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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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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生气?”牛一郎挤上院子里的凉床。天已经全黑了,他们在院子里铺上凉床乘凉。院子一个角落点来熏蚊子的草木碴也快熄灭,淡淡的草木灰味盈绕鼻间。
凉床上,牛婶坐着,二妹和瑶仙都躺着,已经够挤了。他这个大快头上来,竹条绑的凉床硬生生下陷好多。牛婶笑笑,抱起昏昏欲睡的二妹进了屋。
“真的生气了?”一郎讨好地替她扇着蒲扇,“不值得呀,我和红绢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青梅竹马呀?”她哼哼。
“不是不是,我对她就像亲妹妹一样,绝没有想过这些。我发誓好不好?”
“哼哼。”态度软了下来。
“嘿嘿。”一郎心情大好,爬到她身后躺着,“哇,真舒服。”
瑶仙转过身来,瞪大眼望着黑夜里的星月,“好亮。”
“是啊。”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一郎指着月亮:“一点云也没有,比平时亮好多。”
“你指月亮,不怕它趁你睡觉的时候来割你的耳朵?”乡间流传着手指了月亮会被割耳朵这样哄小孩的俗语。
“不怕不怕,它不是你家亲戚吗?”
“嗯?”
“你是仙女呀!”
“你不是牛郎?”瑶仙坏笑。
“不是。”牛一郎把她搂得紧紧,看着天河两侧越来越近,却咫尺天涯的牛郎织女星。“他们只在七月初七相会。我们要不离不弃,白首偕老。”
“不害臊。”瑶仙轻捶他的胸膛,“我还没嫁给你呢。”
“怎么你想反悔?”一郎支起身,笑闹,“看你敢?”他将手伸到她腋窝下。“看你敢。”
“不敢,不敢,哈哈哈。”瑶仙笑着躲避,“住手呀。”
“这才对嘛,你是我的娘子,白瑶仙是我的娘子。”
四周静悄悄的,他们笑闹的声音特别响,怕是躲在里屋的王红绢也不得不听见了。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见王红绢肿着眼,一副要找她谈话的样子。白瑶仙停下了脚步,她原本想去山梁上等一郎的。
王红绢深吸口气:“你不觉得你们太不......配了吗?”
“是吗?我们倒没觉得。”
“白姑娘,你这么漂亮,又知书达礼,想嫁什么样的公子没有?可我只有一郎哥,我等了这么多年,以为......你却凭空冒了出来。”
“王姑娘......”
“我求你,你把一郎哥还给我好不好,我求你。”
“王姑娘,感情不是能抢能还的东西。”
“我真的不甘心,我一心一意喜欢他,所有人都知道,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呀?”王红绢哭得稀里哗啦,用衣袖抹了眼泪又抹鼻涕。
“他只把你当妹妹,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人的。”
“我们是青梅竹马,他对我有感情的,他对我有感情的。”
“有的话,他早娶你了,还用等到现在?”一郎已经有二十五,算是不小了,很多男子到这年岁,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王红绢哑了口,只是哭,不停地哭,哭得蹲坐在地上。
“哎!”瑶仙抬步走向山梁能远望山下的那几块大石头。一郎这家伙赶集干什么呀?王红绢的哭声越来越远。
呼呼呼——山风很是强劲,吹动了她的发丝,吹动了树梢。
“你在这里!”一个声音如鬼魅般在晃动的树梢响起。
“喝!”白瑶仙惊跳起来,她们,她们找来了。
“幸亏我们不放心再来搜一次。嘿嘿,白老大,这次你往哪里逃?”话语间,一个眨着眼,好不可人的小女孩飘然落到她面前。
“废话什么,快捉住她!”另一人一声令下,两个身影快如闪电袭向白瑶仙。她足尖点地,掠过山路上的斜坡,朝不明方向逃去。她不能回牛家,也不能从此路下山,说不定会撞上回来的牛一郎。
两个身影紧追了上去。三个人在树梢草丛间如风掠过,衣袂飘然。
“白老大,比棋力咱们不会输给你,比武力更是胜过你。”一个狠厉的掌风扫过瑶仙的头顶,另一腿踢向她下盘。一上一下同时遭到攻击。她被迫下着地,回身反击。
“啪!”一棵碗口粗的松树被拦腰击倒,她后退一大步稳住自己。
“啧啧,你的功力退步了嘛!”带头的黑衣女子嗤笑。
“黑老二?没想到你亲自出马,黑老大呢?”知道自己敌不过她们两人,瑶仙不再白费功夫,停下来调整呼吸。
“大姐在石园恭候你的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