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可君

2、哥哥，我爱你

　　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丝毫没有注意到妈妈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哭了很久很久。此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哥哥快下班了。

　　两个小时后，我到家了，我的家是郊外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是哥哥半年前租的，因为学校宿舍环境不好，哥哥就给我租了这间房子，后来又担心地方偏僻不安全，哥哥也搬了过来与我同住。

　　我抬头看看时间，墙上挂着的是我跟哥哥一起去宜家选购的挂钟，挂钟时针和分针都指在五的位置。
　　我甜甜地一笑，很开心和妈妈的谈话没有耽误我太久的时间。

　　把手上刚刚在超市采购的食材拎进了厨房。
　　厨房很小，远不及父亲家中的豪华，我却十分喜欢它，因为这间厨房是我的，是专属于我为哥哥做饭的地方。

　　打开超市的纸袋，突然觉得现在自己怎么跟已经结婚数年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般。
　　想到“妻子”二字，我的胸口仿佛有某些东西满的快要溢了出来，我拍拍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一边嘲笑自己的厚脸皮，一边开始幻想和哥哥相守百年的情景。

　　当时针走到八的时候，哥哥依旧没有回到我们的家。我终是忍不住跟哥哥打了个电话，自从上次哥哥开会被我的电话打扰之后，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都不敢在哥哥上班的时间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觉得哥哥不会接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了哥哥熟悉的声音。

　　“哥哥，已经八点了，你还在公司么？”我小心翼翼地询问者哥哥的行踪。

　　听筒里的声音很嘈杂，哥哥喂了几声，好像听不清我说了什么，我重复了几遍之后，哥哥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哥哥听见我说的话没有，但是我清楚的听出了他不是在公司加班。
　　五分钟之后，一条短信息达到我的手机：小柔，今天公司聚会，我晚点回来，你自己早点睡觉。爱你。

　　我看看桌上已经反复热过好几遍的饭菜，有番茄炒鸡蛋，糖醋排骨，烧冬瓜和青椒肉丝，这些全都是哥哥爱吃的，我用手指捻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嚼了嚼，味道很好，完全不像半年前还靠泡面度日的我会做出饭菜。

　　菜的味道很好，我却没有胃口，吃了两口之后就都倒掉了，哥哥不爱吃剩菜，这我从小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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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明哥哥为什么加班的时候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心中有些伤心，而我心中的伤心从小就都摆在脸上。

　　“小柔，你不开心？”
　　听着哥哥关切的话语，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刚想开口抱怨两句，抬头看见的却是哥哥琥珀色的眼睛，我再次不可自制的陷了下去，无怨无悔。

　　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唯一豪华的家俱是一张红木的双人床，床很大，也很结实，无论躺在上面的人怎么折腾，都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我赤身裸体的抱着哥哥，哥哥抽着烟，眼睛却瞟向窗外。
　　“哥哥，你在想什么。”我用手指在哥哥的肚脐眼上打转，这是我最喜欢在哥哥身上做的事情。

　　哥哥伸手抓住我正在捣乱的手，亲昵的说：“别捣乱，哥哥怕痒。”
　　我呵呵一笑，就是因为知道你怕痒，我才喜欢这样做的。我喜欢看你因为我的胡闹而眉头微蹙的样子。

　　“哥哥，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躺在哥哥的肩头说道。
　　“恩，我的小柔长大了。想要哥哥送你什么毕业礼物么？”哥哥把嘴里的烟头按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扭头对我说道。

　　我轻轻摇头，“哥哥，你说过等我毕业了，就带我走。”我抬头看着哥哥的眼睛说道。
　　哥哥低下头，又点了一支烟。

　　哥哥每次做完都只抽一根烟，我知道自己的话让哥哥的心烦了，但是今天我必须问。
　　“哥哥，妈妈最近总是找我，还总是对着我哭。”我试图将自己急切的原因推到妈妈身上。

　　“小柔，哥哥正在存钱，再等一段时间好吗？”哥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闭了闭眼睛，想让自己点点头，可是我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

　　“小柔，你怎么又哭了？哥哥没说不走，只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钱。哥哥不希望你吃苦。”哥哥费心的跟我解释道。
　　我呜咽地摇头，因为眼泪与鼻涕在我的脸上肆虐，我暂时没办法开口说话。

　　“小柔，你知道的，我爱你，只爱你，你也是爱我的，对么？”哥哥从床头的抽屉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帮我擦去眼泪。
　　我一边打泪嗝，一边点头。

　　哥哥有力的胳膊搂住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叹了口气，说道：“我明天去交辞呈，手续办完，我们就走。”

　　我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就知道哥哥是爱我的，他跟我离不开他一样的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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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柔，那些东西别拿了，我们到了B城去买新的。”哥哥站在门口催促道。

　　我知道哥哥在担心什么，哥哥的辞职已经惊动了爸爸，爸爸虽然不知道哥哥辞职的原因为了要带我私奔，但是单单儿子从自己的公司偷偷辞职这样的事情就足够让爸爸发一通脾气了。

　　一个小时后，我和哥哥赶到了A城车站，离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们来早了。
　　坐在闷热的候车室里，哥哥安静的看着报纸，我却在心中为自己描绘美好的未来，我在想自己到了B城应该去找份工作，我的美术不错，也许可以去画室试试。

　　哥哥接手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其实哥哥的手机这两个小时里一直在震动，但是哥哥都没有理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电话哥哥却接了，而且还是拿着手机去吸烟室接的。

　　我看着哥哥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震恐慌，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哥哥会离我这么远，直到哥哥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发现自己的双眼竟然已经湿润了。
　　我抽了抽鼻子，嘲笑自己怎么变成了个爱哭鬼。哥哥不过是接个电话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是啊，去B城的车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开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十分钟后，哥哥回来了，我看着哥哥愧疚的眼神，心中一片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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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

　　那天把我们从私奔的路上拉回来的电话是谁打的，我不知道；哥哥后来又是怎么回到爸爸公司上班的我也不知道。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我不敢知道，我担心，我害怕，担心害怕到夜夜失眠，整夜哭泣。

　　现在我哭泣的时候没人会轻轻抚摸我的脊背让我放松，没人会用纸巾擦掉我脸上的泪痕。因为哥哥已经很久不在我们的家里过夜了，哥哥从来都不知道我夜深人静时的哭泣。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女人原来真的是水做的。小小的泪腺里竟然可以分泌出这么多的泪水，眼泪可以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打湿了睡衣的衣领，直到浸透了枕头的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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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柔，恭喜你毕业。”哥哥在一间优雅的咖啡厅定了一间雅间，还开了一瓶年份上好的红酒。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叮”的碰杯声在包间里响起，我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红酒的度数不高，但是我依旧喝红了脸，回家的时候走路都有些颠簸。

　　哥哥把我扶上床，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嘴唇覆在我的耳边说：“小柔，哥哥去帮你倒洗澡水，你乖乖的自己躺一会儿。”
　　我用力拉住哥哥转身离开的衣角，不让哥哥离开。

　　哥哥笑着怕打着我的手，说：“小柔乖，哥哥马上就回来。”
　　我反拉住哥哥的手，手腕用劲，整个人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抱着哥哥的脖颈，开始亲吻哥哥的嘴唇。

　　哥哥开始挣扎，可能是因为我嘴里的酒味让哥哥不舒服，但是我依旧死死的抱着哥哥和哥哥唇齿相接、抵死缠绵，渐渐地哥哥开始回应起我的动作。

　　这个晚上我们很激烈，一直累到我们都精疲力竭为止。
　　哥哥在浴室里抱着我，帮我冲洗身体，亲昵地说：“今天的小柔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在床上那样的热情，哥哥都快受不了了。”

　　我把头缩进哥哥的胸膛里，柔声问道：“这样的小柔，哥哥不喜欢么？”

　　哥哥疼爱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喜欢。”

　　我笑了，笑的有些心酸，有点想流泪，幸好浴室里雾气很重，哥哥没发现我通红的眼睛里有些微的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