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8、成为死神（上）

　　“好了，收工了。”东方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扭头就走。
　　青木几个你看我，我看你，都脸色发青。自从她们由番队实习回来，东方基本又恢复了老样子，吃吃睡睡，睡睡吃吃。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冷冷淡淡，什么事都袖手旁观。就连六回生必修的与假虚的战斗她都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最好的就像现在，她从头到尾的观战，虚死人走。
　　“东方，你不能总是这个样子，海燕队长已经走了，你这样他也不能复生啊！”青木实在忍不住了。
　　东方身形一顿，“没有，海燕队长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总有一天他会醒来的。”
　　青木三人面面相觑，一谈到这个话题，东方就是这一句话。她们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东方对海燕的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她从不提起浮竹队长，就是谁提到了，她也一律回避。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弄得现在生离死别的。
　　“唉，”青木无奈，“明天，浮竹队长来学校指导魂葬，你……。”
　　“我要去练习鬼道。”
　　“后天，蓝染队长来指导猎虚。”
　　“……。”连借口都不愿意找了。
　　“我们帮你请假。”
　　“……。”
　　“那大后天，市丸副队长来指导瞬步。”
　　“我一定去。”有点咬牙切齿。
　　青木三人是无语问苍天了。自打番队实习回来，护庭十三番的队长们就很喜欢往学校跑，从来没有哪一届的学生有这个福气，得到如此多的队长的指导。就连卯之花烈，朽木白哉，京乐春水都来过了。更别提前面那三个，一两个月就来一次，可每次东方只对市丸银感兴趣，只去上市丸副队长的课，而且每次上课都不多话，但是，每句话都是开动全部毒舌功能狠削市丸银。弄得市丸银现在看东方跟看阴魂一样。
　　还有一件怪事，就是青木三人早都陆续觉醒了自己的斩魂刀，但始解却时灵时不灵的，从没有人有这种情况，甚至有人说恐怕就这样了。弄得三个人非常郁闷，东方只有这事上还算正常，一见她们着急，就风轻云淡的相劝，什么顺其自然吧！你们看，我现在也没有斩魂刀，不是照样吃得饱，睡得着，玩得好？气的青木三只跳脚，却没话可回，怎么说？总不能说我们宁愿像你一样不要斩魂刀了？
　　除此之外，还有更奇怪的，她们刚升上六回生的时候，做猎假虚练习时，总是会碰上意外，什么遇到真虚，大虚，变异虚，直到有一次，东方伤的差点没命，要不是赶上卯之花烈来学校，东方恐怕就已经化成灵子了。而从那以后，她们的猎虚行动异乎寻常的顺利起来，那些意外再也没有出现过。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青木不知道，不光是她们，那些个来学校的队长们也郁闷着呢。
　　市丸银就不用说了，一开始还总跟阴魂似的跟着东方，后来，后来东方都快成阴魂了。
　　蓝染每次都见不到东方，后来连镜花水月都用上了，东方却对谁都不亲了，实力试探吧，东方从没用过斩魂刀，每次好像都迫不及待的想去死？本来抹杀一个学生也没什么，可事有反常即为妖，东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要慷慨就义。想死，还不行了呢。
　　浮竹更是连东方的影都见不着。卯之花烈就来了一次，看见的是半死的东方。京乐春水来了一次，看见的是哑巴东方。朽木白哉也来了一次，看见的是比他还冷的东方。
　　总之，宿舍四人组这一年，既热闹又平静，既顺利又怪异。
　　终于，她们要毕业了。
　　一大早上，青木三人就出去准备毕业典礼去了。东方呢，快快乐乐的收拾行李，准备打包走人。这一年过的，是提心吊胆，惊心动魄，这在学校都这样了，要是去了番队，东方一打冷战，想都不要想。总算要脱离这个牢笼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要说你蓝染，就是灵王他也管不到这六界的每一个地方，而自己的梦境想去哪就去哪，呵呵，有个变态的斩魂刀真是太方便了。至于那三只时灵时不灵的始解，等蓝染去虚圈后再说吧，反正她也不能归梦她们一辈子啊。
　　拍拍手好了，唔，看看昨天青木跟她游说了一溜够的出路吧。话说现在六回生成绩不符合毕业标准一是留校重修，二是申请肄业，三是退回流魂街，四是有队长要人。
　　几份文件摆放好。先是申请肄业，去流魂街协助正式死神管理的学院级文件及表格。昨天晚上，青木唠叨的就是这个呀，唔学生成绩不够毕业标准，可申请肄业，做为候补死神去流魂街协助那里的正是死神，待遇当然要稍差一些。但有突出表现时，可成为正式死神进入番队。青木刚一说时，自己还多心了呢，以为又有什么人动了手脚，听青木说从去年就开始了，才稍稍放了点心。
　　也难怪东方，这一年她是殚精竭虑，虽然以不变应了万变，可那是九死一生啊，本来想你蓝染将来能假死淡出别人的视线，我怎么不能，可悲催了，赶上卯之花烈在场，没死成。
　　不过也有意外收获。东方本想找个机会告诉自己那两只刀魂留神蓝染的镜花水月，没想到魇魔头居然抓住一次绝无仅有的镜花水月实体化的机会接触了她。触摸镜花水月本体不受催眠的影响，那要是刀魂实体呢，事实证明更管用。
　　话说那次魇魔头告诉东方见过了镜花水月，知道了镜花水月的真实能力，而且破解了她的完美催眠。东方可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那么巧？”
　　“你怕他。”
　　“所以？”
　　“没有什么是无懈可击的，就看你找不找得到。”
　　“怪不得有一阵子你离家出走了。”
　　“我没有。”
　　“对对，你没有，你是刺探敌情去了！就是忘了跟我说一声。”
　　“你会担心，你会害怕。”
　　“谢了。”
　　“不客气。”
　　“你就这样见了镜花水月？”
　　“嗯。”
　　“你告诉她，你是谁了？”
　　“嗯。”
　　“那她要告诉蓝染怎么办？我会被立刻抹杀的。”
　　“我知道她是蓝染的斩魂刀，她不知道我是你的斩魂刀。”
　　“你怎么知道她是蓝染的斩魂刀？”
　　“她告诉我，她叫镜花水月。”
　　“哦，可以蓝染的精明，恐怕会猜到吔。”
　　“猜不到。”
　　“不一定。”
　　“一定猜不到。”
　　“为什么？”
　　“最后我归梦了。”
　　“啊，对斩魂刀你也能归梦？”
　　“你才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催眠系的刀？”
　　“她在梦境里表演来着。”
　　“你怎么知道怎么才能不受催眠的影响？”
　　“用计。”
　　“美人计？”
　　“东方，你皮痒了。”
　　“好好，随便你。不过要是他使用镜花水月我还得假装一下。”
　　“不用。”
　　“他不光是镜花水月厉害，我不想对上他。”
　　“不是那个原因，是你——还会受到催眠。”
　　“为什么？”
　　“你是你，我是我。”
　　“啊，你倒是一次说清楚，不过也好，这样更自然。”
　　“嗯，危险时我会提醒你。”
　　怎么走神了？东方晃晃脑袋接着看，看完后想了想，这不就是一协勤，编外，雇佣工，之类的角色吗？介于死神和普通流魂之间，不去。东方还是老脾气，要么就全心全意，要么就彻底放弃，不上不下的没意思。
　　东方又拿过另一份表格。放弃成为死神，重新领取整理券，退回流魂街。嗯，就是它了，东方伏案刚拿过表格要填，颈前的饰物由衣服里掉出来在东方眼前晃来晃去。东方伸手在那饰物上摩挲着，那是志波海燕送给她的颈坠儿。守护自己的心吗？东方犹豫着，终于她拿过了放在最后的番队入队申请表。就最后一次，如果被拒绝了，志波海燕那可就不怪我了，我就会有多远躲多远，如果…那就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