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10、 心的存在

　　冷！东方有些哆嗦的醒来，心口的烦闷久久不去。她本来就脏腑受损未愈，心灰意懒之际，这两天也没有好生调养。又趴在控制台上睡了不知多久，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凉。
　　缓缓地活动着僵硬的身体，打量一下四周，控制室除她再无二人。人都哪去了？扭身看看控制台上的按键，呵呵，这不是控制室么？通过屏幕应该可以看到很多地方吧？
　　小爪子都挨到按键了，又缩回来，想起在图书馆控制室她把系统弄崩溃那回，心有余悸。虽然那次她是故意的，但也确实是真实水平，她要把这里的系统也弄成那样，不说蓝染会怎么样，就东仙要也饶不了她。
　　算了，操那心干嘛？不如趁这机会走人吧。抽出斩魂刀，聚集灵压，想着东仙要给她看的小镇坐标，东方开始尝试解析黑腔。
　　一刻钟过去了，东方看着眼前不够伸进去一只手的三角形黑腔哀叹，当初看魇帮着关闭黑腔的时候，没什么的呀，怎么就不成呢。
　　哼，我就不信，拥有空间系斩魂刀的我，会打不开一个小小黑腔。接下来，有无数不规则形状的小黑腔被打开。
　　东方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十几个小黑腔，嗷！姑奶奶不干了！刚要始解斩魂刀，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手指轻轻敲击虚空，一个眼睛形状的巨大黑腔被打开。
　　跟着面无表情的乌尔奇奥拉走进黑腔，“乌乌，你回来啦。”
　　“嗯。”
　　“事情办完了？”
　　“嗯。”
　　“葛葛怎么样？”
　　“他已经恢复第六十刃的身份。”
　　这样啊，看来井上织姬已经到了虚圈。

　　三面环山的小镇，还是那个小山坡。
　　东方走出体贴的开在地面上的黑腔，“乌乌，谢谢你。”
　　“不用。”
　　“那，再见！”东方举起右手，小爪子挠挠。
　　“嗯。”乌尔奇奥拉应声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更加专注的盯着东方，直到东方有些窘迫的向走开。
　　“乌乌，有事么？”看着乌尔奇奥拉手里的风花纱，妞心里说，神啊，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么好的风花纱像武器。
　　乌尔奇奥拉跨出黑腔走近半步，伸手解下东方脖子上的风花纱，系到她的腰间，然后才转身离开。
　　低头，看着腰上的风花纱，想起乌尔奇奥拉几次把它当保险绳使用，妞脑中灵光一闪，“乌乌，等等。”追到黑腔边缘，东方抬手聚集灵压，“你现在还想知道心是什么吗？”
　　乌尔奇奥拉盯着东方没说话，没任何表示。
　　“那好，”东方自顾自地说，“送你个礼物。”说着聚集了淡蓝色灵压的右手，伸到自己胸口，然后没有任何障碍的没入身体。这下连乌尔奇奥拉眼中都多了一丝惊讶。
　　须臾，东方把手抽出，手掌上托着一个淡蓝色的灵压球，球体中虚浮着一团红色跃动着的东西。过去，把灵压球放到乌尔奇奥拉锁骨间的虚洞里，一会儿球体消失不见。
　　“乌乌，这个是我从心头取的部分灵子，也许能让你感受一下，心的存在。但是，你我都是灵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你说明白什么是心。对于心的体会，莫过于现世有血有肉的人类，去问问，井上织姬吧，她会告诉你什么是心。”
　　乌尔奇奥拉的手覆上自己的虚洞，那里竟隐隐的有些温暖，有些悸动。平白的升起一种渴望，一种吞噬的欲望，许久没有过的强烈的吞噬欲望。想把眼前这个女孩吞噬掉的想法令全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灼热。
　　看着乌尔奇奥拉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迷茫，东方有些冲动地说，“乌乌，不要死。”
　　“没有意义。”乌尔奇奥拉放下手掌。
　　“就算是对你没有意义，但是对我是有意义的，现在我的心的一部分在你的体内，你是它的载体，不要让它消散，拜托了。”东方鞠躬行礼，等到她抬起身，黑腔已经消失，连同乌尔奇奥拉。
　　伫立在山坡上，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感。乌乌，我能帮你的只有这样，如果将来有缘再见。
　　抽出斩魂刀，因为终于要踏上归途，执刀的有些微微颤抖，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穿界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妞继跟黑腔较劲之后，又开始跟穿界门较劲。当第N次失败后，不不得承认，她忘记打开穿界门的方法了。
　　后悔呀，当初在真央灵术学院的毕业前夕，各番队的队长来学校授课时，她怎么就逃课了呢？
　　大字型躺在山坡上，午后的阳光温暖舒适，随遇而安的妞居然又睡着了。
　　天将傍晚，半空中灵压波动，古色古香的穿界门缓缓开启，两个人影从里面走出。
　　“南，为什么先来这里？”
　　“因为如果大人脱身一定会先回这儿。”
　　“要是大人不在这儿怎么办？”
　　“那想办法去虚圈吧。”
　　“哎，大人体内的追踪器为什么会突然坏掉呢。”
　　“哼，因为她不着调，居然强行突破自身灵压的极限。”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做的追踪器可以耐受的是她这个身体的极限灵压。”
　　“会不会是外力因素。”
　　“追踪器我放她灵窍里了，外力因素的话她肯定已经去投胎，而我没有这个感觉。”
　　飞不再质疑，他知道南跟自家大人有着一种很奇妙的联系。
　　南和飞从半空中走到地面，今天是他们的大人来现世驻守整整一个月。十天前，跟东方通话后，他们一方面制造故障破坏瀞灵庭的所有电子网络传输，一方面安排好图书馆的人员和事情，以期真的必须逃亡时，对图书馆的伤害降到最低，毕竟图书馆有今天，都是自家大人的心血。
　　东方又做梦了，也难怪她的斩魂刀是梦魇，她非常容易将周围或是自身发生的事情带入梦境。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如梦轩。南责问她为什么把体内的追踪器弄坏，她抱怨说追踪器是伪劣产品。南气得脸色发黑，她心情不错的伸手去掐南的面颊，结果被重重的打了手背。
　　嘶，好疼！霍的睁眼，侧身举起手对着猛吹凉气。“臭南，干嘛打那么狠，人家不过是闹着玩吗。”
　　“闹着玩？”南的脸在东方眼前放大又突然消失。可妞还是眼尖的发现他左脸脸颊上有一块青紫的痕迹。
　　“哈哈，南，你脸上的花好漂亮。”说完妞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那里，这，好像不是梦诶。
　　哼，南瞪一眼忍笑忍得很辛苦的飞，自己刚才发现东方大人睡在地上，一时高兴，伸手想去抱起来，省的她着凉。可是，她居然趁着自己两只手都腾不出空的时候，掐自己的脸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生气又把她放下了，并且狠狠地拍飞那只作怪的爪子。
　　“您既然已经脱身，为什么不回来？”南黑着脸问道。
　　“我想回去，可是我忘记怎么打开穿界门了。”东方一脸的无辜。
　　南和飞全都汗颜，自己这个大人灵压几乎跟队长平级，居然打不开穿界门，您到底是死神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