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赈早见琥珀主

148、第 148 章

　　（俗话说得好，中日友谊靠韩国。俗话说得又好，敌人的敌人可做你的盟友。因此我们可以逆推的认为想要和某人结交为好友的话，找一个共同的敌人来diss是相当有效的办法。）
　　本来玛丽和苏是犯不着管别人家的闲事的，只要威克姆眼下还没骗到她们的妹妹头上，那么就算是狭路相逢，她们也决计是懒得多看一眼的。但是如果狭路相逢的时候，走在那个已经被她们认定永远为渣男的人的身边的小姐有可能姓为达西，情况就该另当别论——毕竟达西先生的妹妹迟早也是我的妹妹呀——怀着这样的想法，玛丽和苏决定先彻底搞清楚那位乔治·威克姆到底是不是活该被人神憎鬼厌的那一位。
　　找到其人根本不难。
　　乔治·威克姆的密友杨格太太在齐普赛街声名在外，她的一家靠出租房间给中下层的租客而过着舒适而充裕的生活。杨格太太本人是一位极为大方体面又极为和善的房东太太。但凡她的租客对房间的窗户大小表示忧虑的时候，她都会友善的告诉他们“尽管窗户很小，但是窗户税并没有被包含在房租里”。尽管有时候租客所担忧的墙上的不规则空隙并不指的是窗户，但是只要理智的想一想——能够在十九世纪初的英国住宅内不花钱的享受到阳光和新鲜的空气——除了那些大冬天不爱生火炉的古怪租客之外，谁还会真的计较那到底是墙体裂隙还是窗户。是的，哪怕房间内没有壁炉只要升起炉子，墙上所有开孔就变得毫无区别了。
　　这位太太的名字是如此叫人熟悉，以至于玛丽和苏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店家的伙计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准确的地址。而凑巧的是，当她们靠近那栋房子的时候，房子门口不远处正在准备马车——看起来有人马上就要去赴宴了——而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就是刚刚在法拉第先生面前自称中午还有午宴要赴的乔治·威克姆和他待考证姓名的小女伴。
　　关于一位淑女怎么在十九世纪的英国和陌生人搭讪，苏有个非常简便易行的小技巧马上要教给玛丽。首先她（们）需要向房子斜对门的那家服装店的伙计借纸笔，然后用苏的自带字体（而非是玛丽的字体）在纸上匆匆写了几行字，折叠成信笺以蜡烛油封口，接着在上面麻溜的写上收件人的名字，最后等待着碰瓷对象出现即可。
　　不到十分钟，乔治·威克姆果然和之前见过的那位小姐一起走出了房门。他们在门口和一位妇人交谈了几句就分别了，那位妇人走回房子关上了门，而他们则一边小心地伺机避开路上飞驰而过的马车，一边快步朝马路对面已经准备停当的自家马车走去。
　　小技巧实战演示开始。
　　苏（略带焦急的）：那位小姐请等一等，前面穿着蓝色通花纱裙的那位小姐，你好像掉了一封信。
　　穿蓝裙子的小姐（略感惊讶的）：你说什么？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苏（一边喘气一边快步追上）：是。刚刚你和你身边这位先生一前一后穿过马路的以后，我看到地上有一封折小的信，我想那一定从你手袋里滑出来的。请问你是……哦，不好意思，请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穿蓝裙子的小姐（毫不犹豫的）：我的名字是乔治亚娜·达西。
　　苏（尽管目的已经达到，也要把戏好好演完的翻转手中信笺）：啊，不好意思，名字并不一样。不过我再多问一句，请问你认得信上这个名字吗？你看下这个缩写以及字体，S·M，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想到什么名字？
　　已被确认的天真无邪的达西小姐（尽管第一眼就否认了自己见过这个字体但仍然坚持认真思考了片刻）：米德尔顿小姐的教名不是S打头的……莎拉姐姐的旧姓也不是……抱歉，我想不到这个名字会是我认识的什么人。
　　苏（诚恳的）：抱歉，耽误你和这位先生的时间了。我想一定是我搞错了。如果不是你掉的信，那么这封信应该掉在路中间好一会了，我再到周围去问一下有没有哪家仆人犯错好了。对了，万一要是过阵子你想起了什么名字，可以到附近的加德纳先生的小商行来找我。今天下午我会在那里——如果那封信那时候还没有物归原主的话。
　　两人在乔治·威克姆的围观下结束对话。
　　苏目送着那两人登上马车离开，对玛丽说：“你看，完全行得通吧。对付没有什么防备意识的少女来说，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就算是威克姆这样惯于欺骗满口胡言的人，只要实施人是我们这样的外表纯情的少女而非相貌凶恶的彪形大汉，得手的几率也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就FBI整理的陌生人欺诈技巧的角度来说……”
　　玛丽无情地打断了她：“先不要管成功机率和欺诈技巧了。现在我们通过三个条件的重合（乔治·威克姆，杨格太太，乔治亚娜·达西）已经可以断定这三人就应该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三人。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玛丽的打断是正确的选择。因为要是她没有打断的话，苏接着还要谈谈这个技巧的其他准备内容，比如要是乔治·威克姆或是达西小姐认出他们刚刚在法拉第先生那里见过面的时候，要补充哪些设定。比如要用什么表情表示从惊讶到回想的状态，比如要用什么角度聊起共同的科学爱好，比如要不要乘机结识达西小姐……所幸，苏眼下没有机会滔滔不绝了。
　　“我倒是很想把威克姆一劳永逸的收拾了，”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是我也得想得出办法啊。再说没了绿叶的衬托，怎么凸显鲜花的娇美。要是我真有办法把威克姆撵到天涯海角去了，那达西先生怎么来体现他的真善美啊？”
　　“他不体现真善美不是对你有利吗？这不是你说嘛（用一种总结的论调）？他越是不加伪饰就越容易得到别人真心的喜爱。而那层伪饰是唯一能阻止某些女人爱慕他的原因。因此只要他严严实实的穿好性格的伪装，我想你就能减少很多竞争压力呢。”
　　苏马上制止了玛丽极有可能继续要谈起的那个存在于家里的压力的源头，某些时候她躲避压力的源头的方式类似某种不会飞的鸟类：“……不如我们还是先来关照一下达西小姐吧。”
　　玛丽颇为善良的配合她转回了之前的话题：“除了欺诈这个花招，你还有什么办法二度和达西小姐说上话？重复的套路肯定是行不通了的。我也想不出我们和达西小姐的生活能有什么交集。”
　　“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啊，办法可能倒是有个现成的，稍微筹划一下就能排的上用场。不过对我来说，这个办法一旦用出来，我肯定会有相当大的损失。”
　　“你说说看。”
　　“那还记得写给戴维爵士的介绍信吗？威克姆在达西小姐面前极尽炫耀自己的人面，再加上他可以借着达西家的名字狐假虎威，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混到一个和戴维爵士见面的机会的。就算今天下午他们肯定见不着，那么最近几天也很有可能再度找上门去。所以科学就是我们的交集啊。（科学果然就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力量。）我们只要请法拉第先生帮我们个忙，让戴维爵士见那两人的时候想办法顺便也把我们给一锅烩了就行。”
　　玛丽无视了苏措辞中的东方特色，反正她不仅习惯了，自己用起来也十分顺口。“然而这样的话……我想我已经明白你说的莫大的损失是指什么了。”玛丽开始同情起苏来，苏需要也值得被同情。
　　“对啊。就在半小时之前，我还信誓旦旦指天发誓的对法拉第先生说我绝不想见戴维爵士。我一点也不贪图和科学家潦草结识的虚妄名气，我还说重视科学的交流远胜过茶聚的社交形式，我什么社交言辞都不需要，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份关于最近科技研究发展的书单……”这已经不止是言而无信信口胡言和反复无常了，这极有可能被人认为是爱说谎。苏马上就要面临着崩人设的风险。虽然她不介意被人做出不好的评价，但那也是要区分对象的。她当然毫不在意威克姆之流对她的看法，当然她也不在乎布雷恩先生对她的看法，有时候她还不在乎贝内特夫人对她智商的看法。但是法拉第先生！至少在法拉第先生面前，她不想让她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一千多字人物设定化为流水付诸东流。
　　“苏，虽然眼下不是达西先生和我同时掉进水里的问题。不过现实摆在眼前，我就直接了当的问你，这次，你想选达西还是法拉第？或者你再仔细想一想FBI还有什么诈骗技巧？”
　　不能选择狗带的状况最让人想要狗带。

　　然而并没有这种名字的技巧。
今天睡饱了