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11、指引方向

　　瀞灵庭，八番队队长室。
　　京乐春水站起身，“该去一番队参加会议了。”走到门口，推开木格门，来到廊下，“十四郎，你真的不去？”
　　“啊，请你向老师请假，就说我身体不适。”走在旁边的浮竹淡淡的应声。
　　“穿界门刚刚好像打开了，图书馆的那个副职带着一个属下未经允许就离开了。”并肩走在屋檐的廊下。
　　“也许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吧。”浮竹斟酌地说。
　　“去追随他们的大人倒也是个原因。”
　　浮竹低头不语。
　　“这样的话，十四郎你还要去穿界门接那个丫头吗？”京乐春水的话里隐去了人名。
　　“我答应过，回来的日子一定去接她。”浮竹声音里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她还会回来吗？”
　　“应该会吧，虽然经常会迷路，但是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我们不能时时干预她如何走路，但总能为她指引方向吧。”
　　“呵呵，那丫头把我们当路标了。”
　　“这是她的信任，我不想辜负了她。”
　　“好，我给你请假，接了小如梦回来，我请客。”京乐春水点出人名。
　　穿界门内白光闪烁，青木，安西，竹内都瞪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瞅着。不一会儿，几道人影出现。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东方内心感叹，我王老五又回来啦！
　　“如梦。”没等她感慨完毕，三个人六只手就抓住她。东方笑了，也伸开手臂，四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如梦，你吓死我们了，怎么就失去行踪了呢？”
　　“呵呵，被虚追得迷路了，通讯器也坏掉。”
　　“那为什么不打开穿界门回来？”
　　“我～。”
　　“她脑袋被门夹了。”随后走出穿界门的南冷冷的吐槽。
　　“呜呜，南，你怎么这么说，我不过是一时忘记如何打开穿界门罢了，你也不能把我弄成白痴吧？”东方可怜的看着大伙儿，希望得到同情。
　　大家不由面面相觑，妞真是什么幺蛾子都出啊。青木伸手在东方头顶摸摸，“我们知道你笨，可却不知道你笨成这样！”说完，狠敲了一下。
　　大伙儿哄笑，只有东方可怜巴巴的捂着额头，“我好容易九死一生的回来，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我么？”
　　“那你想我们怎么欢迎你？”青木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总得安慰一下我饱受惊吓的幼小心灵吧？”
　　“你还有心灵？”青木抱着双肩斜眼看着东方。
　　“唔，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下次再也不让你们来接我。”东方把嘴觉得老高。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你再也别想离开尸魂界一步。”安西想起这一个月，特别是东方失踪的十天里，她们队里的温度，不由直打冷战。
　　“你们说的不算。”东方怀念死这种斗嘴的感觉了。
　　“我们会联名上书总队长大人，证明你智商底下，实是不适合外出执行任务。”竹内突然出声。
　　众怒难犯，东方不敢再狡辩，只是怨念的扫视着三个好友。
　　“好了，队里都忙大家先回去吧，晚上不值班的可以去八番队赴宴。”一个温和舒缓的声音为东方解围。
　　“是有人请客吗？”安西问道。
　　“嗯。”
　　“好，晚上再收拾你。”青木三人都是抽空过来的，不能久留，当下先行离开。
　　目送青木她们离开，东方这才把目光放到她心中永远的队长身上。浮竹气色不错，温和不失坚韧的眼神中透出发自心底的喜悦，“如梦，你回来了，按约定我来接你。”
　　“队长。”退去狡黠，此刻东方才真正是一个见到亲人的小孩子。“队士东方如梦完成现世驻守任务回来报到。”
　　“嗯，欢迎回家。”当初东方在穿界门前对露琪亚说的话朴实无华却无可替代。
　　“队长。”东方忍不住扑过去，拽住浮竹衣袖，像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的那样，张嘴，却最终没能说出‘我要回雨乾堂’这句话，因为一时的激动，她胸中的气血竟又不受控制的翻涌起来。“叫您担心了，我挺好的。”
　　浮竹垂眸掩去眼底的忧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丫头啊，还是这么报喜不报忧，“如梦，你先回去休息。”
　　“那您呢？”
　　“一番队在开队长会，我还得赶过去看看。”
　　“您，放总队长大人鸽子？”东方看着为接自己会都不开的浮竹，心底温暖不已。
　　“不是说过吗，只要你回来，无论何时我都来接。”话中的坚决不容置疑。
　　“好。”这样也好，省的一会儿出什么状况平白叫他担心。东方松下心神，放开手，回头想对南和飞说什么，可是突如其来的困倦，令她睁不开眼睛。朦胧间听见有人焦急的呼唤。是南吗？“我们回如梦轩，其实我想回雨乾堂。”呓语着说完，全然不察，想在心里说的后半句也一并吐露。
　　十三番队，雨乾堂。
　　南抽离搭在东方腕脉上的手指，眉峰紧锁。
　　“如梦，她怎么样？”浮竹知道南一直在跟着东方学习医术。
　　“东方大人，脏腑受损，灵压消耗过剧，再加上她原本体质柔弱，导致她气血不养，才会这样突然陷入昏睡状态。”
　　“该当如何？”浮竹也皱紧眉头。
　　“下属，初涉医术尚不精纯，眼下只有请您帮忙，让卯之花队长来为大人看诊，那个不是我们能办到的。”是呀，四番队队长哪能是随传随到的，也不是谁都能有资格让她出诊的。
　　浮竹有些犹豫，“南，这要在平时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卯之花队长正在开会，还有那个叫井上的女孩子突然失踪，和那件事情都赶在一起，此时牵扯太多恐怕不妥。”
　　南听完，并未起责怪浮竹的心思，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在东方这件事情上已没有任何隔阂。他知道浮竹顾虑的是上位者的想法，那些以大局为重的人，是不会允许一两个人影响他们的计划的。
　　“这样的话，请朽木大人家的家医江户川先生也行，他与大人有同门之谊。”
　　浮竹略一沉吟，“好，我会修书一封，你带着如梦的风花纱直接去朽木家宅，想必事后白哉知道也不会责怪。”
　　南身法极快，拿着浮竹写好的信和风花纱很快到了朽木家宅。朽木白哉这个时间肯定是不在家的，但南还是非常顺利的见到了江户川先生。
　　先生了解情况后痛快的放下所有事情，跟随南赶到雨乾堂。为东方检查后也是紧锁眉峰。这个小丫头精通医理，怎会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样？
　　“先生，如何？”南忍不住问道。
　　“暂时无碍，现在她也服不下药物，我开个方子，你每日将药材放到炭火上熏烤有轻烟散出一刻钟即可，以后的待她醒来自会调理，老夫不敢托大。”
　　“多谢先生。”南陪着江户川到外间，写好方子后，送出门外。刚刚上了回廊，迎面碰上像是匆忙赶到的朽木白哉。
　　“家主大人。”江户川躬身施礼，当然并不担心会因私自出诊遭到斥责。
　　“如何？”
　　“暂时无碍。”
　　朽木白哉也不多问移步想进雨乾堂，却被南拦住，“朽木大人，我家大人身体不适，不见客。”
　　朽木白哉周身气息的温度立刻降到冰点以下，理都没理南继续前行，眼看两个人又要动手，院子外面正好来了几个人。
　　一散会，京乐春水就得到消息，东方如梦馆长已回到瀞灵廷，并前往十三番队述职。
　　看来，我得请客了。京乐春水自言自言着处理完几件紧急公文，就起身前往雨乾堂，名义上是看望身体不适的浮竹。路上遇到九番队的桧佐木修兵，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中央图书馆的那两个未经允许私自前往现世，总队长大人下令，要暂时拘押在九番队，因为其中一人是副队长级别，所以桧佐木亲自带队。
　　一进雨乾堂的院门，看到这幅场景，桧佐木站在京乐春水身后不吱声，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
　　京乐春水看看朽木白哉，鉴于他的身份地位，说不得。另一个，只认自家大人，其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根本没法说。也就是他，别人不是做错就是得干瞪眼。
　　“我说，这里是十四郎修养的地方，你们想动武的话不合适吧？”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放了瀞灵廷资格最老的番队队长的威严在里头。随即京乐又扭头对桧佐木说，“桧佐木副队长不是找那个小伙子有公事么？”
　　桧佐木上前一步先对朽木白哉行礼才对南说，“南副馆长奉总队长大人的命令，您和北川飞擅离职守，私自前往现世，需要暂时拘押九番队，听候处罚。”
　　早料到这种情况的南一点也不意外，淡淡的看一眼桧佐木，扬声说，“飞，我们得跟桧佐木副队长走一趟。”
　　飞从屋内出来，也是无一丝慌张的走到南身边。二人一脸平静的任由桧佐木带来的人，给他们带上限制灵压的刑具。
　　跟随九番队的人离开雨乾堂，路过朽木白哉身边时，南略一停顿说了句，“东方大人说，她要回雨乾堂！”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