例外,到时该如何面对?虽然凭心而为,终究自己是有错的,瞧了瞧旁边的蔡邵逸,不知道他心中怎样想的,作何打算。
“邵逸哥,”
“怎么。”
“没怎么,”靠着他肩头不语,心一横,罢了,终要面对,大不了,同姐姐抢,大不了,抢不过,再让回给姐姐好了,又瞧了瞧蔡邵逸,欲言又止,最后捉着他肩头只是靠在他身上不言语。
待到了白府,云霜和琼珀都在家中,她行在院中的一路,只觉得大厅的两双眼睛齐刷刷扫射过来,好似都含着火带着箭,额外灼热刺眼。想象力丰富的她几乎能看到云霜化作怪物扑向自己的景象,而平日里亲切的琼珀姐姐也在一边煽风点火,吓得只想往蔡邵逸背后躲,好不面对如此尴尬场景。
蔡邵逸倒是安之若泰,原本只是自顾走自己的,此时反而拉着她的手,毫无顾忌的引着她进了屋,见了厅中二女,说了句:“琼珀和云霜都在呢。”
云霜起身瞅着二人紧握着的手,没好气道,“邵逸哥,不是说好了一块去上海的,邵逸哥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小栀子腿好了么,我看健步如飞的,怎么去了一趟上海就好了么。”
白月栀有愧琼珀姐姐,面对云霜也突然软弱,嘟囔了半天没嘟出一个字来,蔡邵逸道,“我们走得匆忙,忘记通知你了。”不与云霜过多解释的意思转而向白琼珀道:“琼珀,你去英国的手续都办好了吗。”
白琼珀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她不似白月栀那般娇憨可亲,高傲不可侵犯间还带了那么点不屑的意味,但通身又无半点怠慢的感觉。看了几位的神情,只觉好笑,“办好了。”
白月栀紧张的看着二人的样子,只想着死就死吧,不成想他们倒是笃定,心想,怎么他们如此客气,却听他们还相互问了几句学习上的事情,蔡邵逸便说要先回去。
“月儿,我先走了。”
白月栀噢了一声,待蔡邵逸离去好一会都不敢回头,只觉背后四目刺过来,灼得背脊火辣辣的。云霜醋意甚浓的哼了一声,“月儿。邵逸哥叫得真亲切!有些人果然不可小觑。”
白月栀也觉得不好意思,却懒得理她,眼角余晖瞟了她一眼,只转向琼珀,好似做错什么事情,“琼珀姐姐。”
白琼珀瞟了一眼云霜,淡然一笑,点了点头,便自顾回了房间。她不放心,又跟了过去,依旧是认错的语气,“姐姐。”
白琼珀知道她为的什么,笑道:“小丫头,邵逸看样子是喜欢上你了。你也很喜欢他是吗。”
白月栀垂着双手,低了头不敢看她,“姐姐,我。”
白琼珀到了自己房间独有的一处橱柜前选了几样原料,开始调制咖啡,一面调制一面道:“别多想,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是自由的。”
白月栀抬起头,似乎终于肯定了心中猜想:“你们?”只想着难怪邵逸哥如此没顾忌,难怪他对自己…我早该想到邵逸哥绝对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为什么,你和邵逸哥都那么好,其实,我觉得,你们真的很相配的。”
白琼珀笑了下:“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白月栀摇了摇头,“不明白。”
白琼珀抱着双臂坐了下来,笑道,“你呀,还是个小丫头,终究混沌。”说着,忽然正色道,“你说得没错。从小到大,我与邵逸都被身边的人说我们很好,长得好,学习优秀。所以从小到大,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完了一起做功课,形影不离。”
“直到香港医学院,他也被传诵说是医学院最优秀的高材生,我也被冠以医学院最美的校花。哼哼,真是郎才女貌。”白琼珀说着还自嘲的笑了笑,“我们就这样被大家的称颂紧密连在了一起,想掰也掰不开,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我们的确就应该在一起的,要不就有些对不起大家的厚爱和期望了。”
“但是,渐渐的,我们发现,其实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儿时起,多年的习惯。这当中并没有爱情,只是亲情和友谊。”
“我们几乎同时想通,又是同一时间向对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到了最后,我们才发现,我们果然还是友谊,只是友谊,而且默契依旧。”
“不知道的人还为我们惋惜,就好比你一样,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不知道多轻松。因为终于摆脱了彼此的捆绑,成了独立的自己了。”
白月栀似懂非懂,“所以,”
白琼珀:“所以,你不用多想,邵逸哥对你才是真心的喜欢。”
白月栀吁了一口气,小脸一红,很是甜蜜,扭了扭身子,一笑道,“姐姐怎么就知道。”
白琼珀看着她甜蜜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笑,“傻瓜,我从邵逸眼神中看出来的。”
“哼,我一直觉得邵逸虽然照顾人细致入微但骨子里终究是有些中国传统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的,想不到竟是喜欢你这样懵懵懂懂的小丫头。”白琼珀的口吻带着嘲弄的意味,将调好的咖啡递给白月栀一杯,“诺,要不要尝尝。”
白月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玩意。”白琼珀一笑收回咖啡送到了自己口中,二人又聊了一会,云霜进来说该吃饭了,父亲叫你们呢,扭身便率先去到客厅,懒得跟白月栀多讲的意思,白月栀在后面朝白琼珀看了一眼,撇了撇嘴,白琼珀笑着摇了摇头,叫她别理会云霜的意思,她心想琼珀姐姐终究站在我这边,也算欣慰。
这三姐妹性子各异,各自又没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饭后竟无话,各自回房,各想各的心事。云霜最是烦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琼珀心思全不在个人这点事上,只是抱着满目英文的大头书为去到英国做着准备。白月栀最没心没肺,因见姐姐一事终于落定,了却多日来积压心中那么一丝烦恼,轻松不少,又沉浸在与蔡邵逸相恋的甜蜜当中,只比平日里睡得更香了,双臂抱着被子,只好比抱着蔡邵逸怀抱一般,嘴角翘得都可以盛一碗甜汤装在里面了。
次日清晨还没睡醒呢,蔡邵逸早早的就来到了白府找她,在客厅久坐都不见她起来,干脆到了她房间,将她叫了起来,“月儿,快起来,看我带什么好东西给你了。”
白月栀听到蔡邵逸的呼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邵逸哥,什么时间了。”
“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蔡邵逸说着又摇了摇她,“记得快点起来。”就关门退了出去。
她又愣坐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穿衣起了床。到偏房厅一看,蔡邵逸提来的大包小包,全部都是衣服。他已经摸清她的脾气,对于吃食多半不感兴趣,却额外臭美关注自己的衣饰容貌,便投其所好的在大新选了最新最时髦的风衣款式,拧了些来。果真正中白月栀下怀,她这次到了上海,见上海的女子愈发的摩登,许多风衣款式自己以往都未曾见过,自己在广州已是摩登,到了这里倒是显得落伍了,只嫌自己衣服少了呢,邵逸哥果然深知我心。其中有几样风衣外套,红色格子的,蓝色格子的,她最是喜欢,便一一试了起来,穿给大家看,一路都说她穿着好看,试到蓝色色格子那套,奶妈进来了,便向奶妈显摆:“奶妈,我好看吗?”
奶妈打趣她:“你好看,但衣服更好看。”
她撅了嘴,又穿着当中最喜欢的红色格子风衣奔到大厅给到父亲看,“爸爸。”
白旭生见女儿果然更增娇俏,点了点头,“嗯。好看。”
她转了个圈,“是邵逸哥送我的呢,邵逸哥还送了好多好看的衣服给我。不过我最喜欢这件。”白旭生见她如此开心,看了看她身后的蔡邵逸,已然明白,只感慨连带小女儿竟也长成大姑娘了。蔡邵逸当时选的时候也是最看好这件,不想竟与她的心思不谋而合。
云霜在一边轻轻哼了几声,头都懒得抬的样子,琼珀刚出来,见她兴奋的样子,只是好笑。
蔡邵逸觉得她显摆得差不多,起身道:“伯父,我们先走了。”便要拉着白月栀出去玩的意思。
白旭生点了点头,也不阻拦,他这方面最是开明,从不会阻拦女儿与男性朋友交往,尤其是白月栀,前几年,因见她中意马秉承,而两家早就说好了是要将大女儿许到马家的,只担心她生出什么歪念,好在她终于再次寻到真正中意的人。他知道蔡邵逸这样的才是真正与小女儿相配的,他也知道以蔡邵逸的资质心气,将来的前程绝对不会差过马秉承,又是自小就看着长大的,人品担当都没话说,小栀子得了他的庇护,必定无忧,心中也是欣慰。待二人离去,缓缓转向神柜上的亡妻遗像看了一眼,又瞧了瞧厅中闲坐的两个女儿,心道,这几个女儿终于都长大了。
琼珀看着父亲的样子,知道他心中所想,晚上回来的时候,见白月栀娇俏可爱的样子,好似泡在蜜缸中刚拧出来一般,反倒没有前日那般高兴,只是不好说什么,不想接连几日她都是早出晚归,一日比一日甜煞了人,看来都是与蔡邵逸约会,终于忍不住了。
“小丫头,我见你如此开怀,原本不想多言的,但身为姐姐不得不泼你冷水。邵逸什么都好,就是争强心过重,有些东西不会如你那般视为唯一,你懂吗。”
白月栀有些不懂,她内心深处只是觉得野心大本是好事,并不能影响到自己与他的感情。
琼珀见她摇头,又提点了句:“如果用现在的情形换你当初顺利进入北大却错过邵逸,你会选哪一样。不用问,肯定是前者。”见白月栀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道:“但换做邵逸,却未必。”
白月栀似懂非懂,主要是不肯信,忽然反问了句:“换做姐姐呢?”瞧着琼珀的样子,猜道:“姐姐会选后者。”
琼珀点头道:“我宁愿是后者。”
“为什么。”
“因为人这一生不只有爱情。女人也不例外。”见白月栀愈发的迷糊了,笑了笑道:“算了,现在你是不会懂也不肯听的。”
白月栀撅了撅嘴,果真便如姐姐所言,心中是不愿听也听不懂的。却听姐姐道:“你只要记住一句,不要得了你邵逸哥,却失了自己。”
白月栀脸一红,心想姐姐想太多了,我才不会胡来呢,只道姐姐说的是男女之事,羞得低了头,只说姐姐我要去找邵逸哥了。琼珀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见白月栀刚飘出门外,云霜就紧跟着出去,在身后叫住云霜,“邵逸喜欢的是小栀子,你有那么多选择,就不要同她抢了。”
云霜停了下,心想倒是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不以为然道:“邵逸哥是属于他自己的,要谁来抢不抢的,姐姐太过偏心,偏许小栀子,就不许我了。”
“不是我偏心,而是我知道邵逸他心中真正喜欢的,只会是小栀子。”
云霜回头看着琼珀:“未必见得。”
琼珀笑了笑,“云霜,你什么都好,我们白家最美的就数你了,人也聪明。小栀子不过是个小儿女家,又是我们的小妹妹,从小也没得母亲多少疼爱,也没多大野心,能碍着你什么,你何必处处针对。”
云霜有些恼了,“当初姐姐不是也与邵逸哥一起,如今倒是大度。我也是姐姐的妹妹,但听姐姐偏袒小栀子,排斥我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只道我与姐姐并不是一母亲生呢。”
琼珀听她这样说,也懒得再管,“随你。”便自顾回房。云霜哼了几声,一面恼白月栀赶在自己之前得了蔡邵逸,一面怨怼琼珀只是怜惜白月栀,对自己却漠不关心,很是不平,只是想到心中谋划,终究该是稳住心神。心中念叨,小栀子,你便得意好了,只怕得意得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