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的雨季》青果宝贝

22、十八岁那年的雨季

　　大东恢复正常版，有些扫兴，走到床前说：“我是为你好，不听拉倒，睡觉！”
　　小雨笑够从床上坐起身将被子塞到他手里，说：“好吧！”大东却将被子扔回床上，说“今天该一下，我不睡沙发了，总是从上面掉下来。”
　　“那我去睡沙发吧。”小雨说着抱着被子要出门，大东制止住他“你也不睡沙发。”
　　“那怎么办？”小雨一惊，“啊！你不会与我同睡吧？我不要。”
　　“你睡床上，我睡地板，总可以了吧，想什么呢？哎，小雨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与我睡一张床呢？莫非那晚我偷亲了你，让你害羞了？”大东想到刚才对小雨是女性的幻想随口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疯了？”小雨瞪大他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你又不是美女，自作多情！”
　　“那...啊，难不成你偷亲我，对我有愧？”大东睁着他的大眼睛在那里胡思乱想，小雨实在忍不住了，边大叫“不要胡说八道！”边一抬右脚去踹大东，大东机灵地闪开，小雨一个转身换左脚去踢，大东一边闪一边嘴里叫道“你来真的，那我也不客气了！”顺手抄起身旁的书丢向小雨，两人半真半假地打将起来。
　　东爸与东妈正在客厅里面算帐，只听大东屋里乒乓一阵乱响，夫妻两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对视一眼急跑向儿子的房间，推开门眼前的情景着实将他们吓了一跳。刚才还整齐的小房间此时已象遭土匪抢劫一样乱得一塌糊涂，他们的宝贝儿子大东爬在地板上，小雨一该他平时的冷漠文静气势汹汹的骑在大东身上将大东双手扣在身后正大叫“服不服？”
　　大东样子虽然狼狈但嘴仍然很硬“不服！”
　　见到东爸东妈的到来他们愣住了，东爸东妈也愣住了，四人都互相望着化石在那里。
　　最后还是小雨反应快，迅速松手从大东身上站起身，露出平日的乖巧温顺的模样，说：“对不起，大东非要试试我的身手。”
　　大东反应过来忙起身解释：“我们闹着玩呢，吵到你们了，对不起爸妈！”
　　东爸摇摇头丢下一句“胡闹！”转身走了，东妈一脸慈爱：“都大半夜别胡闹了，快收拾一下睡觉，别忘记睡前祈祷。”
　　“知道了，不然神会不喜悦的。”大东说，东妈放心关门走了。
　　见妈妈走了大东无力地坐下，平躺在地板上，小雨也坐下问“你到底服不服？”
　　“不服，你不按常礼出牌。”
　　“废话，你那么大只我会被你压死的，这叫智取，你不用学，你学了也不会，还练习吗？”
　　“不了我要睡觉了。不过小雨你打架的本领确实没有退步，还这么能打，即使没了武功一般人也不是你的对手。我妈还担心你在出租车上会有危险，我看是司机担心自己有危险才对吧......”
　　“stop，你又不是唐僧那么爱唠叨干吗？”
　　“我唐僧？我不当和尚，顶多做个牧师吧，不过我觉得我不应该适合......”
　　小雨不想听大东的胡说八道起身将大东的头抱住，用手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说：“停住，不然我叫你三天说不出话，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东西，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认你做兄弟。”

　　SIX

　　躺在大东的小床上小雨觉得浑身酸疼，看来自己太久没有打架身体素质没有以前好了，大东的身体好像越来越棒，看来以后自己真的打不过他了。他深呼吸一下感觉到处弥漫着大东的气息，觉得很亲切，大东家虽然很小却是那样温馨，也许当初自己错了，如果当初住到大东家自己与亚瑟的关系也不会糟到现在的程度吧。大东人很简单，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感受。如果用书来比喻他们，那亚瑟象一本古典名著，冗长而神秘，即使你读过很多遍里面的东西你依然琢磨不透，每一个读他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而且你读了以后他会吸引你去研究从此乐此不疲；而大东象一本好看的动漫简单而优美，轻松而搞笑，不用细研究，得到的是单纯与快乐。亚瑟的思想深邃而成熟，让人难以琢磨；大东的思想直爽而简单，很容易猜透。一个念头忽然从小雨心头涌起，自己只是偶尔住大东家，阿姨就能找到大东的妈妈；自己住亚瑟家里，那么她也肯定会去找亚瑟的吧，是不是阿姨对亚瑟说了什么，亚瑟才冷淡自己呢？如果这样自己就不能怪亚瑟了，谁也顶不住阿姨的攻势呀。可是阿姨本人是很讨厌□□的，不会去找吧。想到这里小雨的心开始很乱，自己该怎么办呢？去找阿姨吗？她肯定不承认。找亚瑟去问清楚，不，那家伙更讨厌什么也不讲，将一切都隐藏。
　　“小雨，自恋狂怎么了？我觉得他最近怪怪的，你们好像都不讲话，是不是你们吵架了？”躺在地板上的大东突然说，
　　“没有事，我们挺好的，我跟他怎么会吵架呢？”小雨说，他不想让大东知道自己的困境。
　　“最近他就是怪，对五熊特别好，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做的很明显故意给人看的样子，难道是现在有人追五熊，他害怕失去她？”
　　“也许是吧，大东你睡地下行吗？不然我们换换吧，我觉得给你添麻烦了。”小雨故意转移话题，心中叹息亚瑟你也太失败了，连反应迟钝的大东都看出你在做秀。
　　“小雨你这是那里话，你住我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麻烦，我睡地板挺好，你身体没有我好不能让你睡这里。”
　　“大东，跟你在一起就是轻松，不用掩饰自己。”
　　“那当然，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呀！”大东越说越兴奋，他爬起身撩开小雨的被子上了床，小雨一楞被迫将身体向里面退了退，问：“干嘛？很挤，你的床很小耶！”
　　“和你说会儿话，一个地上一个地下太费劲。”大东说着躺在小雨身边，因为床真的很小两个人的身体只有紧紧挨着，小雨感到大东的身体是那样热，将身体尽量向里靠了靠，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小雨我真的希望和你、雷克斯、亚瑟一起上大学，一起住，一起读书，那样多好！”
　　“我也希望这样，大家聚在一起；大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快乐还是痛苦呢？”
　　“干嘛问这个？和你在一起当然是快乐呀！”
　　“因为我带给别人的好像都是痛苦，我家里人都说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个错误，大东你知道吗？我从八岁那年起一共住过二十多个亲戚家，他们都说是我毁了爸妈，如果没有我他们都是很有前途的人，因为爷爷的原因我在谁家都住不长。”
　　“为什么？”大东一惊，
　　“因为我爸妈是逃婚，他们的婚姻是不被家长允许的，所以他也不承认我是丁家的人，不允许亲戚收留我，说我是他丢脸的证据，让我自生自灭去。”
　　听了小雨的讲述大东很是疼惜，伸出左手搂住他的肩膀，说：“不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你再过几个月就十八岁了，不需要他们了，有好兄弟在，你还怕什么呢！”他右手拉住小雨的手感觉到小雨的手很凉，大东很奇怪问“你真没事吗？大夏天的你的手怎么这样凉呢？”
　　小雨疲惫的说“真的没有事，可能是我基础体温比较低吧，不象你身体象个火炉。我觉得自己累了。”
　　“原来是这样呀，不过你很笨，累了休息就好呀！”
　　小雨靠在大东的肩头想起很多往事，自从妈妈去世自己就是一个人过，再也没有人抱过他给过他温柔，亚瑟给他温柔体贴关怀他，却又突然变得很冷漠，他猜不透亚瑟在想什么，只是自己的情绪低落到极点，心情差到不行。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得罪了他。
　　“大东，你生长在健全幸福的家庭，可能永远不能理解我吧。”
　　“谁说？我知道你一个人很孤单、很苦，但是你相信我，自从你认识我汪大东以后‘孤单’这个词与你就无缘了。”大东拍着胸脯说。
　　“大东你知道吗？其实我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名字，讨厌雨，似乎所有不幸都与这个‘雨’有关系，我出生在雨天，我爸妈离开也在雨天，就连被爷爷赶出家门那天也是雨天，雨代表的就是灾难。”
　　“你想太多了，雨在中国是喜庆的，代表着风调雨顺，雨是滋润万物、净化空气，温润人们心灵的宝，不是有句唐诗...怎么讲来着...对‘小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是谁写来着...不是李白就是杜甫吧，怎么感觉在考语文呢？总之雨就是好，我喜欢雨就对了。”
　　“是杜甫的《春夜喜雨》应该是‘好雨知时节’好不好？”听了大东的话，小雨笑了，心情也好了许多，纠正他。
　　“哎呦！好就是小嘛，总之是好小雨就对了，你小脑袋里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睡觉吧！”大东伸手揉揉他的头 ，小雨还真累了，靠在他身边慢慢睡着了，因为亚瑟的事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