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7、再见海燕

　　第十七章再见海燕
　　东方是被一阵的嘈杂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哦，是雨乾堂啊。天还没亮呢，外面怎么那么吵呀。东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门口，看见一个十三番队的死神正跟浮竹在说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东方奇怪的问，气氛好像不对啊。
　　“有一只变异的虚出现，海燕和露琪亚已经过去了，东方你呆在雨乾堂，我要去看看。”浮竹说完，就瞬步离开了。
　　东方瞬间清醒，什么，居然是今天晚上？“浮竹队长，带上我啊。”可黑夜中空空荡荡的哪还有浮竹的影子。
　　歹命，东方只好迈开双腿拼命地追了出去。
　　呼，累死我了，到底去哪了？灵压!志波海燕的灵压一闪而逝。那边，快点，再快点，可不要来不及啊。东方一边跑着一边抽出化作腰间饰物的斩魂刀，低吟道，“苏醒吧，梦魇！”一把通体浅绿色的短刀出现在东方手里。这次东方直接始解了魇刀。掉转刀身东方小心的把魇刀藏在衣袖中，麻烦还是能少点就少点吧。
　　“不！”东方冲出一小片树林后，就看到已经被虚侵入体内的海燕正冲向露琪亚的斩魂刀。东方从没有这么惶恐过，凄厉的长啸冲口而出。
　　“不要过去。”浮竹伸手抓住由他身边窜过的东方。
　　“放开。”东方此时的声音既不是呆板无趣，也不是轻柔呢喃，而是冷酷危险。
　　“很危险，你不能去。”浮竹特意放缓了语气。
　　东方挣脱不开，不由转过头来。浮竹骇然发现东方嘴角正在滴血，双目血丝浮现，眼中杀气弥漫。
　　“放－开。”
　　看到东方这副样子，浮竹当然更不能放手了。
　　“嗤。”东方右手衣袖拂过抓住她左臂的浮竹，立时一道血箭由浮竹右肩喷出。
　　浮竹身形一抖，却仍没有放开手，“东方，不行。”
　　“嘶。”比刚才的声音更小一些，衣袖过处浮竹手腕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终于那只坚定地抓住东方的手臂垂了下去。
　　东方头也不回直接扑向志波海燕和露琪亚。等到了近前，眼前的一幕让东方僵立在露琪亚身后。露琪亚的斩魂刀刺穿志波海燕的身体，海燕的头垂在露琪亚的左肩，正笑着对露琪亚说，“谢谢，你让我的心留在了这里。”
　　露琪亚惊恐的睁大着双眼一动也不能动。
　　志波海燕看见赶来的东方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东方却看到他比着口型说，“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
　　看着志波海燕渐渐化作灵子的身躯，东方喃喃道，“入梦。”
　　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志波海燕化作的点点灵子向虚空散去，一部分随着那只变异的虚回到了虚圈，而大部分进入了一个东方为他创造的梦境。
　　十三番的死神们纷纷赶到，露琪亚拿着志波海燕的衣物走了，她得把她敬慕的海燕队长送回家。
　　浮竹则来到东方身旁，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揽住东方双肩，东方像失了魂似的靠在浮竹肩头，“你为什么不去救他？为什么？尊严和荣誉真的比生命更重要吗？我没记错的话，尊严和荣誉都是赋予有生命的事物的词，失去了生命，它们真的有意义吗？你会说一块石头有尊严吗？你会赋予一阵风荣誉吗？”
　　浮竹揽着东方，从没有跟这个女孩子这麽接近，可却从没有觉得他们离得这样远。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断了，截止了，结束了，永远失去了。
　　～～～～～～～～
　　混乱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当东边的天际披上炫红的朝霞，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浮竹一个人回到雨乾堂，第一次不愿回到这里，因为情景依旧，却已物是人非。他在门前的回廊上盘膝坐下，左臂的伤已经在四番队治疗过了，卯之花烈的医术真的是很好，伤口已经复原的看不见了。可是不知为什么总隐隐有些疼痛。当时他告诉卯之花烈队长是在战斗中受的伤，卯之花烈肯定不会相信，因为那不是虚的抓伤，而是斩魂刀的刀伤。而卯之花烈只是说，你心中有数就行了。可他心中真的有数吗？那丫头把他送到四番队门口就走了，临走只说要一个人想想，不要去找她。然后就消失了，连灵压都找不到了。
　　斩魂刀，那丫头何时有的斩魂刀？不是普通的浅打，根据刀伤判断那是一把很强的刀。
　　～～～～～～～～
　　“嘿，你还好吗？”东方在一片草地上坐下，隔着一层光晕关切的看着那个人，志波海燕。
　　志波海燕也隔着光晕打量着四周，“如梦，这是哪里？”
　　“是梦。”
　　“梦？”
　　“对，梦，我们的梦境，虽然，您有一部分的灵子消散了，但大部分都被吸入了这个梦境，这里是与尸魂界并行的一个空间。”
　　“你说真的？”
　　“真的，这是我的斩魂刀的能力，能制造出与各界平行的空间，虽然不是很大，但在这里，我就是神，我说要有光就会有光。”说着东方伸手一指立时空间明亮了好多。
　　志波海燕见了，只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这，这都逆天了。
　　“对不起。”东方突然跪坐行礼，“我来晚了，都大人她，我很抱歉。”
　　志波海燕神色一暗，“该抱歉的是我，居然叫你保护。”
　　东方重新坐好，“可我还是晚了，再逆天我也不是神，虽然暂时稳定住了您的灵子组成，但却没有办法立刻复原，您恐怕得在梦境里睡上一段时间了。”
　　志波海燕并不在意，本来是必死的结局，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没有说还要去死，一个是不能践踏生命，一个是不能糟蹋面前这个女孩的心意。
　　“那要多长时间？”
　　“一个周期。”
　　“？？？”
　　“生命不是说有就有的，首先他要有父精母血，然后要在母亲腹中孕育十个月，诞生后还要慢慢成长，这就是神也不能擅自打乱的自然规律，我维持的是您现在的灵子，所以您要恢复就必须沉睡与您现在年龄一样的日月。”
　　“哦，知道了，对了，那时，你为什么要跑？就好像见了鬼似的？”
　　“呵呵，我们不就是鬼吗？”东方岔开了话题，她的来历比梦魇的能力更逆天，想长寿还是保密吧。
　　“也是。”志波海燕挠了挠头。
　　“您休息吧，一两百年后再见，我可就是您的前辈了。”
　　“那可不行，我可不会对着比我小的你叫前辈。”
　　“别忘了，您的时间是要重新计算的，到时我要比您大上很多哟，这前辈您是叫定了。”

　　“如梦，你不想成为死神？”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您为什么要做死神呢？不要，跟我说守卫家人，朋友，伙伴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那个，既然如梦认为那是冠冕堂皇的话，那么我想我成为死神大概就只剩下为了守卫自己的心了吧，就像虚去吞噬别人，不也是为了它们渴望着曾经失去的心吗？”
　　“心吗？可是有了它会痛哦。”
　　志波海燕还想说什么，可却觉得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睡吧，志波海燕队长，我们后会有期。”

　　几天后，五番队。蓝染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右手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浮竹的伤是斩魂刀所致，一把未知的强大的斩魂刀。”
　　市丸银站在门口，似笑非笑，“有趣啊，会是谁的斩魂刀呢？”
　　“呵，既然不是现任任何一个死神的，那就是这批实习学生的，实习学生当时只有一个在现场。”
　　“东方如梦？啊咧，小如梦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她是怎么伤了自己的队长的呢？”
　　“那才有趣哦。”
　　“那个人找到了吗？”
　　“说了不容易哦，按时间算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这就不好办了，他是来了尸魂界还是去了虚圈？或者因作孽太多直接下了地狱呢？我们在大海捞针呦。”
　　“那就接着捞吧，银。”
　　“您说捞那就捞吧。”
　　“我的女孩现在在哪？”
　　“您知道的，她消失了一阵子，后来就回学院去了。”
　　“银，最近我们是不是疏忽了为人师表的这个职责啊。”
　　“是呢，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无暇分身啊。”
　　“不要推脱自己的责任，看来我们还要常去学院看看。”
　　“啊咧，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